一路上,那個凝兒都在詢問陸崢關於大五行遁術的事情,陸崢也不隱瞞,將修行的法訣、具體的法力運轉、需要注意的細節等等,全部都告訴了凝兒。
到了陸崢這個境界,不是帝皇級別的功法,他根本就看不上眼,這大五行遁術雖然玄奧,但也只是五行御天經之中的一個分支,就算是告訴了凝兒,也是無傷大雅。
其他人雖然裝作沒有聽的樣子,事實上,陸崢知道,他們已經將大五行遁術的要訣記在了心裡。
“也不知道這一次大師兄會給師傅帶來什麼禮物,每一次師傅壽宴,都是大師兄拔得頭籌,會得到師傅的讚賞,上一次師傅甚至給了他殘缺的帝皇神通。”凝兒有些酸酸的語氣說道。
雖然他們得到了十三葉蓮,但是十三葉蓮的珍貴程度並不是多高,只要有足夠實力的人,還是可以輕鬆得到的。
只是,以他們的實力,能夠弄到十三葉蓮,就已經是極限了。
“師傅做事,自然是公正,我們也沒有必要去爭論這些,大師兄入門比我們早,獻上的壽禮比我們的珍貴,被師傅重賞,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陸崢平淡的開口,對着衆人說道。
在寂靜的星空之中,飛碟迅速的掠過,五天之後,就已經到了玄天界的中央大陸‘玄天大陸’上。
陸崢雖然是第一次來,卻也是輕車熟路,畢竟得到了‘吳師兄’的記憶,對於這裡的一切都瞭如指掌。
滋滋滋……
突然,就在陸崢要踏入玄天大陸的時候,一層層紫色的電光突然浮現出來,圍繞着他的身體不斷旋轉,似乎是要把他的身體擊碎一般。
陸崢嚇了一跳,這玄天大陸的規則未免太強大了一些,自己以寄生的手段,隱藏在吳師兄的身體之中,都差一點被發現了,他連忙收攝自己的全部氣息,整個人都隱藏在另外的世界之中,進入了一種有與無之間的狀態。
隨後,那紫色的電光才消失,其他人都有些詫異的看了陸崢,不知道剛纔爲什麼會發生那種情況。
陸崢也不好解釋什麼,這種事情越是解釋,反而越是容易暴露,乾脆讓他們幾個去猜測。
“怎麼大陸上的規則最近失常了一樣,前幾天剛把一個聖人給劈死,今天就差點把吳師兄給劈了,還是吳師兄的運氣好,可以倖免於難。”凝兒有些擔心的看着陸崢,之前陸崢將大五行遁術全部告訴了她,這讓她很感動。
陸崢笑了笑:“或許是因爲我抓十三葉蓮的時候,身上沾染了其他的氣息,所以纔會被規則誤解,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個世界的規則,永遠都是最公正的。”
遠遠看去,在玄天大陸之中,卻是有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這些就是玄天大陸乃至於整個玄天界之中,絕大部分聖人居住的地方,至於那玄天仙皇所在的地方,則是在諸多山峰繚繞的中央位置。
聖人八重的境界,說強不強,說弱不弱,在這裡也只能算作是中流,所以凝兒他們師傅的山峰,是在中央靠外的位置。
每一個聖人所在山峰的位置,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如果你覺得自己有實力,就完全可以去搶奪其他人的山峰,或者是在每百年大比之中與其他山峰的聖人約戰,只要你能夠取勝,他所在的山峰也裡面會屬於你。
這裡的山峰,不僅僅是地位的象徵,同樣的,越是靠近中央地區,其中的能量濃度也就越高一些。
飛碟緩緩落下,就被負責飛碟的修士收走,之後會進行一系列的檢查,如果飛碟有損壞的話,凝兒他們是要集體賠償的。
這是在天命閣之中特有的‘租借’制度,也叫做‘共享飛碟’。
從飛碟下來,面前卻是一片片紫色的土地,腳步踏上去,原來竟然是一大片紫色的玉石,這玉石之中蘊含着濃郁到極致的天地能量,毫不誇張的說,如果能夠將整個山峰上所有的紫色玉石都吸收了,陸崢的修爲甚至有可能突破五重的極限,達到六重的境界。
當然,這只是想一想而已,他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玄天大陸的規則體系就已經率先把他消滅了。
“先去拜見師傅吧。”那個激進的女子提議道,這個女子叫做唐煙寒,乃是一名仙王巔峰的高手,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到聖人境界。
而陸崢他們的師傅,則是封號‘枯木’,乃是枯木聖人,因爲他修行的,乃是枯木逢春功法,修行到了極致,便可以返老還童,擁有無窮壽元,無論是資質還是本身的實力都會得到加強,有些類似於‘投胎轉世訣’,一次次的轉世投胎,每一次轉世,都會攜帶着自己的記憶進行修行,千百世的修行疊加起來,總有一世可以達到巔峰。
“煙寒,你們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師傅的壽宴都快要開始了。”正在這個時候,他們遇到了一個白衣青年,這青年手持摺扇,腰懸玉佩,面如冠玉,眸似星辰,顯得異常英俊,看向唐煙寒的目光,卻帶着點點情意,似乎是化不開的溫柔,
唐煙寒卻不吃這一套,道:“既然知道我們已經快晚了,你還在這裡擋着我們?快去忙自己的事情去。”
對於唐煙寒這種性格,陸崢也是無奈,不僅僅是陸崢,隊伍裡的其他幾個人也都對視了一眼,向着那個白衣青年投去了憐憫的目光。
事實上,這個白衣青年的來頭很大,乃是枯木老人的得意弟子之一。
枯木老人弟子衆多,學習的是天命閣的來者不拒,各種弟子收了一大堆,其中的真傳弟子卻只有五個人,這個白衣青年就是一個,可見其地位之崇高。
可是即便如此,唐煙寒仍舊是不假辭色,甚至可以用冷淡來形容。
那青年也不生氣,只是和煦的一笑,道:“那我先走了,等師傅的宴會結束了,我再去找你。”
這青年說完,也不等唐煙寒回答,就一溜煙的離開了。
唐煙寒冷着臉,看着衆人,道:“都走啊,還在這裡看什麼,一會真的要吃飯了!”
陸崢道:“其實有的事情,並不一定要刻意的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