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哲最終成爲的全校的笑柄,不光被葉錯嚇得拉了褲子,而且被幾個體育生打了個半死,還按在地上舔幹了自己吐的唾沫。
以前在學校他因爲有着一羣小弟,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從今天起,再也沒人會把他當個人物了。
而跟着他一起來的幾個體育生也都沒太好過,他們來的時候雄糾糾氣昂昂,像是參加奧運會的,走的時候缺胳膊少腿,像是參加殘奧會的。
這幾個體育生,平時在學校中學校中囂張惹事,又非常好面子。被自己打了肯定是不會告訴老師的,而這羣人又都不是能吃虧的主,在葉錯這邊捱了打,自然都會把氣出在張天哲的頭上。
葉錯心中冷笑,知道張天哲以後算是倒黴了。
這樣一來,葉錯即對付了張天哲,又不用擔心來自張天哲的那個局長老爸的報復。
其實就算他報復,葉錯也並不害怕,不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打完收工的葉錯,走到傻乎乎的呆在原地的葉芊芊面前,伸手拉住她柔嫩的像是沒有骨頭的小手:“走!”
葉芊芊傻乎乎的跟着葉錯的身後,而周圍那些圍觀的人,等到葉錯走到面前,卻都不約而同的讓開了一條通道。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是帶着一絲敬畏的眼光看着葉錯,同時讓開一條路。
葉錯臉上毫無表情,但是葉芊芊卻能從周圍這些人看葉錯的眼神中,看到敬畏,崇拜和羨慕。
她忽然間在心中,感到了一絲安全感,這是以前的哥哥從來沒帶給過自己的感覺。而今天,她感覺哥哥變了。
葉芊芊的手被葉錯牽着,心中忽然生出一絲甜蜜。
……
葉家,八十年代蓋起來的那種磚牆的二層小樓,在21世紀初期已經顯得非常破舊了,但是好在還比較的溫馨,葉錯重新回到離開了十年的家,忍不住心中有一絲觸動。
廚房裡,葉錯的媽媽唐蘭正在煮着紅燒肉。
“哥,爸喊你進他屋,說有事跟你說。”葉芊芊對葉錯說道。
“好。”葉錯答應了一聲,進了爸爸的臥室。
葉父今年纔不過四十出頭,卻早早的頭髮花白了,在一年前,他還是一個強壯如牛的男人,幹活飛快。
那時候他在一個工地上當包工頭,卻被建築公司的老總命令他帶着手下的兄弟去強拆。
公司老總的命令是半夜強拆,直接將那些釘子戶埋在屋裡,然後僞造成自殺。
葉父生性善良,自然不肯,反而帶着工人抗議公司老總這種殘忍,於是被公司老總的保鏢下黑手,在胸口捅了一刀。
好在是右胸,並沒有傷及心臟,但是卻傷到了肺部,從此臥病在牀,葉家的頂樑柱倒了。
葉錯走進臥室,看着年紀輕輕卻頭髮花白的父親,忍不住鼻子一酸,輕輕的喊了聲:“爸。”
葉父掙扎着坐起來,拉着葉錯的手,第一句話卻是:“阿錯,你媽今天晚上做了紅燒肉,我希望你別吃。你爸我沒本事,成了家裡的累贅。咱家現在窮,買不起太多的肉,這點肉你讓給芊芊吃。她念書比你好,考上重點大學的希望更大,快要高考了,讓她多補補。你要是覺得爸偏心,你就打我兩句罵我兩句吧。兒子,是你爸對不起你。”
葉錯深吸一口氣,卻忽然間握住葉父的手:“爸,我是男人,讓着妹妹是應該的。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們操心了,我還會讓你們,每頓都吃上紅燒肉。以後這個家,我來扛了!”
葉父靜靜的注視着眼前臉龐還略顯稚嫩的兒子,卻感覺到一種蓬勃的生氣:“好!”他渾濁的眼中有一絲激動的淚光。
兩個男人的手握到了一起。
葉錯重生之後,帶着前一世殺手的敏銳,在和父親握着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
奇怪,我爸爸明明是被人打傷,應該是外傷纔對,我還想爲他治好身體的傷病。可現在爲什麼感覺他體內的淤血都堵塞在經脈的位置?
葉錯前一世修煉的經驗,讓他對於人體的經脈感知特別敏銳,葉父現在的情況,明明是內傷,而且是有預謀的震斷經脈,說明出手的人也是個高手。自己的父親不過是個普通人,誰會下這麼大的勁對付他呢?
想到這裡,葉錯在回想起自己父親前世擺攤被小混混打死,越想越覺得奇怪。他表面上沒說什麼,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當然,在這之前,還要講父親的內傷治好。
這頓很普通的晚飯,葉錯吃的卻很溫馨。夜晚,躺在自己的小牀上,葉錯掰着手指頭默默的想着關於以後的路,計算着:“距離高考還有60天,前一世因爲我沒考上重點大學,不得不輟學,家裡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次我一定要改變這個軌跡。”
葉錯找出一張紙,寫下了考上的科目:語文,數學,英語,政治,物理和化學。
仔細回想了一下這些科目的特性,葉錯忍不住要感謝自己十年的殺手生涯。做殺手並不是只是知道殺人就行,而是要知道利用各種條件殺人。
所以每一個優秀的殺手,都是醫術,音樂,舞蹈,易容,化學,生物,外語……等各方面的全才。
語文對葉錯擁有二十幾歲的靈魂的葉錯來說並不是難事,英語就更不用說了,他做殺手的時候可是一直活動在國外的;
政治這種需要背的東西也不怕,殺手有專門的記憶訓練法,就是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記住所能記住的一切,因爲可能其中某一個小東西,都能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
物理和化學雖不是葉錯最拿手的,卻是葉錯以前的搭檔,代號蝴蝶的女殺手最擅長的。她代號蝴蝶,但是在別人的口中,卻稱呼她爲毒蝶。
各種化學藥品到她手中,沒有玩不轉的,作爲搭檔,葉錯自然也是很精通這個。所以葉錯到頭來最擔心的,卻是最沒什麼用的數學了。
想到這裡葉錯忍不住苦笑一聲,同時心中浮現出一個美麗而又冰冷倔強的女孩的臉。
蝴蝶,一個從小就在殺手組織長大的女孩,眼神中永遠是冰冷、對外界的排斥以及冷漠,但是卻是在生命的最後,奮力的用自己嬌嫩的身軀,爲葉錯擋住一次攻擊。
想到這裡,葉錯忍不住握緊拳頭,重活一次,一定要將蝴蝶從殺手組織救出來。
葉錯深知,殺手在殺手組織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工具,只要人還在殺手組織一天,死亡就會永遠的伴隨着她,沒有人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