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劉明成了所有人的焦點,這也讓劉明過了安穩又煩躁的幾天,安穩是因爲劉明的一夜成名,而讓那些本來準備報復劉明前幾日囂張的人,全都停止了動作。
煩躁是因爲,劉明的‘身份’曝光之後,有了太多的人巴結他,那些世家的支脈幾乎是應接不暇,讓劉明疲憊異常,但是劉明又不好拒絕,畢竟有時候身邊的人的力量,比自己的力量來的更加的實在。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之後,就連京城也徹底迎來了春天,風起碼不會那麼刺骨了,讓人有了去領略京城風光的想法,只是這天劉明收到了一個邀請。
這個邀請是樑家的,不是樑家支脈,而是樑家少主樑弱水的邀請,邀請他明天中午暗香咖啡廳見面。
劉明沒有拒絕,因爲他知道有些人必須要見,逃也逃不掉,但是樑弱水以這種禮貌的方式和自己見面,卻讓劉明有點不適應。
他想的見面方式是用拳頭打倒其中一人,可是卻要用如此文雅的方式見面,雖然如此,劉明卻並沒有對樑弱水有什麼好印象。
雖然和樑弱水沒有正式見過面,但是在劉明印象裡,樑弱水是一個心思縝密,變態,聰明,陰險的人,劉明從來沒想過要和樑弱水交朋友,樑弱水只會是阻擋自己道路的人,就憑藉他曾經算計過自己,劉明也要將他踏在腳下。
文芳菲因爲最近一直閒着,現在文芳菲已經推掉所有的廣告,而只節拍電影,和開演唱會,所以沒電影拍攝的時候,一直都是呆在家中,這讓劉明悠閒很多,也不必時刻緊張。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劉明準時的出現在了暗香咖啡廳,沒有耍大牌的遲到,讓樑弱水等他,因爲劉明和有些人談話,沒有必要耍那些小動作。
不過儘管劉明去的很早,起碼提前了半個小時,但是當劉明來到暗香咖啡廳的時候,發現約定好的地方已經坐了一個人。
長長的頭髮,但是看不到一絲的雜亂,反而讓人開起來很舒服,冷峻的臉龐,彷彿時刻在笑,又彷彿從來都不曾笑過一般,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那種光芒,劉明總覺得自己實在面對一條i毒蛇的盯梢。
所猜不錯的話,那就是樑弱水。
劉明平靜的走了過去,儘量不去看樑弱水的那雙眼睛。
“我以爲來的夠早了,沒想到還是沒有你早啊。”劉明坐下來笑着說道。
“機會總是留給準備最充分的人,我不允許自己失敗。”
樑弱水看着劉明同樣笑着說道,彷彿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絲毫沒有初次見面的陌生感覺。
“呵呵,樑少果然不簡單,誰的人生沒有過失敗呢?”劉明端起面前的咖啡。
“是啊,誰的人生沒有失敗呢?呵呵,可是有時候人必須要有一個信念,那是一種念想。”樑弱水旋轉了下手上的碧玉扳指,頓了頓,接着說道。
“這個世界只需強者,一個可以站穩腳跟的人方纔能夠有話語權,如果我當初沒有念想的話,或許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失敗者,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被這個世界拋棄,我想要成功,所以今天我才能站在京城。”
樑弱水的話語很輕,似乎在說着完全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但是劉明可以感覺到樑弱水的情緒波動,以及眼中隱藏起來的慾望之光,劉明沒有去回答他。
樑弱水總覺得自己今天的話有點多,這和他平時信奉的行動勝過語言的宗旨有點背道而馳,但是樑弱水只覺得今天的他只想說話,所以同樣的端起咖啡說道。
“我調查的沒錯的話,曾經你也是默默無聞而已,可是現在的你,又有誰敢不正視你呢,聰明人知道如何把握時機,愚蠢的人總是考慮着如何製造機會,當他們製造出機會的時候,已經有人竊取了他們的果實,所以我只做那個竊取機會的人。”
對於樑弱水調查他的話,劉明並沒有生氣,因爲這很正常,相信京城裡很多都調查過自己了,所以等到樑弱水終於不在說話的時候,劉明沉默了一會,然後擡起頭,嘴角牽動肌肉帶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你說的很多東西我沒有考慮過,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事值得我去堅持,所以有人毀我堅持,我願讓他用命填補。”
彷彿是一句聊天的淡淡的話語,輕輕的吐出,傳入人的耳朵中卻有着萬般力量,彷彿有些人只爲了一些執念而堅持,某些堅持只是心的引導,如果別人認爲只是無知,有些人只道這是風騷的曾經。
樑弱水緩緩的從劉明的話語中回過神來,看着一直擡頭對自己笑的劉明,同樣也笑了,這次他沒有再讓劉海遮住他的眼睛,而是直視着劉明的眼睛,收起了毒蛇般銳利的眼神,而是換上了自己丟棄多年的欣賞。
“也許我們的堅持不同,但是我覺得我們的野心相同。”
“你錯了,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只喜歡做我喜歡做的事,只是很多阻擋着我而已。”劉明搖了搖頭否決了樑弱水的話。
如果是平時有人接連否決自己的話,樑弱水一定會讓他沒有機會再說出下句話,可是這次樑弱水沒有,彷彿劉明從來不曾反駁過他一樣。
“呵呵,總之我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
樑弱水沉默了下,接着說道。
“本來我想和你做朋友的,現在我卻覺得我們更適合做對手,是對手不是敵人。”
劉明看着樑弱水自信的臉龐,再次搖了搖頭,端起面前的咖啡,看着樑弱水說道。
“咖啡和水看似相溶,咖啡卻卻永遠是主導,因爲你只能喝出咖啡的味道,卻喝不出自來水的味道了。”
“所以我們不可能相溶,因爲你不會讓我主導,我也不會讓你主導,這讓我覺得我們更適合做敵人,你說對麼?”
樑弱水的臉色此刻終於有了一絲絲的不好看,不是因爲其他,只是因爲敵人這兩字,他不喜歡自己的敵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無動於衷的那種感覺。
“既然你想要做敵人,我無話可說,我不喜歡敵人囂張。”
“我同樣也不喜歡敵人走在我的前面,所以我想把你拉下來。”劉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