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之上,十八大封王級皆是面露忌憚之色。
距離當初那一戰,已經過去了十萬年。
他們即便未曾去過始古原,也聽到了關於仙的傳奇。
一人鏖戰域外,太古墟,上蒼之上三方大帝,最終於寂滅之中突破,成就自身,橫推域外三千億裡。
即便是放在幽冥,這也是傳奇。
最重要的是,距離那等傳奇的事蹟,已經過去了十萬年了。
誰也不知道,如今的仙,又成長到何種地步。
封王級!?
秦軒走來,他望着在場諸王,淡淡道:“爾等,因何而爭論。”
話語平靜,可這話語,卻讓在場諸王眉頭微微一皺。
彷彿,秦軒將自己當做了幽冥之主。
更何況,如今北陰皇或許已經隕滅,他們心中也起了不忠之心。
古往今來,幽冥之主只有一位,北陰皇,是第二位。
北陰皇若是隕滅了,或許,他們也可佔據幽冥之主的位置,掌握那無上的隱秘和力量。
“仙,這是幽冥的事,與你無關。”
“有傳聞,冥主隕落了,或許,你更應該去直面那爭渡者。”
出聲的,便是那紫開王,他之前出言桀驁,欲要退避,放棄帝城,保全自身。
秦軒看向這紫開王,其淡淡目光,讓紫開王的臉色微變。
不過,他很自信,這仙即便是幽冥少主,也只是北陰皇的弟子罷了。
對方哪怕是看不慣他,如今也要有求於他,畢竟,守護帝城纔是最重要的。
可是他未曾想到,秦軒看到他的目光後,薄脣之上,浮現出了一抹冷漠的笑容。
下一刻,秦軒直接出手了,他踏步而去,其速度,超越於歲月。
紫開王本能的危機大作,他未曾想到,只是一言不合,仙便直接動手。
哪怕是,他知道秦軒的速度已經足以超脫於歲月,動盡全力想要掙脫,以此來影響秦軒的速度,將其迫出那超脫歲月的境界。
只可惜,他還是慢了,下一刻,一隻手便已經捏住其咽喉處,微微一震,恐怖至極的殺力,便直接將這位封王級淹沒了。
一座小塔橫空,恐怖的殺力,近乎將帝城的上方染成了血海。
其他的十七位封王級爾等存在看到這一幕,無不色變。
頃刻間,紫開王便隕落了。
仙的實力,太恐怖了,或許,已經超越了封王級。
震殺了一尊封王級,秦軒轉身,他看向其他封王級,“爾等,還有誰有問題!?”
十七位封王級心中凜然,再不敢不敬。
秦軒這場收起殺生塔,無窮殺力歸來。
這世間,強者爲尊,在其他生靈面前,封王級便是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甚至無敵的存在。
可在比他們更強大的人面前,他們與芸芸衆生並未區別。
帝宮內,秦軒踏入進去。
他望向十七位封王級,緩緩道:“你們,負責平復各地動亂,那位爭渡者,無需擔憂,我會親自處理。”
十七位封王級面面相覷,其中有人開口道:“少主,只有你自己,怕是太危險了。”
“我,與你同去!”
這一位封王級,是之前去始古原救下秦軒的那位君魃王。
秦軒望着這君魃王,淡笑一聲,“不必!”
聲音落下,他便語氣溫和道:“希望,在我面對爭渡者時,諸位莫要落井下石。”
“如若不然,我歸來時,若見到哪一位趁火打劫,那麼,我秦長青,將不吝怪罪。”
十七大封王級,皆是心中微顫。
縱是不滿,也是不敢。
……
秦軒,也離開了帝城,若無他在,帝城註定一片混亂。
他看向那爭渡者到來的方向,也看向了那第五地窟內。
秦軒踏步了,向前而行。
十萬年前,北陰皇不顧幽冥前往始古原救他。
如今,也該他同樣如此了。
此刻,前方一尊生靈正在橫空,身後,早已經是一片空城。
所過之處,萬物凋零,一切有生機的存在,都化作了原始的氣息被其吞噬。
生靈,也同樣如此。
彷彿這幽冥內的衆生,包括孤魂野鬼,都只是一縷縷天地間的靈氣一樣。
吞噬的生靈越多,這尊生靈的氣息也愈加強大。
之前,便能夠輕鬆斬殺封王級的力量,還並非是它的全盛時期。
忽然,這一尊生靈擡眸,獅鵬的頭顱也不由望去。
三雙眸子內,一道身影,正在高空之上,負手而立。
那一襲白衣,如似白雪,與這幽冥格格不入。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秦軒。
這爭渡者,也並未客氣,他直接動手了。
其肩膀上,那鵬鳥開口。
秦軒所在的天地,剎那間,便在扭曲。
似乎有一種無上的意志,直接將這天地團起,將秦軒從這世界摘取,帶入到未知之地。
比喻的話,秦軒,就像是畫上之人,有人將秦軒所在的部分,連同紙張一同挖去。
秦軒感受到這等超脫的恐怖力量,他的臉上,無悲無喜。
爭渡者,他遇到的也不止一位,可如此強大,能夠做到剝奪這樣力量層次的存在,還是第一位。
秦軒手掌微微一震,他直接將那剝離的天地斬開,縱身而出。
待他落定,那爭渡者的眼中,似乎泛起了一絲驚異。
“你叫什麼?”
秦軒開口了,他的話語,以某種永恆之意傳達向這爭渡者。
這位爭渡者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看了秦軒片刻,忽然開口,吐出了幽冥中的話語。
“善伐!”
“你,不錯,可願臣服於我?”
爭渡者開口,對於秦軒另眼相看。
秦軒不由一笑,他手中一探,一把劍便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無終劍!
此時的無終劍上,也有了莫大的變化。
漆黑的劍身上,兩側劍刃之末如赤絲,上,更有繁密的道紋。
有人在此,會認識,那是十三極法的道紋。
劍柄處,有如鮮血般殷紅。
白衣握劍,望向這爭渡者,道:“我秦長青一生,不輸於世間衆生。”
“無人可讓我臣服。”
“倒是你,與我爲敵,可知命否!?”
那位爭渡者微微一愣,似乎在品味秦軒話語中的含義。
好一會兒,他明白過來了,放聲大笑。
一笑,便是這天崩地裂。
笑聲落下,唯有兩字。
“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