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古天道院!
秦軒此刻,掌心處凝聚着一枚符文。
那是原始符文,此刻,秦軒卻模擬出來。
而在他的面前,太凰真兒卻一臉的癡迷,她陷入到了這原始符文之中。
就如同秦軒昔日所觀,這原始符文,便是一切的.asxs.,也是一切的終點。
在這裡面,能夠滿足一切,除非大毅力之人,否則難以逃脫。
衆生有道,而這原始符文內,卻讓人有一種成道的滿足感。
不論心中有何所求,只要在這原始符文內,便是一切所求皆圓滿。
那是最爲舒適的狀態,一切圓滿的歸處,試問世間有求有欲者,又有幾人能夠從其中掙脫。
“真兒!”
忽然,秦軒開口,他掌心處的符文顫滅,而太凰真兒也如同大夢初醒。
她再次睜眼,看向秦軒,眼神中有一些迷茫。
隨之,便是有一種痛苦,小臉都爲之扭曲。
秦軒望之,心中不由得幽幽一嘆,他不知道如此作爲是對是錯,可數日前太凰真兒便向他不斷指教,關於道,關於永恆,關於永恆之上的超脫。
而對於秦軒而言,不論是道、還是永恆、還是超脫,這一切的基礎,便是心境。
太凰真兒不可能如他這般,歷經如此之多,走過漫長到足以殺盡衆生的歲月。
原始符文,是最爲磨礪其心境,卻也是風險極大之路。
他爲太凰真兒講解,太凰真兒自然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甘願前往。
秦軒雖有遲疑,但還是爲太凰真兒展示,讓她深陷其中。
太凰真兒神色愈加痛苦,身軀遙遙欲墜,臉色煞白。
秦軒也只是靜靜的望着,他並未相助,也並未爲其疏導。
任由太凰真兒從這痛苦之中醒轉,恢復過來,秦軒這纔開口,“感受如何!?”
“此符文內,可感受一切始終,一切圓滿,無憂無力,一切皆空。”
“可一旦出此符文,便是世間,便是七情六慾,便是滾滾大道,便是雜念紛紛。”
秦軒望着太凰真兒,“若你未曾感受到原始符文,你不會有任何痛苦,可你踏入其中,並且沉浸其中。”
太凰真兒慘白着臉,低聲道:“真兒謹遵長青哥哥教誨!”
“你還想入其中麼?”秦軒聞言,緩緩道。
太凰真兒立即擡頭,她點了點頭,眼神中,居然有一絲期待。
可她看到的,卻是秦軒那十分冷漠的目光,略微一愣之下,隨之,太凰真兒的額頭上便泌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居然在期待進入到原始符文之內,那其中,如有無窮魔力,讓她明知其內便是虛幻,也可奮不顧身。
這符文,太恐怖了!
“長青哥哥,真兒不去了!”太凰真兒咬牙道。
“慢慢之路,如今方爲開始!”秦軒淡淡道:“你只是強行鎮壓,你仍舊期待,何時,你能夠徹底斷絕這原始符文的念想,你的心境,也便是有成了。”
秦軒擡手,輕輕的拍了拍太凰真兒的肩膀。
可就在這時,秦軒的眼眸輕輕一動,他望向道院主院大殿的方向,眼神內,泛起了一絲細微的寒芒。
……
羅古天道院,此刻,凰邪、羅衍等人皆出現。
在他們的面前,一股古帝卻是端坐在廣場之上,身後,有兩位身披籠罩在神袍內的生靈。
“凰邪,本帝只問你一句,你當真不知道那仙的消息!?”
這一尊古帝開口,他是上蒼境的古帝,且,來自於上蒼之上,比起白帝亦要強橫。
凰邪聞言輕笑道:“封訣古帝何處此言?爲何仙的消息,我凰邪會知!?”
這一位古帝猛然拍桌而起,他恐怖的氣息爆發,就如同一道流星墜落,席捲向整個羅古天道院。
剎那間,道院諸峰,衆多弟子,如是風雨欲來,狂風暴起。
每一尊生靈的心頭,也都如同有一座山,壓得他們難以喘息。
凰邪的臉色也變了,他的雙眸之內,忽然燃燒其了一縷縷黑紅之火。
其頭髮,也逐漸有了變化,髮絲化焰,臉上,浮現出了一縷縷精美的翎羽妖紋。
“看來,封訣古帝是來尋釁了!”
“我羅古天道院固然不在上蒼之上,但也不是隨意可欺的!”
面對這封訣古帝的威壓,凰邪不卑不亢,他徐徐站起,隨之,羅衍等人,盡數而起。
更有一道身影,從道院的深處迸發出強大至極的氣息,那也是上蒼境,儘管不如這封訣古帝,但其勢堅決。
“道院弟子!”
凰邪淡淡開口,“禦敵!”
聲音落下,整個道院內,所有弟子,縱然是如有大山壓身,可衆多弟子仍舊其身,身上爆發出視死如歸之勢。
今日若戰,縱是螻蟻,當以身絕同道院,命止此地道丹心。
便是封訣古帝的身後存在,也不由微微擡眸。
封訣古帝的眼神中,也浮現出了驚訝。
羅古天道院,在他眼中微末,可此微末之地,卻有讓人驚訝的地方。
“哼!”
封訣古帝起身了,即便是羅古天道院衆志成城,可他卻也只是微微驚訝罷了。
“仙之名,十惡不赦,殺妻葬子,人人得而誅之,以正上蒼。”
“你若是隱瞞不報,無需我出手,自有人葬你這小小道院!”
封訣古帝冷笑一聲,隨之,他便要轉身離去。
可便在此地,遠處,一道聲音傳來,讓這封訣古帝不由面色驟變。
他隨之,便會不顧凰邪等人,直接踏步離去。
“仙!”
在離去之時,他口中還有一字,如恨不得要啖其肉啃其骨,將其碎屍萬段。
凰邪等人神色莫名,等到這封訣古帝徹底離去後。
道院深處,白帝望着有些悲傷的太凰真兒,安慰着。
“遲早有一天,你們會再相見的!”
“真兒,你的長青哥哥如今所在的層次,與我們,或許也只是雲泥之別了。”
白帝爲之嘆然,她如今在上蒼境,可秦軒帶給她的感覺,卻像是一尊大帝了,根本不像是一位古帝。
白帝明白,在有些存在的身上,境界,也只是一個境界罷了,不代表其他。
“長青呢?”
凰邪等人到來,不由望向太凰真兒。
“長青哥哥說,他要離去了!”
“大概,是因爲那些人!”
太凰真兒所指,讓凰邪的面色微變,最終,他搖頭一嘆。
上蒼之上,蒼北域。
九縱帝宮!
一襲白衣,凌駕帝宮之上,身下,卻是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