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秦軒坐在別墅內,他不知何韻,以爲何韻仍在閉關。
他同樣施展神魔煉體圖,鍛體九式,不斷淬鍊身軀。
此處雖無太多靈氣,但卻不妨礙粹體。
自他重生以來,不曾有一日停歇粹體,可惜步入練氣上品後,六丈血海愈加難以凝聚,更無大補之物,進境緩慢。
一夜過後,第二天晌午。
江南的一處機場,有老者穿着唐衣走下,他下來後,掃視了一週。
“數十年不出,世俗變化果真是日新月異!”
他望着周圍的高樓大廈,有些陌生。
不過,很快他便已經不在意,他志在武道,縱然世俗千變萬化,卻也難動他心。
“三爺爺!”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看到了陳萬象,面色不由劇變,滿是驚駭。
陳誠易目光都是隱隱**,他當初聽聞陳萬象親自前來,還以爲是假的。
他是陳家旁系,陳萬象他一生也不過見過寥寥一次罷了。
如今這位陳家祖輩,居然親自前來?
陳萬象淡淡的望向陳誠易,“你是陳家人?”
“陳家旁系,陳誠易拜見三爺爺,我祖父是陳旭風。”陳誠易滿是惶恐,低頭不敢直視陳萬象。
“陳旭風的後輩麼?他這一聲不問武道,只求世俗富貴,不曾想後輩卻是這般不成器!”陳萬象淡淡道,話語威嚴。
陳誠易滿是苦澀,卻不敢反駁一句,惶恐萬分的點頭,“三爺爺說得對,是誠易不成器。”
陳萬象淡淡的瞥了一眼陳誠易,便不再言語。
一直到上車,陳萬象才淡淡道:“殺褚雲豪之人在哪?直接去尋他,我不想在世俗之中過多浪費時間!”
陳誠易一怔,“三爺爺,誠易準備的接風大宴,您……”
話語還未說完,陳萬象便是眉頭一動,“接風大宴?便是你們這羣只知道貪圖享樂之人,才讓雲峰無人可用,若你成宗師,成先天,何至於我親自出京?”
陳誠易差點嚇得方向盤都無法握穩,滿是惶恐,不敢在說什麼接風的事情。
“那人我已經打探好了,殺褚雲豪之後,那青年登上了何家的車!”
щщщ ▲тtκan ▲¢O “何家?”陳萬象這才神色稍緩,“也好,我倒是與何怒錦這個小子許久不見了,聽說他還是宗師。倒是何家出了一個何太歲,入先天了?”
他喃喃自語,陳誠易不知脾氣,也不敢答話。
很快,他便聽到陳萬象略微譏諷的聲音,“何怒錦這三個小傢伙倒也是越來越不成氣候了,連一後輩都不如,難怪何家只能居於江南,哼!”
這番話,陳誠易更不敢答話了。
……
何家,秦軒還在煉體,忽然雙耳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他這才緩緩停止,長青之力運轉,如風拂過,身上的汗水便皆已經散去。
一分多鐘後,敲門聲這才響起。
何怒錦臉色微微發白的出現在秦軒面前,恭聲道:“青帝!”
“什麼事?”
秦軒擡頭問道,神色平靜。
“陳家來人了!”何怒錦的表情隱隱帶着驚懼。
秦軒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這幅態度,卻讓何怒錦的表情微微僵滯,苦笑道:“青帝不問問是誰麼?”
“是誰又能如何?”秦軒一笑,“陳家而已,我何曾在乎過!”
何怒錦呆滯,最後滿是苦笑離去。
隨後,何太歲也來了。
“來人是陳萬象!”何太歲倒是果斷的多,直接開口。
秦軒眉頭微皺,這倒是讓他提起一絲興趣,何太歲可是見過他曾斬殺衆神兵器,如今居然也來特意提醒?
“陳萬象?”
秦軒一笑,不以爲然道:“有什麼特殊之處麼?”
何太歲苦笑一聲,“看來你不知道……”
他將陳萬象過往事蹟一一拖出,足足數分鐘,這才停止。
秦軒一笑,淡然道:“五十年前,宗師級無敵?橫掃華夏宗師,無人敢攖鋒?”
“三十年前,入先天后曾與寧紫陽七大護國將一戰,勝四人而無敗?”
“二十五年前,出京入蒙,手撕先天狼王取骨血?”
“這便是陳萬象的事蹟,便是你的提醒?”
何太歲一怔,望向秦軒,苦笑道:“這還不夠麼?”
秦軒笑着,“你所表達,無非是半步地仙,或者先天境無敵罷了。”
何太歲點頭,“此人是奇才,天資實力在先天級,的確少有人能爭鋒。”
秦軒緩緩站起,微微搖頭,“那又如何?既然是先天,又有何懼?”
“先天無敵罷了,在我眼中,亦不過微末!”
這番話讓何太歲心中一震,他想起當初在y國的事情,不由有些自嘲。
“我倒是忘記了!”
秦軒負手而立,望着遠處天空,“不過,他來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
“他若來何家,告訴他,江南之地,不是他陳家的狗能涉足的。”
“褚雲豪雖死,但褚雲豪身邊還有不少人,讓他們一併滾出江南吧!”
何太歲一怔,他望着秦軒背影,一時間竟不知言語。
足足數分鐘後,何太歲回過神來,不由苦笑點頭,搖頭離去。
這位青帝,當真狂驕!
等何太歲走出後,何怒錦三人連忙來到何太歲身前,問道:“青帝如何說的?”
何怒錦更是有些擔憂,“陳萬象的實力早已經是半步地仙,比起黑白天君還要高上一絲,護國府之中也唯有星帝蘇沐羽能與其抗衡,青帝不會真打算與其一戰吧?”
他不曾入y國,不曾見過秦軒動手,所以,他有些擔憂。
就算是何怒晏也同樣擔憂,畢竟,陳家在華夏積威已久,陳萬象在他們那個年代,更是絕世存在,一人壓得整個同代武者都難以擡頭。
如今他們三人皆是宗師,但對於陳萬象卻依舊是畏之如虎。
何太歲望着三人,微微嘆息,“青帝說……”
他略微頓了一下,然後纔將秦軒的話表達出來。
“陳萬象來何家,我們只需要告訴他帶着陳家的狗滾出江南,江南之地,不是陳家所能涉足的。”
話語一落,何怒晏三人皆是膛目結舌,不約而同的失聲開口。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