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慶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他知道,兩邊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
但,他又能有什麼辦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這樣的紈絝爭鋒,恐怕最倒黴的就是他了。
不過隋慶入行也算有了一定的年頭,人情世故也算懂得,怎麼都是惹不起,他自然要站在自己老闆的這一邊。
誰讓,他拿的是這份薪資。
周圍衆人更是一片譁然,沈如龍可是沈家第三代的驕子,那個神秘青年明顯就是在赤果果的羞辱沈如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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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之中,沈家人也並不乏沈如龍一人。
不過這時,卻鮮有人站出來。
“德衣,你那個侄子似乎惹了不小的麻煩。”一名中年人輕笑道,目光注視着秦軒,微微搖頭,“能讓徐傳宇下跪,這青年的背景恐怕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沈德衣眉頭微皺,他也在思索着秦軒的身份。
到底有誰如此年輕,能讓徐傳宇這樣百億身家,人脈雄厚的金陵富豪跪在地上。
他並不急着站出來,至於沈如龍……在他眼中,不過是小輩之間的爭風吃醋罷了,還無需他親自走出來爲沈如龍出頭。
沈德衣餘光掠過莫清蓮那冷豔的臉頰,不由暗歎一聲,“當真是紅顏禍水啊!”
沈如龍的臉色陰沉至極,他嘴角微微抽搐着,雙拳緊握,骨節泛白。
近乎所有人都看得出,這位沈家驕子如今已經是怒到極限了。
“不知道沈如龍會怎麼反擊?那青年雖然神秘,但沈家可是金陵望族,有話講,強龍不壓地頭蛇,吃虧的倒未必會是沈如龍!”有一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緩緩開口,他的眼角有一枚黑痣,此刻卻伴隨着眼角微微抽動着。
“請我離開?”
沉默數分鐘的沈如龍額頭上幾條青筋鼓起,聲音陰冷的開口,“若我不離開呢?”
不離開?
這下子隋慶算是徹底沒有辦法了,他轉頭求助的望向秦軒和前任董事長徐傳宇。
秦軒淡然自若的坐在座位上,徐徐起身。
他沒有爲難隋慶的意思,當然,他也預料到沈如龍的態度。
只可惜,他秦長青之言,何曾有人能逆。
“不離開,那就打斷雙腿扔出去吧!”秦軒雙手插兜,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模樣,像極了一手遮天的紈絝,但這種氣勢卻讓所有人不由一震。
打斷雙腿扔出去?
那可是沈家驕子,若只是爭風吃醋,沈家人或許不會插手,但真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沈家絕不會放任不管。
沈如龍更是在金陵頗有名氣,雖不如雲文澤那般,但也絕對算是雲家第三代的一張臉,打斷沈如龍的雙腿,這跟直接抽沈家一巴掌也沒有什麼不同了。
只不過,當秦軒的話語剛落,莫清蓮便已經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禮服,沒有大動干戈,優雅的從桌上取出兩根木筷。
旋即,她手腕一抖。
“不好!”
跟隨在沈德衣身旁的一名五十餘歲的老者不由面色驟變,眼中精芒暴增。
他想要阻止,只可惜,那兩根木筷的速度太快,衆人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莫清蓮手中的木筷就已經消失了。
甚至,有些人根本都沒有注意到這兩根木筷的事情。
當木筷停下,釘在了地面上時,縷縷血跡從木筷上緩緩滴落,與紅毯的顏色融爲一體。
“啊!我的腿!!”
淒厲的哀嚎聲瞬息間便已經響起,衆人望去,不由面色驟變。
有一些名媛的臉色甚至已經變得蒼白,其中還有一些貴婦尖叫出聲。
只見沈如龍的雙腿上,兩個血洞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甚至透過這兩個血洞,還能看到些許森白的白骨。
沈如龍更是直接倒在地上,什麼城府,什麼怒氣,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他的大腦被雙腿那斷骨之痛徹底佔據,捂着雙腿哀嚎着。
“放肆!”沈德衣再也沉穩不了,他滿面怒容,直接向莫清蓮大喝道:“你敢打傷如龍?莫家能承擔起這個責任麼?”
沈德衣怎麼也沒想到,一言不合而已,莫清蓮竟然敢下如此毒手。
“杜老!”沈德衣還要開口,卻被身後那老者一把拽住。
在沈德衣的目光中,杜老緩緩搖頭,“五爺,她是宗師!”
僅僅六個字,沈德衣的臉色瞬間變了。
宗師?
武道宗師?
他瞳孔瞬息間便縮成針狀,望着莫清蓮那妖嬈的身軀,滿面的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莫清蓮纔多大,怎麼會是宗師呢?
身爲沈家第二代的嫡系,沈德衣自然知道宗師代表着什麼。
就算他身邊的杜老,一生勤苦也不過是半步宗師而已,莫清蓮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宗師呢?
這一刻,沈德衣心中近乎掀起了驚濤駭浪,臉色微微蒼白。
杜老更是面色凝重,他曾聽聞莫爭鋒入宗師,但如今,這一幕卻更加讓他震撼。他本就是半步宗師,自然知道想入宗師之境有多難,如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卻已經是宗師,可以想象到他心中的震駭。
天賦超羣?
二十餘歲的宗師,就算是以天之驕子四個字形容也不爲過吧?
在一旁的徐傳宇更是冷汗淋漓,望着莫清蓮冷酷的手段,心中微寒。
一介莫清蓮都如此,那自己身旁這位華夏青帝呢?
難怪老康對於自己的百億身家都不屑一顧,專心武道,以晉那傳說中的先天。
就算自己身家百億,千億又能如何?在這樣的存在眼中,一夜之間,自己便會橫屍家內,縱然是富可敵國的財富若是人死也不過空一場罷了。
徐傳宇很慶幸,幸虧自己有老康這一個朋友,否則,自己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面對沈德衣的質問,莫清蓮擡頭想要開口,卻有一道聲音在身後傳出。
秦軒雙手插兜,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在金陵也近乎鮮有人敢惹的沈德衣,輕輕一笑,“既然是我要打斷他的腿,又何須莫家承擔責任?”
他靜靜的望着沈德衣,神情平淡如水,但這幅神情卻讓在場的權豪心中微微一震,感覺到不凡。
“若要承擔責任,那便讓我來好了!”
“不過,我倒想問問,讓我承擔這個責任,憑你們一個沈家……”
秦軒頓了一頓,淡笑道:“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