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隱隱有兇獸長嘯,察覺到了血腥的氣息。
便是武靈帝祖的眼眸,都不由凝縮。
這纔不過片刻,這長生仙體內的神力便能夠恢復到這種程度!?
武靈帝祖的步伐,似乎稍慢上一分,他取出神源石,神力如火,灼煉這神源石,在恢復神力。
秦軒的嘴角卻微微彎起,四周神核如若衆星拱月,縈繞在其中,被帝力所吞,煉化入本源。
在這東林平原內,秦軒足足奔襲了數個時辰,方纔到達那東林王山。
秦軒卻不曾翻越此山,反而繞路而行。
在他眼中,可以看到,遠處那山巒之中,有一處遺蹟斷壁殘垣,卻照耀着光輝。
有神鏈直入這東林王山,彷彿在襯托着這一座遺蹟。
那是神界古遺蹟,其內,曾經乃是一座族羣的祖地,後來族羣敗落,留在了王域內。
其內,蘊含着那一族的傳承。
繞此山而行,秦軒又曾看到一處巨大的洞窟,彷彿通往這東林王山之下。
在這洞窟口外,一片寂靜。
秦軒卻是眼眸凝爲實質,這是東林巨坑,其內,有一把傳說中的神器,在第五帝境之上。
可惜,這東林巨坑內,數萬年也無人能夠真正探索其中,入東林巨坑內的生靈,大多數都隕落了。
一些未曾隕落的,卻也不敢再入。
沒有人看過這東林巨坑下所謂第五帝境神器的影子,甚至,有人質疑,其內極有可能只是兇獸的聚集之地,根本不存在什麼所謂的神器。
掠過這東林巨坑,秦軒的目光,一共觀望到了十數個遺蹟。
也有遺蹟,未曾開啓,塵封在山嶽之下,四周有天地之力形成異象,在庇護其中。
秦軒一路疾馳,他目觀四周遺蹟,卻並不曾入之,也不曾理會。
東林王山四周的遺蹟,他曾經探索過,瞭解一些,但也不過是僅此而已。
這些遺蹟已經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神帝知,神王曉,如今,還仍舊存在,可見其內所蘊含的兇險,何等恐怖。
晝夜輪轉,夜風呼嘯。
秦軒仍舊在不知疲倦的前行,身後,武靈帝祖卻是不離不棄,一直在緊緊跟隨。
武靈帝祖卻不再出聲,也不再步步緊逼,他只是守在了秦軒身後,彷彿像是在等待,等待秦軒徹底支撐不下去。
而相比之下,毋須全力追擊的武靈帝祖卻恢復了不少神力與精力。
形勢,似乎陡然翻轉,就算是秦軒還能堅持,只有這武靈帝祖恢復到巔峰,秦軒也一樣近乎陷入到生死危機之中,九死一生。
之所以二者一直僵持不下,不過是因爲這武靈帝祖太過急功近利。
他自詡第五帝境,秦軒力不如他,所以一直奮力追趕,導致神力空乏,精疲力盡。
卻不曾想想到,坐擁億萬神核,妖孽神通的秦軒,體內的帝力雖然有限,卻可源源不斷的補充,以至於讓武靈帝祖陷入到了如此尷尬的局面。
區區第二帝境的天虹鼬,都能阻攔於他。
不過天虹鼬之死,卻讓武靈帝祖反應過來。
他何須緊追不捨,眼前這長生仙之力不如他,就算是毅力驚天地,神力無盡,只要他恢復到巔峰,等待這長生仙露出破綻,一擊,便足以葬滅這長生仙。
秦軒似乎也知曉武靈帝祖的心思與盤算,他卻並不在意。
就算是武靈帝祖有意在恢復,但他同樣要追趕,就算是速度減緩,卻也不可能失去他的蹤跡。
在這武靈帝祖恢復到巔峰之時,他早已經到達目的地。
到那時,就算是這武靈帝祖乃是八大神族第一人,也奈何他不得!
二者固然不再動手,卻彷彿在無形的爭鬥,抗爭。
這種情況,足足維持了數天,直至在第四個天,耀陽籠罩在一處霧氣瀰漫之地,秦軒之身,赫然便衝入那一片寒霧之中。
下一瞬,武靈帝祖止步。
他望着這一片寒霧,一雙神瞳在凝縮。
“落王淵!”
“他想要去的是這落王淵!”
“該死!”
武靈帝祖,早有所察覺,但他卻不曾想到,這長生仙當真敢如此。
落王淵,王域之東,常年寒霧籠罩,不見其真容。
曾有神帝入之無蹤,出後已過百年,白髮蒼蒼,蒼朽年邁。
有神境大神入其中,兩百年後曾出,入第四帝境,傲然橫行神土。
也有神王聞名而來,一入永不歸,至今不見其屍骨。
因曾隕落神王,落王淵,也以此爲名!
這是一片及其兇險之地,存在此地,已經不知多少年。
甚至,武靈帝祖也曾經來過,但卻未曾深入,感覺到了危機。
“我便想看看,你引我來此,又能如何!?”
深吸一口氣,武靈帝祖那魁梧身軀,轟然間,便踏入到那一片寒霧之中,蹤影全無。
無盡的寒霧內,伸手不見五指。
一股寒意,哪怕是有帝力庇護,都在滲入到秦軒的體內,甚至,連秦軒的帝力運轉,都陷入到了遲緩。
本源四周,竟然隨着秦軒入這寒霧之中,有一縷縷縹緲的寒霧浮現,若是持續下去,不出三月,秦軒這一世歷經艱險所修煉而成的本源,怕是要被凍封成死物。
秦軒修煉至今,本源何其強大,尚且如此。
換做八大神族的神帝,怕是其神核也要被凍封在其中。
秦軒卻是雙手凝訣,他手中,帝力凝結成一尊紫燈。
這一尊紫燈,彷彿在引領其前路。
在某一步,秦軒腳下一空,一股恐怖至極的拉扯之力,一瞬間便將秦軒向下拉扯。
秦軒本能動帝力掙脫,但其力,卻如若蜉蝣撼樹,絲毫難以撼動那恐怖絕倫的拉扯之力。
天地輪轉,秦軒的帝身如在不斷下沉。
秦軒反應過來,散去帝力,任由身軀沉落。
不知沉落了多少息,四周赫然雲開霧散,無盡霞光,在這一刻,充斥在秦軒眼眸之中。
還未曾等秦軒看清,便有一道神鎖,赫然貫穿秦軒胸膛。
轟!
神鎖入牆壁,帝血染落,秦軒這一襲白衣懸掛。
他望着其中,握着胸前那神鎖,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兩次入此,卻是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