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團鬼火一定,幻化出人形,緊盯着蕭烽風與紫瑤兩人,詭異的眸裡,閃蕩着不明驛動的火焰,其中一個身材最高,卻最瘦的妖異男人,擡手指着紫瑤說道:“就是她”
看樣子,他們已經得到了紫瑤的資料,此刻竟然只是來找她的,對一旁的蕭秋風,根本就當成了無視。
紫瑤全身氣勁涌動如潮,手上的利劍一抖,喝道:“你們是誰?”
雖然剛開始說的那鳥語他不懂,但是這一刻,另一個人說話了,而他說的,竟然是純正的漢語,如果不是那人有着金髮碧眼,光聽聲音,還真是會把他當成中國人。
“小姑娘,你們東方的修道者,已經越界了,造成了美洲國家的恐慌,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是我們能給你應有的懲罰,現在報出你的來歷。”
這說話的人聲音平和,不急不躁,就算是面對着紫瑤的劍意,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可見內斂的力量非同一般了。
但是蕭秋風魔意滔天的戾氣中,很不喜歡這種自以爲是的傢伙,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應該聽他的,不可一世。
“操,打架就打架,老子不想與你說話。”還沒有等紫瑤開口,他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凌厲的魔勁,已經在瞬間把那個吊不拉嘰的男人緊緊的包圍,強大的掌力,轟然而至,整個動作快如閃電,迅若疾風。
“嗯”的一聲驚訝,那男人身形動了,化成了緲煙般的氣息,就在蕭秋風以爲這一掌必可以奏效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然不見了,在這個世上,他還沒有看到過。擁有如此快速度的人。
當那煙霧突然的迴旋而至,蕭秋風的掌力,已經劈到,兩股力量,劇烈碰撞,發出“啪啪”炸響。四周的物什在這刻,全部毀滅,很是狼籍的堆在一起,就算是兩個主人看到,也不敢出來責問,在他們眼中,這些都不是人。
那男人輕輕地一掌,蕭秋風身形已經爆退了十多步,又回到了起點。連想也沒想,蕭秋風已經對着紫瑤小心的說道:“這個鳥人好厲害,撤”
“想走。沒有這麼容易。”一個幽陰身形一動。人已經到了層頂之上。這一刻。前後都有人守着。他們根本無路可走了。
“宙斯。沒有想到。東方地道法如此地厲害。看他們不過如此地年紀。竟然可以達到這般地力量。再這樣繼續下去。東方與西方地平衡。一定會被打破。”
宙斯。就是剛纔接下蕭秋風掌力地男人。此刻身形穩穩地落地。臉上多了幾分怒意。說道:“沒有關係。相信他們地身份也非比尋常。就留下來。咱們可以好好地研究一下。說不定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太陽神地秘密。”
宙斯說完。剛纔問話地那個男人。已經有些疑惑地說道:“看他身懷黑暗功法。好像無上地魔功。在整個東方大陸。擁有這種功法地人估計也只有一個人了。但是那個女人是誰地徒弟?”
幽陰人對東方高手地瞭解。就如東方高手對他們地瞭解。大家都是相互地。而且百年之前。他們就已經是對手。井水不犯河水。
站在屋頂上地男人。已經動了。聲音傳來:“試一試就知道了。這一次看他們幾個。還有什麼解釋?”
這種赤裸裸的入侵,對他們幽陰人來說,是一種羞辱,只有把這兩人擒拿,向他們背後的人討個說法。
這個男人對付的當然是紫瑤,但是蕭秋風趁着這個機會,大聲的叫道:“搖牀,你擋住他們,我先走了,咱們後會有期。”
如果不是此刻面對着強大的幽陰人,紫瑤絕對會給他一劍,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竟然拋下她走人,做人做得這般的沒有良心,還真是少見。
女人就是女人,她也不想想,她可是爲了殺蕭秋風而來。
但是宙斯已經飛身而起,衝向了蕭秋風逃逸地身形,對着身後的男人說道:“你們看住這個丫頭,我去把那小子拎回來。”
就算是接下了他的一掌,他也沒有把那個東方的年青男人放在眼裡,他不是七殺,就算是接受了一些黑暗魔勁,卻實在差得太遠。
“你媽的,你們要的女人在那裡,追着我幹什麼,老子對你老孃不感興趣。”內心被黑暗侵蝕,只要可以達到目的,他可是無所不用了,蕭秋風一邊狂奔,一邊很是粗魯的大罵起來。
心裡暗暗的想,真他娘地倒黴,被那女人追了一個月,幾乎喪命,現在竟然又被這種怪物追,在洛格家住了三年,這會兒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個,這些人強大的,幾乎可以稱爲變態。
幽陰人是什麼人,他們經歷了數百年的進化,對這種辱罵根本就當成了無視,反只是追擊的速度更快。
蕭秋風的速度當然很快,但是這個宙斯的身形就是煙,就如蕭秋風的影子,他到哪裡,宙斯就到哪裡,怎麼也甩不脫。
蕭秋風身形在急跑中,突然的逆轉,那染帶着魔氣的刀力,已經三輪而迸發,大喝一聲:“去你媽地。”
宙斯在全力地追趕,哪裡會想到,蕭秋風竟敢回頭襲擊他,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幻化的煙霧在這一刻落在了地上,染了一頭地茅草,樣子很是有些狼狽,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可惡,小子找死。”雖然修練到他們這種境界的幽陰人,早已經把情仇愛恨看得很淡,但是大意失荊州的狼狽,卻讓他平靜的心境裡,多了一種不抑的涌動,那就是怒意。
也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移動身體,人躍動之間,虛空一抓,蕭秋風狂奔的身體,已經被吸了回來,一記紫色的光芒,閃動間,宙斯的掌已經襲到,本來只是想制服這男女,但是此刻,他卻需要給這個男人一些教訓。
宙斯的力量真的很強大,蕭秋風一接之下,體脈之中,就如被灌了鉛一般的沉重,胸口鬱悶間,有口鮮血已經涌噴了出來,身體又被打退了數十步,掉入了草衆裡,連爬起來,都有些費勁。
這會兒,一條身影急匆而至,把他扶起抱入了懷裡,正是絕美柔媚的紫瑤,她也不輕鬆,嘴角邊早就已經有了血跡,這個女人死心眼,只知道硬碰硬的對戰,完全不知道什麼叫詭計。
“龍,你如何,沒事吧!”危難之中,他們同屬東方,暫時拋開了恩怨,需要相互關懷。
蕭秋風私自逃走,卻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反而勉強的睜開眼,朝着紫瑤不悅的叫道:“你個搖牀,不是讓你攔住他們,怎麼沒有攔住,又害得老子受傷了。”
紫瑤有些苦笑,她也想啊,這件事其實是屬於她的事,她也很想讓蕭秋風逃走,但是她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更不要說這是三個幽陰人的高手,她也受傷了,但是沒有人可以訴說。
“起來吧,我這一次一定攔住他們,讓你走。”紫瑤咬了咬牙,如果實在不行,她真要使用那招幻滅天境了。
這是師傅教她所有的功法中,最犀利的一招,而且是最不能輕意使用的,師傅說過,沒有到生命至關的時候,也不要使用,因爲這一招,會損失她身體所有的力量,就算是三年,也不一定可以恢得過來。
而且如果這一招無法致人死地,那她只有束手待斃的結局。
也許連紫瑤也沒有想到,她此刻竟然是爲了這個要星煞而用生命作賭注,順應天命,果然是天意難違,這東西,很是喜歡捉弄人的。
遙遠的天際,幾大高手都已經感應到兩人的氣息,那危險的氣息,讓貪狼不停的在破軍的面前走來走去,但是很可惜,破軍左手與右手下棋,正玩得忘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或者說已經把貪狼這個活生生的人給忽略了。
“破鑼,老子再說一遍,你要再不出手,老子就上了,那些狗日的幽陰人,竟然出手對付晚輩,老子要操了他們的老剿。”
棋已落,勝負已分,破軍站了起來。輕輕的看了貪狼一眼,輕輕的笑了笑,說道:“你不要忘記了,隨紫瑤一起的,還有那個未來最兇殘的人形兵器,如果幽陰人能毀滅他,豈不是給我們減少了麻煩?”
“屁,可是紫瑤也在那裡,別人死了沒有關係,如果紫瑤死了,誰給我養老送終?”貪狼氣極的罵道,他就看不慣這破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自己的徒弟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他竟然什麼反應也沒有。
莫不是這些年修練神譜的天道訣修得腦子壞掉了?破軍年輕的時候,熱血沸騰,用殺戮管理世上不平事,每一次只要他出手,也是如修羅再世,身後必將倒下一大片屍體的。
“紫瑤是天機中的唯一一抹生機,不會死的,土財主,現在還沒有到我們出手的時候,我現在擔心的,是這抹生機,真的可以讓人形兵器去除魔性,還歸本原,我真的不希望,我有出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