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因爲東方酒樓發生了意外,平娜回家的比平日裡晚了一些,在比茲城,她有一間很小的房間住處,而這還是拉布幫她買的,在拉布賣命給蕭秋風之前,她住的是野外帳蓬,對現在的生活,她很滿足。
離開了比茲城熱鬧的街市,平娜轉入小巷子,這裡像世界上任何熱鬧的城市一樣,午夜的激情,這一刻纔開始,而平娜從來不接觸這樣的生活,就算是最辛苦的日子,她寧願賣血,也不賣身。
現在,一切都熬了過來,在東方酒樓,她賺的錢,除了生活,還可以存下不少,許多朋友都羨慕她。
一道如蝙蝠的黑影,在空中掠過,眨眼就已經不見,平娜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就像感受到幸福生活開始一樣,她竟然哼起了中東最輕快的歌聲,在這寂靜的小巷子裡,格處的清脆綿柔。
某處樓沿上,攀附着黑影,青白的臉龐,在月色下,泛着死灰之色,嘴角不由的抖動着,咒罵着那個該死的東方男人。
本以爲這只是一件小小的任務,卻沒有想到,中東這種貧苦之地,竟然藏虎藏龍,或者買家,根本就隱瞞了大部分的事實,加羅政府,並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無能。
氣歸氣,但是此刻,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儘快的修復身體的損傷,不然不要說回去,以此刻比茲城的戒嚴,怕是連命也不保了。
俯視着這個年青的女人,爵士有種慾望,其實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他就已經有這種衝動,因爲這個女人身上,自有一股媚骨之息,正合他的味口,所以在那一刻,他已經在她的身上。放置了特別的氣息感應。
本來準備把她當成勝利的獎品,沒有想到,此刻卻當成了療傷的聖品,作爲飛鳥,他們擁有羽翼,只是因爲生物藥劑的刺激。而受傷,就需要處女鮮血的滋補,第一面,他就已經感受到這個女人青春活力地身體裡。醞釀着豐富的力量。
他有些遺撼,這個女人是他看中最好的性奴,但是爲了活命,他不得不吸食她的鮮血,面對眼前的困境,只有傷勢復原,他纔可能會佔據主動。如果想走,比茲城裡,沒有人可以留住他。
尾隨着這個女人,爵士不想驚動任何人,四周靜悄悄的,一直等她走進巷子,空曠地地域。讓爵士沒有後顧之憂的那一刻,他才如蒼鷹一般,從天而降,鋒利的爪子,已經如電般的向平娜襲來。
翅膀帶起地風聲,發出一種霍霍的聲響,平娜很是好奇的擡頭,頓時就被驚得木呆,整個人傻傻的佇立在那裡。等待着死亡的臨近。
天上竟然有鳥人!爵士大喜,下降的速度更快,這個女人,可以撫平他的傷口,他已經有些迫不急待了。
平娜這種驚嚇,並不是裝出來地,因爲她真的不知道,世上真是有這麼奇怪的人,可以在天上飛的鳥人。雖然她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但是眼前看到的,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臉上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鋒利鐵勾地冷意。但是這抹殺戮,終是隔了一點,一點卻已經足夠了。
“笨蛋,你應該跑開的。”蕭秋風已經把這個嚇呆的女人摟入了懷中,有些生氣的怒罵,而一隻手,卻已經燃燒着五彩的光芒,這種光芒,就如一道束縛,在這一瞬間,纏住了爵士帶利勾的雙腿。
氣勁一泄,爵士就已經感受到強大的力量衝擊,定眼一看,卻是吃驚不小,護住這個女人的,竟然是重傷他的男人。
心生警惕,連一刻也不敢再擔擱,雙翅一展,就已經把下降地身形緩住,一抖一震之間,身形騰三丈之高,準備逃離,他很清楚,他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不要說他此刻還身受重傷。
很奇怪的,蕭秋風竟然只是輕輕的護着平娜,沒有追擊的意思,爵士心中正準備歡呼慶幸的時候,在他的前方,出現了幾道很冷漠魁梧的身形,幾乎沒有給他一絲思考的時間,其中兩個人已經動了。
這兩人也是高手,就算是爵士有翅膀,此刻也沒有他們地速度快,那長大數米地大翅,已經被兩人拉住。
然後爵士就看到了血,自己的血,其中一邊地翅膀已經被扭折了,耳邊傳來一種很戲弄的聲音:“操,這翅膀好大,不知道能不能拿來燒烤?”
然後另一邊的翅膀也發出了“咔嚓”的聲音,他整個身體,就如一隻笨拙的小雞一樣,從天空中掉了下來。
沒有翅膀的鳥人,根本連雞也不如。
一落地,還沒有從那種劇烈的震動中回過神來,臉上已經捱了幾腳,而且讓他生氣的是踢他的人,正是今夜撞在他身上的少年,此刻虎眸瞪着他,好像有吞食他的慾望。
接着,他又承受了重重的一腳,等他身體落地,正好就在那個年輕男人的腳下。
“蕭少,狼犬這小子的鼻子還真是管用,不然還真是沒有辦法抓住這鳥人,有翅膀的鳥人,的確很難抓。”
折斷鳥人翅膀的兩人,當然是鐵柱與李強兵,在狼犬嗅到這種氣息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如果爵士要療傷,平娜就是第一選擇,所以特意的佈下這個口袋,就等他鑽了,不然蕭秋風豈會任他飛起,不理不睬呢?
不過狼犬天生的敏感,卻幫了大忙,不然哪裡這麼容易找到爵士,而且沒有這種氣息在平娜身上存留,或者拉布真的有可能失去世上唯一的親人,所以此刻當然氣極敗壞,連踢幾腳解恨。
其實現在已經安全了,但是平娜卻緊緊抓住蕭秋風的手臂,身體藏在他的身後,偷偷的探出頭來,害怕之後,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奇形怪狀的鳥人。
“告訴我飛鳥幫的總部在哪裡,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什麼廢話也不多說,蕭秋風做任何事都很果斷乾脆。
爵士恨恨的看了蕭秋風一眼,把頭轉向了一旁,似乎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但是蕭秋風卻笑了,他的友好,並不代表其人也有這種心情,一腳又從背後襲來,爵士身體撞在了牆上掉了下來,而趁着這個機會,拉布已經把鋒利的匕首插入了爵士的腿中,然後用力的拔出,鮮血涌現,很快的染溼了兩個褲管。
但是爵士死灰痛苦的臉上,雖然冷汗直冒,卻咬牙切齒,沒有說的意思。
狼犬上前,笑嘻嘻的說道:“不說沒有關係,我們可以把他的翅膀一刀一刀的切下來,然後再把他的腿剁下,放到烈日下烤,以他的體能,估計至少能熬三天才死。”
可惜,他沒有給衆人這個烤鳥人的機會,雖然雙翅折斷,但是他的雙手依在,突然之間,他雙手撐地,頭已經重重要撞在了牆上,鮮血涌現,惡意的詛咒已經發出:“飛鳥幫永遠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統統都要死--”
鐵柱實在很不想聽到這些廢話,一腳已經壓在他撞破的腦袋上,重重的內勁之力,已經把這個腦袋壓入了牆體之中,再也沒有一絲的生機。
“操,死就死,廢話還這麼多。”
蕭秋風冷眸的看着爵士的死,沒有一絲的憐憫,飛鳥幫不放過他,他卻也沒有想過要放過飛鳥幫,只要鳳兮的天網與露絲的探子有飛鳥幫的消息,他的人,就很快的會殺過去,到時候,看看究竟是誰會死。
不過當他回頭的時候,在他的身後,站着兩個人,一個當然是神情冷冰的露絲,一個卻是神色淡然的平娜,她們都顯得很是平靜。
“你不害怕?”蕭秋風輕聲的問道。
平娜搖了搖頭,在中東,殺戮的死亡,她已經見得太多,或者從小,她就是在血與火的拼搏中,成長起來的,如果她不是一個女人,也許也是一個超級的中東戰士。
露絲也點頭,說道:“這丫頭很不錯,在酒樓工作,實在太浪費了,老公,找點別的事給她做。”
平娜一聽,頓時就有了興趣,立刻說道:“蕭少,我想進魔鬼軍團,我什麼事都會做的。”只要能與弟弟在一起,她什麼辛苦都不怕。
“行了,跟我回魔鬼營吧,我的樓中樓,需要一個出色的管家,也許你可以試試。”
不管是因爲今夜的誘敵表現出色,還是因爲他是拉布的姐姐,蕭秋風都覺得,有必要給她多一些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