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之後,蕭秋風的身體基本上已經全愈,雖然田芙一再的要求他多住幾天,但是都被他拒絕了。
以風正集團的地位與財勢,就算是在醫院裡,也是如渡假一般,再加上田芙這個媽媽細心的照顧,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安下心來,蕭秋風也不想出院。
不過這一週的時間,他享受了親人的關懷與溫暖,填滿了昔日廖落與孤寂,冷冰的臉上,也柔和了許多,這也算得上是收穫吧!
活生生的一個影子龍組高手,在一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蕭秋風真的有些不太習慣,不過想想,他們之間,還是有一個共同點,皆是被人出賣。
臨死前看到的刀,讓他明白,那個爲他而織成的陷井,絕對隱藏着驚天的秘密,就算只爲了自己,他仍然需要查清楚。
既然上天給他這樣的機會,那麼,就讓自己成爲蕭秋風重生吧!
想歸想,但是這個叫蕭秋風的男人,體質懦弱的程度,讓他很是無奈,細皮嫩肉真是他媽的像個女人,看來也只有慢慢的自己加強了。
蕭家雖然是豪門,但是成員並不太多,除了一家三口之外,還有一個叫王新民的表哥,據記憶,這王新民從小父母雙亡,一直住在蕭家,在蕭家的風正集團裡當一個經理,平時與蕭秋風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蕭家豪宅佔地上百畝,純粹的浪費,幾棟連體的別墅,更是人員稀落,傭人與保鏢還真是不少,上百人,但是正屋卻只是蕭家三人才可以進住的地方,而且靜得有些可怕。
蕭秋風回家的當晚,老媽給他開了個慶祝會,親戚還真是來了不少,不看人,光看那些來的車子,無一不是世界名牌,而且在這些親戚中,有不少的貴族。
像兩個姑夫,一個是省級的高官,一個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都屬於一手遮天的人物,兩個姑姑一見到蕭秋風,急切的噓寒問暖,那膩愛的神情,與田芙有得一拼,這難怪蕭秋風幹了那麼多壞事,卻依然逍遙法外了。
蕭家一脈單傳,蕭秋風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
在這種熱鬧的時候,蕭秋風被媽媽拉着,與四周表妹表姐的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女人聊天打趣。
而男人當然是湊在一起拼酒去了,只是在這種上流人的聚會中,蕭秋風沒有看到王新民的身影。
“好了,不要問你這個表哥了,每天陰着一張臉,媽不喜歡他,不過他說了,過幾天搬走,這也是好事。”
蕭秋風一愣,感覺這樣有些不對,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夜半的時候,衆人都離去,蕭秋風收了不少的禮物,其中包括一輛有着最耀眼外觀的絕版夢幻跑車,強勁的馬力配製,舒服的內置,果然不愧是富人奢華的享受。
第二天,蕭秋風起了大早,按着腦海裡的記憶,在莊園裡跑了一圈,一邊鍛練身體,一邊熟悉莊園內的一切,雖然他不是真的蕭秋風,但是目前,他必須接受這一切。
靈魂易體異狀,他需要慢慢的尋找原因。
背後響起了跑步聲,削瘦的身影,從側屋裡閃現,一身運動裝,脖間搭着一條毛巾,齊肩的頭髮,一起一落,很快就到了蕭秋風的身邊,腳步慢了下來。
二十七八年紀,身材瘦了些,長得還是不錯的,只是一看到蕭秋風,臉上不其然的閃現出一抹陰淡的神色,但是一瞬間,又恢復了正常,如果不是蕭秋風有着特別訓練的銳利,絕對發現不了。
“小風,身體剛好,不要太劇烈的運動。”走到了蕭秋風的面前,王新民已經很是關心的說道,但是那眼角抽搐的悸動,卻逃不過他的眼睛。
蕭秋風神情依然,輕笑說聲沒事,然後問道:“表哥,聽說你要搬走?”
“是啊,人總要學習獨立的,這些年多虧了蕭家的照顧,我不能讓人扶着一輩子。”
話說得很是隨意,但是這個表哥的內心卻並不平靜,蕭秋風知道,他試圖在隱藏着真正的情緒,雖然一般人發現不了,但是卻躲不過他的眼睛。
蕭秋風以前與這個表哥的關係並不太融洽,而且鄙視他是乞丐,此刻也沒有刻意的改變什麼,只是說道:“自己獨立也是好事,以後如何表哥有什麼困難,就說一聲,我一定會幫你的。”
兩人跑開,但是當王新民再一次回頭的時候,那眼裡狠毒的目光,卻如竹葉蛇的舌蕊一般,冷冰的喃聲傳來:“蕭秋風,你這個花花公子,很快就會知道家破人亡,失去一切的滋味,這裡是屬於我的,風正集團也是屬於我的,這是對你所犯錯誤的懲罰。”
淚水流落,陰森的臉上,多了抹惡魔的痛楚,他在緬懷着初戀的終結。
他本就是一個極度自卑的人,人生第一次愛戀,卻是附在一個交際花身上。
只是他並不知道,那個風騷的交際花,之所以對他鐘情,也只是爲了吊住蕭秋風這個風liu公子而已。
不過他看到了,看到了蕭秋風,這個擁有女人比自己衣服更多的風liu公子,撕碎了他心愛女人的衣裙,侵佔了她的身體,那慘聲與興奮的激情,上演着無恥交合。
那一刻,他就在門外,懦弱的心,他根本就不敢站出來,只是逃回了自己的房間,裹着被子,哭了一天一夜。
他沒有看到,蕭秋風給了她一大筆錢,她快樂的走了,在蕭秋風的眼前徹底的消失,這是他的規矩,不喜歡玩過的女人,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不知道撕破衣裙只是男女情慾的一種興趣,一種挑情,卻深信,他的初戀被人強暴,然後羞辱不堪自殺而死,所以他纔再也沒有見過她。
蕭秋風成了他的仇人,這一年多來,他都在爲這抹仇恨而痛苦,更在這種沒有辦法喧泄的痛苦中,慢慢的毀滅着自己的靈魂。
這一次飆車中,就是他卸掉了剎車片。
本以爲蕭秋風已經死定了,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活着,聽到這個消息,他緊張了很久,就算是變態的心,也還是如此的懦弱。
但是現在,他決定搬出蕭家,是因爲他又有了幫手,對付蕭家的幫手。
“你想殺蕭秋風,而我-----想對付蕭遠河,我們可以合作。”
那一刻,王新民才知道,這個世上,與他一樣的壞人還是不少的。
蕭秋風並不知道這一切,更不要說此刻重生的蕭秋風了。
風正集團在上海最繁榮的商業街上,六十六層的大廈,傲視着整個外灘的景色。
蕭遠河是坐着蕭秋風的夢幻跑車一起回到風正集團的。
蕭家廚師與司機人數並不少,而且蕭遠河有專門的司機,只是兒子難得一次能起得這麼早來公司,蕭遠河心裡很是高興,車上還特別的交待,早些處理關於柳嫣月的事情。
“我知道了,老爸。”前世一向的冰冷沉默,從不多說一句話,但是這種親切的稱呼,蕭秋風喊起來,卻是一種享受,他想多叫幾聲。
蕭遠河點了點頭,說道:“小風,如果你真的這麼聽話,改過自新,就算是解除了婚約,也可以去追求嫣月,老爸支持你,其實老爸也喜歡嫣月這丫頭,唉,只是你現在還配不上人家。”
一開了口,老人的話就多了些,平日裡沒有機會說出來的話,此刻也算是找到了傾訴的機會,老人嘛,都一個心願,退休養老逗孫,但是很可惜,兒子的女人雖多,可是從來沒有領過像樣的女人回來過。
對這些事,蕭秋風倒不敢開口,以前屬於蕭秋風的風liu豔債,與他無關,就算是他成了蕭秋風,他也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女人,並不是他的嗜好。
所以他此刻根本沒有可能滿足這個老人的心願,讓他抱上孫子。
風正集團到了,車子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坐着董事專用的電梯上樓。
六十五層停下了。
“不是六十六層?”蕭秋風記得,董事長的辦公室在六十六層,而他也掛着一個總裁的職位,辦公室就在董事長的隔壁。
蕭遠河把他推了出來,臉色不善的喝道:“你難到忘記自己說過的話,嫣月就在這裡,處理好了再上來找我。”
根本沒有給蕭秋風一絲機會,電梯門已經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