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風身體佇立的那一刻,放在身後的手,已經提了起來,輕鬆的表情,馬上變得有幾分凝重,看着這個依然全身暴繃,氣勢狂動的正君,心中多了幾分婉惜,其實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學習跆拳道了。
成不了真正的高手,這並不是他的錯,跆拳道就如小日本的柔道一樣,皆從中國的武術演練而來,只是皮毛的東西,卻被他們當成了國寶,再優秀的人,也被這個圈圈固定,突破不了極境的。
“接我一拳吧——”沒有像昔日每戰皆有的激情,對着這種所謂的高手,蕭秋風實在有了幾分無聊。
看到蕭秋風閃避了這麼久,終於還擊,很多人都十分的欣悅,至少正君,已經是蓄力備勢,準備全力一搏,只是對這種沒有內勁之力,光靠這種強悍的架式,實在起不了什麼作用。
拳已經幻化,虛影閃爍間,已經迎面而到,動作快,快若閃電,這種凌然的攻擊,讓全神慣注的正君竟然驚訝的呆了一呆,卻不知道,這呆呆的功夫,拳頭已經沒有辦法避開了。
雖然沒有準備傷他,但既然是切蹉,但總有輸贏,這一拳,內勁融合,此刻已經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正君的小腹之上。
頃刻,痛入心肺的感覺已經上涌,正君咬緊牙關,雙手捂住腹部,臉上滿都散佈着冷汗,這一重拳,還真非一般人可以忍受,能忍住不吼出來,倒也有幾分韌性。
幾乎就沒有人能看清楚那一拳。因爲當衆人眼睛適應的時候,蕭秋風的手已經收了回來,就如沒有動過一般,只見正君一腿跪在地下,臉部不停抽搐的抖動,似乎在承受着不堪的疼痛。
司馬洛湊到金秘書的耳邊,很是裝作的叫道:“啊,金秘書,正君好像身體不太舒服,要不要讓他休息一會兒。不然顯得中國武者欺負弱小!”
這弱小兩字一出,正君已經冷眉一皺,捂着腹部的手立刻放下,雙臂往下一抖,又拉開了架勢,他是大韓民族地驕傲,絕對不能敗的。這是他生存的榮耀。
金秘書已經不敢應聲,剛纔狂妄自大的表情,變得小心翼翼的盯着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他已經有些緊張了。
“我還沒有敗!”正君冷喝一聲,又衝了過來,這一次,他的動作更快,出招更猛。真是有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模樣。
沒有一絲自知知明。蕭秋風連看也懶得再看,身形突然的躍起,一式正面重腳已經踩了下去,正君雙臂一擋,但是哪裡知道,這一腳之力,非他可以抵擋,雙臂被踩貼在臉上不說,竟然還留下了半截鞋印。
而他在這種重力攻擊之下。身體爆退。一直撞在了牆,才堪堪的停了下來。雖然不見受傷,但是很明顯,他已經四肢抖動,勁力散盡,無法再戰了。
與他全身汗水淋漓的模樣相比,蕭秋風就如散步般地清閒逸緻,勝敗當然很是明顯。
“讓你老頭子過來吧,你實在太差了。”這本是一句實話,但是正君似乎受到了刺激,散盡氣力的身體,一抖之間,竟然憤意涌現,夾着爆發之勢。
“我還可以再戰!”暴吼一聲,他竟然還不認輸,果然是有大韓民族的武德,死皮賴臉的拒絕承認失敗。
蕭秋風真有些惱了。
看着這個跆拳高手無恥的表現,臉上已經多了幾抹淡然的冷冰,本不想讓他受傷,卻沒有想到,不讓他躺下,好像這一戰,就沒完沒了。
手已經伸出,架住了他的長拳,一腳已經踢在他地膝蓋之上,衆人只聽“咔嚓”一聲,好像是骨頭碎裂的聲音,蕭秋風身形下沉,還沒有落地,又一腿已經凌厲的襲來,這一次,任憑正君再用力地阻擋,卻也沒有作用。
身形如電般的爆退,很是強悍的撞在了牆上,不僅撞在牆上,連半個身體,都已經嵌了進去,口鼻之中,鮮血縷縷冒現,相信絕對再無戰力。
聲音在憤怒的吼叫,但是不論他如何的用力,也無法從牆上掙扎出來,這種內家的真勁,豈是他這種光憑几招跆拳就自以爲是的人可以承受。
不僅如此,他地腿,估計也沒有全愈地希望,給他機會,但他卻沒有把握,這就是教訓。
到了這個時候,他竟然破口大罵起來,讓一旁觀看的政府隨員,羞紅得無地自容,剛纔自吹的高手,竟然是如此的一副德性,連金秘書,也低下頭,無言以對。
蕭秋風手起,瑩光般的刀心之力,已經凌然發出,衆人只聽到“哧哧”兩聲,那刀氣滲入牆壁之中,如削鐵如泥的寶刀般,把整面牆壁劈出一道門來,而正君隨着那脫落的磚體,整個人被埋了起來,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在無聲的抽搐着。
這一刻,不要說罵,就算是呼吸,估計都有些困難了。
“快,快,救治正君——”金秘書見勢不妙,已經衝上去前,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中國男人的力量如此強大,剛纔他才吹噓了一番,說一拳可以打穿牆壁,現在倒好,正君被人一拳,打嵌在牆上,真是太不可思議。
幾個隨員立刻撥開了磚體,把昏死地正君擡了出來,立刻送往醫院。
司馬洛已經上前,很是婉惜地說道:“金秘書,我早就已經說過,正君身體不適,你看剛纔,吐了不少的血,相信應該是肺部有問題,你們一定要仔細地檢查,不然你們國家就損失了一個優秀的人才。”
一個輸不起,輸了還罵人的天才!
金秘書當然聽得出這種奚落的語調,哪裡好意思再呆下去,向司馬洛鞠了一躬,說道:“司馬先生,恕罪不能相陪,各位請休息,如有需要,儘管向酒店要求,明天市長會親自來見,再進行其他的交流。”
很是狼狽的離開,但不可否認,態度卻好了很多,至少沒有初見時那種自以爲是的狂妄,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只有打得他們痛了,才知道什麼是尊敬。
蕭秋風只是名義上的組員,當然不需要開口,一切自有司馬洛處理,不過司馬洛的確很高興,這一場比試,雖然不過短短的十幾分鍾,但是大大的揚了中國的國威,讓這些棒子知道,他們的跆拳道,不過是一個屁。
開着車,把蕭秋風當作是老太爺一樣的請到了中國人開設的餐廳,滿滿的點了一桌菜,雖然是蕭秋風動手,但是面子卻都是他的,這種爽快的事,當然不在乎多花些錢了。
“兄弟,不用客氣,不夠再叫,憋了半天的氣,終於一次解決,真是他媽的爽死了,看着你揍那棒子,連我都熱血沸騰的想上前去踢一腳,這羣小弊三,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纔是高手。”
說得手舞足蹈,但是蕭秋風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很用心的品嚐着異國他鄉的中國風味,雖然與國內大酒店的菜色無法相比,但至少比這裡的本地菜品,那些湯湯水水要好,可以管飽。
見到蕭秋風無動於衷,司馬洛有些尷尬的問道:“秋風,你擺着一張臉幹什麼,是不是受傷了,你可要小心點,明天那個老王八估計會親自來。”
他口中的老王八,說的估計就是正太炫這個H國武界的領袖了。
“沒有挑戰性,行了,你不用擔心,別的事我不管,但是這個人我會對付的,跆拳道實在太差勁,如果正太炫就會這麼幾下,我會很失望的。”如果只有這點本事,隨便的叫個神兵戰隊隊員過來,就可以搞定了,何必要他親自跑過來一趟。
聽到蕭秋風的話,司馬洛也笑了,說道:“秋風,沒事就好,你知道,這事只有你才能幫我,你可不要太大意,正太炫既然有這麼響的名聲,那說明還是有幾下子的。”
蕭秋風搖了搖頭,說道:“對我來說,有幾下子是不夠的,至少也得有與佐滕老鬼那種身手,那才值得我動手。”
司馬洛一聽,心裡很是一驚,他當然也知道佐滕姓是山口盟的家族,而最近山口盟已經被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