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秋風面對着佐滕泉生與黑夜影子部隊的時候,上海,也在進行着一場生死的較量。
鳳兮的天網果然是名不虛傳,在第一個時間,已經查到了刀的蹤跡,而且還知道,從三角蒐羅的毒品,早就由印度過界,運到了歐洲,而步蛇就是這一次行動的策劃人。
刀已經找到,或者到了今天,鳳兮還不明白,蕭秋風與刀有什麼恩怨,但是很明顯,他們並不是朋友,而且刀的挺進方向,卻是上海,這不由讓鳳兮緊張起來。
第一個念頭是通知蕭秋風,但是香港傳來的消息,讓她知道,這一次只能靠她自己,蕭秋風陷入了與山口盟的血戰,已經沒有辦法分身。
不管用什麼辦法,絕對不允許這個人進入上海,成爲威脅蕭家與蕭少的存在,鳳兮的心裡,已經充盈了濃濃的殺機。
很多人都認定,刀是一個高手,但他自己卻不這麼認爲,他一直相信,他是一個智者,憑的是腦,而不是手。
所以儘管蕭秋風功高蓋世,他並不認爲對他有多大的威脅,當年的影子厲害到如此地步,不依然被他算計,成了荒涼地域的一抹幽靈麼?
他已經接到了師門三道掌教令,讓回師門覆命,但是他都沒有當回事,刀劍門流傳到了今天,已經是名存實亡,教內大半的高手,都已經四分五裂,各自爲主,就像他,很多年前,就已經有了主人。
他並不屬於黑夜,但是他與黑夜是朋友。在主人的命令下,他借用黑夜的力量,對付一個人。卻沒有想到,這個人,早就已經是黑夜的敵人,說是黑夜幫他,倒不如是相互合作。
而那個人。就是東南蕭家風流公子蕭秋風。
在他的身上,似乎有種熟悉的影子。也許是爲了擔心當年的事重演,主人命令,務必想盡辦法摧毀他在東南地勢力。
這一次四處烽火之計,是出自何向南之手,刀不得不承認,在耍陰謀上。這個年青人已經有青出於藍之勢,不要看他總是笑嘻嘻的臉,卻如棉裡針一樣,當你感受到痛的時候,卻已經離死不會太遠。
黑夜擁有龐大地經濟王國,在暗暗的支持着它的運作,但是前一段時間,世界上涌現了一個很強大的集團,據絕密的情報。這個集團被稱爲龍騰,在短短地三個月,吞併了黑夜超過十年的利潤。
不然,以黑夜地龐大,也不會用毒品來急速的增長資金積累。
毒品,軍火,本就是世界上最豐厚的走私生意,而現在。黑暗的力量。要把這兩種生意,全部形成襲斷。
金三角。只是第一步棋。這些都與他沒有關係,刀現在的任務,是摧毀蕭家,就算是殺不死蕭秋風,也要把他變成喪家之犬,不得停歇。
“首領,我們被包圍了!”一個壯漢已經衝到了正在沉思的刀面前,冷聲地稟報道。
刀是四十多歲的白淨中年人,模樣很是普通,除了身材顯得有些肥胖,他並沒有特別明顯的特徵,就像把所有的鋒芒都已經掩藏,表面看來,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就是刀,那個一刀傾城的無敵刀客。
刀很是明顯的一愣,竟然有人可以找到他的位置,果然不簡單,問道:“是什麼人?”
“蕭家的力量,領頭的是一個叫鳳姐地女人。”
刀已經知道,除了天網的首領鳳兮,東南還有哪個人可以找到他的位置,只是可惜,她是蕭秋風的人,刀臉上已經多了一種淡淡的遺撼。
“殺了她-”刀並不是一個男人,從二十五歲離開師門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是男人,因爲了修練殘絕的修羅刀法,他已經變得瘋狂,所以,對人才他很是愛惜,但是對女人,卻有着幾分仇恨。
得不到的,就是他恨地。
壯漢領命而去,但是卻還沒有走出大門,身體就已經飛身暴退,嵌入了牆壁中,雙眸鼓睜,卻已經被活生生地擠壓而亡。沒有慘叫,沒有驚呼,刀眼裡只有深深的驚撼,昨夜地神兵戰隊已經被他打敗,最強的那個絕對要休息至少十天,卻沒有想到,除了蕭秋風,東南還有這種強大的人存在。
“什麼人?”
慢慢的,走進一個人來,一個蕭秋風絕對很熟悉的人,他就是鳳兮的大管家。
他雙手負在身後,就如一個早晨逛公園的老人,擡頭看了刀一眼,又無力的低下頭,有些傷意的說道:“玉笛,你應該認識我的,我已經找了你十八年!”
刀臉色已變,驚聲的叫了出來:“圖師叔-”
刀劍門到了刀這一代,已經是第六代,而眼前的圖師叔,卻是五代最厲害的三大高手之一,就算是刀,也不敢冒犯,但是他失蹤了十八年,卻沒有想到,他還活着。
“師叔,你不要誤會,當年的事,真的是誤會,是誤會啊,我沒有殺你的女兒,真的沒有?”
這是一場最慘絕的人間悲劇,爲了這一天,圖已經等了整整十八年,十八年了,他就是爲了找到這個師侄,所以他投奔了鳳家,就是想用他們家的情報,找到他,卻沒有想到,當年的玉笛,已經聞名的特工刀。
“你認爲我還會相信你麼?”妻子被人姦殺,才兩歲的女兒,被人活活的掐死,從那天起,圖就已經不再是圖,他是一個復仇的怨魂。
這十八年來,他把所有的疼愛,都付給了鳳兮,是因爲當年的她,讓圖看到了自己的女兒。
“師叔,真的,我沒有騙你,那件事,是、是我師傅做的,他看到師嬸年青漂亮,才動了歪心,我--”話沒有說完,刀光已經閃動,刀凌然的刀氣,已經出手。
知道這個師叔的武功奇高,他也只能用這種方法偷襲了。
血花一現,圖的手臂,已經受傷,圖臉色更冷,更痛心。
“玉笛,你還是一點也沒有變,依舊的卑鄙無恥!”
“師叔,不是我卑鄙無恥,而是你老了,有些事,你實在不該再提,不過師嬸的滋味的確不錯,那可是我最後一個女人。”
那本就是一個深閨怨婦,圖一向練武成癡,對妻子實在太冷落,讓玉笛有了討好的機會,但是誰會想到,他這個師侄會是人面獸心,就算對丈夫再不滿,她也沒有想過去背叛,讓以爲可以得逞的玉笛羞惱成怒。
一氣之下,引誘變成了姦殺,甚至連牀上的女孩也沒有放過,殘忍的殺害,然後背離師門,這件事,到了現在,師門也沒有人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
因爲唯一知道的兩人都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般的羞恥,圖哪裡還能在刀劍門呆下去。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天,終於讓他等到了這個人。
話已經說得太多,圖手臂雖傷,但是氣勢不減,那凌寒的氣息,被強大的真勁帶動下,掀起了陣陣氣浪,一波高過一波。
刀也沒有再動,全神慣聚,但是他的眼裡,分明着嘲弄的意味,刺激着圖有些瘋狂。
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生的恥辱,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師侄。
刀劍門的武學,他們同傳一脈,刀碰刀,劍碰劍,這十八年來,兩人都沒有放下,幾乎是勢均力敵。
“師叔,原來你就會這麼幾下子,真是太讓師侄失望了,如果師嬸泉下有知,一定後悔當初跟了你。”
刀手中的幻刀刀勢一變,刀劍門禁修的修羅滅絕刀氣,如冷冰寒魄般的突現,圖臉色就有些變了。
“修羅刀-”
刀喝道:“不錯,這就是修羅刀,師叔,你就見識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修羅刀法!”
什麼刀法?
毒辣、陰狠、走偏鋒、刀刀致命,這就是修羅刀,專爲殺人而修練的刀法。
雙刀皆已入體,但是圖卻已經倒地,而中刀的玉笛,卻捂住了腰間的刀傷,氣罵道:“原來這老鬼竟然練到了化無的刀境,還好老子練了修羅刀,不然還真是宰不了他。”
刀一舉,正想把倒地的圖一刀兩斷,門口已經傳來了槍聲,隨着鳳兮的聲音傳來:“快,進去,殺無赦!”
刀連想也未想,身體一動,已經從窗戶掠走,反正這個老傢伙已經沒命了,實在沒有必要爲了拿他的屍體發泄,丟掉自己的性命。
只要把傷養好,這些人,他會一個一個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