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斯死了,看着屬下逃的逃,死的死,他知道,這場尚沒有開始的戰爭,已經敗了。
蕭秋風進來的時候,代斯穿着很是整齊的伯爵棉袍,戴着象徵地位的爵帽,手裡還拿着一根木杖,就像是西方最高貴的紳士,靜靜的睡在牀上。
而額頭上,一個槍孔,此刻鮮血淋漓,這個老人,就算是到了死的那一刻,他仍然活在這種卑賤的陰影中。
真是一個讓人討厭,卻又讓人有些可憐的老人,一生的奮鬥,卻只是爲了一個虛無的社會地位,值得麼?
這一戰,殺了不少人,但對神兵戰隊來說,並不盡興,因爲代斯傭兵團並沒有什麼高手,幾乎是一擊即潰。
不過得到的好處卻是不少,除了接收他們的成員,更接收了所有的財富,這就是爲什麼,各大傭兵團之間,暗暗的有一種你爭我奪的戰亂,以戰養戰,的確是最簡單而又直接的方法。
魔鬼傭兵團從二千人,一下子增到了四千人。
臨時政府很快的就派人過來,收取了勝利後百分之三十的利潤,說句很直接的話,他們只要錢,其他的,什麼也不管。
這是一種傳統,約定俗成的,蕭秋風此刻並不想與當地的政府鬧翻,此時自有坦克處理。
但是新入傭兵的練訓,卻在蕭秋風親自監督,雖然這些傭兵的合約掌握在他的手裡,但他們昨天以前,卻是屬於代斯的,所以並不想讓他們弄出些麻煩來。
正是由於他的嚴厲,越來越多的人通了一級考驗,佣金也跟着進晉,魔鬼的力量。進一步的漲大,而那些剛接受過來地傭兵,領到了比當初更多的佣金,當然無話可說,這也是中東傭兵營的血規,勝者爲王,敗者死,沒有人會替他憐惜的。
他們只是可憐的賣命人,賣給誰不是一樣。只要價格高些,可以讓家裡的日子安穩一些,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幾天以後,魔鬼內部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但是西北聯盟也找上門來了。他們找到了坦克,說是想組成新的聯盟。而且十分卑微地明言,希望與魔鬼結成同盟。
對這些人的鬼話,當然沒有一個人相信,代斯就是最好的例子,臨死的時候。竟然就沒有一個人雪中送炭。盟友,只是一個假象,有好處大家分,有危險,卻是誰惹誰擋,沒有人會替你分擔地。
蕭秋風對他們,只給了十六個字的回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在中東建立傭兵營。還真是沒有想過在這裡撈到什麼好處,只是想多培養一些屬於自己地力量,不論在哪裡,強大的勢力,就是得以生存的本錢。
所以,沒有準備去侵犯誰,但若有人跟魔鬼過不去,那麼,他們得接受被殺戮的後果。
不管如何,魔鬼從以前的低調,開始成了比茲城裡最轟動地焦點,更多地人在加入傭兵營的時候,首選魔鬼。
不僅魔鬼的力量,更因爲他們的待遇。
又一個五十億美金,轉入了魔鬼的戶頭,反正蕭秋風此刻並不缺錢。
但是這種龐大資金的轉移,卻已經讓M國的金手指察覺到了。
當他來電詢問地時候,這一次,蕭秋風沒有再隱瞞,把比茲城地傭兵營的事,都統統了告訴了他。
本以爲這個老哥會教訓幾句地,但是他沒有,而且聽完後,有些爽快的說道:“中東,不錯,那裡是一個賺錢的好地方,最近很是有些閒得無聊,我想過去看看,正好與你小子見一面,收到你的許多消息,現在我很是好奇。”
蕭秋風知道這個老哥的所謂好奇是什麼意思,一個熟悉的影子,現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當然要面對面的確定一下。
當他收到蕭秋風照片的時候,也以爲這小子沒事整了容,就算是露絲,也是這樣的認爲,而且當年露絲除了認識影子之外,並不知道他的家庭背影,還以爲蕭家,就是他真正的家族。
要來的終是要來,蕭秋風笑了笑說道:“好吧,如果老哥有興趣,就過來看一看吧,有些事,怕是現在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的,見面再談。”
這件事,除了要告訴老哥,更要讓露絲也知道,他並不是整容這麼簡單。
一張邀請赴宴的請柬,已經送到了蕭秋風的手裡,落款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尖刺傭兵團麥羅敬上。
幹掉了代斯,蕭秋風知道會引起三大傭兵團的注意,但是卻沒有想到,這第一個請他的人,竟然會是麥羅,這個名字,蕭秋風並不認識,但是坦克的話,卻讓他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
“麥羅,就是尖刺的首席教官,傳說在三大傭兵團裡,排行第一的人物。”
蕭秋風已經知道了,這就是那個曾經在軍種大比拼中,獲得鐵血軍王之稱的E國高手,原來他的真名,就叫麥羅。
他想幹什麼,示威麼?
傍晚,一行五人,蕭秋風,坦克、李強兵、鐵柱還有嘰嘰歪歪個沒停的狼牙,本來狼牙被排除在外的,但是這鳥人說他認識很多E國高層,還說這一大批的軍火,大部分都是從E國偷運出來的,關係很鐵。
也許能幫上忙吧,蕭秋風就把他捎上了,麥羅的邀請,當然不可能只是爲了請他吃飯,一定有很多背後的原因,此刻除了麥羅,也許沒有人知道,所以多去一個人,也多了一個幫手。
坐着最近購進的一輛後鬥吉普車,二十公里的路程,並不是很遠,五人到達比茲城最大的都城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在這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異狀,空氣裡也沒有暗涌的陰雲,蕭秋風運起強大的探索氣息,一無所獲,這才點了點頭,五人一行,走進了都城酒店。
“幾位一定是麥羅先生邀請來過來赴宴的魔鬼傭兵團客人吧?”一個西裝革領的酒店經理,正守在前臺,一看到五人,就已急步的走了過來,相當禮貌的開口詢問道。
蕭秋風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不然麥羅先生在哪裡?”
“五位請隨我來,麥羅先生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
在這男人的引領下,五人很快的走進了酒店最豪華的餐飲部,能在這裡蓋建如此大的正規酒店,可見這酒店的主人,是如何的了得。
一個很大的包間,一個很魁梧的男人,四十歲左右,整張臉龐,就有着一種凌然不容抗拒的冷寂,而身上更有讓蕭秋風熟悉的東西,寂寞,高手的寂寬。
這個人就是麥羅,在他的身後,也站着四個穿着傭兵服的壯漢,只是神情過於冷冰,好像四個鐵塊鑄成的鐵人,沒有表情,甚至連呼吸,也悠長緩慢,這是內勁脈通的高手特徵。
五人一進來,麥羅就在五人身上掃了一眼,然後目光就對着蕭秋風一個人,有些東西,就如最閃亮的珍珠,不管如何的試圖掩飾,都沒有辦法逃過真正識貨高手的眼睛。
“我是麥羅,這位一定就是蕭先生了,慕名邀請,還請不要怪我失禮。”麥羅已經站了起來,衝着蕭秋風伸出了手,而且衝着門口的經理吩咐道:“我的客人已經到了,可以上菜了。”
蕭秋風沒有感受到這個男人有什麼惡意,淡淡一笑說道:“麥羅先生太客氣了,我初來此地,本應該前去拜訪你纔對,反而要麥羅先生邀請,真是慚愧。”
有些虛僞的客套了一番,握握手,見個禮,蕭秋風坐了下來,而李強兵與鐵柱當然也學麥羅身後的四個鐵塊,很是恭敬的站在蕭秋風的身後。
菜上得很快,五六個女侍,輪番出現,十多盤精細的美食,已經送到了桌上,在比茲城這種窮得鳥不拉屎的地方,都城酒店的豐盛,還真是有些出乎蕭秋風的意料之外。
“這樣冒昧的請蕭先生,相信你一定很奇怪吧,請不要誤會,麥羅並沒有惡意,只是魔鬼傭兵營最近一戰,大家傳得沸沸揚揚,而且我還聽說,蕭先生的幾位手下,都是一等一的中國功夫高手,心裡嚮往不已。”
嚮往中國功夫,這種理由也太輕率了一些,以麥羅的身份,應該不是這樣的人,蕭秋風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輕輕的說道:“麥羅先生見笑了,雕蟲小技,不敢當一等一功夫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