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想逃,但是被蕭秋風的意念鎖死,腳步就如同被凝住,邁不出第一步。
如果他不認識蕭秋風,此刻他絕對不會這麼害怕,問題是他認識蕭秋風,而且更知道他龐大的力量,還未對戰,他就已經信心全失。
淫賊翹起了拇指,罵道:“,上次的事還沒有兌現呢,現在又欠你一個,不過老子這條命算是交給你了。”
蕭秋風並沒有理會,讓這丫的吃點虧,他才知道什麼是死字,盯着飛劍,不讓他有一絲喘息的機會,冷冷的問道:“刀在哪裡?”
飛劍一聽,眸子裡暗灰神彩一變,飛揚的綻放出耀眼的亮光,臉上恐懼的表情,瞬間散去,好像看淡塵世的意味,說道:“你可以殺我,但是你休想從我的口中知道任何消息。”
蕭秋風沒有再追問,作爲龍組高手,他就給這個人留下最後一份尊嚴,此刻刀在哪裡,都沒有關係,他們之間,早晚有一天會見面。
“你可以用你最快的劍,只要可以闖過去,我就不殺你。”雙手撇在身後,蕭秋風每一句話,都已經帶着殺氣,冷冰的有些嚇人。
飛劍沒有放過一絲的機會,這個男人的強大他親眼見證過了,只是此刻,他已經沒有退路,全身的氣勁,融匯劍鋒之上,光芒冷寒刺骨,這纔是劍中極道,與刀的人刀合一,是同一個修練法門。
“心劍如一--”這就是刀劍門傳留下來的劍法最高秘技,雖然最高境界他還沒有完全的領悟,但他相信這種至柔的力量,可以戰勝一切。
劍影佈滿整個浴房。飛劍消失了,而這一刻,蕭秋風也消失了,他們就如同消失在劍影光環之中。
空氣中,傳來了蕭秋風冷冷的蔑視:“你比刀差得很遠!”
“叮噹”一聲,劍太剛而易折。此刻已經斷成了兩截,心劍如一地劍心,竟然被犀利的劈開,這種力量不止是強大,更是顯得有些恐懼。
飛劍身體穩穩的站着。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突然。嘴一動,一口鮮血溢出嘴角。他眼裡的神光,已經消失,淡淡的變成了陰暗。
“果然不愧是超級強者。只有刀師兄纔可以與你一戰,蕭秋風,你勝了-”話未說完,一股鮮血爆噴,飛劍已經堅持着最後一口氣,整個身體,緩緩的向後倒下,仆地而亡。
蕭秋風慢慢地轉過身來。臉上有些汗漬。而西服的衣袖,有一隻已經被削成了兩半。雖然強勢之下,讓飛劍不留餘地的斃命,但他的反彈之力,的確已經顯示着,飛劍地劍術,已經開始步入極道,只是很可惜,他遇到了蕭秋風這個致命的剋星。
“死了沒有,沒死起來吧!”甚至沒有看地下地淫賊一眼,一腳已經踢了過去,這可憐的淫賊雙手被制,身體飛起來,又一次狠狠地撞在了牆上,手臂上的傷口,噴出大股的血水,染了一身,慘不忍睹。
淫賊痛苦不堪地叫了起來:“你這臭小子,老子是傷號,你竟然動粗,與你拼了。”
但是當淫賊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雙手已經可以動彈了,那被抑制的氣勁,像洪水一般的涌向四筋八脈,一瞬間,力量又迴歸本源,生龍活虎起來。
“如果你還這麼心無防域,下次就不會再有人來救你。”
淫賊大叫:“喂,你不要走啊,這王八蛋的屍體怎麼辦?”
蕭秋風徑直的離去,救他一命,還拿這些雜事煩他,他又不是保姆,真要事事爲他費心,淫賊不是小孩子了。
淫賊見蕭秋風根本就不理會,只得悶悶的回頭,不太樂意的說道:“看樣子,今天又得浪費我地寶貝屍蟲化骨水了。”
一直到飛劍地屍體化成了一抹黑色的煙霧,在這裡徹底地消失,淫賊才緩緩的離開,看樣子,他得馬上把這件事情,好好的與夜鷹商量一下了,在龍組裡,他最信任的就是夜鷹,也知道,夜鷹是最聰明的人,可以幫到他。
等所有的人都離去,白色又回到這裡,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身材偏瘦的西方中年男子,不過就算是此刻蕭秋風在這裡,也不能確定,這究竟是不是白色的真實面目。
他蹲了下來,那與臉龐很不相襯的細嫩修長玉指,慢慢的在飛劍留下的劍痕中掃過,臉上有些急變,嘴裡驚然的喃語道:“好強大的力量!”
蕭秋風還沒有回到家,就已經接到了趙若明的電話。
“老大,有沒有時間,我家老頭子想見見你。”那一夜的驚戰,趙若明對他已經格外的尊敬,簡直就恍若神靈一般。
蕭秋風一愣,趙光平要見他?
如果沒有趙若辰的關係,他可能會一口拒絕,但是此刻,蕭秋風也想見見這個只是聞名,卻未曾謀面的大人物。
“什麼時候?”蕭秋風答應了。
“現在,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一個小時之後,蕭秋風已經見到了趙光平,但並不是在趙家,而在是一個很是僻靜的窮苦窯裡,除了趙光平與趙若明,在四周,還有幾個很是精悍的高手貼身護衛,這應該都是趙家的人。
趙光平看起來很平凡的一種人,但蕭秋風並不敢小看他,一個能混到東南軍權老大的人,就算長像再平凡,也會有內在的魅力,不容小覷。
“我叫趙光平,若明是我兒子。”看到蕭秋風,他似乎早就已經認識,淡淡的語氣很是簡單的介紹自己。
“我知道你與你蕭家的一切,也知道現在整個東南,都由你控制,當然我更知道,你是一個絕對的超級強者,至少在我們東南,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他沒有隱瞞,這些都是他知道的,要想這個男人答應他的事情,他必需拿出足夠的誠意。
“這個世界沒有辦法區分黑與白,但是卻可以分辨強與弱,只要是強者,你說你是白,沒有人敢說你是黑的,蕭秋風,今天這樣的見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其實我應該好好的招待你的。”
這是一句廢話,但是蕭秋風並沒有開口,因爲這種秘密的約見,正是因爲他已經掌控不了東南的局勢,實在無奈之舉。
“你有事就說吧,我會幫你。”這個老人已經有足夠的誠意,蕭秋風也不客套,此時此刻,對趙家落井下石的人很多,但是雪中送炭的人一定很少,不是沒有辦法,他一定不會見他的。
因爲畢竟目前,他們還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趙家目前有些麻煩,不過我可以處理,只是我需要蕭少幫我照顧一下若明,受些苦無所謂,只要活着就好,那樣我做起事來,纔可以無所顧忌。”
雖然不知道這個趙家家主究竟想幹什麼,但聽他這種語氣,一定不會是小事,雖然這事與他鳥關係也沒有,但是趙若辰卻是他的女人。
蕭秋風看着趙光平,很是淡然的說道:“我答應你,會照顧若明,而且會讓他變得很強大,但是我想勸你一句,不管你做什麼,記住你還是一個父親,肩負着一個大家族的運命,我並不太喜歡你,但你卻是若明與若辰的父親,所以,你不要做傻事,而且我可以幫你。”
李光平很明顯有些不相信,問道:“你可以幫我什麼?”
“得到你失去的,而且可能會得到更多。”
李光平臉色有些驚然,這一次,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道:“你是誰?”
趙若明就站在一旁,他很想開口,提醒一下老頭子,這是他們東南四大公子中的老三蕭家蕭秋風啊!
蕭秋風輕輕站了起來,他沒有準備回答這個問題,就像是對自己喃語般的說道:“一個人要想得到,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學會放棄,東南實在太小,沒有必要太在意斤斤兩兩的得失,眼睛應該看遠一些。”
蕭秋風走了,但是趙光平卻沒有開口,一直靜靜的坐着,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連一旁的趙若明也不敢問。
因爲誰都可以看出得,這個一向平靜的老人,臉部的肌肉抽搐着,心中似乎在交織着是與非的爭鬥。
最後,他終於很是輕鬆的站了起來,好像已經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