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胸脯間抽回手臂,夏陽臉頰微燙道:“你今天的任務是做好直播。”
心中一動,夏陽施展果術,在她靈魂上施加了一枚“懲惡印記”。
“叮!恭喜主人收穫僕人,僕人資質:凡體。注:初次獲得僕人,白魂凝練度加5%。”
二個小時後,動車抵達宜市。
從黑胖婦記憶中得知,宜市西山縣有處黑窯,黑窯中的孩童數量達六十多人。
這些孩童是人犯子從全國各地的火車站、汽車站、馬路上等被誘騙或強拉上車,再以低價幾百至一千賣給了此處黑窯老闆。
每個孩童初次進窯要被監工烙上奴隸印記,背部燙得血肉模糊,在暗無天日的黑窯裡,每天強制工作十四小時以上,不聽話者拳打腳踢,砍掉手掌。
不僅如此,黑窯老闆毫無人性,食物從來供給不足,有的孩童堅持不了,被活活餓死,就地掩埋。
更有孩童在長期折磨下,精神失常,成爲一具只會勞作的機器。
下動車,他們乘了一輛中巴,直奔目的地。
在夏陽示意下,段紫怡開啓直播。
“寶寶們上午好,我和夏陽哥現在去往宜市西山縣的中巴上,西山縣是華夏久副盛名的陶城,當然,我們今天有特別任務,並非去買陶瓷。”
兩人下車,夏陽帶頭向着一處偏僻山溝中走去,腳下是脆硬的赤土,周圍一些岩石裂隙中長着灌木。
遠遠望去,二公里外,是一隻冒着黑濃煙的大煙囪,被一層層的紅磚牆圍着,濃煙與陰雲密佈的天空相接,就像是老天爺正給地面扎一根黑釘子。
“你們什麼人,麻的,還敢拿手機拍!”
說話者距離他們三十米遠,背靠窯門,是個脖帶金鍊,袒胸露背的黝黑壯漢,一臉凶神惡煞,手持一根油光狼牙刺棒。
顯然,這根狼牙刺棒是他經常用來打人的,刺上沾有不少乾涸的血跡。
夏陽不想跟他廢話,特別是他的惡果點數高達六百,於六十三歲時才惡果報應降臨。
從地上抓起幾塊瓦片,疾打出去,直接將他四肢關節震碎。
他橫在地上,慘叫大吼,“來人,有人砸場!”
“叮!恭喜主人懲惡成功,獲因果點數32。”
夏陽再扇了他幾耳巴子,將一口牙打碎。
段紫怡則在網友們的鼓勵下,狠朝他的檔部踢了一腳,壯漢直接五官扭曲,渾身抽抖着暈死過去。
“叮!僕人爲主人助攻成功,獲因果點數6。”
直播間中所有男性當場臉黑了:
“我說紫怡寶寶,你下手忒狠了,再也不敢鼓勵你了!”
“擦!不能再開這種玩笑,萬一她真踢上癮了,斷子絕孫咱們的腫麼辦?”
“各位!我就是傳說中的鐵檔功大師,學了我鐵檔神功,從此不怕女人斷子絕孫腿……”
“高人吶!哥誰也不服,舅服你!”
青玉平臺提醒:用戶“鐵檔吊吊”涉嫌非官方營銷行爲,禁言十天。
……
段紫怡這才表情嚴肅地說:“大家,這裡是一處黑窯,裡面關着一羣待解救的孩童,當我們看着直播享受輕鬆的時刻,想想他們,正在遭受何等非人的折磨。大家請跟我來。”
直播間中很快沉默了下來。
青陽季家。
季雨月面色病白,半躺在牀塌上,雙手端着手機,眼睛跟着視頻,心臟開始撲通亂跳起來,坐在她旁邊的,是同樣伸長脖子在觀看直播的季明德。
應市,又一次ZF常規會議,但領導們都目不轉睛地觀看着牆上的投影直播。
市首腦拍案道:“夏先生和段小姐終於又開直播了,馬上在青魚平臺留言,就說孩子需要他們,務必邀請他們重返應市一趟。”
昨夜孩童們被救之後,見夏陽與段紫怡離去,沒多會他們一個個狂燥起來,見人就咬,見物就摔,不相信任何人。
這種怪事一直持續了一夜上,ZF費盡心思請了好幾個心理專家都不奏效,給青魚直播平臺打電話,結果人家不透露主播信息。
實在沒招,他們只得守在直播房,等待再開直播。
青陽“遇見網咖”連鎖,餘小菲遊走於數百臺電腦間,還在進行着她的“給小學生關機,給小學生父母打電話”任務。
網咖老闆哭笑不得,說開除她吧,她在遊戲解說界小有名氣,是遇見網咖的鎮店女神,能帶來不少粉絲上網,說不管她吧,她將網咖的小顧客都趕跑了。
“那是鬼尊!”
餘小菲驚訝出口,她直接將這名小學生趕離機,上了自己的網管號,“去去,快回家,再讓我看見你,小心姐姐敲你頭哦!”
夏陽推開一扇二米高鏽鐵門。
突然!鐵門內刀影一晃,一個人手持殺豬刀,朝他捅來。
夏陽一式縱劈,將他手腕砍骨折。
“叮!恭喜主人懲惡得當,獲因果點數19。”
拉出這個人摔倒在地上,後面的段紫怡連忙朝他檔部精準地補了一腳。
“叮!僕人爲主人助攻成功,獲因果點數4。”
“哇!”男子渾身抽抖地臂指着她,“你你你……”
段紫怡一看此人還敢“活着”,再朝他檔部狠補了一踩。
受此重擊!男子身體猛地弓起,就像一隻彈起的大龍蝦,而後口吐白沫,痙攣暈死。
“叮!僕人爲主人助攻成功,獲因果點數11。”
看直播的所有男性生物,檔下一涼,猛地打了個寒顫。
進去磚窯內,夏陽又揮掌劈倒了六個入門明勁壯漢,他們個個手上沾有人命,靈魂黑炭。
磚窯爲遂道式結構,窯道冗長多分支,很快,他們來到了最裡面的一間窯室。
踏進窯室,裡面溫度高達四十以上,燥熱胸悶,空氣中帶着一股子濃重血腥味與汗餿味。
眼前赫然是一羣頭髮長成了野人,滿身髒黑,掛着破衣爛衫的孩童們。
他們一個個骨瘦如材,赤腳無鞋,吃力地搬起一疊疊灰磚,機械般放進跟前的鐵架車裡。
拉車的是兩個不滿十二歲的小孩,齊肘無手,揹負着拉得筆直的麻繩,麻繩深勒進皮肉裡,夏陽甚至看到了皮下血白色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