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敗落,調查。
“你放心,我不會,我既然答應娶你,就不會負了你!”鳳吟謙很堅定的說道。
“你擔心的那些都不會成爲現實,我可以對你發誓,餘生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鳳吟謙說的十分動容。
不知道爲什麼,彷彿在這一刻,謝雅思覺得十分的感動,心就這樣莫名的感動的一塌糊塗。
其實,她早已經過了年少的時候,卻忍不住爲了鳳吟謙這樣的承諾而感動,從前,她並不是沒見過這個男人,而從前的時候,她分明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就彷彿在這一天之內,什麼都改變了,她竟然有些期待和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會是一番什麼光景了!
謝雅思從來都不知道,感情爆發起來,竟然會是這般的迅速,這般的猛烈,好像就在一個莫名的瞬間,你就動心了!
喬惠心看着二人深情的互動,心裡都要嘔死了,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成這樣子了呢!
原本她是想給謝雅思下套的,可現在卻讓兩個人上演了你儂我儂的戲碼,讓喬惠心真的是覺得偷雞不着蝕把米,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昭陽長公主看着鳳吟謙和謝雅思這個狀況,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是真的很多餘!
鳳吟謙和謝雅思對望了一會兒,然後鳳吟謙笑着對昭陽長公主說道,:“岳母,你也看到了,你說的事情,我實在是不能答應,喬姑娘很好,但是真的不是合適我!”
昭陽長公主其實並願意,強人所難,若不是喬惠心求着她,她也不會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如今鳳吟謙和謝雅思都拒絕了,她自然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了。
於是昭陽長公主說道,:“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你不樂意就算了,本宮自然也不會勉強你的。”
鳳吟謙恭敬的福了福身,:“多謝岳母厚愛。”
昭陽長公主剛要開口說話,喬惠心卻在一旁哭了起來,她可憐兮兮的望着鳳吟謙,極盡哀求道,:“侯爺,您就這麼狠心嗎?我是真心喜歡侯爺的,爲了侯爺,我寧可爲妾,甚至無名無份的跟在侯爺身邊,只求侯爺能夠垂憐!”
鳳吟謙聽得有幾分無語,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個喬惠心也實在讓人太無語了吧,怎麼可以這樣子啊?他的話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非得要讓自己狠狠的拒絕嗎?
其實鳳吟謙也覺得剛纔自己拒絕的真的很徹底了,還要怎麼個徹底法呢,對着這樣一張臉,鳳吟謙真的覺得自己無能爲力了。
真的很想罵人。
所以鳳吟謙的臉色並不是多好看。
謝雅思微微一笑,眸光看向喬惠心,另喬惠心不自覺的有些緊張,她真的不知道爲什麼,這樣被謝雅思盯着,實在是覺得太不舒服了,可她又不想認輸,只好硬挺着,也裝作目光平靜的回望着謝雅思。
謝雅思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喬姑娘,你這樣就有些強人所難了吧,我和吟謙都已經表明了此生都不辜負彼此,若喬姑娘是真如你所說,愛吟謙愛到了極點,肯定不忍心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如此爲難,可偏生喬姑娘非要插足到我們中間來,這居心,實在是讓人有些奇怪呢!”
“喬姑娘雖然不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姑娘,方洲和天奧城相距並不是多遠,而喬姑娘也是知府出身的姑娘,縱使你父母雙亡的早,但是喬知府和喬夫人疼愛喬姑娘非常,難道喬夫人沒告訴過喬姑娘,是如何做一個矜持的好姑娘嗎?這做妾的話,也是隨隨便便能說出口的嗎?哪怕你真的喜歡一個男人到此地步,若是有志氣的姑娘,也斷不會說出此話的,況且你和長公主也說過,不會強求緣分,更加不會給人做妾,怎麼現在喬姑娘卻是另外一番做派呢?不知道喬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謝雅思似笑非笑的問道。
喬惠心被謝雅思問的直接說不出話裡,而且十分驚悚的看着謝雅思,她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麼謝雅思什麼都知道。
對,沒錯,一開始爲了不讓昭陽長公主氣疑心,她的確說過,不做妾之類的話,其實最初她也這的是這麼想的,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做妾,也是下下之策,是沒法選擇的啊。
如果可以的話,她當然不想做妾了,可是鳳吟謙根本不想娶她,她除了示弱,裝可憐之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謝雅思這一番話,連昭陽長公主都起了疑心了。
昭陽長公主有些迷茫的看着喬惠心,她也覺得喬惠心好像變了好多,最初相遇的時候,昭陽長公主真的很喜歡喬惠心,而且喬惠心也溫柔體貼,行事落落大方,心地善良,真的是個百裡挑一的好姑娘,若不是如此,昭陽長公主也不會起了讓鳳吟謙娶了喬惠心的意思,也就不會撮合兩個人了。
可是到了現在這一刻,看着喬惠心,昭陽長公主怎麼也和從前那個喬惠心聯繫不到一起了。
她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喬惠心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副樣子,雖然沒有大吵大鬧,可是卻拼了命的想要給鳳吟謙做妾,如此的自甘墮落,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如果單單是爲了愛,這樣也實在有些極端了,這樣的感情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愛的太過了,會引火燒身的,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
昭陽長公主嘆了口氣說道,:“惠心丫頭,你不該這樣折磨自己
,你不該這樣折磨自己,同時也在折磨這別人,這件事,你就放棄吧,本宮也不贊成!”
喬惠心沒想到昭陽長公主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連昭陽長公主都不支持她了,她又該如何是好呢?
一時間,喬惠心真的是手足無措了。
“義母。”喬惠心無限委屈的喚道。
昭陽長公主這一次沒有再心軟,雖然喬惠心的容貌,舉止,連神情,都像極了寧若雪,可是昭陽長公主卻深深的知道,雪丫頭是不會這樣爲難自己的,雖然雪丫頭有的時候會頑皮一些,但是卻從來不肯做讓自己爲難的事情。
這大概就是喬惠心和雪丫頭的不同吧。
昭陽長公主擺了擺手,說道,:“惠心,你下去歇着吧,本宮說過,會給你尋一門好親事的,也會給你嫁妝,這件事情上,你不用在糾結了,下去吧。”
喬惠心還想說話,可是卻發覺昭陽長公主似乎對自己的態度有些不耐煩,這才知道害怕了,她現在唯一的靠山就是昭陽站公主了,若是昭陽長公主對她也反感了,她纔是一丁點兒辦法都沒有了。
所以喬惠心在心不甘情不願,也只是福了福身,就退了出去。
喬惠心一走,昭陽長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是本宮不好,給你們添麻煩了。”
鳳吟謙搖搖頭,:“岳母太嚴重了,沒事的,喬姑娘大概一時間沒有想過來吧,喬姑娘很好,是我配不上喬姑娘。”
昭陽長公主擺手,:“這沒有誰配不上誰一說,只是緣分不到吧,好了,你們也去吧,本宮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鳳吟謙還想說話,卻被謝雅思制止了,謝雅思和鳳吟謙福了福身,就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昭陽長公主和岑嬤嬤。
昭陽長公主揉了揉眉心,看着一旁的岑嬤嬤,說道,:“難道是本宮錯了嗎?一開始,本宮瞧着惠心這孩子特招人疼兒,可這不過才幾日的光景,怎麼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哎·····”
岑嬤嬤思量了一刻,才陪着笑說道,:“公主,老奴瞧着,喬姑娘是喬姑娘,大小姐是大小姐,您不能把喬姑娘當作是大小姐啊,是沒有可比性的!”
昭陽長公主帶着幾分驚訝問道,:“本宮難道將惠心當作是阿雪了嗎?”
岑嬤嬤點着頭,:“公主您大概是當局者迷,但是老奴卻看的清楚,您看着喬姑娘的眼神,和從前看着大小姐是一模一樣的,而且喬姑娘長得這樣像大小姐,您不陷進去都難啊,所以老奴覺得公不宜將喬姑娘留在身邊太久了!”
岑嬤嬤的話中帶着幾分擔憂。
昭陽長公主眼眸微眯,忍不住問道,:“你也覺得我將惠心留在身邊是個錯誤嗎?”
岑嬤嬤微微蹙眉,昭陽長公主用了一個也字,這就說明,除了自己,還有人跟公主說過,讓喬惠心離開的話。
岑嬤嬤笑笑,說道,:“公主贖罪,老奴說的只是老奴的一點淺見,公主若是不高興,儘管可以懲罰老奴。”
昭陽長公主擺手,說道,:“別這麼說,你陪了本宮大半輩子了,和本宮的情分只怕是雪丫頭都及不上,本宮怎麼會怪罪你呢,你有話大可對本宮直說,有你在身邊提點着本宮,也有醍醐灌頂之效。”
岑嬤嬤聽得很感動,眼淚都快出來了,可卻也強忍着說道,:“老奴實在也是覺得,喬姑娘和大小姐雖然長相相似,但卻兩個人,從前看着喬姑娘倒是還好,可現在似乎也開始仗着公主的疼惜開始耍手段了,若是長久下去,老奴怕公主跳不出這個圈兒來,反而會傷了和其他人的情分,公主若是真的打從心眼兒疼喬姑娘的話,大可以像皇上給喬姑娘請封一個誥命,然後就將喬姑娘送回方洲去,至於喬姑娘以後的緣分,那都看喬姑娘自己的造化吧,若是喬姑娘真的遇到了好的緣分,公主大可以出面給喬姑娘主婚,然後再置辦一份兒嫁妝,這也算是全了和喬姑娘之間的情分了!”
說實話,昭陽長公主有些被岑嬤嬤的話給打動了,其實不只是岑嬤嬤這樣說過,昨天,木清風也勸過她。
而且木清風對喬惠心的人品有所保留,同爲醫者,木清風覺得喬惠心在治病救人的時候,雖然也很有耐心,可在眼神深處,縱使存着很無所謂的態度,彷彿只是隨便敷衍罷了!
其實木清風也覺得這有可能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喬惠心在當地的口碑很好,救死扶傷,贈醫施藥,這些事情都是經常做的!
大概是從醫多年,接觸的人也多,木清風比常人要敏感的多,看人的眼光也會更加的準確些。
所以,最初的時候,木清風覺得喬惠心還不錯,可時間越久,就覺得喬惠心大有問題。
木清風縱使覺得喬惠心這個人太不真實,彷彿帶着一層面具僞裝着,彷彿做什麼事情都不是發自內心的,雖然她做的面面俱到,這纔會給人一種太假的感覺!
於是木清風也勸說昭陽長公主將喬惠心送回方洲去,反正來的時候,喬惠心也並不是很情願。
這個想法木清風對昭陽長公主說的時候,昭陽長公主還很猶豫,並且聽語氣,彷彿還覺得木清風太多心了。
可現在,昭陽長公主自己也有了這種感覺,感覺喬惠心似乎真的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她和若雪,真的不是那麼的相似
那麼的相似,除了長了分別不出來的臉龐,其他的,真的很不一樣。
起碼,若雪是做不出算計別人的事情來的。
她永遠都是那麼的純潔,那麼的簡單。
所以,昭陽長公主真的打算送喬惠心離開了,不過昭陽長公主還是打算給喬惠心請封一個郡君的誥命,然後就讓她回方洲去吧。
至於以後的生活,就順其自然吧。
她的雪丫頭,早就已經離開了,是真的回不來了。
昭陽長公主心在這一刻,心裡真的覺得很淒涼。
“公主,您怎麼了?你要是不愛聽老奴說的話大可以當老奴沒說過,但是千萬別傷着自己的身子!”岑嬤嬤見昭陽長公主兩眼有些發怔,卻一言不發,心裡不禁擔心起來了。
昭陽長公主擺擺手,說道,:“哪裡,本宮覺得你說的很對,本宮是不該將惠心留在身邊裡,其實自從遇到惠心以後,本宮幾乎每日都會夢到雪丫頭,這心裡也着實難過,所以行事也有些失了分寸,你和木清風說的都對,本宮是該讓惠心離開了,這樣吧,明兒一早本宮就進宮去見皇兄,給灰心請封了誥命,就派人好生的送惠心會方洲去!”
岑嬤嬤聽了昭陽長公主的話,心中也十分的高興,她始終覺得喬惠心若是在留下去,遲早是個禍害!
“公主能這樣想,老奴也就放心了。”岑嬤嬤由衷的說道。
昭陽長公主點了點頭,:“本宮有些乏了,你也去歇着吧。”
“是。”岑嬤嬤說完,伺候着昭陽長公主歇下,就離開了。
而莫離染和傾城這邊,也已經抵達了方洲。
方洲其實距離天奧城也不是太遠,方洲是天奧城周邊的一個小的州府。這裡也算得上是富庶,雖然比不得天奧城,但百姓們生活的也着實不錯。
而且方洲知府喬正爲官很是清廉,對百姓也好的沒話說,在當地官聲實在不錯。
莫離染還清楚的知道,喬正在方洲任知府已經六年了,三年一任,六年了,估計年後喬正就要進京述職了。
從四品知府之位,直接升到三品,這對於喬正來說,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莫離染和傾城到了方洲,沒有急着去知府府邸,反而在喬惠心開的醫館附近轉了轉。
打聽了一下,這一打聽不要緊,可打聽出來的結果,卻真的很令人吃驚。
喬惠心在方洲所有黎民百姓的眼中,簡直就是九天玄女下凡啊,當世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莫離染聽得嘴角都抽起來了,他估計喬正在百姓的心中都沒有這麼高的威望,喬惠心卻有。
這些年來,喬惠心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救了多少人,而喬惠心開的醫館,幾乎是慈善堂啊!
弄的莫離染都說不出話來了,喬惠心真的有這麼好的人品嗎?莫離染表示很是懷疑。
不單單是莫離染,鳳傾城這麼懷疑,做人真的可以做的這麼圓滑,這麼面面俱到嗎?讓每一個人都說你好,真的可能嗎?
就算是再完美的人,終歸也是有缺點的,也不可能做到周全到每一個人吧。
傾城越是這樣想着,就更加的四處去打聽,而越打聽,得到結論更加的衆口一致,總之,喬惠心就是一個完美無瑕到極點的人,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處來!
越是這樣,傾城越感覺不好,因爲這也說明喬惠心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你若是能矇騙一個人,說明你的本領比這一個強,但是你若是將一個州府的人全都矇騙的團團轉,這得是有多大的實力啊!
所以,傾城深深地覺得喬惠心不簡單。
最終四處都沒有打聽出個什麼結果來,傾城頓時覺得這件事情很是棘手。
莫離染安慰着傾城說道,:“別想這麼多了,其實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怎麼能終歸能確定喬惠心絕對有問題就是了!”
傾城突然覺得很想抽死莫離染,這本來就是明擺着的事情,還用的着確定嗎?
莫離染看着傾城兇狠的表情,頓時有些後怕,忙說道,:“走,跟我娶個地方,大概能查到一些事情。”
傾城其實沒有多大的興趣,也不過是司馬當作活馬醫算了。
然後就跟着莫離染走了。
莫離染兜兜轉轉,看樣子像是對方洲蠻熟悉的,而且最可惡的是,莫離染竟然帶着傾城來到一處青樓門前。
傾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離染頓時覺得後背有些發寒,忙說道,:“你別誤會啊,這裡的老闆娘是雲陌塵的心腹假扮的,爲的就是掌管雲家在方洲的勢力。”
傾城這才明瞭的點頭,這個老闆娘還蠻有意思的,青樓雖然說起來不好聽,但是卻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尤其是這樣高檔的青樓,來的人都是達官貴人,肯定什麼都清楚。
傾城從頭到腳看了看自己,說道,:“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適合進去嗎?”
莫離染看着不遠處駕車的莫言,說道,“馬車上給你準備了衣服,你去換一下,咱們一起進去,省得你對我不放心。”
傾城翻了翻白眼,:“我纔沒有對你不放心,你少自作多情了!”
說完還是轉身,迅速走到馬車上,關上了車門,拉好了簾子,開始換衣服,不多時,車門再打開時,走出來的就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了。
美少年了。
莫離染一向喜歡穿白衣,今天也不例外,而且外頭的大氅也是白色的。
而莫離染給傾城準備的衣衫卻是青色的,傾城的髮髻也拆了下來,只是高高的攏起來,用玉冠固定好,幸好車上還有一件莫離染的玄色大氅,不過傾城披在身上,有些長了。但是卻不影響美觀。
傾城下了馬車,就引起了整條街的圍觀,因爲大家有各自的事情,誰也沒發現傾城就是剛纔的絕色女子,剛纔傾城和莫離染已經引起一陣圍觀了,而穿了男裝的傾城,更是英姿颯爽,風姿綽約,比起莫離染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離染看着四處的目光,恨不得把傾城給藏起來,於是乎,莫離染不顧衆人的眼光,直接上前,緊緊的摟住了傾城,在衆人驚悚,驚訝,錯愕的目光中,走進了那所名字叫做留歡閣的青樓。
莫離染對這裡似乎是輕車熟路,一進門,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就迎了上來,親熱的喊道,:“喲,莫公子來了啊!”
這女人的嗓門很大,長相併不是特別出衆,但是卻畫着很濃的妝容,尤其是那骨子刺鼻香味兒,讓傾城幾乎吐出來。
傾城有些煩躁,但只是皺了皺眉。
“畫眉,你知道我來肯定是有事的,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莫離染壓低聲音說道。
那個叫做畫眉的女子點點頭,對幾個站在大堂裡招呼客人的姑娘說道,:“這是我的熟客,我去去就來,你們招呼好客人啊!”
那幾個姑娘媚聲道,:“是,媽媽。”然後就去和客人打情罵俏起來了。
傾城覺得自己實在不大適應這個場景,但是畫眉卻扭動着腰肢開始上樓,莫離染也拉着傾城上去了。
畫眉來到二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裡,推開了門,先走了進去,莫離染和傾城也跟了進去。
傾城打量着這房間倒是佈置的十分雅緻,和畫眉的打扮格格不入。
畫眉關好了房門,臉色立刻沒有方纔的妖嬈嫵媚,無限風情,而是特別的正式,直接跪了下來,:“屬下見過世子爺,可是主子有什麼吩咐嗎?”
莫離染拉着傾城坐了下來,說道,:“你先起來吧。”
畫眉這才站了起來,十分恭敬的垂着手,和剛纔那個風情萬種的青樓老闆娘簡直不是一個人。
傾城也沒想到不過才一瞬的光景,一個人前後竟然有這麼大的變化,不禁有些佩服起眼前的女人來。
莫離染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道,:“本世子今天來,和你家主子無關,本世子是來調查一個人的。”
畫眉恭敬的答道,:“世子爺儘管吩咐,屬下絕對會拼盡全力去調查!”
“喬惠心!”莫離染沉聲說道。
畫眉的眉心一動,莫離染自然是察覺到了,問道,:“怎麼,這個人你認得。”
畫眉微微一笑,說道,:“不瞞世子爺,屬下和這位喬姑娘還是有些淵源的。”
莫離染頓時有些好奇,不單單是莫離染,傾城也覺得有些好奇,忍不住直接開口問道,:“畫眉姑娘可否說一說呢?”
畫眉面對着傾城也是難得的恭敬,:“世子妃想聽的話,屬下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傾城微微有些錯愕,這女子真是好眼力,自己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她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真是厲害。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無可厚非,像畫眉這種常年在風月場所的女人,只怕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裝,如果畫眉是雲陌塵的心腹,應該也會知道莫離染大婚的時候,而莫離染一直都親密的拉着自己的手,這些細節,無疑已經將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來。
但是這也足夠說明,畫眉是個心思沉穩,縝密的女子,她說的話也很有可信度。
“那好,我就洗耳恭聽了!”傾城笑道。
畫眉慢慢的開始講述了。
畫眉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其實全靠化妝的技術掩蓋的,畫眉本身的年紀並不大,才二十多歲,具體多大,畫眉也沒明說。
有一次,畫眉外出給姑娘們購置物品,在成衣鋪,突然覺得身體不太舒服,就昏了過去,幸好碰到了喬惠心也在成衣鋪買衣服,正巧就救了畫眉,其實畫眉只是那段時間太累了,加上女子特殊時期,纔會昏倒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但是二人就這樣結識了。
畫眉是雲家的暗衛,從下就收到過很嚴格的訓練,而且這麼多年在風雲場所浸淫了這麼久,看人的本領更是一等的好。
從那一刻開始,畫眉就覺得喬惠心這個女人不簡單。
畫眉從喬惠心眼中看出了不耐煩,彷彿是很不耐煩救自己的,但是臉上卻始終掛着得體的微笑。
笑容那麼的甜美,但在畫眉看來,卻如何也不達眼底。
尤其是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份之時,喬惠心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似勾了勾脣角,實則打從內心裡瞧不起自己。
這些雖然是微表情,但是畫眉卻都能看得出來。
畫眉覺得有些奇怪,既然喬惠心打從心裡就瞧不上她,爲什麼還有出手救人呢?況且在救了人之後,還那麼妄圖跟她打好關係。
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難道喬惠心有天生找虐的傾向不成!
這實在讓畫眉很是奇怪。
畫眉自小就在方洲長大,而且接替
,而且接替的是自家師父的位置,掌管了方洲這邊的情報網。
那時候的畫眉還不知道喬惠心是什麼人,畢竟喬惠心也不是什麼大人物,肯定沒有人會特意的去調查喬惠心,畫眉更是。
可經歷過這件事情之後,畫眉卻對喬惠心生出了意思好奇的情緒,所以就忍不住動用了在方洲的人脈關係,開始調查了喬惠心,當然,畫眉也並沒有多麼的放在心上,只是讓人粗略的查了一下。
知道喬惠心的大概。
所以畫眉就都說了出來,十歲那年,父母雙亡,然後因爲傷了身子不能生育,婚事不順,再然後,就遇到了一位高人傳授給她醫術,最後開了醫館,但是並不是以賺錢爲目的,到處義診,博得一致好評!
終究畫眉也沒有再往深處查下去。
畢竟喬惠心對於畫眉來說,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傾城聽完的畫眉的話,微微蹙眉,問道,:“你說喬惠心十歲父母雙亡?然後就跟着喬知府和喬夫人長大,然後因爲救喬知府傷了身子,就不能生育了,因爲這件事耽誤了婚事!”
畫眉點了點頭,:“是啊,就是這樣!”
傾城冷笑,對莫離染說道,:“這個喬惠心實在是太有問題了?你有沒有覺得,喬惠心這樣的年齡,經歷,甚至身體狀況,簡直就是爲了給父親做繼室而準備的嗎?”
“當時我給喬惠心把脈的時候,她的身體的確不適合生育孩子,我其實很奇怪,一般女人不能生育都會被瞞得死死的,可喬惠心卻偏偏的大肆宣揚,這不是很奇怪嗎?而且我問她的時候,她就直言不諱的說過這件事情,這實在太刻意了,所以我認爲,她要麼就是真不在乎能不能生孩子,要麼就是用了什麼神奇的藥物,讓她的脈相看似是這般,但實際上卻一點兒問題也沒有!”鳳傾城忖度着說道。
莫離染點頭,:“的確有點兒刻意,岳父這輩子最視爲珍寶的就是你訾宸,大概岳父九年來從未想過娶妻的原因也在這裡,他更擔心繼室生下兒子後,會讓訾宸和你的處境尷尬,而喬惠心卻讓岳父省去了這個麻煩!”
傾城連連冷笑兩聲,:“而且她長的還那麼像我母親,還這樣年輕,恐怕若是真的嫁給了父親,只怕短時間內,就會將父親籠絡的死死的,從而達到這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一切絕對是一個大陰謀,喬惠心不過二十六歲的年紀,而她十歲父母雙亡,這裡頭肯定是有問題的,這樣看來,在十六年前,就有人想要算計父親和母親,佈置下了喬惠心這條線,想想真的是太可怕了!”傾城說着,嗓音微微的有些顫動,到底誰能這麼料事如神,他怎麼會知道母親會英年早逝!
而且,那人怎麼就肯定,喬惠心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會長得和母親一模一樣呢?
太多的問題讓傾城腦子都快要炸了,整個人都有些發矇,壓的她喘不過氣了!
別說是傾城了,就是莫離染聽到傾城的分析,整個人也有些回不過神來,的確是太可怕了,此人居心之毒,心機之深,真的是太讓人畏懼了!
一條線可以埋下十六難之久,這樣的耐性,讓人驚歎啊!
這個對手絕對是很強大的!
畫眉聽得有幾分的雲裡霧裡的,但是畫眉卻很知道分寸,一個字都沒有問。
只是站着當空氣。
莫離染果斷的下令,:“畫眉,你現在動用一切的關係開始調查十六年前,喬惠心父母雙亡的事情,一定要差個水落石出!”
畫眉答應的很痛快,:“是,世子爺。”
莫離染又說道,:“幾天能有結果?”
畫眉想了想,答道,:“最快也得兩道三天,不如世子爺和世子妃暫時留一留吧,還是去清風客棧吧,那裡給世子爺留出了專門的院落,主子也吩咐過每日都打掃乾淨,說不定什麼時候世子爺就會過來的。”
莫離染點了點頭,雲陌塵的人自然是很周全的,而且清風客棧的條件也着實不錯。
雖然是出門在外,但是莫離染也不忍心讓傾城受委屈。
所以說,清風客棧是個不錯的選擇。
莫離染站起身來,一手拉着傾城,然後看着畫眉說道,:“本世子就給你三天的時間去調查這件事情,本世子會在這裡多留三天,希望三天以後,你不要讓本世子失望纔好!”
畫眉拱手說道,:“世子爺放心,屬下會拼盡全力,做到最好的!”
莫離染聽完,什麼都沒說,拉着鳳傾城就離開了!
莫離染和傾城到了清風客棧,這間客棧十分到底高檔奢華,而剛進門,掌櫃的看到莫離染,忙迎了上來,:“公子來了。”
莫離染微微點頭,掌櫃的忙說道,:“公子還是住在老地方嗎?”
莫離染依舊點頭,真是惜字如金。
傾城已經在莫離染強烈的要求之下換回了女裝,因爲莫離染說,他實在受不了衆人的目光了,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雖然,傾城穿起男裝來,也是很養眼的,但是他摟着實在是有些彆扭,所以非逼着傾城換回女裝來。
傾城也就答應了,換回了從前的衣服。
二人來到了一處小院前,環境看上去很是不錯,院子裡種了一株紅梅,如今嚴冬季節,開的正好。
房間也是陽光充裕,而且裡頭一塵不染,無論從
染,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在外頭能住的這麼舒心,也是非常令人滿意了。
傾城一向對住的地方很是挑剔的,看到這裡的場景,都覺得不錯,可見這房間不是一般的舒適。
一開始,傾城對在外面住三天,覺得有很大的壓力,可現在看來,似乎也不是那麼的難捱了!
這院子的正房是三間正房連在一起的,最外頭的是會客室,也可以用餐,而中間是書房,而且還有一張臨窗大炕,可以在上面休息,最裡面是臥房。
大牀是紅木雕花的,軟榻是梨花木的,上面的被褥一看就是全新的,而且還三番着淡淡的沒花香味兒,衣櫃裡也完全沒有黴味兒,同樣的都是好聞的梅花味兒。
傾城對這個房間,實在是很滿意。
莫離染走了進來,看着傾城在到處看。
笑着問道,:“怎麼樣,這兒還不錯吧。”
傾城轉身,重重的點着頭,:“不錯,相當的不錯,在外頭能住這樣的環境,我很知足。”
莫離染笑着說道,:“你倒是挺容易知足的。”
傾城吐了吐舌頭,沒有搭理莫離染。
“這三天,咱們在這兒好好玩玩吧,方洲也是自己的風土人情,四處看看吧。”莫離染建議道。
傾城倒是沒多大的興趣,:“這裡和天奧城距離的並不遠,想來風土人情也相差無幾,出去也沒多大意思,還不如躲在這裡看會子書解悶呢!”
傾城其實並不大喜歡到人多的地方去,從一開始就是這樣,閒來無事,她倒是願意躲在房裡看書寫字。
莫離染自然是瞭解傾城的,從一開始就瞭解,其實他本人也不是很喜歡出去亂逛,真的是三個字,沒意思。
“那就留在這裡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無論在哪裡,我都覺得很幸福!”莫離染說着,一臉的春光無限。
傾城先是給了莫離染一個大大的白眼,後來看莫離染那副發騷的樣子,更是連個白眼都欠奉了。
莫離染卻直接撲了過去,:“娘子,這一路上風塵僕僕的,不如咱們來個鴛鴦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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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有些忙,瀟湘幣晚一點給大家,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