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他自己是絕不會陷害自己的母妃的,那麼就只是慕風華了。
就這一瞬,他想起上次郝貴妃找慕風華的麻煩的事兒,接而不由苦笑一聲,也是,他就說,就這般了事兒,絕不會是慕風華的行事風格,他還一直防範着,兩邊兒他都不想讓誰受到傷害。
可是沒想到,到底是他棋差一招,皇上被慕風華給算計了。
此刻郝貴妃跪在他的面前,這般低聲下氣的模樣,,讓他的心內矛盾至極,他眸子掃了一眼林月,林月在衆人看不見的方位對着他微微一笑,歐陽修一噎。
不管怎麼說,目前皇上先把郝貴妃的事兒解決了,“父皇,母妃的確不是故意的,請您看在母妃這麼多年,精心伺候您的份兒上,饒了母妃吧。”
“是啊!”郝貴妃卻在一旁,不知好歹的,對着歐陽司,指着林月,大聲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是這個賤人,她故意陷害臣妾啊!”歐陽修聽罷,心道不妙,忙拉一把郝貴妃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在說了,可郝貴妃絲毫不管不顧,依舊在那裡大聲吼着。
歐陽司本來就因爲柳貴妃的事兒,心情煩躁,此刻郝貴妃還這般,不由怒氣叢生,大喝一聲,“夠了!”
“皇上!”突然,就在歐陽司發火的時候,一旁的林月卻是突然叫了他一聲,而後便倒在了歐陽司的懷裡。
“愛妃!你怎麼了?愛妃!”歐陽司忙一把摟住林月,神色慌張。
“皇上……嘔!”林月開口,卻突然一嘔。
正在這時,太醫來了,歐陽司忙大聲怒喝道,“來人!快,看看月妃怎麼樣了?”
幸好太醫院一聽是柳貴妃出事兒了,跟着來了好幾位太醫,沒想到一來,又聽見林月出事兒了,忙就各自診斷。
一屋子的人緊張兮兮,有看好戲的如皇后。有真心擔憂的,如雲妃,她向來心善,遇見這種事兒,擔心不已。有心情忐忑的,諸如歐陽修、小長平公主、郝貴妃等人,郝貴妃更甚,剛剛她只是想把過錯推到林月身上,沒想到,林月竟然出事兒了。
她不由心驚,若是如此,到最後,豈不是所有的過錯全都要她背了嗎?
不!她不要!她的眼睛慌亂中不由瞥了一眼身旁的小長平公主。她記得,剛剛是她先推的!對,就是她先推的!
太醫在診治,歐陽司陰沉着一張臉,回身看着郝貴妃等人。
郝貴妃心下一驚,生怕歐陽司現在就下令整治了她,忙開口,指着一旁的小長平公主道,“皇上!不是臣妾!是他!是她!是她先推的月妃!所以臣妾才推的!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啊!請皇上明察!”
小長平公主顯然是沒想到,這個之前還一口一個公主的,跟她親近的不得了的郝貴妃,竟然突然就翻臉了,不過也只是驚愕了一瞬,她亦是從小生長在皇宮,皇宮裡,這種事兒並不少見,她亦不由冷笑。
現在也不管她是不是歐陽修的母妃了,心下惡毒道,老東西!既然你不仁,到時候,就不要怪本公主不義了!
她忙強硬道,“父皇!”她已經是歐陽修的妻子了,所以這聲父皇叫的並不差,“兒臣只是扶了月妃娘娘一把,不小心的就讓月妃娘娘歪了下身子,沒想到,母妃竟然以爲月妃娘娘是要砸她,所以就推了一把月妃娘娘,這件事兒,跟兒臣沒有關係!”
剛剛那件事兒,她的確有參與,可她心中雖然慌亂,卻並不擔心歐陽司會真的把她怎麼樣,辯駁的也不如郝貴妃那般,不管不顧,沒有一點兒理性。
早在郝貴妃把這件事兒牽扯到小長平公主的身上的時候,歐陽修就知道,這次母妃絕對是要吃虧了,他怎麼說都無力了。
果然,歐陽司聽罷,冷笑一聲,“你這賤人!朕怎麼沒發現,你竟然有這般惡毒的心思?殘害皇嗣,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過嗎?!不僅如此,竟然還污衊他人!實在是罪惡至極!”
一聽此言,歐陽修勃然色變,立馬開口,“父皇......”郝貴妃雖然的確是罪魁禍首,可這其中到底有着什麼,沒有人比他歐陽修更清楚了,可歐陽司竟然給郝貴妃安上一個殘害皇家子嗣的罪名,這可是吵架滅族的死罪啊!歐陽司這一說,的確有點兒過了。
歐陽修一擺手,毋庸置疑道,“來人!把郝貴妃押下去!擇日問審!”立馬便有人上前來拉郝貴妃。
“皇上......”郝貴妃聽罷此言,早已面如死灰,而後呆坐在地,歐陽見狀,忙上前,在郝貴妃的耳朵旁輕聲道,“母妃,你稍安勿躁,父皇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等着修兒來救你!”
話剛剛說完,郝貴妃便被人拉走了。
皇后看着這一幕,眸中氤氳滿了無聲的笑意,死吧死吧,皇上最好把這些一個個的都收拾掉!哈哈!到時候,後宮裡,本宮看誰還能於本宮搶!
小長平公主頗爲惋惜的看了一眼被拉走的郝貴妃,她本來還想着,好好兒的折磨折磨郝貴妃,以懲戒她背叛她的後果呢,沒想到,就這麼被歐陽司給拖走了,真是無趣。
可隨後她眼眸微亮,既然她被關進了牢裡,那麼到時候,她豈不是更能折磨她了?郝貴妃不堪折磨,自盡於老內。
唔,不錯不錯,她越想越是覺得這個想法不錯,想着到時候一定要派人去好好兒的伺候伺候郝貴妃。
正這樣想着,歐陽修一雙眼眸氤氳着寒光,冷冷的掃向小長平公主,小長平公主不由被他盯得全身發涼。
郝貴妃剛剛是拖小長平公主下水了,可他沒想到,郝貴妃怎麼說,如今也算是她的母親了,可沒想到,她竟然絲毫不顧兩人之間的情誼,不僅不幫着郝貴妃,還把她推下水!真是惡毒的女人!
他越想越是氣氛,偏偏此刻不能動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