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兒?”嗔禎在一旁開口問道。
若說按照骨壺的身手,是不可能這般容易的呀,可是他卻是傷成這樣,一看便不簡單。
骨壺垂首,恭敬道,“回大師!骨壺如公主所言,前去探視那個郡主,沒想到,在她的身邊兒,竟然會有高手埋伏,屬下,一不小心,就.....”他說到這裡,身子微微顫抖,小心的擡頭看向小長平公主。
小長平公主果然滿臉的不耐煩,一拍身旁桌案,“廢物!竟然連一個女的都搞不定?本公主要你何用?!”說罷,隨手對着骨壺扔下一個茶盞,茶盞正好打在骨壺受傷的胸前,骨壺不過冷嘶一聲,卻低着頭,不敢做出任何的表情。
嗔禎一皺眉頭,微微擡手,叫了聲“公主”小長平公主聽罷,這才極不情願的扭頭,不再作聲。
嗔禎又看向骨壺,細聲道,“你且細細說來,把當時的情況都說一遍。”骨壺聽罷,忙行禮,便將先前的事情娓娓道來,而後還道,“至於最後出手的那人,屬下不能確定,是不是五皇子,但是屬下卻看見之前五皇子是進入了那個郡主的房間的。”
嗔禎聽罷,微微沉默,小長平公主則是嗤笑一聲,目光泛冷,她想起慕風華淺笑的容顏,以及歐陽修時不時流轉在她身上,眷戀的目光,眸中便是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而後恨恨的開口,道,“瞧本公主說的什麼?”
她我扭頭,看着嗔禎,“本公主就說了罷?那個什麼郡主,就是和西風景天狼狽爲奸的那個人無疑!”她隨即冷哼一聲,“哼!敢阻擋我母后的事兒!她的膽子倒是不小。”
“公主!”嗔禎微微喝道。
“嗔禎!”小長平公主也不像先前,此時反應有點兒過激,“不管怎麼說,西風景天那個賤種既然和那個郡主有關係,那哪個什麼郡主,也絕對留不得!到時候,都要將之一一剷除!”她看向嗔禎,“嗔禎你這般遲疑,難不成是想要讓那個賤種回道烈國,然後壞了母后的大事兒不成?”
“公主!”嗔禎一成不變的臉色,此時纔算是微微變臉,忙開口叫道,“貧僧不敢,還請公主注意您自己的言行舉止,莫要露出不妥,以免耽擱了主上的事兒!”
聽着他這似是警告的話語,小長平公主微微不屑,“你別忘了,你不過只是母后派來保護與本公主的,其他的事兒,你就不要過多的干涉了,本公主自有分寸!”
嗔禎聽罷,嘴脣微動,還想要說些什麼,卻終是沒能開口,小長平公主揮揮手,“你們都出去罷,本公主累了,要歇息了!”
嗔禎和骨壺聽罷,忙一行禮,這才退了出去。
小長平公主微擡眼眸,看着兩人出去的身影,嘴角出現一絲冷笑,眸中光芒閃爍,明滅不定,自始至終,在她的身後不遠處,黑暗中立着兩個身影,無聲無息,就好比死物一般。
第二日一早,慕風華便收到來自四皇子府中,小長平公主的邀請,說是一同聚聚等等,慕風華不禁微微嗤笑,這個小長平公主,還真是耐不住性子啊,這般快就忍不住出手行動了?怕是想着自己與西風景天的關係,有所行動罷?
正微微出神間,院中來了一個小丫鬟,小丫鬟上前,對慕風華行了一禮,道,“郡主,夫人請您去仁壽堂大廳。”
仁壽堂?夫人?
母親怎麼叫她去哪裡?她想着,便開口問道,“有沒有說是什麼事兒?”
丫鬟搖搖頭,“回郡主,好像是來了貴客。”
貴客?慕風華在腦子裡細細一想,卻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有誰會來。
想不到,便起身道,“好,你先去吧,我隨後就來。”丫鬟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慕風華起身,便招呼了淡苒淡雅給她換衣,而後便帶着淡苒淡雅、輕沉三人,往仁壽堂而去了。
臉慕風華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現在無意中,總是把輕沉也帶在了身邊兒,主僕四人一路前行,穿過各個園子,不一會兒便到了仁壽堂大廳外。
還未到內裡,便聽得一陣打趣兒的聲響傳來,慕風華微微側耳聆聽,卻在其中還發現了些許耳熟的聲音,像是她的大哥。
還有,唐青曼!
她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接而不由一笑,心中也充滿了歡樂。
進了大廳,大廳之上,坐着老夫人,在主位兩旁,則是坐着大夫人,另一邊兒則是坐着另一個錦衣貴婦,笑容可掬,穿戴也頗爲華貴。
在大夫人的下方,則是慕風華許久不曾見面兒的慕天翔,看見慕風華,對着她微微點頭,而在另一邊兒,則果真如她所猜測的一般,坐着一身淺綠色衣裳的唐青曼,與平日相比,今日的她竟然帶了些許的小女兒姿態。
微微低着頭,坐的端莊得體,臉上還有着一抹薰紅,見狀,慕風華便越發確定心中的想法了。蓮步輕移,,慕風華上前給老夫人等人行了禮,老夫人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大夫人招招手,慕風華過去,大夫人便牽着她的手,指着對面兒的那個錦衣婦人道,“快,見過將軍夫人。”
慕風華巧笑言兮,乖乖的行了個禮,暗自打量這個女人,想來應該就是唐青曼口中所說的二孃了吧?
那個女人笑嘻嘻的,忙起身還了一禮,邊兒笑道,“郡主此舉可是折煞婦人了。”
大夫人便道,“什麼折煞不折煞的,都快要是自家人了,快別說這些話。”此言一出,對面兒的唐青曼的臉上更加的紅了,慕風華瞧着倒是感覺好笑的緊,沒想到唐青曼竟然也會有這般小女兒的一面兒。
另一邊兒的慕天翔則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唐青曼,慕風華心裡則更是高興,慕梓梨也在這裡,看着他們對着慕風華擠眉弄眼的,搞的在場的衆人好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