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馬車應該都是已經到了的人家的,來來往往的不少人,慕風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等到慕梓梨他們下了馬車,慕風華看了一眼慕琵婷,她的臉色蒼白,像是一張紙一樣,不過也沒用多在意,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大夫人看人到齊了,便說了一句,“走吧!切記,我先對你們交代的那些,莫要忘了。”慕風華幾人應了聲是,便跟在大夫人身後去了。
到了宮門口,大夫人對着守衛展開了一面請柬,守衛的目光還未收回,便聽得“唉喲”一聲。
慕風華等人轉過頭去,見得一個臉色白的不像話,嘴巴又塗抹了胭脂的的老太監迎了上來,看他那樣子,若不是他在青天白日下,怕是還會讓人是鬼了。
慕風華看着那人,卻是眸光微微轉動,這個人她記得,太后身邊兒的王公公,她掩下眸光,王公公已然至身前。
他瞧着蘭花指,臉上笑的燦爛,可看着卻是無端的讓人心生一種陰森之感,“咱家見過驚華郡主,丞相夫人。”
對於王公公認得他們倆,慕風華絲毫不吃驚,大夫人也只是略感微訝,而後面色如常,“公公客氣了,敢問公公是?”
聽大夫人這般問,王公公臉上頗爲傲氣,笑着道,“咱家是伺候太后的,領太后旨意,特來接見幾位貴客。”
“郡主!”正在說話間,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慕風華轉頭看去,果然見得,瓦薩和爾侖一起走來。
她回身,淡淡一笑,“見過瓦薩公主,爾侖皇子。”大夫人慕梓梨等人也趕緊的行禮。
“誒!”爾侖忙擡手要扶慕風華,慕風華順勢微微錯開,擋住了他的攙扶,起了來,爾侖微微尷尬,瓦薩看着好笑不已,輕聲道,“我們這幾個人了,你就不要客氣了。”
至於這話的意思,瓦薩和慕風華是不會多想,其他人卻是不然,大夫人想的是爾侖要求娶慕風華,那王公公則是眼眸微微一轉,趕忙笑道,“瞧,咱家這記性,貴人們來了,就忘了正事兒,幾位快快隨咱家來吧,太后他們,早已等候多時了。”
王公公這般說了,衆人也都沒意見,跟在王公公身後,慢慢兒的往宮裡行去。
慕風華和瓦薩交換了一個眼神,若無其事兒的交談,說的無非便是幾日後去騎馬的事兒。
進了一道宮牆,隔着重重的碧瓦紅牆,宮中的氣氛滿盈,壓抑在衆人心間,慕風華和瓦薩也不說話了。
又跟着拐過了一道宮門,進了一個園子,這裡早已等候了一些人,擡着軟轎,王公公回頭,“諸位,請吧。”
慕風華等人微微點點頭,也不多說話,便坐上了軟轎,先前一路行來,腳早就走疼了,此時正好歇一下。
慕風華一路上也顧不得去看什麼風景,只皺眉,微微沉思。
在皇宮一處不知名的角落,一個廢棄的宮苑裡,在一間陰暗的房間內,一個身穿華貴衣袍,打扮得像是娘娘的女人,和一個身穿明黃錦衣,身材魁梧的男子相對立。
如果有人看見了的話,一定會驚呼,因爲這兩個人,一個是當今聖上,盛寵正濃的寵妃,月妃,一個當朝的下任儲君,太子歐陽熙。
“月兒!”歐陽熙輕聲叫喚,聲音包含無限的濃情蜜意,以及濃濃的相思,“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林月一張姣美的面容,此時微含薄怒,雙眼充滿恨意的看着歐陽熙,“怎麼會是你?你來幹什麼?太子殿下!”她一字一句,咬的極重,聲音含着一絲說不出的恨意。
“我就是太想你了,你知道嗎?這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月兒!”歐陽熙的情緒有點兒激動,“你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爲什麼要到我父皇的身邊去?你爲什麼不回到我的身邊來?爲什麼?!”
他說着說着,漸漸的變成了低聲的咆哮,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變成自己老子的女人,這種痛苦,可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爲什麼?”林月臉上,不知何時,竟流下了一串晶瑩的淚珠,她眸中情緒複雜,有濃濃的恨,有刻骨的愛,纏綿,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更加的無以加復的絕望。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你竟然會是太子?爲什麼你竟然會是皇后的兒子?
“這世上……”她淡淡的開口,“哪兒有那麼多的爲什麼?你知道嗎?我們,從三年前,就已經徹底緣盡了,不!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
“不!”歐陽熙有點兒瘋狂了,他雙眼通紅,“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從來都是我歐陽熙的!永遠都是!”他說着,就向林月撲來。
“啊!”林月被他的瘋狂嚇得大叫,可是下一刻,充滿男性氣息的嘴脣便貼了上來,她的呼吸一窒,拼命的掙扎,“唔……歐陽熙!你……”
“嘶!”掙扎不開,林月乾脆咬了歐陽熙一下,歐陽熙吃痛,迫不得已的放開林月,他擦了擦自己嘴角被林月咬破,流出的血,滿臉的陰沉。
“歐陽熙!”林月髮鬢微散,胸膛上下起伏不定,緊緊地盯着面前臉色陰沉的歐陽熙,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害怕,可還是顫着聲音說道,“你瘋了嗎?!我是皇上的女人!我是妃子!你的父皇的女人!”
歐陽熙嗤笑一聲,斜睨了她一眼,“是?那又如何?”
“是……是。”林月搖着頭,“你這是亂倫,被人知曉了,是要遭世人唾罵的!”
“呵!”歐陽熙緊緊地盯着她,“我不在乎!誰說的你是他的?你是我的!我歐陽熙的,從前是,心中是,以後都是!”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林月大叫,歐陽熙已經撲了上來,把她摁在了身後的牀榻上,拼命的撕扯着林月的衣裳。
林月無力的大叫,掙扎,卻沒有一點兒用,直到歐陽熙最後進入她的那一瞬,她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不哭了,不鬧了,任由歐陽熙對她欲所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