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來不及多想,看向那些歌女子的目光帶着些微厭惡,慕慧如忙開口問道。
見慕慧如如此,其中一個女子不由皺了皺眉,另一個女子正要說話,她卻是忙一把拉住那個女子,開口道,“我們也不知道。”她示意四周,“我們都是被人發賣至此的,纔剛剛到這裡,你也是和我們一起來的。”
“我?”慕慧如奇怪的很,她……
也是,她想着慕風華,慕風華看着平時爲人和善,可真正的,卻是深藏不露。
她那樣被慕風華給發覺了,依慕風華的性子,怎麼你讓她好過?隱隱的,她心裡漸漸的產生一絲不安的情緒來。
環顧四周,陰暗狹小的房間內,擠着他們這十幾個女子在其中,空氣中飄蕩着絲絲讓人難以忍受的氣味兒。
她心裡恨死了慕風華,本來以爲這次自己絕對能夠逃脫,沒想到棋差一招,還是落到了慕風華的手裡!她想,若是她能回去的話,一定要將此事兒告知父親知曉!
不過,等等!
既然她在這裡了,那麼今天不是成親的日子嗎?那是誰代替的她去成的親?慕慧如在此糾結,而另一邊兒,那十幾個女子瞧着一身華服的慕慧如,滿臉的羨豔。
“這小姐真美!”其中一個女子感嘆道。
“哼!”先前那個開口的女子冷哼一聲,目光看向慕慧如,帶了點兒幸災樂禍,她壓低了聲音道,“等着瞧吧!她可沒咱們這麼好運了!”
衆人聽罷,忙都垂下了眼,閉口不言,他們心裡都知道,這個女子嘴裡所說的代表着什麼。
這裡她們知道是哪裡,不過是不打算真心告訴她罷了,他們知曉這裡是天花樓關押那些纔買來的妓女的地方,而他們,卻是沒被選上的。
至於慕慧如,他們心中都各自有一番的思量。
他們在心裡幸災樂禍的同時,慕慧如卻是在腦子裡絞盡腦汁兒的想到時候回去了要怎麼整治慕風華,卻壓根兒都不知道,她自己馬上就要遭遇一場厄運了。
而此時,成伯侯府的迎親隊伍,正熱熱鬧鬧兒的在大街上游街,領頭的馬背上,一身紅衣的賴申權一身大紅衣袍,滿面紅光,身後跟着擡着轎子的,還有一干延綿的嫁妝等物,慕慧如在如何說,也是丞相府的小姐,嫁妝可也不寒酸。
街上行人無不圍在道路兩旁瞧着熱鬧,小孩兒大人的起鬨聲,繁雜入耳。
然而衆人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一場大爆發,悄然接近。
慕風雲只覺的腦子昏昏沉沉,頭疼不已,偏生全身又僵硬不已,她這是在哪裡?她想睜開眼開口,可偏生的眼皮似有千萬斤重,怎麼都睜不開,無法,只得在腦子細細的思索,她像是忘記了什麼事兒,又像是沒有。
意識一點點兒迴歸腦海,慕風雲終於記起來了,她是和慕慧如兩個人,準備暗算慕風華,她記得當時好像是慕風華被慕慧如給弄昏迷了,然後她按照原計劃前去,在然後……
慕慧如!
慕風雲挨着挨着回憶,終於想起來了,是慕慧如!她沒有遵守承諾,還把她給劫持了,當時她以爲慕慧如是要準備把她殺了,可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沒有四吧?
一想起慕慧如,慕風雲的心裡就恨得如毒蛇吐信!恨不得將之手刃亦難消心頭之恨。
不過,等等!
她的意識逐漸清明,可身子怎麼感覺搖搖晃晃的?像是,像是坐馬車?可又不像!
耳邊還傳來震耳欲聾的敲鑼打鼓的聲響,還有噪雜不已的人聲,卻是忽遠忽近,她這是在什麼地方?她不禁微微一愣,腦子突然一疼,是了,是了,今天就是慕慧如那個賤人的出嫁之日,想來她現在已經逃之夭夭了罷?
那麼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這個出嫁之人,定然就是慕風華了?
可是,等等,她怎麼覺得那麼不對勁兒呢?
一絲不好的感覺漸漸的縈繞在心間,慕風雲卯足了勁兒,倏然睜開眼睛。
紅,大紅。
入目便是耀眼極目的紅,一絲淺淡的光亮能夠從其間看見,可隱隱約約還是紅,因着太近的緣故,還帶着一絲暗沉。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慕風雲有些微的呆滯。
搖搖晃晃的感覺更加的真實了,耳邊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似炸雷聲響,聲聲在耳邊兒炸開,更是一路炸向她的心上。
她的心陡然一驚,眼睛睜大,眼珠兒都恨不得凸了出來,猛地一伸手,向自己的頭抓來,入手的感覺果然是絲緞的柔和感,慕風雲心中驚懼更甚,一個想法從她腦中一閃而過,猛地手用力抓一下,往一旁揮去,果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頭上離開。
視線猛地清明起來,慕風雲看見,自己坐的,的確是類似馬車的東西,可這個明顯要小的多,且環顧四周,入目皆是大紅,她在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也是一身大紅色,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新娘服!
慕風雲些微呆滯了一下,而後沒了頭蓋遮擋的面容,半邊兒醜陋似魔鬼半邊兒美麗如天使的臉龐上,面色變幻不定,接下來,她突然驚醒。
“啊——!”一聲尖叫劃破長空。
衆人都沉浸在這歡樂的喜悅之中,跟在花轎旁的丫鬟和媒婆,心中還在思量着,等這事兒成了之後,自己能拿的多少的紅包,喜得合不攏嘴。
突然從轎子裡傳來一聲驚天大叫,然後,所有人的動作微微一呆,接而反應過來,皆是緊張的不得了。
媒婆和丫鬟慌忙的問,“唉喲!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啊?”媒婆又道,“這都已經要到成伯侯府了,您在稍稍等一等啊!一會兒……”就好了三個字還未說完,轎子裡又傳來一聲尖叫。
“啊——!”
“放我出去!我不要嫁!我不要嫁!”慕風雲在轎子裡,已經完全慌了神兒,她沒想到,慕慧如選擇待嫁的人,竟然會是她!那慕風華呢?那她自己呢?
可不管說什麼,她腦子已經亂了,只在轎子裡大聲的喊着。
迎親的隊伍都停了下來,就連街邊兒的百姓,都愣愣的看着這一幕,這,這是怎麼回事兒?都已經到半路了,新娘子說不要嫁?!
賴申權 最前面兒,今日他最風光,心情正好的不得了,陡然聽見轎子裡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兒突然這樣一叫,整個人都呆了。
而後便是感覺自己被愚弄的憤怒,他陰着臉,下馬快步往轎子那邊兒而去,她慕慧如真以爲自己是什麼人不得了?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哼!這事兒可由不得她了,要不是皇上下了旨,她還真就以爲自己非她不可了?
真是癡人做夢!
賴申權怒不可歇,氣沖沖的跑到轎子前,媒婆和丫鬟在一旁低低的勸着,又不好掀開了轎簾子,賴申權衝來,伸手就要掀開轎簾子,媒婆趕緊的一把拉住他,急急道,“唉喲我的少爺喂!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在新娘子未拜天地入洞房前,可不能讓新娘子出來啊!”媒婆艾艾的叫喊着。
可賴申權哪裡會聽她的?
一把推開媒婆,氣沖沖的說道,“小爺我就不信這邪了!她慕慧如拽什麼拽啊?今日我到要看看!她都上了花轎還不進了門兒了?”說着往前衝。
“少爺!使不得啊!”媒婆被賴申權一把推開,眼見賴申權就已經伸手去掀了轎簾子,媒婆尖啞着哥嗓子嚎叫道。
而在轎子裡的慕風雲,終於感覺到轎子停了下來,應該是落了地,忙不迭的伸手去掀開轎簾子,而恰好外面兒的賴申權也正伸手掀開轎簾子,兩人一前一後,一人捉着一邊兒前後用力,只聽“撕拉!”一聲,伴隨着媒婆用盡全力嚎叫的一聲,“少爺不要啊!”
而後,整個轎簾子竟然被他們兩個給撕扯了下來。
衆人都在一旁抱着手看好戲,沒想到好好兒的一樁喜事兒,新娘子臨陣反悔,這可在京都難得一見啊!不,別說是京都,怕是整個祁元王朝都是頭一回聽聞!
就在轎簾子拉下來的那一刻,賴申權終於看清了他未來娘子的臉,而後,不由瞪大了眼。
“啊——!”一聲更叫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賴申權嚇得一個哆嗦,立馬扔掉手中的轎簾子,見鬼一般的往後跑。
衆人見賴申權這個反應,不由奇了,紛紛探頭去看轎子裡的新娘子,聽說丞相府的小姐們無一不是美貌及才藝爲一身的妙人兒,可爲什麼這個賴申權反應如此之大?
而等看見了轎子裡他們所認爲的美嬌娘之時,衆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還有的小孩兒膽小的竟然被嚇得哭了出來,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慕風雲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她低頭一瞧,沒事兒啊?難道……突然感覺臉上涼涼的,慕風雲伸手一摸臉上,“啊!”她不由也一下就叫了出來。
忙轉身拿過先前自己扔掉的紅蓋頭來,掩在面上只露出盈盈水眸,這才稍稍安定下來,可她卻是知道,她這下是毀了,完全毀了,之前處心積慮的不讓她毀容的消息傳出來,沒想到就因此一下全毀了!
慕風華!慕慧如!我要你們不得好死!慕風雲心中恨極,亦無法用言語表達,只一雙水眸都因怒氣而顯得通紅,眸中還流轉着一絲水波,若是隻看她這雙眼睛的話,只怕此刻足以迷倒大半的人,可惜先前在她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衆人把她的容貌都看完了。
“你……你,你是誰?!”隔得遠了些了,賴申權才停下來,假裝鎮定的大聲喝問道,“你爲何在我娘子的花轎之中?我娘子又在哪裡去了?”想起他剛剛看見的那張臉,賴申權就滿心的噁心,又害怕的緊。
我是誰?
慕風雲此刻微微冷靜下來,縱使恨那兩個人再是入骨,此刻應向辦法脫身才是,可是,他問她是誰?難道就該說她是丞相府二小姐慕風雲嗎?難道真的就把她毀容一事給流露出來?她不要!
她腦子微微一轉,突然想到了,她記得昨天慕慧如是把她和慕風華兩人都給迷暈了的,那麼今天,既然她被慕慧如給推出來待嫁了,想必慕風華她也另行處置了吧?
這般想着,她忙道,“我……我不是你的新娘子!”她假意頓了頓,“我是丞相府的六小姐驚華郡主,慕風華!至於你的娘子,是我的四姐姐,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去了!”
衆人聽罷,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個驚華郡主,莫說是整個京都,想來便是整個祁元王朝都知曉的,可是,驚華郡主的容貌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傳說中,不是提及,這個驚華郡主,才高八斗,容貌無雙嗎?可是,真人怎麼會這樣?
他們哪裡知道,這個不過是慕風雲故意如此說出來,誘導他人的呢?也不得不說,慕風雲的這招栽贓嫁禍使得極好。
這裡的人,基本都只是聽說過慕風華的名諱,可她的真人,見到過的是少之又少,就算有見到過,此刻慕風雲說出這句話,也沒人敢提出什麼。
並且這樣一來的話,不僅她是慕風雲的身份不會暴露出來,而且連她容貌被毀也不會被傳出來,就算是傳出來,也是慕風華的事兒,幹她何關,可這一切的前提是,慕風華,是的確的消失了,她的心中也不能確信,自己的這個說法正不正確。
“你說你是六小姐?驚華郡主?”賴申權聽罷,卻是緊緊地盯着她,不肯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可慕風雲用頭蓋遮着臉,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看見她的一雙眸子,閃閃的,光亮忽明忽滅。
“嗯!”慕風雲裝的極到位,委委屈屈的,她想的是,這個賴申權肯定是去接了她出門兒的,既然接了她出門兒,那定然便是瞧見了當時在她身邊兒送嫁的人又哪些,如果慕風華沒有被慕慧如弄走的話,定然會出現在其中,那賴申權肯定也能看見。
那她這般說如果他看見了知道她是在說謊,肯定就會直接指出來的,可到現在,卻見賴申權只是用懷疑的語氣問自己,她心裡不禁一喜,看樣子,他並沒有看見慕風華了!
他這麼問,肯定是因爲我的容貌如此,稍有不信罷了,慕風雲心中這麼想着,面色就無比的哀慼道,“不瞞大家,我前些日子臉上廋了點兒傷,沒想到傷口惡化,竟然導致,竟然,竟然導致我毀了容!嗚嗚嗚!”她說着,還裝模作樣的哭了起來。
衆人對驚華郡主佩服的很,一直聽說她的那些精彩絕倫的表演啊,什麼之類的,此刻沒想到驚華郡主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心中不禁覺得,這驚華郡主着實可憐了,都不由心生同情。
可賴申權卻是心底冷笑,他敢確信,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是慕風華,因爲他之前明明就見到了慕風華的,一想起慕風華那仙子風範,賴申權心中就不住的一陣顫動,接而他不由眯起了眼,眼前這個女子卻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驚華郡主,到底有何陰謀?
可不管如何,他卻是知道,他被騙婚了,呵呵,說起來可真好笑,堂堂成伯侯府的二子,竟然被騙婚了!
他不由心中冷哼,真當他是好惹的不成?不管這騙婚的是丞相府還是慕慧如個人,這筆帳,他是算定了!而眼前這個假冒郡主的女子嘛?
他微微一撇嘴,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不管怎麼樣,此人定然是假冒的無疑,他到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她給送回丞相府,假冒郡主,哼哼!然後在去找丞相府的麻煩,說不定,還能趁此次機會,對郡主……
嘿嘿……
慕風雲根本就不知道,她心裡的那點兒小算計,完全不夠人家看入眼中,而賴申權還借她有了其他的想法。
不管如何,賴申權面上的功夫還是要作的,其他人皆是看着這戲劇化的一幕,媒婆更是睜大了眼,呆呆的說,“這……這,反了,反了……”
“哼!”賴申權冷哼一聲,對慕風雲說,“既然你是丞相府的郡主,也不是我的娘子,想來也是一個誤會,你也是受害者,我便也不與你計較!”說罷微微一頓,渾身氣度一變,竟是絲毫沒了先前那紈絝子弟的窩囊形象。
而後繼續道,“可是,你們丞相府未必也欺人太甚!真以爲我成伯侯府不如他勢大,便對我們如此騙婚不成?哼!本公子今日倒要看看!他丞相府能給我怎樣的一個解釋!”
說罷轉身,一揮手,“來人!”
“在!公子!”僕人忙上前應道。
“打道!”賴申權上了馬,轉身,“回丞相府!”
“是!”僕從一一吩咐下去,於是,這一串的迎親隊伍又紛紛往回走,可這一路的氣氛,是怎麼整怎麼不對,而丞相府和成伯侯府的花轎移花接木,還有轎中竟是驚華郡主,且驚華郡主毀容的消息,如風一樣的傳遍整個京都。
慕風雲在轎子裡,她想說我不回去,可又不知怎麼說,她不回去去哪兒?可她回去了,父親他們一樣是認得她的,怎麼辦?這該怎麼辦……
她卻是不知道,她自以爲是的聰明小計,不過是別人早已算計好了的,挖着坑來等着她跳的?
+++++++
天花樓,後院兒。
衆人心中各有盤算,慕慧如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甚,她緊緊地皺着眉,已經不去想整治慕風華的事兒了,正在想着該怎麼脫困。
“砰!”突然只聽的一聲巨響傳來。
“啊!”衆人嚇得一聲大叫,接而擡頭看去,卻見的是有人自門外把門兒給踢開了,慕慧如之前去試過的,那門兒是從外面兒鎖着的,此刻門打開,進來了四五個人。
慕慧如看着,爲首的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整個身上透着一股脂粉兒氣,讓人聞了就不禁皺眉,只覺噁心,她不由的擡手掩了掩鼻子。
在她的身後,還跟着四五個身材壯碩的大漢,慕慧如瞧着,心突的一跳。
那半老徐娘轉了轉眼珠子,黝黑的眼眸透着一股狠戾和一絲精明,她看了一眼慕慧如,“喲”了一聲,接着撲打着手裡拿着的一把羽扇,輕飄飄兒的扇着,而後一邊兒圍着慕慧如轉圈兒一邊說說,“醒了?”
不等慕慧如答話,她突的蹲下身,湊近慕慧如,一股濃重的風塵氣息迎面而來,慕慧如在怎麼說,也只是一個閨閣千金小姐,這種氣息還真沒接觸過,一時間,一股噁心的感覺悠然而生,差點兒就吐了出來。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那人就伸出一隻手,突然緊緊地捏着慕慧如的下巴,把她整個兒的頭都擡了起來,那雙黝黑的眸子緊緊地盯着他,看着她的臉,從上到下,像打量一個商品似得,而後突然嘖嘖兩聲,喜道,“呵呵,這次倒是送了個好點兒的貨色來了。”說罷,輕輕兒的拍拍慕慧如的臉,道,“丫頭呀,你可真是好運,一來就可以當個三等姑娘。”
慕慧如早被那半老徐娘搞的噁心,此刻聽她這般講,立即滿臉厭惡道,“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奉勸你,快點兒把我給放了!不然到時候,本姑娘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她心中其實害怕的要命,她看這半老徐娘的打扮和說辭,又聯繫自己的一些猜想,不由冷汗冷冷。
莫非,慕風華,真將她給弄到那種地方了?
那個半老徐娘聽慕慧如這般說,眼睛亦是不由眯了眯,而後陰陰一笑,看着慕慧如的目光森然陰寒,“喲!還挺有個性的?放了你?”她摸着慕慧如臉的手,突然一變方向,只聽得“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那半老徐娘轉手竟然就給了慕慧如一個耳摑子。
直扇的慕慧如一個不穩,就倒在了一邊兒,她本就身體不知怎的渾身無力,過了先那一會兒也不過好了一下,這下倒好,被這半老徐娘一扇,又給打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