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兒倒還真是衆人會錯了意,柳巖隕此話,本是對着慕風華說的,在他的心中,已經認爲慕風華便是他的人了,可偏生巧的慕風雲進來聽見此言,做賊心虛,這才忙不迭的開口,想要撇清關係,卻是沒想到,這倒是越撇越黑,反倒讓衆人更加信以爲真了。
慕風華在一旁,不由抿脣而笑,擡手掩了脣邊兒,慕風華狀似驚奇,淡淡道,“啊!原來隕表哥來此,竟是在等二姐姐的啊?”她這一言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了,先前在衆人心中,此事兒便有如隔了一層窗戶紙,雖是隱有所誤,可卻畢竟是沒有拿出來的看得見的,而慕風華此言一出,便如是挑破了那層窗戶紙了。
衆人聞言,皆不由點頭,認爲此言甚爲有理,而看向慕風雲和柳巖隕的目光,頓時便夾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慕風雲被嗆得說不出話來,漲得面色通紅,她看着慕風華,目光惡毒憎恨,就差是要撲上去把慕風華給大卸八塊兒的給吃了。
柳氏趕忙走到慕風雲身邊兒,一把抱住慕風雲,轉過頭,盯着慕風華的目光就如是淬了毒汁兒的小蛇,她厲聲開口,“一派胡言!”又道,“六丫頭!你到底和你二姐姐之間有何深仇大怨?怎能如此污言穢語的陷害你的親姐姐?!”
慕風華聽罷,被掩住的脣角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諷笑。
有何深仇大怨?可深着呢!這輩子都還不完理不清的!
至於污言穢語麼?呵呵!怎的柳氏?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語碎便受不了了?呵呵,那前世,你對我對我母親對我大哥對我妹妹所做,全加諸你們身上,你們又該如何?!
“二孃,您這話可是冤枉華兒了!”慕風華斂了笑意,放下手,滿臉委屈,轉過身,對着慕均德和老夫人等人一禮,開口聲音低低道,“祖母,父親,母親,相信大家也都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了的!這可是表哥自己說出的話,二姐姐也徑自承認了的,怎的就成了華兒我污言穢語的污衊二姐姐了,二孃此言,可是故意想要陷華兒於不信不義之中?還請祖母和父親給我做主啊!”
衆人聽罷,都不由對慕風華生出了一種憐憫,真是可憐的孩子,不過就開口說了句實話,便被自己的二孃這般的打擊,同時心裡也更加看不起柳氏和慕風雲了。
什麼端陽縣主?完全就是表面兒做做樣子嘛!
慕風雲氣的胸口不禁上下起伏,她一跺腳,滿面通紅的看着慕風華,“慕風華!你,你爲何要如此對我?!”
慕風華看着她,眼角浮起一抹嘲諷,卻是轉瞬即逝,她瞧着她,眼眸微轉,掃過一旁愣着的柳巖隕,逐掩了嘴,道,“二姐姐也如此糊塗?”又道,“那好,即如此,那我們便來問問隕表哥罷!是於不是,自然是一清二楚!”
慕風雲聽罷此言,卻是一愣,若是真的問了柳巖隕的話,若柳巖隕不說實話,真的賴上她該怎麼辦?她心裡可是清楚的很,那柳巖隕一直對她垂涎不已的。可若是真叫柳巖隕說了實話,那他們之間的計劃不就是被衆人知曉了嗎?到時候,那可就真是越扯越亂了。
衆人都看着慕風雲,等着她做決定,柳氏在一旁偷偷的掐了掐慕風雲,慕風雲反應過來,只慌亂的垂下頭左右視線。
慕均德皺着眉,這件事兒可牽扯不小,事關慕風雲的清白和丞相府的名聲,他可是不會就如此罷休的,見慕風雲如此,索性心一冷,對着柳巖隕便道,“賢侄!你來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來龍去脈,一個都不準少!”
聽慕均德發話了,衆人不禁心神一震,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柳巖隕平日就是個紈絝子弟,上不怕天下不怕地的,就連自己的父親柳國公和母親柳國公夫人都是不甚放在心裡,可卻是唯獨一人,他倒是怕的不得了,那人便是慕均德,小時候,柳巖隕便因紈絝不化,就經常被送來丞相府被素有鐵面之稱的慕均德這裡被管教。
這一來二去,柳巖隕到底是怕了慕均德,可卻到底最後是慕均德對他失望,後來便也不在多於管教他,柳巖隕也就更加放開了些,也正因爲如此,他對慕風雲這麼多年一直心存褻瀆,可就是有那賊心卻是沒那賊膽兒,這一切,都只因一個慕均德。
此刻被慕均德一吼,柳巖隕不禁渾身一顫兒,就連混沌的腦子也不禁清醒了幾分,他垂着頭,窩在柳國公夫人的懷裡,不時的擡頭瞅瞅慕均德,見慕均德一臉鐵青色,嚇得心肝兒都不禁跟着發顫。
他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諾諾的開口道,“這事兒,本來,本來是雲表妹要我去後花園兒的,說.....說在那裡,可以可以讓我............”他擡頭看了看慕風華,“可以讓我一親華兒表妹的芳澤....後來後來後來的事兒,我也不知道了..........”
“你胡說!”他話還未說完,一旁的慕風雲便忍不住的開口喝住了他繼續說下去。
“慕風雲!”慕均德此時也不禁黑了臉色,聽了這事兒,衆人心中誰還有不明白的?敢情是這二小姐想要陷害六小姐,卻不知爲何反被陷害了?
“他說的可是事實?!”慕均德眼眸之中似是黑雲翻涌,黑壓壓的一片,駭人不已。
“二姐姐,你...........”慕風華也睜大了眼看着她,似是不敢相信,“你爲何要如此對妹妹?難道是妹妹什麼地方沒做好得罪了姐姐不成?若真是如此,那姐姐便直說了罷!妹妹一定會改的!可姐姐你爲何要這樣做?你這樣做,毀的可不是妹妹我一人啊?!還有咱們整個丞相府的聲譽!還有二姐姐你自己的聲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