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玉往桌上看了一眼,有些驚訝,“盒子呢?盒子哪去了?”
靈秀道:“公主是不是給王爺了?反正公主都跟王爺有了夫妻之實,萬一這一次就能懷上孩子……”
“討厭!”赫連玉捂着自己的臉嬌嗔了一句,心想給了就給了吧!反正她都已經是君頤的人了,遲早都是要救他的命。
“外面天氣真好,我們出去走走,也讓那個側妃瞧瞧,她有的東西,我同樣也有!看她以後還敢仗着寵愛欺負我!”赫連玉幾分驕傲道。
靈慧,靈秀笑道:“好!公主乃是南詔王室的瑰寶,哪是尋常人能比的,這一回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定讓那些東陵人看得移不開眼睛。”
赫連玉打扮好了之後就趾高氣昂地向正院走去。
院中抱着傾兒曬太陽的柳雲錦又接到了下人的傳報,“南詔公主又來院子了……”
“不是南詔公主!我現在也是君頤的女人了,我是府中的正妃娘娘!”赫連玉闖了進來,居高臨下地望着柳雲錦。
目光落在她懷中的孩子身上,只覺得有些刺眼。
柳雲錦將孩子給了文嬤嬤,讓她抱進屋裡去,自己起身,目光幽冷地盯着赫連玉,“就算你以前是南詔公主,現在入了王府就該懂王府裡面的規矩。不經通傳,你沒有資格進入正院。”
“爲什麼!”赫連玉不服氣地叫了起來,“我纔是正王妃,你只是個側妃罷了。”
“只要你沒有跟君頤拜堂成親,你永遠都不會是正王妃。至於昨晚,阿頤都一直陪着我和孩子,又怎麼會留宿在你那裡。公主確定昨晚發生的事情不是夢,或者是其他男人?”柳雲錦望着她似笑非笑。
“不可能!”赫連玉尖叫起來,“他昨晚陪着我的,到了半夜才走,他還和我……”
正在說話的時候,一聲通傳響起,“王爺到……”
院中安靜了下來,赫連玉不服氣地瞪着柳雲錦,看見君頤之後就親熱地迎了上去,“王爺你跟她說說,昨晚我們明明已經那樣了!而且還是你親自將我抱上榻,爲我脫去衣裳的。”
赫連玉還沒貼上去,回到君頤身邊的蒼狼就拔出了手中的劍,赫連玉看見之後害怕地停下了腳步。
“丫頭過來!”君頤喚了一聲,語意溫柔。
柳雲錦恍若未聞,不搭理他,君頤知道定是又吃醋了。他緩步走到柳雲錦的身後,捏了捏她的小臉,“生什麼氣,嫌吵得煩就打出院子算了。”
“她可口口聲聲稱是你的女人!”柳雲錦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本王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君頤俯身親吻了一下小丫頭氣嘟嘟的小嘴巴。
這一幕看得赫連玉無比嫉恨,她走上前不依不饒地問道:“那我們呢?我們明明昨天就……”
還沒等她說完君頤起身冷冷地盯着她,“昨天?昨天發生過什麼嗎?”
赫連玉臉色蒼白,“昨晚你不是留在漱玉閣的嗎?還跟我……”
本王毫不顧忌赫連玉臉上的慘白,平靜道:“本王昨天是去了漱玉閣,但昨夜並沒有留宿在那裡,也沒有跟你發生過什麼。所以昨夜的事情,到底是你的一場夢,還是你跟其他男人私通了?”
“我沒有!”赫連玉臉色越發慘白,“昨晚的人真的是你,靈秀,靈慧都可以作證。”
君頤淡漠微諷地瞧着她,“你覺得本王是在說謊了?”
對上他的目光,赫連玉有些害怕,“我沒有覺得,只是……”
只是昨晚明明確確發生的事情,爲什麼會變成了假的?
君頤也不等她想清楚,對院中下人吩咐道:“從今以後加強守衛,任何人不經王妃首肯,不得入內。”
“另外……”君頤微頓,將目光投向了赫連玉。
這樣的目光像是細密的冰刺從皮膚上劃過,赫連玉捏緊了手中的繡帕。
“南詔公主不懂規矩,冒犯王妃,罰跪在院外一天。”君頤說完這些就轉身扶起了柳雲錦。
“我只想跟她說幾句話而已,並沒有冒犯她!”赫連玉從驚愕中回過神拼命地解釋。
昨晚還跟她魚水交纏,爲何今天的他就變得如此冷漠殘酷。
君頤沒有轉身摟着懷中的女子只給了她一個背影,赫連玉被押了出去,跪了一整天,沒有人給她送過一滴水和一點吃的。
等靈秀,靈慧找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赫連玉已經虛脫得奄奄一息。
回到漱玉閣之後,赫連玉大哭起來,“他爲什麼要那麼對我!我已經把一切能給他的,都給他了,他還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靈秀,靈慧安慰她道:“公主別哭,再想想其他法子便是!王爺寵着那個側妃,您就不要與她正面相爭。”
“可是……我不甘心!她能得到的東西,爲什麼我費盡心思也得不到?”赫連玉有些委屈又有些憤懣不平。
靈秀說道:“許是王爺就喜歡她那樣的女子,公主不如有意模仿,說不定能獲得王爺的主意呢?”
“她那樣的女子……”赫連玉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我不知道她是怎樣的女子。只知道她有些冰冷,叫人不敢靠近。”
靈慧接口道:“公主不如在王爺身上多費些心思,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公主對王爺上心點,時間一久,王爺定然會對公主在意的。”
赫連玉點點頭,有了笑意,“這個主意好!他身中蠱毒,不如我就去煮點能排毒的藥給他送去。”
……
正院的書房之中,小*子躺在搖籃裡面,搖籃上面是君頤幫他做的木蜻蜓,風一吹,木蜻蜓就盪來盪去,小*子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就想去抓。
方桌前面,柳雲錦坐着,君頤在後面握着她的手,兩個人身影交疊在一起,髮絲交纏。
握在一起的手在宣紙上寫了一個“傾”字。
他們的孩子日後必然能夠傾盡天下,不管是容顏還是權勢。
手筆之後,君頤拿着傾字在*子的身邊坐下,指着上面的字道:“傾兒這是你的名字,君傾。”
*子自是聽不懂,睜着一雙葡萄般的大眼睛高興地望着君頤。
“小胖子你傻笑什麼?覺得你孃親給你取的名字好聽?”君頤幫*子擦了擦口水,“這可是你娘跟我一起幫你造弟弟的時候取出來的名字。”
柳雲錦快步走到君頤身邊,臉色發黑地想要搶過宣紙,“阿頤你就不能跟傾兒說點別的?就不怕將他教壞了?”
君頤一臉無辜,“*子這麼小不可能聽得懂!”
誰知道呢?
柳雲錦決定絕不讓君頤教導傾兒,有個不省心的夫君,絕不能再出個不省心的兒子。
她伸手趁其不備,去搶君頤手中的宣紙,君頤的反應哪裡能讓她搶到。
兩個人你來我往,*子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得不亦樂乎。
直到這張宣紙掉在了*子的臉上,*子高興地又吐了一個泡泡,成功將墨暈了滿臉。
君頤拿起宣紙,看了一眼滿臉是墨的小傢伙,笑道:“小花貓!”
柳雲錦看了一眼玩得高興的父子兩個,轉身去找了布巾。
再回屋子時,她發現君頤手上點着墨跡,在*子的腦門上寫了一個王字,*子的眼睛使勁往上瞄,可惜怎麼瞄都瞄不到,急得呀呀直叫,一看柳雲錦過來了,哇的一聲告狀似地大哭起來。
“阿頤你就不怕把兒子玩壞了!”柳雲錦嬌嗔了一句,將溫水浸溼的布巾遞給了君頤。
君頤擦了擦手,笑道:“玩壞了再生一個。”
說完之後,就發現小娘子的臉色不對,怎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呢?
“你大爺的!這是弄來給孩子擦臉的,你擦什麼手!君頤你就不能上點心?這好歹也是你的種!”
君頤被吼完之後,乖乖地點了點頭,“我第一次當爹沒經驗!”
說着拿毛巾幫*子蹭了蹭,*子被蹭得很不高興,皺着一張臉表示他爹的手勁太大,一點都不溫柔。
君頤收手之後,發現白團子變成了黑糰子,小胖臉上的墨跡被他抹勻了。這一次*子哭都哭不出來,淚眼汪汪地咬着自己的小手,無聲控訴父親的“罪狀”。
“芝麻餡的圓子,不錯!”君頤滿意地捏了捏*子的臉,*子趁機報復,一把扯着他的雪發,將手上的墨跡也蹭了上去。
“君頤你給我出去!”柳雲錦叉腰,氣吞山河道。
“娘子……”君頤學着*子的樣子,癟了癟嘴巴,可憐兮兮的模樣。
很快他被柳雲錦踹着屁股趕了出來,蒼狼和冷月兩個人躲在暗處一個勁地偷笑。有了小世子之後,王爺您的地位就只能排第二了。
“笑什麼笑!”君頤齜牙朝暗處吼了一聲,“老子有兒子了,你們兩還沒媳婦呢!再笑就把你倆都閹了,讓你們一輩子都抱不上兒子。”
蹲在房頂上的蒼狼跟冷月立馬捂住了下面。
主上您有火也不能殃及我們這些無辜的人,男人何苦爲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