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惜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沐豐夕已然是將她剝了個乾乾淨淨,然後又迅速地除掉了他身上的衣物。
接着將兩人的衣服盡數扔到了一旁的大樹上,再抱着蘇惜沫躍入了溪水中。
這水足夠深,正好到了兩人的腰際,溪水微涼,不過這裡很熱,正好給人以舒適的清涼感,趕走了炎熱和浮躁。
蘇惜沫瑟縮了一下,沐豐夕將她緊緊抱住,然後開始輕吻蘇惜沫的耳垂和脖子。
溪水裡,兩人的身體逐漸變得滾燙起來,周圍是一片蟲鳴聲,微風輕輕拂來,有着別樣的溫柔和嫺靜。
蘇惜沫只覺得整個人都處在冰與火的煎熬中,沐豐夕似乎是憋了很久,幾乎是難耐而急切的。
當他終於埋入她的那一霎,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呼聲。
撞擊聲伴隨着水聲,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節奏,蘇惜沫幾乎無助地攀附着他的脖子,感受着那股愉悅。
“我要聽你的聲音,好沫兒,叫我的名字!”沐豐夕有些激動,聲音沙啞而令人迷醉。
蘇惜沫嚶嚀出聲,用一種迷亂的嗓音喊道:“豐……”
“大聲一點……”沐豐夕擡高她的臀,讓彼此更加貼合。
蘇惜沫一遍遍地呼喚着他,聲音也越來越沒有顧忌,在這深夜裡,兩個人忘我的糾纏。
直到許久後,沐豐夕一聲低吼,將所有的熱情灑在她的深處。
蘇惜沫臉上通紅一片,只覺得羞赧無比,這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下如此親密。
沐豐夕將她的身體清洗乾淨,爲怕她着涼,自己胡亂洗了便抱着她躍上樹梢,然後迅速幫她把衣物穿妥帖。
蘇惜沫臊紅了臉,趴在他懷裡不肯擡起頭,道:“王爺,以後不許這樣了!”
“不許怎樣?”沐豐夕的聲音裡帶着一股愉悅。
蘇惜沫輕哼了一聲,道:“反正不許這樣!”
沐豐夕將她抱着,道:“本王喜歡!”
蘇惜沫白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了,嗯……不知道何時纔能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寶寶!
沐豐夕並沒有繼續去尋找五祖墓,而是帶着蘇惜沫返回了祖廟。
第二日一早,萬夜和秦非離才堪堪回來,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疲憊,而且帶着寫懊惱的情緒。
蘇惜沫驚訝地問:“你們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萬夜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忿忿走到一邊,不肯說話。
還是秦非離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道:“我們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兒?”蘇惜沫驚訝地問道。
秦非離嘆息一聲, 道:“差點兒着了別人的道兒,前往五祖墓的路上,遇到了幾隻怪獸!”
“怪獸?”蘇惜沫不解地問,什麼樣的“野獸”能被稱爲怪獸?
難道是向那日那隻大鳥一樣麼?
秦非離點點頭,道:“你見過長了翅膀的老虎麼?還有生了三隻腦袋的蛇,甚至還有像蟒蛇大的蜈蚣,光是看到就已經令人毛骨悚然了!”
蘇惜沫聽着秦非離的描述,也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這座死神島果然非同凡響。
蘇惜沫問道:“那後來呢?你們怎樣了?”
“還能怎樣,跟他們打唄,你還別說,這些怪獸不僅生的奇怪,力量也十分強大,還會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招數,比如那老虎竟然會噴火,蜈蚣噴出的毒液能把地都給腐蝕一個大洞!”
“還有大蜘蛛,那吐出來的絲兒,差點兒就將我們兩個給活活絞死了!”
秦非離仍舊心有餘悸,幸好萬夜和他都是頂尖高手,否則昨晚還真是回不來了。
蘇惜沫和其他人聽了,都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會出現大陸上絕不會有的生物呢?
蘇惜沫安慰道:“總算有驚無險地回來了,看來以後出去再不能掉以輕心,這死神島真不是浪得虛名!”
“所以才說這座島上的人很不尋常,他們既然都只是普通人,怎麼能在這裡生存下去的?還不被那些怪獸給撕碎了啊?”
秦非離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們這樣高的武功,在這裡都步步驚心,那些漁民怎麼活下來的?
蘇惜沫道:“興許他們有對付這些怪獸的辦法呢?”
秦非離微微皺眉,倒是沒有想過這一點,不過既然見識過那些怪獸了,他也對這座神秘的死神島更加好奇了。
“我一定要查清楚這死神島的秘密,沒想到在四國之外,還有如此神秘的存在!”秦非離道。
蘇惜沫也覺得十分好奇,然後道:“興許還有比死神島更加神秘的地方呢,只是我們知道的太少而已!”
“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們當務之急是怎麼確定五祖墓在哪裡,而且也許那裡會有更厲害的怪獸把守着,我們要想辦法對付它們!”
萬夜十分懊喪,似乎還在爲昨晚跟幾個野獸打架,卻只能倉皇逃跑而感到丟人敗興。
蘇惜沫只好道:“好了,萬師兄,這一次你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下一回有準備了,肯定不會再輸的,現在你和四皇子好好地休息一下,我們決定要以逸待勞!”
“什麼以逸待勞?”萬夜不解地問,秦非離也同樣一臉疑惑。
蘇惜沫道:“我們發現了那位神仙似的女族長,原來並不是原住民,很可能和我們一個目的,來尋找五祖墓的!”
“真的?”秦非離驚呼出聲。
蘇惜沫點點頭,道:“雖然不能確定,但是十之八九吧,因爲她用一種邪術控制了這個島的島民,利用他們爲自己辦事!”
“這樣啊,那就很有可能了!不過……五祖墓的地圖不是隻有咱們有麼?爲什麼那個女人會知道?”秦非離也提出了相同的疑問。
蘇惜沫搖搖頭,道:“這正是王爺想知道的,還需要調查!”
“哎,真是越來越複雜了,很可能五祖墓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要重要的多!”秦非離嘆息着道。
“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找到它,並且找出對付寧王的辦法!”蘇惜沫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她隱隱有種預感,五祖墓的開啓,對他們而言,等於開啓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甚至不知道是福是禍。
可是……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人等着他們回去挽救。
墨含笙的苦苦煎熬,小冷的無知無覺,王府裡的墨香和墨痕,還有皇宮裡的太妃和太后!
這一刻她竟然覺得,什麼仇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能活着!
寧王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個死神,會控制着沒有靈魂的軀體,然後殺死活着的人!
正在衆人陷入沉思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衆人立刻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做出了噤聲的動作,秦非離問了一聲:“誰?”
“是我!”是女族長的聲音。
秦非離趕過去開了門,滿臉堆笑地道:“原來是族長,這麼一早您過來,有何貴幹?”
女族長對秦非離禮貌地點點頭,卻繞過他徑直走向了沐豐夕。
然後道:“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女族長的冒昧讓蘇惜沫和沐豐夕同時皺了眉,蘇惜沫皺眉自然是因爲她討厭別的女人對她的男人示好。
沐豐夕則是對女人莫名其妙地接近感到很不爽,有一種想轟走她的衝動。
“沒空!”沐豐夕冷冷地拒絕了,除了蘇惜沫,他討厭任何女人的靠近。
蘇惜沫對沐豐夕的反應倒是很滿意,對待除她意外的人,就該這麼幹脆果決,毫不留情,如秋風掃落葉!
女族長似乎有些不滿,眉頭輕蹙,道:“公子難道不想知道,五祖墓的下落?”
沐豐夕的眼裡閃過一抹殺意,這個女人竟然也知道他們的來意,可是留不得了!
女族長眉眼彎了一下,似乎是在笑,然後道:“公子不必緊張,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不奇怪,畢竟這死神島還會有人闖進來多半是爲了這個!”
沐豐夕卻半分沒有放鬆警惕,仍舊用一種森寒的眼神看着女族長,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以後會知道,現在……我只想和你單獨說會兒話,不知……可方便?”女族長仍舊沒有放棄這個目標。
蘇惜沫雖然心裡極爲不爽,但是她知道更應該顧全大局,兒女情長還是先放到一邊,更何況,她不認爲沐豐夕會對這個女人有興趣。
即便是單獨相處一會兒,也不會少掉一塊肉,於是大度地道:“王爺,您就隨族長去吧,人家族長好歹對咱們有收留之恩!”
女族長看了一眼蘇惜沫,然後點點頭,似乎很讚賞蘇惜沫的大度和寬容。
蘇惜沫也還以禮貌地微笑,卻並不過分熱情,就像是根本沒把女族長放在眼裡一樣。
女族長微微露出冷笑,然後對沐豐夕道:“我在前面的山坡等你,希望公子賞臉!”
說完便又飄飄然地走了,步履輕盈地像是身體沒有重量一般。
秦非離感嘆道:“這個女人的輕功,真是好到讓人嫉妒,我看咱們這裡,沒人能比的上!”
秦非離這話立刻引起了萬夜的不滿,道:“我的輕功可是獨步天下的!”
“話不要說的太滿,牛皮也不要吹得太大,那姑娘的身形你看到了麼,她可足不沾地走路,這可比在空中飛來飛去難多了!”
秦非離解釋道,因爲他一直很注重觀察女人走路的姿態,平常就這樣走路的人,必然輕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