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邪對他來說只是一個蒼蠅,很容易就可以殺掉,但是他一直躲在暗處,無法找到他的蹤跡,自己在外面的放的暗哨倒是被楊小邪摸去了幾個,雖然損失不算大,但是長此以往,就不甚其煩了!
所以他纔會引蛇出洞,支開了枯榮,又讓蘇惜沫去給寧南公主賀壽,好讓楊小邪以爲這是個機會,哪知道蘇惜沫竟然在寧南公主的壽宴上出了意外,提前退席,才讓楊小邪殺了個措手不及。
他真的沒想過要讓蘇惜沫死……可是卻差一點兒讓她陷入絕境!
沐豐夕的拳頭攥得緊緊的,自從那個女人沒了之後,他再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在意!
終於他還是飄到了蘇惜沫的身後,輕輕一點,讓她昏倒在自己的懷裡,然後抱起蘇惜沫策馬而去。
流星等人也急速跟上,如果丟了白芷等人的性命,恐怕王妃會憤怒地直接走人了!
蘇惜沫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她是一點兒也沒耽誤時間,看着屋子裡伺候的幾個陌生丫頭,問道:“白芷她們呢?”
“胡大夫正在給她們紙上,王妃……王爺讓您好好休息!”青衣的丫頭面色平靜地道,對蘇惜沫也沒有太多敬意,倒顯得像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蘇惜沫也沒理會她,直接起身,將外衣穿好,那青衣丫頭趕緊道:“王妃,王爺讓您好好休息!”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莫非這端親王妃已經換成你了?”蘇惜沫冷冷地道,她在端親王府從來沒擺過王妃的架子,但是這個青衣丫頭的態度讓她很不痛快,加上她本就有氣在心,所以也更加的不客氣了。
青衣丫頭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聽王爺的命令行事,王妃還是不要爲難奴婢們了!”
蘇惜沫凌厲如刀刃的眼神射向青衣丫頭,冷笑道:“還真是忠心的奴才,不過既然你忠於的主子是你們王爺,就不要過來礙我的眼,我不再說第二遍,給我閃開!”
青衣丫頭還要說什麼,一身緋色衣衫的丫頭趕緊過來拉了她一下,搖搖頭,讓她不要繼續堅持了。
青衣丫頭這纔不甘不願地退了開來,蘇惜沫冷哼了一聲,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我不需要你們伺候!”
“小桃……小冷……”蘇惜沫對外喊道,知道無論如何這兩個人都會聽自己的話,而不是沐豐夕的走狗。
緋衣丫頭恭敬地道:“王妃,小桃去幫胡大夫的忙了,因爲受傷的五個人,胡大夫和他的徒弟也忙不過來!小桃畢竟跟了王妃那麼久,對醫術也比普通人研究的深!”
蘇惜沫對她點點頭,然後也沒有再叫任何人,想必小冷也跟着去了,雖然肩膀和右手都受了很深的傷,但蘇惜沫還是堅持走了出去,相信胡大夫會在那日給銅錘做開膛的屋子裡。
幾個丫頭雖然糟了蘇惜沫的呵斥,但還是緊緊跟着,青衣丫頭仍舊有些不忿地低聲嘀咕道:“王妃怎麼這麼固執,王爺也是爲了她着想!”
緋衣丫頭瞪了她一眼,道:“閉嘴,你想被王妃退給王爺麼?”
青衣女子嘟囔了一聲,終究還是沒再說話,但是很明顯她對蘇惜沫這個王妃有很多不滿之處。雖然府裡上下都傳王妃是多麼多麼好的人,但是今日一見只覺得失望極了,根本就是恃寵而驕嘛,一點兒也不理解王爺的苦心!
蘇惜沫聽了身後的嘀咕聲,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卻並沒有理會她們,她從未要求端親王府的丫頭對自己多麼忠心,只要不妨礙她就足夠了。白芷和連翹她們捨身救她,對她而言算是恩,因爲她也沒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奴婢,不覺得她們爲她犧牲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她要救她們!這算是還救命之恩……
蘇惜沫來的時候,胡大夫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小桃和他的徒弟們也急得團團轉,當看清門口的人時,胡大夫簡直驚喜極了。
“王妃……您醒了,太好了……流雲有救了!”胡大夫幾乎喜極而泣。
蘇惜沫對他點點頭,道:“除了流雲之外,我的丫頭們怎麼樣了?”
“幾個丫頭雲起好,雖然受傷很重,但是都還有命在,流雲被飛刀貫穿了胸膛,就和當初銅錘一樣,恐怕……又要王妃你開膛了救人,我本想自己做,但是實在沒有辦法!”胡大夫慚愧地道。
蘇惜沫點點頭,道:“無妨,你畢竟只看我做過一次,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王妃……您現在的傷勢也不輕,能夠堅持下來麼?你的右手……”胡大夫有些艱難地道,王妃的右手他是看過的,已經傷深見骨,還能拿刀麼?
蘇惜沫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已經被白色紗布緊緊包裹住,稍稍轉動一下,都會牽扯着傷口疼,但是……她不可以因此就放棄救流雲!
蘇惜沫道:“沒關係,但是需要你全力配合,這一次你不只是助手了,很多重活兒都要你來做,但是……我會全程在旁邊,教你如何做!”
胡大夫忙點頭,道:“王妃放心,我一定會全力配合!”
“那就開始吧……小桃,你去準備好上次的所有工具,胡大夫,讓你的徒弟去備熱水和藥,兩柱香時間之後,立刻開始!”蘇惜沫道。
胡大夫趕緊吩咐人去辦了,蘇惜沫利用這最後的時間餵了自己一顆使自己能調動最大潛力的藥物。
緋衣丫頭道:“王妃……您真能撐得住麼?您的傷勢很嚴重,奴婢給你包紮的時候……”
“謝謝你給我包紮,其他的事兒不需要你們操心,待會兒我要做事,你們別跟着了,我至少還要四個時辰才能出來,你們也哪裡來的回哪裡去,我自己從蘇家帶來的丫頭也差不多該醒了!”
蘇惜沫面無表情地道,她不想再接受沐豐夕的丫頭了,墨香和墨玉纔是她的人,其他人包括白芷她們也不可能百分百忠於自己,在不違揹她們主子端親王的前提下,她們可以捨身救她,但是如果是沐豐夕的命令,她們也會有所取捨。
蘇惜沫不想再拿自己的生命冒險,既然回了端親王府,她就不想再把決定權交給沐豐夕,從此之後,也就不談什麼合作不合作的了,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緋衣丫頭和青衣丫頭對視一眼,緋衣丫頭露出了爲難的神色,道:“王妃……白芷姐姐她們已經受了重傷,雖然僥倖撿回一條命,但是短時間內是不能再伺候王妃了,您身邊只有兩個丫頭也是不夠的,還是讓奴婢們留在您身邊伺候吧!”
蘇惜沫擺擺手,道:“不必,我就一個人,不需要那麼多人伺候,我不喜歡一再重複自己的話,耐心有限,抱歉,我要休息一會兒!”
說着就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養神,兩個丫頭互相看了一眼,青衣丫頭直接拉着緋衣丫頭出去了。
“風靈姐姐,你幹嘛要求她啊……哼,真夠擺架子的,我們可是隆裕太妃留給王爺的侍婢,被派來伺候她,那是王爺對她的仁慈,竟然還把我們轟走,真是過分!”青衣丫頭撅着嘴,十分不高興地道。
風靈就是緋衣丫頭,立刻板着臉,道:“風惠,不許你這樣說!她是王妃,也是我們的主子,背後議論主子,該當何罪你應該清楚……要是被王爺聽到了,誰也保不了你!”
風惠癟癟嘴,道:“我只是在你面前說嘛,又沒別的意思,反正我不喜歡王妃……”
“主子需要你喜歡?你當自己是什麼身份了,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風靈嚴厲地斥責道。
風惠的眼裡閃過一絲不甘,黃衣的風瑩趕緊道:“好啦,風靈姐姐,你也別怪風惠姐姐了,她沒有惡意的!”
紫衣的風和也道:“風惠姐姐,風靈姐姐也是爲了你好,你別放在心上!”
風惠哼了一聲,才拂袖而去,風靈惱怒地看着她,對其他三個人道:“你們看好風惠,這丫頭到現在還不死心,一旦做出什麼惹怒主子的事兒,肯定會連累大家!”
風瑩試探性地道:“風靈姐姐,其實……太妃當年把我們賜給王爺,也的確存了那個意思,過去王爺一直未成親,但現在王妃也有了,王爺把我們派到王妃身邊,難道不是……”
風靈擰眉,道:“不要胡思亂想,不管王爺什麼意思,除非是主子們言明瞭,否則大家都謹守本分,不該想的不要想,不該做的不要做!”
風和也點頭,道:“風靈姐姐言之有理,我們自幼就跟着王爺,知道王爺的脾氣,若是一個不慎,王爺也不會因爲我們是太妃賜下的就特別對待,還是小心爲妙!”
風瑩乾笑兩聲,也就不再說話了,反正太妃很快就會抵京,到時候怎麼樣,還不是聽太妃做主麼?她們幾個都已經二十出頭了,還是未嫁之身,豈能白白等待一場?
幾個丫頭並不知道,她們的話全被坐在樹上吃果子的小冷聽了去,小冷微微搖頭,問一旁的墨含笙道:“你說該不該提醒王妃一下?這幾個丫頭的心思可大了呀!”
第一百八十一章拿你沒辦法
“還是別多事了,聰明如王妃,她遲早會發現的,更何況你沒看到王妃正在氣頭上麼,要是讓她知道這幾個丫頭的心思,那王爺可真就回天乏術了!”墨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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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搖搖頭,一口吃掉了小冷手裡的最後一瓣橘子。
小冷打了他一下,才問道:“那王爺幹嘛要派這幾個丫頭伺候王妃,難道他真準備要她們做通房?”
“那倒未必,王府的丫頭本就不多,要找會伺候人又聰明的丫頭不容易,白芷等人受了傷,王爺自然先想到了這幾個聰明伶俐的!”墨含笙倒是分析的很準確,沐豐夕大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母妃還存了這樣的心思。
小冷嘟着嘴,道:“王爺可真是糊塗,要是王妃知道了,估計會以爲王爺是那個意思,然後就更生氣了,哎……這倆要想重歸於好,也是難了!我說你當時怎麼就不阻止王爺啊,讓王妃以身涉險,實在是過分了些!”
墨含笙道:“他自己決定的事兒,是從來不容別人質疑的,更何況我只是個門客?再說了,這一次也不能怪王爺,只是臨時出了些岔子,否則王妃是不會有事兒的!最後王爺知道了,不是跟瘋了一樣衝出城了麼?”
“晚了,你們男人是永遠也不懂女人的心思,王妃受了傷,很絕望的……她如今孤身在京城,孃家也不是孃家了,王爺還這樣欺負她,她能不生氣傷心麼?要是我,我肯定拿鞭子抽死你!”小冷氣鼓鼓地說。
墨含笙趕緊安撫了起來,道:“是是是……所以說王爺那人雖然聰明一世,但總有糊塗的時候,哪像我,一直都這麼聰明!小冷啊,你是撿到寶了,什麼時候肯嫁我做媳婦兒啊?”
墨含笙的賊手已經悄悄摸上了小冷的手,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小冷狠狠地掐了他一下,道:“死色狼,放開我的手!不然我要請鞭子了……”
“真是無情,好歹人家也陪你在這裡聽了半天牆角了!”墨含笙不情不願地放開了小冷的手,手感還是挺好的,雖然手心有些繭子!
蘇惜沫又硬是挺了四個時辰,纔將流雲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縫合傷口的時候,她實在是撐不住了,還好胡大夫最近也苦心鑽營了那本醫術,縫合傷口到底沒有難倒他,只是王妃昏倒在了地上,他有些手忙腳亂的。
幸而此時王爺及時進來,將王妃給抱走了……胡大夫才擦擦汗,開始幫流雲縫傷口,可惜他的針線活實在不太好,只能將就着,一針長一針短的,縫得跟狗啃的一樣!
就連他的徒弟在一旁都看不過眼了,鼓足勇氣道:“師父……您這縫得也忒難看了,王妃給銅錘大哥縫的那針腳細密整齊,完全沒法比啊!”
胡大夫瞪了他一眼,道:“小栓,回去給我把本草綱目抄一遍,包括裡面的圖!”
小栓立刻就垮了臉,另一個徒弟小鎖竊笑不已,道:“叫你能,敢笑師父……該!學學你師哥,有些話擱心裡就是了,幹嘛非得說破,說破多不好啊!”
“小鎖……你把黃帝內經抄兩遍!”胡大夫又涼涼地吩咐了一聲。
小栓也笑了……
沐豐夕抱着蘇惜沫去了自己的院子,看着她蒼白的臉,還有手上崩開的傷口滲出的血,眉頭皺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把繃帶拆開,給她擦乾淨血,又上了止血的藥,重新給她包好!
蘇惜沫大概是太累了,一直都沒有醒,失血過多,讓她的臉白的像是死人一樣,連呼吸都顯得微弱。
“沐……豐夕,我……我恨你!”蘇惜沫喃喃地道,表情顯得極爲痛苦。
沐豐夕的心一抖,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終於嘆息一聲,道:“你恨,也得留在我身邊,在我決定留下你的時候,你就已經無處可逃了!”
蘇惜沫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他的話,眉頭一直緊緊攢起,像是有無盡的煩惱一般!
“冷……好冷……”蘇惜沫突然抱着自己的身體,開始喊冷,沐豐夕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立刻被那驚人的溫度給嚇到了。
“該死!”沐豐夕低咒一聲,對着外面喊道,“流星,去把胡大夫帶來,王妃發燒了!”
“是!”流星立刻去了。
胡大夫剛剛幫流雲處理完傷口,還沒包紮完成呢,就聽到了王爺的召喚,實在是有苦難言,他一把老骨頭了,再這麼折騰下去,不知還能活幾年!
不過聽到是王妃發燒了,他還是強撐着力氣去給王妃請脈,又開了一些退燒的藥,道:“王爺,王妃要是昏迷了,這藥一定得喂進去,不然她不退燒,容易把腦子燒壞咯!”
“她一直不醒,可怎麼喂?”流星爲難地問。
“上次王妃給林虎喂藥,就是用漏斗灌進去的,不過……王妃畢竟是千金之體,恐怕不太妥當啊!”胡大夫摸着鬍鬚,爲難地道。
流星皺眉道:“那怎麼辦?”
“嗯……依我看,還是要用嘴喂,這樣既不會嗆到,也能幫王妃喝藥,最好不過了!王妃要是覺得冷,還是得有個人暖暖牀,這樣有利於發汗退燒!”胡大夫看了一眼沐豐夕,心道,老夫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流星還要說什麼,胡大夫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道:“王爺,藥差不多好了,流星,你跟我去取藥!”
流星莫名其妙地看着胡大夫,胡大夫的眼色使得差點兒都要眼皮抽筋了,流星纔跟着他出去了。
“胡大夫,您幹嘛一直朝我擠眉弄眼的,弄得人家怪不自在的,先聲明,我可不好那口!”流星一臉忌憚地看着胡大夫,心想,沒想到這老頭竟然爲老不尊,還有這種嗜好!
胡大夫一頭黑線,怒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子,你想什麼呢?老夫是讓你離開,給王爺和王妃單獨相處的機會,傻小子,沒經過事兒!”
流星這才恍然,摸着頭嘿嘿傻笑了幾下,道:“胡大夫,你可真行,那還要取藥麼?”
“當然了,要不王爺怎麼給王妃喂藥啊?”胡大夫捋着鬍鬚道。
沐豐夕看着流星送過來的藥,眉頭蹙起,他真要用嘴喂麼?流星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沐豐夕,就差沒催他趕緊餵了!
沐豐夕瞪了流星一眼,道:“還不出去守着,在這裡作甚?”
流星苦着臉,王爺真夠無情的……他只是想看看怎麼用嘴喂藥的,也好學學,將來等他討了媳婦兒,也給媳婦兒喂藥!
不過在他家王爺的可怕眼神之下,流星還是乖乖退出去了,不過他悄悄留了個縫兒,偷摸在外面看。
可是他家王爺太高明,竟然放下了內室的幔子,遮得什麼都看不見了!流星心塞塞的呀!
沐豐夕看着手裡的藥,眉頭打了個結,他實在沒試過和女人那麼親密……心理上沒有準備,實在是很爲難!
不過看到蘇惜沫那慘白的臉色,終於還是嘆息一聲,道:“算了,拿你沒辦法,就當本王給你賠不是吧!”
沐豐夕喝了一口藥,藥汁極苦,他差點兒就沒吐出來,其實他也很怕喝藥的!
好歹忍住了,將蘇惜沫抱在懷裡,捏開她的嘴,低頭貼上了她的脣,然後一點點將藥汁送入她的口中,沒想到蘇惜沫無意識地舔了一下他放進來的舌頭,讓沐豐夕渾身都戰慄了一下,幾乎要拿不住藥碗。
可是那種酥麻的滋味,讓沐豐夕卻覺得新奇又刺激,竟忍不住又伸進去,舔了一下蘇惜沫的舌頭,雖然還有藥汁的澀味,卻漸漸透出一股清甜來,這讓沐豐夕有些欲罷不能,慢慢品嚐起來。
就這樣,每喂一口藥,就去嘗一嘗昏迷女人的脣舌滋味,那苦澀的藥味也變得甘甜起來,直到一碗藥見了底,沐豐夕才驚覺自己在做什麼!一股熱浪從臉一直蔓延到了全身,他……是不是在輕薄女子?
可是一想到,似乎這個女子已經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了,竟然又心安理得起來,嗯……反正是自己的女人了,輕薄一下也無妨!
喝了藥之後的蘇惜沫,面色稍稍放鬆了下來,沐豐夕想起胡大夫的話,便脫下外衣只着中衣躺進了被子裡,將蘇惜沫抱在懷中,微微釋放真氣,給她暖身子。
蘇惜沫在夢中,夢到自己浮在了一朵雲上,雲還暖烘烘的,讓她覺得很安心,然後就趴在雲裡,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惜沫感受到了自己竟然抱着一個不明物,頓時警鈴大作,一骨碌翻起來,卻因爲動作太大牽扯到了肩膀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沐豐夕蹙眉,道:“你做什麼?”
“你怎麼會躺在我的牀上?我纔要問你在做什麼呢!”蘇惜沫忿忿地斥道,真過分,竟然趁自己昏睡的時候,佔她便宜,不要臉!
沐豐夕指了指這張牀,然後道:“這是本王的牀!”
蘇惜沫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在高陽苑的房間裡,可是這並沒有熄滅她的怒氣,反而惱羞成怒地道:“那我爲何會在你的牀上?要你多事……把我帶來你房間做什麼?”
“不識好歹,本王是憐你有傷在身!”沐豐夕也不高興了,這個女人精神一恢復就這麼無理取鬧,若不是他爲她輸了那麼多真氣,她能好這麼快麼?
蘇惜沫聽他用了“憐”這個字,頓時整個人都沒法好了,冷笑道:“那我是不是該多謝王爺的大恩大德,賜我一身的傷,然後再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