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聽着這聲音都嬌滴滴的,孫某骨頭都要酥了,金少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養個小倌兒又不是丟人的事兒!”孫老闆一副我懂的樣子,笑得十分猥褻,歡場上,大家都不是那種要面子的人,養小倌兒本就是有錢人的消遣,很平常!
司馬蘭和魏雅婷被氣得滿臉通紅,她們也沒有像蘇惜沫一樣易容,只不過換了一身男裝,頭髮梳成男子的髮式,和那些清秀的小倌兒還真是差不多,如今臉紅紅的,看着倒更顯出幾分迷人之色來。
看的旁邊那些男人都露出了垂涎之色,尤其是那等好男風的,更是忍不住用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着她們。
金萬成無奈,只得低聲勸道:“你們先進去吧,別出來了,這裡由我來處理!”
司馬蘭和魏雅婷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正要進去,卻聽得那墨公子清清朗朗的聲音道:“孫老闆你怕是多有誤會,這兩位可不是什麼小倌兒,依着在下識人的眼光來看,她們可是女兒身!”
衆人一驚,紛紛舉目望去,發現司馬蘭和魏雅婷身材嬌小,皮膚白嫩,脣紅齒白的樣子,還真是挺像女孩子的。
“你……你胡說,不許胡說!”司馬蘭一慌,聲音裡帶着屬於女子纔有的細嫩,一下子就暴露了。
孫老闆走近一看,才道:“果然是女子,還有耳洞呢,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哪兒是什麼小倌兒啊,分明就是嬌滴滴的美人兒,金少爺,你不是把自己的姬妾帶過來玩兒吧?真有你的!”
司馬蘭再也沒忍住,一巴掌打過去,罵道:“下賤胚子,竟然屢次侮辱我,我定不與你善罷甘休!”
“哎喲……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本大爺,你以爲你有金少爺撐腰,大爺就不敢動你?呸……下賤玩意兒,金少爺,你開個價兒,今兒爺把她買下來了,讓她跟爺猖狂!”孫老闆也是個暴脾氣,兇狠地盯着司馬蘭。
他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天香樓裡,被人當衆扇耳光,這可是奇恥大辱,而且孫老闆已經認定了司馬蘭就是個供男人取樂的玩物,被這樣的女人打了,他是不能忍受的!
“啪!”司馬蘭又是一個耳刮子打過去,罵道:“你纔是賤人,竟然敢打本小姐的主意,你活膩歪了?”
孫老闆瞪大了眼睛,沒等人反應過來,一個大耳瓜子甩回去,把司馬蘭打翻在地,然後大腳踏在司馬蘭的胸口,惡狠狠地道:“好個小賤蹄子,竟然敢打大爺,今兒就算金少爺開口求情,爺也不放過你這個小蹄子,金少爺,你開個價兒,不管多少銀子,爺今兒就買了她這條賤命,回去給我當洗腳丫頭!”
金萬成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司馬蘭再怎麼說也是司馬將軍的嫡女啊,他哪裡惹得起,趕緊說:“孫老闆,你行行好,放開她,她不是我的姬妾,她……她是……”
“不能說!”魏雅婷慌忙阻止了金萬成把司馬蘭的身份說出來,要是被人知道司馬蘭來了天香樓,她這輩子都毀了,這是什麼髒地方啊,已經搭進去一個杜思雨了,再把司馬蘭和她搭進去,那就真的丟臉丟大發了!
孫老闆一愣,看着在他腳下掙扎的司馬蘭,又看看一臉惶恐的金萬成,還有憋屈的魏雅婷,有些不解,但孫老闆畢竟是個精明的商人,從三人的表現來看,估摸着這兩個丫頭定然是有些來歷的,所以怕被人揭穿身份。
孫老闆收回了自己的腳,道:“看來這兩位小姐還是有身份的人,真沒看出來啊,小的多有得罪,不知二位小姐是哪家的,孫某改日登門致歉!”
司馬蘭因爲被孫老闆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臉紅腫起來,臉髮髻都散了,露出了真容,樓下突然有人喊道:“那不是司馬家的小姐嗎?我在醉仙樓見過她,和杜小姐一起的!”
“天吶……哎喲,那個旁邊的好像就是魏家的二小姐啊,她姐姐和司馬家的三少爺私通,成了人家的妾,這二小姐就和男人逛窯子,果然是門風敗壞!”人羣裡也不知是誰高聲說了一句。
“哎喲喲,真是世風日下,如今這高門大戶的小姐也成了這副樣子,真是丟人啊……看來前些日子坊間流傳的那些事兒都是真的,這杜家,魏家還有司馬家都一水兒的骯髒事兒!”
孫老闆抱歉地朝司馬蘭拱拱手,道:“在下該死,真不知道您就是司馬小姐,否則借我倆兒膽子我也不敢跟您較勁兒啊,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急着小人了!”
說着就匆忙閉到了人羣裡,不敢再露面,要是真得罪了司馬蘭,他也怕吃不了兜着走。心中想着,該是時候離京去外地辦貨了,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司馬蘭和魏雅婷已經六神無主了,她們怎麼也料不到自己的身份會這麼快就暴露,手足無措地看着金萬成,希望他能夠幫忙說些什麼。
金萬成也是一樣的慌亂啊,要是被司馬家和魏家知道是他領着兩位小姐在天香樓丟人現眼,他這條小命怕是保不住了,他大哥肯定會爲了金家的利益,把他丟出去給那幾家泄憤的!
金萬成只能暗暗叫苦,心中恨極了這兩個丫頭,沒事兒跑出來做什麼說好了由他出面來贖回杜思雨,她們騙不聽話,跑出來暴露身份,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紅姑突然笑了,道:“喲……看來我天香樓果然是京城第一花樓,聲名遠播,連高門千金都慕名而來,可喜可賀啊,兩位小姐,紅姑有眼不識金鑲玉,怠慢了,二位今晚的花銷,都算我天香樓的!”
墨公子啞然失笑,道:“紅姑,您也真夠逗趣兒的,你們這又不是小倌兒樓,是花樓,那兩個小姐能有什麼花費啊?無非就是酒水錢,難不成你們這裡還接待女客了?”
紅姑用帕子掩着嘴嬉笑,道:“墨公子真是壞透了,我們天香樓雖然一向只接待男客,但是偶爾也是有客人帶着姬妾來的,女客當然也得接待啊,不瞞您說,有些啊,專門就是來我們花樓私會情郎的!”
紅姑爆出的這一秘辛,立刻引來了衆人的興致,好事者趕緊問:“那這司馬小姐和魏小姐,難道有情郎在此?”
“你這還有什麼好問的,沒看到金少爺在這裡嗎?金少爺也真有本事,一次就上手兩位高門千金,果然不愧是情場浪子啊,真令我等羨慕!”
衆人又是一番鬨笑聲,司馬蘭和魏雅婷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魏雅婷惱羞成怒,喝罵道:“你們這些……這些無恥之輩,竟然羞辱我等!”
“還罵人呢,一個姑娘家跑到青樓來和男人私會,還好意思罵別人?你們就是最無恥,最傷風敗俗的了!”有那看不過去的人已經忍不住回罵了過去。
接着就是衆人的討伐聲,司馬蘭和魏雅婷本就羞憤難當,哪裡敵得過那麼多人此起彼伏的罵聲,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金萬成額頭上盡是冷汗,惱怒地道:“你們趕緊離開這裡,再待下去,大家都別活了!”
說着就吩咐人開道,好溜走,可是天香樓今天是滿座,樓上樓下是聚滿了來看熱鬧的男人,司馬蘭和魏雅婷雖然被人護着,但是還難免遭到那些個別有居心的男子揩油,不是被摸了屁股就是被摸了胸,甚或有些膽大的,竟然直接扯了她們的腰帶!
“啊……混賬……”被扯了腰帶的魏雅婷哭了出來,男子的衣服不必女子,腰帶一扯又被有心拉拉拽拽,就露出了她內裡的粉色肚兜,春光外泄。
司馬蘭也沒好到哪裡去,一樣被撕裂了衣服,露出了光潔白嫩的肩膀,還有若隱若現的乳溝。令這些本就色迷心竅的男人們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哎呀……司馬小姐的皮膚真滑啊……”
“喲,魏小姐的才滑呢,年紀雖然小,但那地方不小喲!”
一羣如狼似虎的男人,故意你擠我推,把司馬蘭和魏雅婷擠在中間,趁亂下黑手,吃盡了豆腐。金萬成是想幫忙都騰不出手來,因爲他不知被什麼人把手給抓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金萬成猜想,八成這人羣裡混跡了蘇惜沫的人,所以他們才走不出去,還被人這樣羞辱,這兩個小姐的名聲可以算是徹底完了,以後想嫁人恐怕都沒人要了。
哪個大家小姐在青樓裡被人扒了衣服,還被不知多少男人摸了看了,會有人要的?恐怕就是給大戶人家當妾,人家都嫌棄她們低賤骯髒呢!
金萬成在地哀嘆,這蘇家大小姐果然是狠角色,杜家,魏家和司馬家害人不成反被害,落得這樣的下場,真是不知該不該說一句,自作自受!可是他是無辜的啊,他只是被人拉來湊數出銀子的,難道就要爲此搭進去一條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