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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內--
江寧還在睡,昨天晚上,阮君恆發了瘋似的狂要,彷彿要鈄她整個人連皮帶骨全部吞進肚子裡,直到天亮,纔給她休息時候,自然,早上便醒不來。
阮君恆明知道,今天早朝非常重要,可是他卻選擇陪着江寧一起睡,他其實也有一些累,不過精神卻特別好,顯得不累。
白天,江寧沒有睡覺的習慣,睡了一個時辰,也就是朝會進行到一半,這才幽幽的醒來。
“怎麼不再睡?這麼早醒來做什麼?”阮君恆皺眉,也覺得自己昨天要得太狠了。
雖然說阮君恆每天都會要江寧的身體,可是卻從來沒有像昨天那般瘋要,彷彿有什麼事情,想要衝破,卻無論如何都衝不破,大概是心理吧?江寧一下子就猜到,阮君恆的反常,可能是因爲白天她說的女皇的事情。
儘管,江寧是穿越來加重生的,能接受女皇這件事情,可是阮君恆,一個從小就被灌入男尊女卑思想觀念的,又怎麼可能輕易得了?
直到黎明乍現那一刻,阮君恆終於意識到什麼,破壞了心理的某些阻礙,想通了事情。
江寧答:“白天不喜歡用來睡覺。”
這樣的回答,一時讓阮君恆有那麼點無地自容。
江寧從牀上坐起,毫不避忌阮君恆,穿上新準備好的褲子衣服,然後套上外裙,至於外面那怪繁瑣的,她不會穿的,自然是讓岸麼麼進來幫忙穿上。
江寧未出聲,阮君恆飄身而起,一手拿過衣服一手以“噓”禁聲的動作,用食指抵在江寧被吻得紅丨腫的脣上,示意她不用出聲。
不得不說,阮君恆的動作,非常曖昧,手拿開時,還在她的脣上輕輕的摩擦了一下,輕輕的動作,紅潤的脣,因爲他的舉動,微微不明顯的凹下去些許,然後就見故意挑丨逗江寧的阮君恆自己,臉色發紅。
“我要穿衣服,”江寧面對阮君恆,依如始發的沒有任何感情,也只有阮君恆,能如此孜孜不倦,堅持挑丨逗下去。
“好,”阮君恆應了聲,將手上的衣服張開,示意江寧伸手,先替她套上袖子,然後是將暗釦扣起來,再然後是用長長的對襟,掛在她領口處……一堆的小細節小下,江寧身上的衣服越發顯得貴氣逼人。
岸麼麼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見阮君恆替江寧穿衣服了,可是每次看見,她都不由得驚訝,男人的手,竟然能如此巧,也是江寧,才能讓阮君恆親自伺候她穿衣服。
阮君恆與江寧一起走出門口,還未走出家門,就見全福急忽忽的過來,看了眼江寧,又看向阮君恆,這件事情,不應該讓江寧知道。
阮君恆微皺眉,看着全福:“什麼事?”
之前,若是阮君恆表現出在江寧面前說事情也沒關係,他便早開口了,而現在,吞吞吐吐,就算自家主子示意,可以當着江寧的面說,他也吱吱唔唔的,時不時拿眼睛看着阮君恆,不說話。
阮君恆皺眉,瞪了全福一眼,那強大的氣勢,就像排山倒海,饒是全福在阮君恆身邊呆久的,也會不由自主的心口一緊,身體緊跟着繃起。
算了,說吧,大不了,就是挨主子一點懲罰而已,全福做了一個心理建設,這纔開口道:“主子,您師父讓月雲送信過來,還說……”頓了這裡,視線又不由的看向江寧。
江寧知道全福是大概不想讓她知道,而她也不關心,便想轉身離開。
阮君恆一把扯住她的手,道:“說,她聽到沒事。”
好吧,全福再次做了一翻心理建設,然後蠕動了一下脣,忍不住伸手抹了抹額頭還沒有冒出來的冷汗,這才道:“她說她奉師父的命令,來給主子你生孩子來了。”
阮君恆立時危險的眯起雙眼。
全福頓時,心下“咯噔”漏掉一拍,雖然是太知道,自家主子是不會因此殺害自己的,可是自家主子的手段,可不一般,懲罰人,是一套一套的,是他不敢想的,就算死不了,也得脫層皮。
“她說她手裡的信,可證明她說的話是實話,”全福眼睛一閉,又補上一句。
師父?阮君恆那麼厲害的人的師父?月雲江寧早先見過,是一個腦子不怎麼樣,空有一身比她高的武力罷了,根本不值得她放在眼裡的東西,可是看着阮君恆的師父,似乎非常要將這兩個人湊成一對。
“寧兒,你別多想,”阮君恆心中隱有怒意,卻急忙看向江寧。
“……”江寧不說話,只是看了阮君恆一眼。
阮君恆牽起江寧的手,決定不管門口的月雲,直接帶着她進宮。
馬車,從馬車專用的大門緩緩的駛出,聰明的全福,在馬車走出大門之前,開了個側門,先讓月雲進來,與阮君恆與江寧的隊伍錯開。
一路直直的向皇宮行去。
阮君恆沉着臉,背脊筆直的坐在馬車上,一手牽着同坐在一旁的江寧的手。
江寧任由他牽着手。
阮君恆在思考,要不要與江寧說,當年師父培養月雲,就是爲了給他傳宗接代的?可是現在,就算是他可以用月雲傳宗接代,也不想碰江寧以外的女人,若是說了,他害怕江寧會像他當初與肅側妃成親時那般,受不了打擊。
阮君恆一直知道,江寧身體裡的毒此時不發作,不等於以後也不會發作,而他的師弟尤一說,此時江寧身上的那種毒,已經完全與血液融合,無法分離,若治好了,江寧的命也就……沒有了。
想到這個,阮君恆眼神微暗。
“寧兒……”在馬車將要進入皇宮之前,阮君恆突然靠過來,抱住江寧,心裡,滿心的不捨,若是江寧真的去了,他會怎麼辦?
阮君恆的手,從她後腰處緊緊的環住,另一隻大手將她整個後腦勺都覆住,用力的將她埋入自己的懷中。而他的舉動,看起來有那麼一點抽風的感覺。
鬆開手,此時,馬車已經停下好一會兒了。
阮君恆先下馬車,然後轉身去撫江寧,卻發現江寧沒有起身,他不解的掀開簾了往裡面看,就看見坐着發呆,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的江寧。
江寧眸光意味不明的掃過阮君恆的臉,令他心裡一陣不安,這才站起身,將手放在阮君恆的手上,下車。
好巧不巧,又在宮門口遇見了劉惠心,只是這次,並沒有之前那次般有刺客刺殺人,平平靜靜的。
劉惠心看見他們,只是淡淡的行了一個禮,便起身,向宮中行去。
劉惠心應該已經知道阮君恆那天在太后殿與太后葉凝蘭、葉瀾蘭說的,不娶她的事情,就算當時沒有更多的人知道,那麼事後,葉凝蘭她們也會告訴她,只見她神色淡淡,看不出一絲端倪。
江寧看也不看劉惠心,也向宮內走去。
阮君恆看着劉惠心的背影,若有所思,在坐上步攆時,他道:“寧兒,收劉小姐做義妹,如何?”
若是在昨天之前,阮君恆不會問的,畢竟,這決定他做了,也就做了,可是若真的要捧江寧上皇位,那麼,他未來的身份就是……嗯皇后存在,那時候,這個義妹就有些不合適了。
“你自己處理,不須要問我,”江寧神色平靜,說話時,沒有顯露出一絲情緒。
不得不說,劉惠心厲害,讓除了對自己在意的人,會收下留情外的阮君恆,對她心生好感,甚至起了收她作義妹的心思。
“寧兒……”阮君恆多麼想將江寧這個話理解成醋意,可是看着她那波瀾不驚的面容,他實難自欺欺人。
江寧不說話,眸子定定的看向前方。
劉惠心隨着宮中太后殿的文麼麼一起進宮,進入太后殿,向太后行了個禮。
太后:“別行禮了,快坐。”
劉惠心卻依舊很有規矩的行了個半禮,並沒有真的因爲太后的話,完全沒有行禮,而好怕舉止,看起疏離,卻帶着一分親近,尤其是她的眼睛,有隱不住的儒慕之情,在閃動着,很容易給人一種,她在儒慕太后。
而太后,自然是看着歡喜,對劉惠心招手,也不讓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了,直接讓她坐到自己身邊,然後伸手,抓住她的一隻手,用自己的雙手包裹住那隻小手。
劉惠心底垂着頭,低眉斂眸,很是乖巧。
太后看着很是滿意,若是能讓劉惠心嫁入攝政王府,對她來說,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呢?這樣,也就算她成功的攝政王府內安插自己的眼線了吧?而且這個眼線的位置高,能看見儀太妃安插進去的玉清看不到的東西。
太后的嘴角微勾,越發的滿意。
“心兒別怕,”太后正色道:“攝政王那裡,哀家會替你出頭,你等着就好。”
“是,”劉惠心乖巧的應了聲,太后並不知道,劉惠心與阮君恆之間的交流,只知道,阮君恆看起來也不討厭劉惠心,所以她安排起來,也應該會更順手一些,少一些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