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恆皺眉,看着自己的五個手下,再看千山他們一眼,視線落到在旁狂吐的江寧身上。
“把人帶下去,”阮君恆一聲令下,就見突然出現的十幾句死士,將全福他們帶走。
千山他們沒有江寧接下來的指令,自然不會亂動,也自然不會讓人把人帶走,於是,場面又變得劍拔弩張。
只阮君恆未動,千山他們便莫名的倒地,身上也沒再添上新傷。
江寧大駭,這得多高深的武功?!
搖搖欲墜的衝到阮君恆面前,揪着他的衣領道:“不許你傷害他們!”
“沒有,只是弄昏而已,”阮君恆不耐的解釋。
這時,全福他們才被帶下去,阮君恆的死士要把千山他們也拖走,江寧不依,大叫:“不許碰我的!”一邊喊,還抽出匕首抵到阮君恆胸口,大有威脅的味道。
江寧知道,她的威脅,對阮君恆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匕首抵在他胸膛又怎樣?難道還指望着真的能刺穿武功已經高深莫測到如斯的他了嗎?
阮君恆不耐,“不許傷他們一根毫毛,”說着,手一揮,打落江寧手裡的匕首,卻沒有說,不讓死士們將千山他們拖走。
江寧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鬆了口氣,整個人便虛脫,直往地上墜。
還未掉到地上,她虛弱的身子就被一人打橫抱起。
江寧小小的掙扎,不過此時的她也沒什麼力氣掙扎,閉上雙眼,喃喃:“我不要……睡牀上。”
阮君恆剛毅的脣角微抿,顯得凜冽來,卻沒有反對。
阮君恆聰明,兩次看到江寧都是聞到血腥味狂嘔,自然也知道這次爲什麼狂嘔,一邊抱着她往房間裡走,一邊隨手把她沾了血的外衣撕掉,順便吩咐人打水來。
他親自替江寧擦了身體,而此時的江寧,早已經昏睡過去,哪裡還知道這些。
只見阮君恆內穿白藍相接的內裳,腰上繫着黑色暗紋腰帶,腰上掛着一塊無一絲雜質的樸玉,外罩一身水藍色寬袖無雜色外裳,如果樸素的裝扮,依舊掩不去他一身華貴高雅,眉宇間霸氣若隱若現,回來時,還無皺痕整潔的外裳,此時有了些皺痕,而他卻全然不知,只是靜靜的凝望着江寧,一言不發。
昏睡在貴妃椅上的江寧,身子側臥,露出精緻的鎖骨,精緻的小臉本該旖旎風情,可現在……巴掌大的小臉無一絲血色,一身白色寬鬆的裡衣,將她的瘦弱更加清晰的突顯出來,只見她臉色蒼白如紙,眉心有着深深的皺摺,蒼白的雙脣緊抿,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替江寧換好衣服,阮君恆起身出門。
室裡恢復一片寧靜。
不出一刻,便有人搬着超級加大型貴妃椅出現在門口,只因這貴妃椅比門還寬,他們只好將貴妃椅側立起來,擡進去,快速將被子等在比牀還寬的貴妃椅上鋪好,把牀撤掉,再把貴妃椅移到原來放牀的地方。
椅背與靠首處都是由半圓形組成,上面刻着簡潔大方卻派人高貴的花紋,貴妃椅的高度未變,只是這寬與長,大大改變,爲了讓貴妃椅更加舒服,椅子上鋪着厚厚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