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池!
方休再次想到了這個名字。
從他踏入先天榜之後,墨傾池這個名字就一直出現。
先天榜第一!
一劍斬宗師!
無論哪一點,都表明了墨傾池的實力。
“現在還不是時候!”
方休將腦海中剛剛升起的一點念頭掐滅。
在往後的幾天時間裡,方休的生活進入了平靜的階段。
而江湖中,也終於再次發生了一件大事。
環城,破了!
擋住徵北軍長達一個多月時間的環城告破,城內鎮北王手下的將領以及兵馬被tú shā殆盡,一個都沒有留下。
所殺的這些人裡面,除了負隅頑抗的,還有一些是已經投降了的。
但徵北軍沒有絲毫手軟,將所有人全都斬盡殺絕。
環城告破,還有數萬守軍被困其中,結果被郭仁海一聲令下斬盡殺絕,登時血流成河,屍骸成堆。
這一殺,殺的是神武的決心。
殺的是郭仁海的怒火。
久攻環城不下,徵北軍損失也是不小,如今破城而入又怎麼會有懷柔的手段。
更何況鎮北王zào fǎn,跟朝廷已然是沒了迴旋的餘地,朝廷也不會接受任何鎮北軍的投誠。
他們這一次的目標只有一個。
那就是……
殺!
將一切叛逆悉數斬殺,肅清北州的同時,也要徹底震懾住他人不該有的想法。
告訴他們,zào fǎn的下場只有一個。
那就是死!
環城一失,北州門戶大開,徵北軍長驅直入。
這時候百萬大軍的威勢纔算是完全展露出來。
郭仁海也不愧是能得皇甫擎蒼看重之人,行軍佈陣手段不俗,短短一日時間就下了三城。
同樣的,城內守軍無一人可活。
徵北軍以四城爲據點,互爲崎角,在北州中紮根了下來。
鎮北王府,仿若黑雲密佈,籠罩着沉悶的氣息。
王品軍臉色淡漠至極,看不出神色變化。
而下方則是站着鎮北軍中的將領以及大臣。
現在誰都不敢開口說話,都是低着頭沒有直視王品軍,任誰都知道眼前的王品軍猶如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一樣。
誰撞上去,誰就會死。
沉悶的氣氛在持續。
一道人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王上,大事不好了!”
那名將領單膝跪下,沒有注意王品軍的臉色,而是慌忙說道:“徵北軍再破兩城,下一個目標就是錫城。
現在錫城已經危在旦夕,還請王上派人支援!”
說完,那名將領擡起頭,正好對上王品軍淡漠的眼神。
而這,也是他最後所看到的一幕。
緊接着那名將領身體猛然間爆開,化爲了血霧濺射到周圍的人身上。
突然間的一幕,讓不少人大驚失色。
特別是這血腥的場面,讓部分人都面露驚駭之色,勉力控制自己纔沒有驚叫出聲。
王品軍緩緩收回手掌,淡淡說道:“亂本王軍心,該殺!”
其餘人靜若寒蟬。
這時候任誰都想了起來,眼前的王品軍不單是鎮北王那麼簡單,其本身也是一位武道宗師的強者。
在這之前王品軍能夠成爲一方諸侯式的人物,沒有過硬的實力又如何能夠讓人信服。
特別是軍中,乃是講究實力爲尊的地方。
王品軍就是憑藉自身武道宗師的實力,才坐穩了之前的位置。
殺了一人後,王品軍的怒火似乎消減了許多,開口說道:“現在徵北軍攻陷環城,北州門戶大開,徵北軍可長驅直入。
面對百萬徵北軍,諸位有什麼見解?”
“王上,郭仁海手下徵北軍暴虐成性,從不接受投降士卒,而是一味肆意tú shā,如此做法早已天怒人怨。
只要我等將這消息散佈出去,各地鎮守自會誓死抵抗,以拖延徵北軍的進度。
而且徵北軍看似百萬之衆甚多,但北州乃是我們的地盤,徵北軍入北州猶如無根浮萍,一個不注意就會滿盤皆輸。
只要我們找尋機會奪回環城,切斷徵北軍的退路已經糧草供應。
那麼雄獅也將變成困獸猶鬥,到了那時,只需花費一些時日就能將徵北軍盡數覆滅於此。”
說話之人名爲張錫元,乃是王品軍原先手下的參將,現在也爲一府府尹。
“張府尹此計甚妙!”
張錫元的話,立時得到了不少的認同。
王品軍也是露出了笑容,說道:“這個提議不錯,待切斷徵北軍後路,本王讓他郭仁海有來無回。”
“王上!”
張明出列拱手說道:“張府尹的計策雖妙,但郭仁海能被皇甫擎蒼認命爲徵北將軍,不可能是有勇無謀之人。
環城這麼大的破綻,徵北軍沒有理由想不到。
如此一來,環城定然防衛深嚴,我等要是貿然進攻環城,到時候徵北軍調頭一回左右夾擊之下,我軍恐怕損失慘重!”
張明的話,讓王品軍的笑容逐漸消失,臉色再度陷入了陰沉之中。
他不可否認,張明的話的確是有道理的。
方纔剛聽聞張錫元的話,沒有來得及細想,現在經過張明的提點,也看出來其中所存在的致命漏洞。
張錫元冷冷的看了張明一樣,向着王品軍說道:“王上,郭仁海敢於長驅直入分明是抱着極大的信心。
徵北軍又連下我等數城,如今兵鋒直指錫城,驕兵之心顯而易見。
張太守的話固然不假,但行軍打仗哪有百分百的事情,這一切都不過是張太守的個人猜測罷了。
兵貴神速,還望王上早下決斷!”
一府府尹跟一府太守的地位相當,差別在於一人管兵權,一人管民生。
所以,張錫元跟張明並不怎麼對付。
兩人明裡暗裡的交鋒,其餘人也是看在眼中,但都沒有摻和在裡面。
加上兩人的想法,都讓他們頗爲認同,一時間也給不出太好的提議。
王品軍也同樣如此。
在徵北軍長驅直入,鎮北軍陷入尷尬局面的時候。
正天教中。
數日時間已然過去。
這些天裡面,方休基本沒有再修煉,而是放緩了一下心神。
而此時,靜靜等待的正天教的傳召,也終於有了消息。
這一日,正天教再次陷入了震動之中。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