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幾個人將熊老師送走,回到練習室,跟大家說道:“明天早晨就是我預約的最後一個項目了,額,等到這次的一結束,我們開個集體會議,大家聽一下我後面的計劃。”
季明明這次沒有搶先說話,帥山憋不住了,說道:“小卿姐,不是我說你,你怎麼……每次弄來的課程,最後都讓我們非常崩潰呢,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優秀了,可是你讓我們學的,已經把我打擊死了。”
她聽完哈哈大笑,說道:“其實我真不是有心打擊你們的,其實我自己也有很多不知道,就是因爲比較偏門,所以纔對大家更有用處不是?我也在跟着一起學習啊。”
秦飛說道:“你跟我們不一樣。”她翻了個白眼,說道:“什麼不一樣的,不過就是比你們多了一些經驗而已,其實很多事情我也是一無所知的。”
衆人心裡這才稍微平衡了一些,就聽帥山問道:“那小卿姐啊,明天我們要訓練的,是什麼?你還是不要瞞着我們,得準確描述啊,不然弄得我們快糾結死了。”
她辯解道:“哎,我怎麼就描述不準確了?”季明明吐槽道:“你說的是樂理訓練,我們以爲跟我們學習的那個樂理訓練是一樣的,誰想到人家來了之後,顛覆了我們的想法。”
她看到季明明一副委屈的模樣,笑出了聲,說道:“好吧,是我的不對,這次我一定表述準確,是儀態方面的培訓。”三個男孩子本來都是癱軟在沙發上,聽她話一出口,全部都坐了起來。
“什麼,什麼玩意?儀態?那不是女孩子學習的東西嗎?”季明明首先提出抗議。她瞪了季明明一眼,季明明就悄悄的了。帥山和秦飛不由偷笑。
她瞪着眼睛道:“什麼叫女孩子學習的,意思還沒有男孩子學舞蹈了不成?你這是偏見,好意思說嗎,你看看你自己走路的姿勢,動不動就垮下來了,一點氣宇軒昂的感覺都沒有。”
季明明一聽就蔫了,秦飛剛想說話,她阻止道:“哼,如果你不駝背了再來辯解會更有說服力。”秦飛趕緊悄悄的,不敢吭聲了。帥山一聽兩員大將已經敗下陣來,自己就悄悄的吧。明哲保身。
她說道:“我們學的這個東西,其實是非常有用的,跟咱們的演技,舞臺,還有在音樂表現上的呈現都是有關係的。你們以爲這些是沒有聯繫的?我吃飽了撐得花那麼多錢。”
季明明說道:“嘿嘿,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有些不瞭解這個儀態,到底是學什麼的,其實我剛纔還想着會不會跟古代的那個頂花瓶的可憐宮女似的。”
帥山接口道:“可憐宮女你是當不成了,可憐太監倒是有機會試試看。”一說完,她就笑出了聲,季明明臉一下子紅了,說道:“你個流氓,就愛胡說八道。”
帥山聳聳肩,說道:“讓你體會一下我之前被秦飛噎的感覺。”季明明翻了個白眼,秦飛鬱悶了,不說話也能中槍……她趕緊擺擺手,打斷幾個人的胡扯,說道:“好了,都別鬧了。”
她告訴幾個人,那個老師是很不錯的老師,都是非常有名的,一男一女,輔導咱們四個,人家
的氣質那是一流的,你們過去看看就知道跟人家差距在哪裡了。
如果平時都不挺胸擡頭走路,現在更加沒有辦法氣宇軒昂的走路,走路都沒有氣質,哪裡還指望別的?我本來還想讓你們練習吃西餐呢。”
帥山一聽就心動了,說道:“這個好,吃着玩着學着,夠爽的,姐,咱們學吃西餐走。”她翻了個白眼,“吃西餐?要不要學習去怎麼插花啊?”
三個男孩子擡起頭來直接道:“可以啊!”她氣得拿起手中的抱枕砸幾個傢伙。真是讓人脹氣。臭小子們。去學習儀態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晚上她宣佈讓大家休息,全部回去吃飽了喝足了把作業做完了,然後好好地準備一下明天的儀態課程。儀態課程其實看起來容易,是非常耗體力的,就像是軍訓站軍姿一樣。
尤其又得把那種儀態的表現帶到生活中來,形成一種習慣,其實是非常困難的。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在站軍姿或者訓練的時候都會站得筆直,一結束,立馬人就蔫了。
那種姿勢也沒有辦法保持下來。其實還是人的惰性,沒有養成習慣。人家都說人都是習慣的奴隸,其實一點都不假,如果形成習慣,大家也不會走到哪裡都是駝背的了。
幾個人其實非常苦惱,在家裡學習的季明明想到明天自己可能會頂着花瓶來回走的時候,他心裡很慌,如果是一般的花瓶就拉倒了,萬一是古董花瓶,老爸老媽不得給自己還錢啊?
季明明寫着寫着就思想走神,總是會想到明天是不是會比較慘,索性也寫不進去作業了,就跑進陽臺練架子鼓,那聲音本來就響,咚咚咚咚的,季父和季母聽到兒子又開始敲,十分苦惱。
這個樂器聲音未免太大了一些,弄得季父季母鬱悶的不行,又不能讓自己兒子別練了,孩子願意學習,也不是什麼壞事。只能都忍着那麼吵的聲音把電視機聲音放大一些。
帥山回到家裡,帥老爺子奇怪地看着自己孫子,問道:“今天晚上不是要訓練嗎?你怎麼回來了?”帥山對自己爺爺道:“小卿姐讓我們休息下,明天去學習儀態。”
帥老爺子一聽,點點頭,說道:“是得學習學習,你看看你走路的樣子,哪裡有當兵的人的後代的模樣,從來都不好好走路,總是低着頭不知道在找什麼。”
帥山心裡尷尬,總不能告訴爺爺那是現代年輕人裝酷的方式吧?鬱悶地回到屋子裡,他談了一會吉他,就開始寫作業,心裡卻想着明天大家學儀態東倒西歪的模樣。
秦飛咬着筆發呆,秦媽媽把水果端進來,走到他旁邊,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問道:“想什麼呢,看你那個傻樣。”秦飛將筆放下,說道:“媽,小卿讓我們學習儀態,我怎麼感覺明天那麼不妙呢?”
秦媽媽掩脣偷樂,說道:“怎麼會,有什麼不妙的,媽媽看啊,這個事情非常地妙,小卿這麼做肯定是有她的理由的,真好,有人可以把你駝背的毛病糾正過來,不然我總是得跟着操心,麻煩的很。”
秦飛見秦媽媽根本就是白卿那一夥的,鬱悶了,再不提這事,開始
寫作業。其實作業真正寫起來是非常快的,重要的是得適應了高中的生活,而且非常用功,什麼都知道才行,這樣反而不會有題難得住。
第二天一早,她帶着幾個人來到了市裡的活動中心,那裡有很多學習班,社會在發展,很多家長都會擠錢給孩子們學習一些才藝,讓孩子的課餘生活更加豐富。
像他們這麼大的在活動中心也不少,尤其是這種各樣培訓都有的中心。她對幾個人解釋道:“本來是要在咱們的練習室的,不過人家說突然多了幾個學生。
爲了不耽誤咱們的訓練,就只能跟着人家過來他們的班級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咱們是在獨立的屋子裡,不跟那些孩子摻和在一起。”衆人一聽不會讓外人看到自己的窘迫,放鬆了一下。
教禮儀的老師確實氣質非凡,男的英俊,女的美麗。其實英俊跟長得好看,還是有不同之處的。英俊讓人感覺人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很有內涵,而漂亮則是很膚淺的了。
美麗也是如此,一個美麗的女人,未必有傾國傾城之貌,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讓人有美的享受,這纔是儀態非常不錯的人。而他們,就得努力學習怎麼樣成爲這樣美麗的人。
跟兩個老師聊了一會,他們就開始訓練。儀態是很有彈性的東西,有時候不是有固定的模式的,可是得有一種獨特的,跟自身的氣質味道融合的特殊感。越是很本質的東西,就越是難以形容。
雖然抽象,不過大家的訓練項目還是一樣的。讓人有意思的畫面就出現了,老師讓每個人都頭上頂着一本書,然後是兩本,接着是三本。
季明明看到是書,鬆了口氣,幸好沒有讓他們頂瓷器什麼的,誰想到這個念頭剛一完,就聽到老師說道:“今天早晨,一個小時頂書練習,有一個小時頂碗練習,我們會在你們走動的時候。
還有站立的時候,去糾正你們的姿勢,你們必須得保持頭上的東西不掉下來,其實很辛苦,你們的肌肉不用緊繃,”這說的是秦飛,他有些緊張,肌肉都繃緊了。
不僅是他,帥山和季明明也一樣。她其實也放鬆不下來,一想到自己腦袋上有書或者是碗這一類的東西,誰都沒辦法放鬆下來吧?接着就開始了今天的練習。
雖說是練習,但是真正頂着書上陣也非常難受,大家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而老師還在不斷地糾正姿勢,弄得大家都身體緊繃,一絲不敢放鬆。
走了幾個來回,似乎是掌握了要領,大家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老師在一邊拍手,說道:“沒錯,就是這樣的感覺,你們要保持住,哎,身體不能歪着,膝蓋自然一些。”
他們幾個人開始動作笨拙,後面越來越好。輪到休息十分鐘的時候,發現大家的腦門上都是汗,她不由笑出聲,說道:“費勁啊,”“何止費勁,還費精神呢,我的天。”帥山不由抱怨道。
大家笑了笑,互相勉勵,接着就開始頂着碗走。有了剛纔的經驗,在後面的一個小時裡面,大家保持着標準的姿勢走來走去,原來走路也有這麼痛苦的時候,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