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萬歲!萬歲!”
震天響的摩托聲,早已經成了崑崙飯館的品牌標誌。當這股噪音和學生方陣合流的時候,學生們突然齊刷刷的高舉雙臂,連呼三聲“萬歲”。
儘管知道這是套路,李山河還是學着領袖模樣,向大家揮揮手,差點說出“同志們幸苦了”。
東雲芳子在人羣的最後排,昂着頭說道:“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呢。”
“昨天都說好了,我怎麼敢放學姐的鴿子呢。”李山河把三輪車推過去,笑着道。
“虛僞。”東雲芳子一臉的嫌棄,指了指三輪車:“只帶了這麼一點便當,總共價值不超過2萬日元,還不是爲了可以隨時扔下車子逃跑?這不就是對我們的保護能力沒有信心?”
李山河撓撓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今天店裡的生意太好了,騰不出人手做便當。”
芳子翻了個白眼,這番說辭騙小孩還差不多。她一揮手,“走吧,膽小鬼,有這麼多人護送,不會讓人傷到你一根毛的。”
“等等,我說的是真的啊……”
笑鬧着走了一段距離,卻發現張傑沒跟過來。李山河轉身一看,卻發現這小子正在往警察手中塞飯糰,塞的不亦樂乎。
唉,怎麼一個兩個都讓人不省心,李山河嘆了口氣,把這個小兔崽子拎了回來。也不知道這小子今天怎麼回事,笑的那麼賤。
一行人浩浩蕩蕩,向着東大西門推進。
平心而論,李山河能在短短的一天內,擺平警視廳,恢復店內生意,又不丟失學生陣地的基本盤,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不能要求更多。
昨天,更早些的時候,李山河就得知了一個壞消息:東門失守。但同時也得知了一個好消息:瑞士方陣被學生挖掘出來。
學生比他想象的還廢柴,有瑞士方陣竟然還能失敗了。於是他只好厚着臉皮再去找了一次芳子,坦言他可能被警視廳報復,所以請求在今天接應一下。
當時的芳子還在氣頭上,並沒有直接答應,反而把李山河好一頓嘲諷。
一夜過去,東雲芳子冷靜下來,她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李山河似乎並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樣對學生運動毫不在乎。雖然丟了東門戰壕是因爲他,但瑞士方陣的發掘,也是因爲他啊……
一個戰壕的得失,和一種全新的戰鬥思路,哪個更重要?
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東雲芳子最後還是決定幫李山河一次,一大早就帶上正在操演方陣的嫡系隊伍,前來支援。
也就有了剛纔的那一幕。
李山河收回思緒,和芳子有一言沒一言的攀談着。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這裡人太多,不太合適。
學生的防範明顯比昨天嚴密多了,在馬路上也開始設卡。一行人通過了學生控制的路障後,就真正的進入了“自己人”的地盤。
到了這裡,風紀委員們明顯的鬆懈下來,李山河想了想,熄了火,推着車子和大家一起走,反正沒了便當,推起來也很輕鬆。
這個舉動贏得了大家的好感,幾個靠得近的學生大着膽子和李山河攀談起來,李山河也微笑的迴應。風紀委員們本身就是從《夜神月》的粉絲中選拔而出的,見李山河沒什麼架子,逐漸和一羣人打成一片,其樂融融。
馬路上放着不少連夜趕製出來的路障,走起來必須七扭八拐的迂迴前進。沿着東大的圍牆走下去,進入核心陣地後,景色頓時豁然開朗,終於是一片開闊的馬路了。
高高的圍牆後面,“向右轉”“刺”“列隊”之類的口號此起彼伏,就算不用肉眼觀看,也能在腦海中補充出一副熱火朝天訓練的模樣。
李山河側耳傾聽了一會兒,臉上帶着微笑,心裡卻是嘆了口氣。
瑞士方陣被大家發掘,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那攻城錘……真的太招搖、太出乎意料了。
他昨天看到工學部的學生在組裝這玩意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近距離彈射水泥柱,對付消防隊的灑水車真是一捅一個準,完美彌補了瑞士方陣的缺陷。
他不由得感慨,每當他想拿出點超越時代的東西,總會發生各種脫出掌控的事。宮本藏人的要挾是一件,學生們的創造力又是一件。世界,不是隻繞着某幾個人轉的啊。
瑞士方陣更重要的是給學生們開闊了視野。攻城錘僅僅是個開始,學生們很容易就腦洞大開,看來以後警察真的是有的苦惱了,接下來雙方的鬥爭主題,估計就是軍備競賽了……
唉,雖然想要低調一點……但學生們太給力了,讓他還怎麼低調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李山河打定了注意,一攢夠手機修理工具的錢,立刻拍拍屁股,離開這個爛攤子。
一行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赤門旁,然後就走不通了。
路被人羣擠滿了。
雖然還沒到開飯時間,但隨着一夜之間瑞士方陣的傳播,這種新型戰術給學生們帶來的觸動是極大的。
聽故事,還能學戰術?
《夜神月》裡面的玩意竟然真的有用?
這種兩全其美的事……請務必帶上我啊!
學生們再次涌現驚人的熱情,甚至在早上六七點鐘,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就有人跑來佔座了。短短的幾個小時內,預定座位就被搶佔一空。
李山河也是料定如此,所以纔對宮本藏人的威脅不放在心上。學生們只要智商正常,就會知道他絕不可能站在警察那一方。
只不過,事情又有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有幾個政治領袖,一看那油光水滑的模樣就知道是投機者,發現風紀委員沒有在巡邏,於是就趁着這股熱潮,壯着膽子佔了舞臺,在衆人的目光下,硬着頭皮發表煽動性演說,結果把本來就狂熱的氣氛更推進了一層。
“怎麼辦?李君,要我們去把那傢伙弄下來嗎?”旁邊一個風紀委員躍躍欲試的問。
李山河看了眼舞臺上正吐沫橫飛的傢伙,聳聳肩:
“不用了,今天麻煩大家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去西門隨便找個地方停車吧。”
“咦?今天不講故事了?”
“不講了吧,低調。低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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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別了風紀委員後,李山河把三輪車推到了校園內,停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東雲芳子用鞋尖磕了磕地面,張傑也很有眼力的離開了,只剩下李山河和東雲芳子二人。
對東雲芳子,李山河有些把握不好和她的距離。
他想在學生運動失敗後,掌握這些精英人才的動向,所以得交好一個有足夠威望的學生,目前來看東雲芳子非常符合這個條件。
但是,鑑於李山河有些帥過頭了,他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東雲芳子似乎對她抱有了異樣的感情。那是摻雜了依賴、仰慕、驚豔,以及原本就有的對中國的嚮往,全部轉變成了對他的好感。
她的身份實在敏感,如何在保證公事的情況下,保持着私下的距離?
這個問題太難了,以前只想着如何泡妞,對如何拒絕被妞泡……他經驗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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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想很多人在鞭撻小證更新不給力吧。
不是小證偷懶,是小證水平實在有限。
現在小證一天能寫四千字。但第二天一看,寫的什麼**玩意,至少刪掉兩千字。怎麼也快不起來。
還經常性的卡殼,覺得寫的東西太平淡,不想到一個好點子不願意動手,這期間,都是在燃燒存稿。現在就卡了我兩天。
就在剛纔,小證又刪掉了存稿裡的十萬字,是下一個抄的作品的情節,全砍,就爲了一個更好的點子。存了半年的稿子就這麼白費了。
作者的現實條件也很惡劣。兩千字,真是我目前能保證的極限了。再多,質量就要下降了。
小證不想在這裡抱怨,抱怨,能比多更一章來的成績更好嗎?不能。
大家能點進我的書,讀到這裡,這都是緣分,至少上輩子對飛幾千次媚眼才換來的緣分。
我只希望大家能理解。不要辜負了咱們上輩子積累下來的姦情。
五點半了。不多說了,有點暈。去睡了。大家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