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老太太的話，王氏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視線隨即也是不由自主的，就放在了站在一旁的楚佳衡的身上。
感情前些個日子，楚佳衡來探望自己就是來給自己找事的！
完了。
難道自己當前做的事情真的是要暴露了嗎？
想想都是可怕的。
“奴婢，奴婢不知道老夫人您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大小姐發現了奴婢什麼不好的秘密。”
王氏還是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一個勁兒的死撐着。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你是不是還要嘴硬？你看看真面前擺着的東西究竟是些什麼東西？難道你心裡面沒有點數嗎？”
看着王氏還是一副不知道悔改，左右找藉口的樣子，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服上有四位姨娘將其他三位姨娘給趕走，只留下了王氏，不就是因爲王氏聰明嗎？
可是現在這是聰明人做的事情嗎？
真的是恨不得將自己手中的茶杯給丟過去，狠狠地打醒她。
“王氏，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做的事情都給我說清楚。不然的話，誰都保不了你。”
久久沒說話的楚致遠，終究還是說話了。
本以爲，王氏是個聰明的人，可是現在看來不是。
再加上，以前家裡面都是王氏在主持中饋。
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將自己的後院交給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希望，能夠聽到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完了。
徹底的忘了。
楚致遠都開口說話了，再加上面前這些藥的殘喳，王氏一下子就癱倒在地。
這一次，真的完了。
完全沒想到自己做的這樣隱蔽的事情，竟然會被發現。
“是，奴婢肚子裡面的孩子，一早就保不住，但是都是方氏害的，要不是方氏，奴婢的孩子根本就不會出問題。”
偏偏是到了這種時候，王氏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拉着方氏給自己墊背。
她不爽方氏很久了。
方氏一回來，她的地位就不保。
說什麼，她都不能夠讓方氏佔了她的位置。
“都是方氏，方氏嫉妒奴婢懷了孩子，便是想方設法的陷害奴婢，害得奴婢壞了身子，不然的話，奴婢現在也不會這個樣子，老夫人，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奴婢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王氏一邊哭着，一邊朝着老太太的方向爬去，只希望老太太能夠保住她。
“哦？姨娘這話說的可真的是太有水準了。”
還沒等老太太開口，楚佳衡倒是忍不住的噗嗤了一下，笑了出來。
隨即氣場全開。
“雖然我的見識短薄，但是最起碼的東西還是能懂的。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人想要害懷了孕的人這樣一個做法的，倒不如這樣吧，把方式請進來，然後在把我收集到的其他東西以及人證給請進來當面對質，這樣才能夠還你一個清白，給姨娘一個公道，不是嗎？”
楚佳衡一早就料到王氏是不會承認的。
自然，也就準備了不止一手。
俗話說，做什麼事情都應該考慮的周全。
正所謂狡兔三窟。
若是自己沒有後手的話，又怎麼能夠敢這樣坦然地站出來。
果不其然，王氏在聽到楚佳衡說的話之後，徹底的瘋狂了。
“大小姐，奴婢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麼要這樣陷害奴婢呢？奴婢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事事都是以你爲重，可你現在這樣真的是要害死奴婢的呀。若是奴婢在什麼地方做錯了奴婢祈求您的原諒。”
不能承認，堅決是不能夠承認。
王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裡，一直在爲自己開脫着。
然而她現在卻忽略了一點，現在的楚佳衡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楚楚佳衡了。
不再是說一兩句話就會炸毛的小孩子了。
已經有了自己堅定的信仰，斷然不會爲了這一點，口頭上的激怒而變的失去理智。
“姨娘，你看你這又是把話說的什麼地方去了，父親說的做人要坦坦蕩蕩的，這樣不可能爲了一點小事就去陷害他人。所以就算是你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佳衡，佳衡也不會去做一個小人。今日我們說的事情是兩碼事情。所以佳衡也不可能沒有大局之分。”
呵。
想要將她給拉下水，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楚佳衡的嘴角彎了彎。
隨即整張臉上換了一個意思。
帶上了些許的憂愁與氣憤。
活生生的像是一個被誤解了的孩子。
“再加上爹爹自幼就教導孩兒們要懂得感恩他人，要知曉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自然而然我們也是將這句話給貫穿到現在。姨娘對佳衡的好，佳衡全部都記在心裡面的，所以有什麼好東西都是會第一時間給姨娘。斷然不會爲了向姨娘說的那樣陷害姨娘。”
說完這些話。
楚佳衡故作姿態的拿起袖子中的絲帕，輕拭自己的臉頰。
“姨娘，這分明是在置我於兩難之地。”
說這句話的時候，楚佳衡的語氣之中已經是帶上了些許的哽咽。
真的是像極了一個極受委屈的孩子。
“好了，你們都別再說了，將按照剛剛佳衡說的那樣，把證人以及其他收集的東西都給帶上來。”
楚致遠皺了皺眉頭。
都說主要是遇到了女人的事情都很是麻煩。
現在看來，果實如此。
都不知道她們究竟是在鬧什麼，事情好好的解決了不就行了嗎。
頭疼。
楚致遠只覺得自己坐在這裡真的是坐的太久了。
以至於現在自己頭昏腦漲的。
真的想快點離開，但是現在事情又得不到解決。
心情真的是鬱悶極了。
幸好他的話音落下沒多久。
證人以及方氏都來了。
此後的一段時間，有事一番無盡的爭吵。
只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能夠預料得到的。
王氏果然是爲了自己而陷害了方氏，好在方氏並沒有受到懲罰，不然就是會冤枉了好人。
老太太面色鐵青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堆人。
突然就覺得自己老了。
不然怎麼會在看見這一幕之後，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
深吸一口氣，強打起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