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衝動了。可惜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這麼多年。
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海瀾看着我的眼神。我那個時候只想得到一個答案,想讓海瀾活下來。這樣堅定的想法,讓我就這樣用直接的方式去傷害了她。
我永遠也無法忘記海瀾聽到自己的話的時候,她的眼神是那樣的讓人刻骨銘心。爲什麼有心事,你的心病在哪裡?每當想起來,自己竟然問出了這樣愚蠢的問題。我都沒有辦法面對自己。也許從頭到尾傷海瀾最深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我沒有辦法忘記海瀾的眼神是那樣無助絕望,可是那樣的眼神就存在了那一瞬間。之後就已經是不復存在了。她的瞳孔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突然的緊縮起來。這樣的反應根本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爲,海瀾是沒有心事的。之間,那只是庸醫們的判斷錯了而已。這樣的想法,讓我覺得舒服一些。
但是那一天,我已經明白過來了。這以爲沒有什麼,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她的心裡一直是在意的,只不過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現在她病了,所有的僞裝都已經失去了效果,所以就這樣將自己所有的傷痛展現出來。
這樣一來,我才知道自己當初錯的有多離譜。原來她一直就這樣將這件事情放在自己的心裡慢慢的任憑這件事情在自己的心裡腐爛。
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也在心裡想過很多次,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這樣快的像一朵花一樣枯萎下去。我的心裡一直在這樣的懷疑,我不知道究竟什麼事情會讓他這樣的在意。但是今天,這樣的事實放在了自己面前,我突然有些無法面對這樣的事情。
自己究竟有哪裡好?值得她這樣對待,我捫心自問一直找不到答案。我想要去問她,但是始終得不到答案。竟然是因爲自己。從當年懵懂無知、天真爛漫的少女到今天這樣一個病入膏肓的少婦,這中間究竟經歷了什麼沒有人能夠說清楚。海瀾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也沒人能夠說清楚。
可是今天當我察覺到這一切嗎,想要好好的珍惜好好的對待的時候。也許一切都已經晚了。每次想到這裡,我都覺得有些痛苦。這種即將要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感覺讓我覺得有些痛不欲生。
海瀾當年的話似乎還在耳邊響起來,“你不用覺得有什麼,從頭到尾我成全的是自己的愛情。只是那個人剛好是你而已。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我總想要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就算最後的結局沒有那麼滿意,我也算是沒有白白到這世上走一回!一切都是空,等到離開的那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場夢而已,夢醒了。我們自然要回到原來的地方去!”
我看着海瀾平靜的眼神,心中竟然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也許在她的心裡,
眼前經歷的一切已經要慢慢的放下了。但是現在,放不下的那個人反而是自己。
海瀾一直是這樣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如果愛,她就會轟轟烈烈完全付出的去愛。但是如果是不愛了,她也能夠完全的放下自己,然後走出來吧。就像現在,我能感受到她看自己的眼神跟以往已經不一樣了。
沒有了當年的情意綿綿,也沒有了之前的深情厚誼。有的只是一片冰冷的平靜。也許海瀾纔是那個活的最清醒的人。愛了就這樣全情投入,恨了就這樣一刀兩斷。從來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的痕跡。
這樣的認識讓我覺得非常失落。從前海瀾心心念念着自己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在意過。反而會覺得這樣的人待在自己身邊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我並沒有從這段感情上感受到任何的感覺,但是今天,海瀾突然將自己的感情從自己身邊剝離。這個時候我反而能夠感受呢到海瀾的可愛和迷人之處。
我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態非常有問題。但是我想要這樣,我想要挽回。如果老天爺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對待。再也不會將她這樣放棄,再也不會將她這樣傷害。
那個時候我還不明白,海瀾是一個不會走回頭路的人,。既然所有的愛情已經幻滅了,那麼將來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成爲一場空而已。那個時候我不懂海瀾的想法,只是之後所有事情的發展終於還是朝着自己最不想看到的那個方向發展。
也許真的是因爲生無可戀。海瀾的身體很快就不行了。我雖然召集了上京城中所有的名醫來給她醫治但都是無濟於事。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海瀾死亡的速度。我曾經想過,如果用她對自己的感情能不能幫助海瀾喚起來她的求生意志。這樣的想法,我曾經想要嘗試一下。因爲我根本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拯救海瀾性命的機會。越是到了這樣的緊要關頭,我才發現我不可以失去她,我想要的人就是她。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沒有任何人可以像海瀾一樣那樣讓自己怦然心動。
但是發現者一切的時候,一切都已近太遲了。我將這樣的感情和心意告訴海瀾。我以爲這樣做可以喚起海瀾的求生意志。但是這樣一番深情款款的表白,竟然最後的結果就是海瀾毫不留情的拒絕。
那個時候的海瀾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一言不發。那一刻,我全部都明白過來了。所有的感情已經幻滅了。自己對於海瀾的意義跟一個陌生人沒有什麼兩樣。這
也許這就是老天對自己的懲罰。自己單純只是做一些想要換回感情的事,但是這一切根本就是無濟於事。
之後,所有的事情的發展就跟自己記憶裡的一模一樣。海瀾就這樣走了。在她離開之前,她的整個狀態就像是你行屍走肉一
樣。除了遇見了自己的女兒青璇,她纔會這樣淡淡的露出笑容。
世界在沒有任何事情值得她去留戀了。所以就這樣義無反顧的離開了。可是海瀾的離開卻讓我這樣的痛苦不堪。原來那個人竟然是資金最在乎的那個人。原來自己心裡面竟然那樣的在乎她。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到最後自己不過是落得一場空而已。她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上在沒有另外一個人像她那樣愛我。
也許就是因爲這樣一種失去之後,在沒有辦法擁有的的心情。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辦法忘記海瀾。每當任何能夠看到青璇的地方,我都能夠想起來海瀾的模樣。也許正是因爲這樣的感覺,讓我根本沒有辦法面對青璇。於是只能是一點一點的逃避。最終我根本沒有辦法面對就這樣失去了海瀾的事實。
之後陳氏開始漸漸掌管了葉家。可是這些也不是我能夠干涉的事情。因爲現在我已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逃避上。我要逃開這樣一種傷痛。逃開這種我根本沒有辦法面對的事情。我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會有什麼樣的效果。但是你我知道的是,這一切對於我來說非常的重要。
自從失去了海瀾之後,我似乎也慢慢失去了生活的色彩。所有的事情在自己面前都是一樣的,根本沒有任何差異。也許只有死亡對於自己來說纔算是一種解脫。因爲這樣一種逃避的心理,我常年駐紮在外。也許只有打仗的艱苦才能讓我慢慢的忘記心靈上的疼痛。
我知道這樣下去,我最終不會有什麼好結局。但是我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瘋狂的想法。因爲失去了海瀾就等於失去了全世界。今天青璇出嫁,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這樣一來,我在人世間最後一絲牽掛都已經完成了,那麼接下來單位生活將更加沒有任何意義。
長夜漫漫,在這樣的時候,我更加能夠好好的回憶起來。當年的一切,當年的海瀾那樣的天真明媚。那樣的憨態可掬。自己曾經你擁有過這樣的美好,卻在時間中漸漸的流逝。沒有什麼比失去曾經擁有的美好更加讓人覺得遺憾。
現在所有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那麼自己終於有了放下一切離開的理由。雖然說自己現在離開不一定能夠遇上海瀾。但是起碼,自己能夠少精力幾十年的相思之苦,這樣的感覺太過於痛苦。到了今天自己已經不想承受眼前的一切了。既然如此,自己想要離開的心情更加迫切。
從當年到今天自己最大的遺憾就是錯失了海瀾,既然已經錯了。那麼就應該及時得問挽回損失。早早的離開也能夠讓自己早早的解脫。既然如此,何樂不爲呢。人世間最終還是一個太多艱辛,自己一個人承受終究是太過痛苦的一件事情。既然如此,自己就應該早早的離去。也許在那個世界裡,海瀾正在等着和自己團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