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蕭凝然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這個姐姐,心裡直犯嘀咕,何時,她變得這麼不待見她們母女了?
“母親,姐姐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回房的路上,丫頭們掌燈在前面開路,蕭凝然看着還在生氣的母親,疑惑的問道。
冷哼一聲,方姨娘很是怨恨的說道:“還不是仗着自己是丞相千金嫡女,有什麼了不起的,看她那清高張狂的樣子,一副不待見人的樣子,做給誰看呢,哼!那血燕窩之事,定是她自己在當中做了手腳,故意給我們難堪的!”
兩人快步的行走,沒想到快撞到了前面掌燈的丫頭,方姨娘很是惱怒,甩手就是一耳瓜子:“你個小蹄子,走路都不知道看路的嗎?沒看到我們在身後嗎,居然這麼不小心!”
臉被打倒一邊去了,那小丫頭捂着臉,紅着眼睛不敢說話。
眼見方姨娘帶着一肚子怒氣回到小院,蕭凝然勸慰道:“娘,您先別動怒了,對身子不好,要知道,她也只不過是使用了一些雕蟲小技罷了。既然她這麼愛裝,喜歡自我折磨,不如我們便成全了她。”
聽了這番話,方姨娘那臉色才稍作緩和了一下:“看來,你已經有了主意了,記住,千萬不能讓那個賤人好過,想到她這些時日給我們的屈辱,我就恨不得剝了她的皮!”
咬了咬牙,方姨娘恨恨的說道,絲毫沒有平日裡那溫婉大方的樣子。
“娘放心,這件事,我定會做好,讓她嚐嚐惹了我們母女的後果。”
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月輝宮內,一衆宮人全都被屏退下去,整個寢宮安靜得就連掉落針下來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只剩下那衆多的宮燈,照耀着這冷冷清清的宮殿。
“皇上駕到!”公公尖尖的嗓子,傳遍整個月輝宮,可是奇怪的是,此刻竟然無人出來上前接駕。
公公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正有些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見南逸塵淡淡道:“都下去吧。”
“皇上,這……”公公有些爲難,正在躊躇之時,南逸塵不耐打斷道:“朕讓你下去,你便下去,囉囉嗦嗦什麼?”
“是,奴才告辭……”
見所有人都退下了,南逸塵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愛妃若是不想見朕,那朕可就走了,可是如若今夜朕走了,之後可是不會踏足這月輝宮半步,愛妃可想好了?”
“皇上若是走了,以後就再也不要見臣妾了。”一陣銀鈴聲叮叮噹噹,在這寂靜的宮殿內,顯得格外清晰。
掀開了幔帳,一個曼妙的女子赤裸着雪白的雙足,輕輕落地,那鈴鐺便隨着她腳上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脆耳的鈴聲。
她披着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裡,那嬌小的身子,籠罩其中,更顯其清麗脫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美麗冷清。
可是她眸中的笑意,卻讓她多了一份俏皮,不再是那麼可望而不可即。
“喔?愛妃竟然有如此魄力,那朕命令內務府把你的綠頭牌給去掉,讓你永不侍寢,依愛妃看,如何?”南逸塵一把拉住女子的手,順勢一把把她帶入懷中,附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輕輕的用手在他的胸口推了推,卻沒有絲毫作用,慧妃半推半就,倚靠在南逸塵懷中,小嘴不禁輕輕撅起,不滿道:“皇上您就是偏心,好長時間不來臣妾這裡,這一來,就怪罪臣妾,擺明了就是不想要見到臣妾,剛好,那幾年一次的選秀又要開始了,皇上您很快就要增添新人了,也就看不上我們這些人老珠黃的女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