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還不想那麼早嫁人,最起碼要我找到我鐘意的意中人不是?況且母后不必說那些喪氣之話,您一定會等到女兒風光出嫁的那一天的。”南子衿推脫道,她可不想早早的就變成了太后的目標,幫她選駙馬?開什麼玩笑!她纔不要那麼早就嫁人,況且那些人一定都不是她所鐘意的人,若是指了婚,將來可就成爲了一大隱患了,她纔不要那麼傻,給自己挖坑等到將來將自己給埋了進去。
“那你想要母后等到什麼時候?”太后白了南子衿一眼,嘴裡雖然嗔怪這這個女兒,可語氣裡滿是寵愛。
“等到那人來娶我的時候。”南子衿嘴角難得勾起一抹嬌羞的笑意,只要他願意,自己隨時都可以嫁給他,只是現如今的形式不允許他們二人這麼做而已,她要等,等到他成功,等到任何人都無法阻止他們二人,等到她可以撇去南子衿這個身份的時候,到那時候,就是他們二人可以在一起的時候了,她一直都期待着,從未放棄過。
“你呀你,就會這麼忽悠你母后,罷了,等你找到你的意中人,一定要告訴母后一聲,讓母后替你把把關。”太后知道這個女兒是不想要自己替她安排婚姻,於是放緩了語氣,也不執意的逼迫於她,以免日後她爲此而怪罪於自己了。
“謝母后成全!”南子衿一見危機度過,頓時笑逐顏開了起來。
“對了,你剛剛說對你大不敬的是個侍衛?是哪個宮裡的侍衛啊,竟然膽敢對你不敬?”太后挑了挑眉,畢竟自己的女兒自己是知道的,這宮裡別說是奴才了,就是那些宮妃主子們,也沒有敢去招惹這個傢伙的,畢竟她脾氣不是很好,並且作爲公主,又是承歡在她膝下,受盡寵愛,並且宮裡就剩這麼一個公主了,其它的都被嫁了出去,她作爲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身份地位自然是與衆不同的,所以只要是長了眼睛的,都不會隨意的招惹她的,現如今她說一個侍衛給她臉色看了,這倒是讓她好奇了,到底是哪個傢伙這麼膽大妄爲,竟然連這個一向傲嬌的公主都敢去招惹!
“就是玄東門的守門侍衛,女兒今日想要出宮一趟,居然被他百般阻攔不說,還諷刺女兒沒有權利,非得要皇嫂的懿旨才能夠出宮,讓女兒給他去請一道懿旨纔跟放女兒出宮,您不知道,這侍衛可神氣了,跟我說起話來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簡直氣死女兒了!”
南子衿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太后挑了挑眉頭:“他這傢伙是沒長眼睛還是怎麼着,這麼大一堆火藥擺着哪兒,他也敢點啊?”
“母后,您又取笑我了!”南子衿一聽這話,跺了跺腳。
“好了,母后不取笑你了,說說看吧,你去玄東門是幹什麼?”太后有些弄不明白,這丫頭怎麼總喜歡三番四次的往外跑,之前因爲南希影在宮外,她出去聚聚也是理所應當,畢竟他們兄妹二人不必皇儲之間的爭鬥那麼兇殘,所以關係還算不錯,經常看到他們兄妹二人有說有笑,原本自己也是非常的擔憂兩人繼續這麼來往,可一想這女兒家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也就沒有告訴南
子衿,任由她的性子,總歸還未跟南希影鬧得那麼僵,沒必要將所有的關係都斬斷。
而現在,南希影已經不在京城了,而她出去,又是爲何?
南子衿早就預料到太后會如此發問,她隨口扯了個理由道:“母后,女兒在宮裡悶得發慌,現在想要出宮去透透氣,更何況,現如今宮中忙碌,多了許多眼生的新人在宮中吵鬧,女兒見到就心煩,也有些不適應,而且宮中現在正忙着安頓這些新人呢,女兒在宮裡也是百無聊賴,倒不如出去玩玩,權當散散心了,母后,您最是通情達理了,一定會成全女兒的,對不對?”她挽着太后的手臂,一頓搖晃,撒嬌似的說道。
“哼,你倒是樂得清閒,這個時候想要出宮,要知道宮裡宮外都忙着呢,就你清閒,還想這出去遊玩。”
“母后,這宮裡都在忙着選秀,引入新的秀女進宮,而宮外,那些達官顯貴忙着將自家女兒送入宮中,宮裡這般吵鬧,女兒不開心卻也沒轍,自然只好找個清靜的地方一個人呆着去了。”
“正是因爲宮裡宮外都忙活着,而這些秀女又都是出自名門,即便不是名門,也是官宦女子,所以對待那些秀女自然是怠慢不得,並且這進進出出,難免混雜,就怕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混入宮裡來,這宮裡一向都嚴禁出宮,你也就是仗着你是公主,所以總是三番四次的往宮外跑,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你皇嫂爲了以防萬一,自然是封鎖宮門了,你也就別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兒上給你皇嫂添麻煩了,先忍忍,等這陣子過去了,母后就讓你出宮。”
太后無奈,原本以爲是誰招惹了這個小祖宗,沒有想到是因爲被皇后給關在了宮中,現在特地過來告狀的,怕被指責別有用意,所以說成了那個侍衛對她不敬等等之類的話語,看樣子就是想要自己將這些都怪罪到皇后的頭上,從而放她出宮,看樣子這個小丫頭爲了出宮,還是費了一番心思在她這裡鬧騰了一遭,爲的就是得到她的懿旨而出宮,從而不驚動皇后哪一邊兒上。
“母后,女兒等不及了,您就行行好,放女兒出宮透透氣吧,再繼續悶在這裡,我都快要發黴生病了。”南子衿撇着嘴巴,無辜道。
“不用在哀家這兒裝可憐,皇后做得對,封鎖宮門避免閒雜人等出入,你這麼清閒什麼都不用管,現在還嫌過得不夠安逸啊?現在宮裡的帶着,等到哀家說可以的時候,再放你出去。我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沒事兒老喜歡往外面跑?幸虧你是皇家的人,若是放在平常家的,哪戶人家能夠容忍你這樣的淘氣的閨女?”
“母后您就寵我一次嘛,再說我出去也不會怎樣的,保證不給皇嫂添麻煩好不好?”見勸說不了太后,南子衿不禁有些着急起來。
“不行,今天你就安分的守在宮裡,哀家有些累了,你跪安吧。”揮了揮手,太后揉了揉痠疼的眉心,一旁的嬤嬤走了過來:“老奴扶您去歇息一會兒吧。”
“嗯。”太后點了點頭,任由嬤嬤攙扶着回到寢殿。
眼見太后打發自己,
南子衿雖然着急,卻別無辦法,畢竟太后不願下旨,她也沒辦法強求,看來自己要想別的辦法與宮外的人取得聯繫了。
南逸塵將自己埋在奏摺堆裡已經很久了,上完朝之後,便一直窩在御書房沒有踏出過半步,倒不是他有那麼忙得不可開交,而是宮裡又新來了許多女人,而這些女人,全都是爲他而準備的,想到女人一多,麻煩也就不斷,他的腦袋就有些發脹發疼起來。
“裕豐,去看看,皇后那邊都安排妥當沒有,讓她不要太過於操勞了,至於之後的事宜,也請她代勞吧,朕就不去看了……”如果自己毫不關心,想必會讓皇后感到心寒,可讓他自己前去看看,他又懶得看了,這後宮的女人,有些人的臉他甚至都沒有記清楚,卻又招來一大批女子,好在這些女子,只有被選中的會留下來,若是不然,他真該頭疼了,畢竟後宮的人越來越多,將來的麻煩也就是源源不斷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看又能如何,早晚有一天哪些女人都會送到龍牀上去的,除非皇上不睡覺……”裕豐撇了撇嘴,斜睨着那一大堆被批閱過的奏摺,這簡直就是三十夜裡假忙活,平日裡哪有這麼認真了?居然幾個時辰姿勢都不變換一下,一直看這些奏摺,幾乎送來的摺子,除了請安的以外,全都一一批覆過!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裕豐,朕看你是皮癢癢了,最近如妃去了冷宮,你以爲朕就沒別人用來制服你了?子衿公主最近似乎缺一個陪玩兒的,要不你過去跟她玩幾天?”南逸塵揚眉,似笑非笑盯着裕豐。
聞言,裕豐打了個寒顫,明明大殿內如此溫暖,可是他卻因爲這個皇上的目光而感到身體發涼,他猛地搖了搖頭:“不,不……”
跟南子衿公主玩耍?那根要了他的命有什麼區別?不,比要了他的命更加要人命,畢竟那個刁蠻公主可折磨人了,他纔不要去跟那個什麼破公主發瘋,當然,這句話不能讓皇上聽到,畢竟這個公主可是他的妹妹!
“怕了吧,既然如此,以後嘴巴給朕管嚴了,可千萬不要胡亂說話了,若不然,朕隨時發落了你,讓你嚐嚐伺候別的主子的心酸,看樣子這段時日是朕對你太寬容了!”南逸塵揚了揚頭,很是得意道。
“仗勢欺人。”裕豐嘀咕着,然後趕緊閃人了,他還是寧願在外面飛來飛去的盯着別人,也比在這裡陪這個傢伙說話要強很多。
秋菊進來的時候,南逸塵依舊將自己埋藏在奏摺裡沒有擡頭,她看了看手中的畫卷:“啓稟皇上,皇后娘娘說今日的秀女已經安頓妥當,明日起就開始集中訓練,就等着皇上親自過去甄選了。”
南逸塵興趣淡淡:“這些事兒,就全權交給皇后代爲辦理就好了,朕相信她的眼光。”
“是,只不過皇后娘娘遇到了一個難題,今日一個秀女不願進宮,說要拖延幾日才肯入宮,原本皇后是怒不可揭的,從未有過任何一個秀女如此膽大妄爲,可這位秀女畢竟身份不一般,所以皇后娘娘還是希望皇上能夠親自做主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