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容從屏風後面繞出來,先看到了桌上擺着的荷包和剪刀,也笑着上前解了頭髮剪了一縷放進去,似乎又覺得不夠,便把兩縷青絲都揀出來,繞在一起牢牢地打了個結,回頭對如箏笑到:“這樣好,這纔是結髮同心呢!”
如箏在牀上看的清清楚楚的,心裡甜蜜又羞澀:“偏是你道道兒多……”卻在看到他掩的不甚嚴緊的緋色中衣時又羞的一轉頭。
蘇有容低頭看看自己露出的一抹胸膛,壞笑了一下幾步走到牀前:“還羞澀!天地都拜了……”說着就欺身上前把她摟在了懷裡,埋首在她清香的發間,幽幽地嘆了一聲:“我的小箏兒,想死爲夫的了……”
如箏羞歸羞,此時卻無比貪戀他懷中的溫暖,當下也不躲閃,反而回抱住他:“嗯。”
“想我麼?”蘇有容退了鞋子,又伸腳挑下她的繡鞋,抱着她滾在了牀上。
“嗯。”如箏迷迷糊糊地縮在他懷裡,也不故作矜持:“想的,我也很想子淵哥哥。”
蘇有容一陣朗笑,又把她摟緊了些:“好好,我就喜歡箏兒開誠佈公,夫妻之間就當如此!”
如箏也吃吃笑了幾聲,又在他說到“夫妻之間”的時候,心裡一動,擡起頭癡癡地看着他:“子淵,咱們真的成親了啊……我覺得好像做夢一般。”
蘇有容低頭看着她緋紅的小臉兒,心裡一動:“是麼,良辰美景恍如夢幻啊~來來來,爲夫的給你點現實感!”說着就低頭吻住她芳脣,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甜香的滋味。
新房裡的地龍燒的很旺,加上二人情動的熱度,便是不蓋被子也並不覺得冷,蘇有容索性便將牀上鮮紅湛青的錦被掀到一旁,輕輕把如箏撲到了牀上。
經了上一次的情不自禁,如箏已經對他這樣的深吻食髓知味,心神一蕩,口中就逸出一絲嬌吟,撩的蘇有容低頭吻上了她瑩白的脖頸:“好箏兒,真好聽……”
如箏羞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說什麼呢,也不羞……”
蘇有容卻是壞笑了一聲:“說實話呢,我明媒正娶羞什麼羞!”說着,卻是伸手幾下撕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又輕輕挑開如箏的中衣,裡面豔紅色的肚兜就露了出來。
看着薄薄的肚兜下面渾圓的輪廓,蘇有容眸色一沉,聲音裡就帶了一絲沙啞:“箏兒,你真美……”
如箏擡頭看看他雖不甚寬闊,卻精壯緊緻的牙色胸膛,感覺自己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兒了,忙轉過頭,卻又被蘇有容壞心地輕輕扳過:“好姑娘,你看着我啊……以前不敢光面正大地看,總偷瞄,如今給你看個夠!”
如箏被他一句話羞得捂住了臉:“誰偷瞄你啊,不害臊!”
卻被蘇有容一陣大笑拽開了雙手:“小箏兒,有意思~~”他嘿嘿笑了幾聲伏在她身上,手臂撐在她身側閒閒地看着:“咱倆就這樣討論羞不羞的過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納我的好夫人!”說完不待她反應,又低頭吻住她,恣意索取,如箏也不再思索,腦子迷迷糊糊地迴應着他,卻因本能的嫵媚而更加誘人。
不多時,除了如箏胸前的一抹緋紅,二人已是衣衫盡褪,炙熱的肌膚緊貼在一起,許久沒有嘗過箇中滋味的二人被那種刻骨的誘惑衝昏了頭腦,動作也漸漸變得激烈了起來。
蘇有容把如箏摟在懷裡,低頭吻過她額頭芳脣,脖頸纖指,每過一處,便引得如箏一陣戰慄。
蘇有容前世雖然沒有愛人,卻也知道些這方面的事情,此時看如箏反應,心裡不由得偷笑:這丫頭居然全身都是敏感區……這讓人還怎麼活啊!
終於,最後的阻隔也被打開,蘇有容看着那緋紅帳幕後面突然跳出來的一對兒鮮活玉兔,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低頭吻了下去。
如箏感覺着他的動作,心裡和身體都是一陣激盪,隨之而來的就是難耐的空虛,本能的伸出玉腿,輕輕蹭着他的腿。
蘇有容愣了愣,把臉埋在她兩隻小玉兔之中想了一會兒,突然像是豁然開朗似的,嘿嘿笑了幾聲,把手輕輕放在她柔如絲緞的小腹上:“我箏兒動情了……想要爲夫了是不是?”
如箏被他這樣露骨的話刺激地又羞又喜,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蘇有容壞笑了一下,指頭輕輕滑下:“剛和你說了要開誠佈公,這就當面說謊,看我罰你個小妖精~”說着,手就劃過如箏的幽叢,輕輕一點。
猛烈的歡樂涌上身體,僥是被他壓着,如箏也嬌喘着纖腰一挺,聲音裡竟似帶了三分哭腔:“子淵……饒了我……” Wшw▪ ttКan▪ C O
蘇有容笑着點點頭:“嗯嗯,馬上就滿足你……”卻是歪曲原意到了九霄雲外了!
他低頭吻上她小腹,又勾起如箏一陣嬌喘,自己的小小容卻無意中在她玉腿上蹭了一下,才赫然發現自己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卻又怕此時便進入正題會弄疼瞭如箏,便深深吸了口氣,無奈運起內功壓了壓狂躁,又笑着伸手在她幽谷處揉了幾下,引得她一陣嬌吟後,輕輕探入她那還青澀着的萬物衍生之源。
感覺到自己身體裡被什麼侵入,如箏羞得並緊了雙腿,卻又在蘇有容的愛撫下漸漸忍不住放鬆了身子,享受着身體裡一波一波涌上來的熱浪。
蘇有容見她漸漸適應了,又加了一根手指,他自少年時便習練暗器,手指比常人要纖長有力,也靈活許多,此時折磨的如箏一陣陣歡喜難耐,口中斷斷續續地傳來嬌喘夾着的求饒聲:“嗯,子淵……哥哥……饒了我,嗯……”
蘇有容實際上也不知道這種事情的火候,只是憑直覺判斷大約是差不多了,自己也着實是忍得有些辛苦,當下便微笑收回手,引得如箏又是一陣戰慄。
“你,叫我什麼?”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暗黑的眸子裡帶着笑意,也帶着一絲威勢:“叫一句我愛聽的,我好好兒寵你……”
如箏此時哪裡還會思索,本能的攀上他腰間:“嗯……哥哥……”
“不對!”
“子淵……”
“不夠!”
如箏咬脣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癡癡地笑了,眼波如春水一般將蘇有容溺死其中:“夫君~夫君……”
蘇有容終於再也忍不住,突然壓下,將這一聲“夫君”的尾音變成了嬌吟。
身心交融的一剎那,如箏並沒有感到太多疼痛,卻忍不住笑着落下淚來,她想不到此生的自己,還能找到一段這樣的佳緣,遇到這樣一個溫柔入骨又正直多才的夫君,忍不住在心裡感念着天恩,抱緊了身上的愛人。
蘇有容看她哭了,還以爲她很疼,嚇得一下子停了動作:“箏兒,很疼麼?”
如箏笑着搖搖頭:“夫君,不疼的,我只是太歡喜了……夫君……”她不知該怎麼說,雙手又收了收,把他的腰往下壓了壓。
感覺到她玉臂的動作,蘇有容再也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摟住她肩膀,帶着她在如紅浪般的錦被上激烈動作起來。
歡樂漸漸涌起,包圍,淹沒,這一對兒相愛至深的小夫妻在牀上翻滾相擁,蘇有容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如箏也早就把前世之事忘到腦後的腦後去了,二人便憑着本能互相取悅着,一時間滿室靜謐中,只剩下如箏柔如小貓兒般的嬌吟和蘇有容粗重的喘息聲。
天地渾然,不知究竟過了多久,蘇有容帶着如箏攀上幾個小高峰之後,她終於在他懷裡化成了一池春水,蘇有容看着愛妻漸漸朦朧的眼神,在她耳邊輕輕喚了一聲:“箏兒……”
“箏兒……我愛你……”他深吸了一口氣:“如今我懂了,我跨越千年而來……便是爲了來愛你的……我的小箏兒!”他胡亂說着這樣的情話,如箏聽着一陣明白一陣糊塗,只是斷斷續續地迴應着他:“嗯,子淵……夫君,箏兒也愛你呢……我重活一世,便是來……嗯!”她聲如蚊蚋,吐字也不甚清晰了,蘇有容聽不出內容,一個“愛”字卻聽的清清楚楚。
他心神一蕩,忍了許久的衝動終於如猛獸出籠:“箏兒!”他低喊了一聲,喉嚨裡發出一聲如猛獸狩獵前興奮的嗚咽聲,在她身體裡釋放了自己。
感覺到自己體內一熱,如箏眼前瞬間如煙花炸裂,伸手緊緊抱住眼前心愛的男人,發出一聲難以壓抑的哭喊,攀上了極境。
極致的快樂過後,蘇有容努力平復了一下呼吸,輕輕退出如箏的身體,把她摟在懷裡躺好,依然熾熱的脣落在她闔着的眼睛上,又落在額頭:“娘子……爲夫的好歡喜呀!”他說出這樣直白的一句話,卻聽得如箏又差點落淚:“嗯,我也是的!”她輕輕吐出這樣一句,卻赫然發現自己聲音竟然帶了三分嘶啞,當下便是一羞。
蘇有容笑着摸摸她頭髮,拉了錦被給她蓋好,自翻身下了牀,也不穿衣服,溜達到桌旁從暖套子罩着的壺裡到了一杯熱茶端上了牀。
如箏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蘇有容又把殘茶喝乾淨,便順手把杯子放在牀頭的小茶几上,把如箏重裹進懷裡,摩挲着她光滑的背:“好姑娘,累壞了吧,睡了……嗯?”
如箏迷迷糊糊地在他懷裡點點頭,偎在他溫暖的胸膛上進入了夢鄉。
朦朧入睡之前,她腦海裡突然浮起這樣一句:什麼國公府,只要在他身邊,便是天塌了,又有何可怕的!
桌上一對兒紅燭搖曳着,透過帳幔的縫隙偷窺着牀上的一對璧人,從今而後,這個小院,這個充斥着沉水香氣的房間,這張檀木的雕花大牀,一起見證着大盛朝最傳奇的一段婚姻,許多年以後,還依然被人們口耳相誦……
(上卷完,敬請期待番外及下卷:半生飄搖事,一世一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