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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饒命啊!”
未央宮裡頓時哭喊聲一片,烏鴉鴉的跪了一地的人。
惜妃臉色一白,囁嚅道:“皇上這是爲何?好端端的竟然要殺這麼多的宮人?”
“爲何?”司馬擎蒼冷笑道:“朕是爲何,愛妃會不知道麼?”
惜妃的心裡咯噔一下,強笑道:“皇上的心思臣妾怎麼會猜得到呢?”
“你是猜不到!不過你倒是有膽子做!”
司馬擎蒼怒哼了聲,羞惱的瞪着惜妃,看着這張千嬌百媚的臉,又是愛又是恨,一時間臉上的表情猙獰不已。
惜妃見了更是內心惶惶不安,陪着小心道:“皇上這到底是在哪裡聽了閒言碎語,居然對臣妾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剔起來了?”
“閒言碎語?要是真的是閒言碎語就好了!”司馬擎蒼怒哼一聲,甩袖坐到了最高處。
這時一個太監叫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奴才是未央宮裡的小廚房廚師,一向安份守已,並不參與任何未央宮的事件,皇上饒命啊。”
聽這太監一叫,一羣宮女與太監也對着惜妃求饒起來:“娘娘,快救救奴才們吧,奴才可是對您忠心耿耿的啊……”
惜妃臉色一變,這宮裡太監宮女雖然有他宮裡的探子,但大多還是她訓練出來的,對她還是有用的,這要是被司馬擎蒼全殺了,她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在這後宮裡無疑就成了眼瞎耳聾之人,所以她絕不能讓司馬擎蒼把這些奴才都殺了。
於是她撲通一下跪在了司馬擎蒼的面前,泣道:“臣妾不知道做了什麼惹得皇上如此發怒,皇上只請說出來臣妾改了就是了,可是皇上要是把這些宮人都殺了,臣妾在這宮裡就成了任人宰割之人,如果皇上執意要如此,不如賜臣妾丈二白綾讓臣妾死個痛快,也免得將來被嫉妒臣妾的人下了毒手。”
司馬擎蒼冷笑道:“愛妃真是好口才,怎麼之前朕就不知道呢?你口口聲聲說是他人嫉妒你中傷你,又埋怨朕不問青紅皁白的冤枉你,那麼今日朕就給你一個說法!”
惜妃如驚弓之鳥般看着司馬擎蒼,那楚楚可憐之狀讓司馬擎蒼差點就心軟了,不過想到他對惜妃這麼好,幾乎是千依百順,還給了惜妃女人中最高的位置,而她竟然還不知足,竟然給他戴了頂綠油油的綠帽子,他的心又瞬間堅硬起來。
他手一揮,對侍衛領道:“拉下去。”
一時間整個未央宮裡都是哭聲嗆地的聲音。
惜妃面如土色,知道必然她做了什麼事激怒了司馬擎蒼了,對於司馬擎蒼來說能讓他這般憤怒的事,無外乎男歡女愛的事上。
想到她與藍天的事,惜妃嚇得癱倒在地。
她不要,不要失去這榮華富貴,千年前她長在深谷學藝在深谷,根本不知道宮庭裡的繁華,加上她又一心愛着師弟,她也不屑這些,可是一千年的地獄煎熬後,她重獲了新生,享受到了這種極致的榮耀後,她再也放不開了。
她決不能失去這一切……
哭喊聲漸漸的遠去,最後終於歸於平靜,整個未央宮裡如死般的寂靜,靜的讓人害怕。
她膽戰心驚的看向了司馬擎蒼,卻正好對上了司馬擎蒼噴火的眸子,她嚇得低下了頭、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司馬擎蒼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把惜妃激得活生生打了個激愣,她匍匐在地上,不敢說一句。
司馬擎蒼高高的坐着,俯視着這個讓他蒙羞又讓他捨不得的女人,陰晴不定。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空氣中彌散着死一般的壓抑氣息,惜妃是大氣不敢出,只是低着頭不敢說一句話。
看着看着,司馬擎蒼怒意頓生,拿起了手邊的一隻杯子狠狠的砸向了惜妃的頭。
“”地一聲後,惜妃飽滿秀美的額頭鮮血直流,讓司馬擎蒼心頭一疼。
惜妃閉着眼,任溫熱的血慢慢的流了下來,卻始終不說一句話。
而血卻越流越多,不一會就流了一地,惜妃的臉卻越來越白,身體也搖晃起來。
司馬擎蒼見狀,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心疼的是惜妃竟然一聲不吭的任他懲罰,生氣的是爲什麼她就不會說些好話來哄哄他,哪怕她狡辯說那一切都是假的,他也願意相信。
誰知道惜妃只是瑟瑟發抖,偏生不說一句話,這不是讓司馬擎蒼爲難麼?
終於惜妃再也忍受不了失血之多的痛苦,骨碌一下癱倒到地。
司馬擎蒼再也繃不住了,心急如焚的抱起了惜妃急道:“來人,宣太醫,宣太醫!”
不一會太醫們又急急匆匆的來到了未央宮裡,待看到靜悄悄如墳墓的未央宮,先是一驚,隨後又趨於平靜。
今日先是林公公身受重傷,現在又是滿宮的宮女太監被屠,現在惜妃又生死不明,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未央宮裡發生了天大的事了。
他們都是人精,深知在宮裡的生存之道,自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急急的給司馬擎蒼行了個禮後,就替惜妃診斷起來。
司馬擎蒼站在一邊,看着秦太醫熟練的包紮着,不禁擔心道:“秦太醫,惜妃怎麼樣了?”
秦太醫恭敬道:“皇上放心,娘娘只是失血過多,一切安好,只要靜養數日就可以了。”
司馬擎蒼才長吁了一口氣,不過又不放心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這個……”秦太醫遲疑了會道:“這傷口太深,就算好了,恐怕也會留下疤痕了,不過要是藍神醫在就好了,他出身神醫谷,應該有那些不留疤痕的藥物。”
司馬擎蒼聽了怒哼了聲道:“你們都是廢物麼?什麼事都離不開藍天,朕要你們又有什麼用?”
“皇上息怒!”太醫院的太醫跪了一地。
司馬擎蒼心煩不已,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秦太醫你即日起研究一下有沒有不留疤痕的藥物,知道麼?”
“微臣遵旨。”
“跪安吧。”
太醫們又跪安後退了下去。
諾大的未央宮只剩下昏迷在牀的惜妃,還有站在牀邊的司馬擎蒼,司馬擎蒼目光復雜的看着惜妃破損的額頭,不禁婉惜這麼個美人從此破了相。
這時惜妃竟然幽幽地醒了這來,待看到司馬擎蒼站在一邊時,竟然不說一句話,只是眼淚不停的流着。
見她委屈的樣子,司馬擎蒼又忍不住怒意上升,冷笑道:“怎麼?哭哭啼啼的可是在怨恨朕下了狠手麼?”
惜妃眨了眨眼,兩顆豆大的淚珠又滾了下來,脣地輕輕的蠕動了下,但還是未說出一句話來。
見她這樣子,司馬擎蒼又心疼了,怎麼說這也是他第一眼看見就愛上的女人,從此後他的心裡就再也沒有任何女人停留過。
他眼珠不停的轉着,腦海裡作着天人交戰,半晌,他才嘆了口氣,坐在了牀邊,氣結道:“你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朕對你還不夠好麼?居然讓你作下這等失了倫常的事?”
惜妃臉上一片悽色,心裡卻不停的盤算開來,聽司馬擎蒼的口氣,似乎不是爲了藍天的事!等等,失了倫常?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司馬琳的事?想到藍天之前發怒的原因,她的心跳加快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司馬琳真的拿了她的逢春丸?
如果真是這樣,那定然是該死的暖玉把逢春丸給了司馬琳!
一時間她恨死了暖玉,恨不得把暖玉的屍體弄回來再鞭屍,不過,她更恨的是司馬琳,這可惡的人竟然敢利用她身邊的人偷她的藥,還留下這麼大的隱患!
她心裡有了數,自然就有了對策,於是目光呆滯地看着司馬擎蒼道:“臣妾自從被皇上寵愛,心裡想的唸的只是皇上,怎麼可能做下什麼失了倫常的事?再說臣妾平日裡與幾位皇子並不時常見面,見面也都有太監宮女一大幫子在,如果真做下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豈能瞞過衆人的耳目?
這宮女太監還不是傳了個遍了?皇上是聰明之人,如何想不透這其中的緣由呢?”
司馬擎蒼聽了心頭一動,慍道:“這麼說你是說有人陷害你了?”
惜妃慘然一笑道:“皇上若是信臣妾,那麼就算衆夫所指皇上也不會信的。其實皇上心裡早就不信了臣妾是麼?如此皇上又何必問臣妾,直接三尺白綾一杯白酒了結了臣妾就罷了,不過請皇上在臣妾死後臉上蒙上塊白布,也省得臣妾無顏見先帝!誰讓臣妾就偏偏愛上了你,做下這等有違倫常的事呢?”
司馬擎蒼見惜妃臉色木然,彷彿心如死灰的樣子,心頓時揪了起來,待聽到她說她愛上了他,更是憐惜起她來。
再看她時,聲音也不禁放軟了,略微尷尬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下有違倫常的事來?”
惜妃冷冷一笑道:“臣妾本是先帝的妃子,本該是早就殉葬之人,之所以活着全仗着皇上的情義,臣妾感念皇上數十年如一日的深情,爲皇上所感動才傾心於皇上,甚至冒了天下之大不韙成了您的惜妃,這要說亂了倫常,臣妾早就做過了!皇上又何必再揭臣妾的傷疤?
臣妾也是有臉有皮的人,這身份與諸皇子論來也是祖孫之輩,如何再有什麼苟且之事?不知道皇上聽了誰的挑唆,竟然不問青紅皁白就殺了臣妾的宮人,這以後讓臣妾拿什麼見人?
皇上剛纔爲何不一刀刺死了臣妾,也讓臣妾乾乾淨淨的走?”
司馬擎蒼見惜妃受傷後反而咄咄逼人,心裡的怒意竟然奇蹟般的退了,他訕笑的討好道:“愛妃這是說什麼話?這種話也就在朕面前說說就行了,千萬不要說順了嘴,否則連朕也保不住你了。”
惜妃譏笑道:“當初皇上救醒臣妾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只說這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您撐着,如今倒是變了口風了,感情了得到了手就不珍惜了麼?皇上放心,臣妾也是知趣兒的人,既然皇上不喜臣妾,直說就是,何必弄些污水往臣妾身上潑來毀了臣妾的名聲?
臣妾的名聲倒不值什麼?可是皇上覺得沒事戴個綠帽子好玩麼?”
司馬擎蒼在惜妃這番話下臉是一陣青一陣白,心裡已然認定了是錯怪了惜妃了,他想想也是,任何一個女人也不可能放着這麼高的地位不要,去跟一個沒有勢力的皇子苟合!
當下也不計較惜妃言語中的不敬,心裡憐她受了苦楚,陪着笑道:“瞧你這張小嘴,平日嚐起來甜得很,可是說出的話還真是能噎着人,什麼叫沒事戴頂綠帽子?這話豈是你說得的?得虧是你說的,要是換了旁人早就誅了九族,死了千成遍了。”
惜妃媚眼橫流,賭氣道:“誅了臣妾的九族又如何,反正您也是九族之內,臣妾倒看你下這個旨!”
“你……”司馬擎蒼被她噎的笑了起來,見她樣子更有一番的風情,心頭一動,手捏了捏她的臉,啐道:“這利嘴,恨不得撕了纔好呢!”
“撕吧,撕了皇上就不用聽臣妾的噪呱了。”
“可朕偏愛聽,還愛嘗呢……”司馬擎蒼調笑着就欲去親惜妃的嘴。
惜妃伸出小手擋住了他的嘴,小性子道:“這一會要殺一會要親的,當臣妾是沒有脾氣的麼?”
司馬擎蒼就勢親了親惜妃的小手,笑道:“好,你有脾氣,你脾氣一來,朕也不敢惹你總成了麼?”
惜妃這才破涕爲笑,橫了眼司馬擎蒼道:“還一國之君呢,居然生得這般無賴!”
司馬擎蒼見惜妃終於笑了,也大笑了起來,調笑道:“誰讓朕這輩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的裙下呢?”
惜妃連忙伸出手捂住了司馬擎蒼的嘴,嗔怪道:“不許這麼說,臣妾要您長生不老!臣妾要永遠服侍您。”
“好,好,長生不老!”
司馬擎蒼高興的摟着了惜妃,手撫上了她的額頭道:“還疼不疼?”
惜妃的眼黯了黯,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司馬擎蒼心疼不已的道歉道:“對不起,愛妃,是朕不好,不該聽信了他人的胡言亂語傷害了你!”
惜妃幽幽道:“自從得了皇上的寵愛,這後宮裡的人對臣妾是恨之入骨,這宮中能陷害人的事不外乎男女方面的事,買通個奴才陷害臣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說來,臣妾還要怪皇上呢,要不是皇上三宮六院女人太多,爲臣妾惹來這等禍事,臣妾亦不會受到這般傷害。”
司馬擎蒼歉然道:“都是朕不好,以後朕一定少納後宮。”
惜妃聽了鄙夷不已,都這麼老還要納新人,這不是害人麼?臉上卻露出欣喜之色道:“臣妾這才相信皇上是真愛臣妾呢!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害臣妾之人既然一計不成定然會再生二計,臣妾自幼單純不懂得應付這些計謀,真的怕下次皇上聽信了饞言將臣妾一怒之下殺了,所以臣妾請皇上以後不管多麼憤怒,給臣妾一個申辯的機會可好?”
“好,好。”司馬擎蒼滿口答應。
惜妃見司馬擎蒼雖然表面上是相信了她,但這事必然在司馬擎蒼的心裡留下陰影,所以她一定要將一點點的危機都扼殺在萌芽之中。
她想了想道:“皇上說臣妾亂了倫理,到底是指臣妾與哪位皇子?”
司馬擎蒼臉一沉道:“既然是無中生有,就不要再說了。”
惜妃急道:“怎麼能不說呢?這可關係到臣妾的清白呢!難道皇上就不想要一個真相麼?”
不得不說這話擊中了司馬擎蒼的軟肋了,不管怎麼說這事就是一根刺,雖然他口口聲聲說相信惜妃,可是每每想到這事,還是如骨梗在喉,讓他渾身不舒服。
於是他想了想道:“是賢王。”
“賢王?”惜妃驚呼了聲,隨後失笑道:“這誣衊臣妾的人真是奇蠢無比,竟然用賢王這個不能人道的人來陷害臣妾,真是可笑之極!”
司馬擎蒼戒備地看了眼惜妃,試探道“賢王那方面受傷除了朕知道無人知道,你是從何知道的?”
惜妃笑道:“說來也巧,那日賢王拿了許多的珠寶給臣妾,欲讓臣妾找藍神醫要一味藥,據說那藥能讓女人青春永駐,讓太監重新成爲男人,臣妾想着賢王定然不可能爲了青春永駐,那必然是爲了另一方面了,聯想到一些風聲,臣妾才確信的。”
司馬擎蒼道:“他給了你許多的珠寶?怎麼可能?他可是窮得很。”
惜妃笑了笑對着殿外道:“來人!”
迴應她的是一道道迴音。
司馬擎蒼尷尬地笑了笑道:“回頭給你拔些人來。”
惜妃嘟囔道:“初來的人哪有用慣的好,好端端的都讓皇上給殺了。”
說完自己就掙扎着欲起身。
司馬擎蒼道:“你要拿什麼?”
“臣妾把珠寶給皇上過目啊。”
司馬擎蒼也好奇司馬琳送的是什麼,遂道:“朕幫你拿吧。”
待司馬擎蒼打開一看,饒是他爲一國之君也被這些珠寶看晃了眼,不禁讚歎:“真是好東西啊。”
“是啊,賢王爲了重新當男人可是大下血本了!”
惜妃說着拔下頭上了鳳釵道:“皇上看這鳳釵,臣妾估摸着宮裡都沒有呢。”
這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司馬擎蒼順着惜妃的手看向了鳳釵,待見到鳳釵時,眼睛一亮,放在手中把玩起來。
他畢竟是見多識廣之人,看了會後竟然被他看出了端睨,不禁叫道:“小林子,給朕拿根針來。”
待吩咐完後,纔想起小林子受了重傷,心裡不禁一沉,要是這真是有人陷害惜妃,那麼可能不止是針對惜妃,還針對小林子的,這設計之人還真是心思啊!
惜妃這裡取下了耳墜,那耳針細長尖銳與針無異,司馬擎蒼接過後輕輕的插進了鳳釵鳳頭的嘴中,只聽“喀嚓”一聲,鳳釵的背部竟然慢慢的展開了。
惜妃大驚,奇道:“這玩意還能打開?”
司馬擎蒼輕蔑地笑了笑,道:“雕蟲小計也只有濛濛你的眼罷了。”
手卻伸入了鳳釵中躺着了一張小紙條,一見之下勃然大怒,氣道:“這畜牲,竟然敢利用鳳釵傳遞消息!”
惜妃奇怪的接過了紙條,一見之下倒吸了口涼氣,恨道:“這簡直是畜生。”
司馬擎蒼冷笑道:“怪不得他心心念念着想要恢復身子,原來竟然動了弒父的念頭。”
惜妃後怕道:“這鳳釵白天臣妾自然是戴着的,晚上自然收了起來,沒想到賢王竟然利用這鳳釵與宮裡的內應傳遞消息,幸虧皇上殺了未央宮裡的宮女太監,否則臣妾真是百死而莫贖其罪。”
司馬擎蒼搖了搖頭道“就算是殺了未央宮的宮女太監也沒有用,他的心腹必然不止這裡有,說不得朕再派進來服侍你的人還有他的心腹。唉,沒想到朕日防夜防,唯一不防的纔是會咬人的狼!對了,你爲何將逢春丸給了他?”
惜妃急道:“哪是臣妾給的?是臣妾的賤婢暖玉與他有了曖昧,偷偷將藍神醫給臣妾的藥換了,爲此藍神醫還認爲臣妾糟踏了他的藥,不告而去了。”
司馬擎蒼聽了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藍神醫不告而別,朕還以爲世外高人都有一些怪脾氣呢。”
惜妃趁機道:“這些江湖中人管理不易,眼下臣妾身子骨大好了,還是讓御醫們調理吧。”
“好,就依愛妃所言,不過藍神醫還說幫朕找極陰之女,到現在極陰之女還未找到呢。”
惜妃心頭一動道:“其實皇上想要長生不老未必要找極陰之女,這極陰之女也是藍神醫所言,真正有沒有效只有天知道,要是他是利用皇上的勢力爲他自己辦事,那皇上豈不是爲他人作嫁?”
“你說的不無幾分道理,不過朕情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皇上要想長生其實很容易,不知道皇上還記得千年墓門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