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
面對君之勉半是調侃的言辭,俞筱晚沒有迴應,只微微福了一禮,便提着裙襬娉婷地到船艙裡去了。君之勉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君逸之好幾眼,淡淡地道:“你們的交情不錯,她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跟你說。不過你應該知道什麼事情能傳出去,什麼事情要悶爛在心裡。”
君逸之斜睨了君之勉一眼,皮皮地笑道:“我明白的時候自然知道什麼事情能說、什麼事情不能說,可是我喝醉的時候就不一定能管住自己的嘴了,然,若有人想跟我搶人,我的心情就會不好,心情一不好,就喜歡喝酒,一喝酒,我就會喝醉。”
君之勉盯着他看了幾眼,冷冷一笑,轉身便回了船艙。想威脅他?他纔不信君二這傢伙的鬼話,縱然他夜潛官員府第是重罪,可是連帶着也會壞了俞家小姐的名聲,看君二對俞家小姐那着緊的樣子,想必不會這般魯莽。
等君逸之也進了船艙,惟芳早讓太監們將三張方桌拼成了一張長桌,十六名少男少女團團圍着坐下。自家姐妹挨個兒坐在一起,身旁一邊是自家的兄長,另一邊是旁的小姐,免去了男女混坐的尷尬。
上好的葡萄酒和新鮮果子、精美糕點擺了一桌,最令人矚目的是桌首主位的一套十八件、一個套一個盛放在一起的酒杯,頂上最小的那隻酒杯只龍眼大小,只能盛一錢酒,下面最大的酒杯,足有菜碗大小,恐怕能裝下半斤,這是給輸了的人罰酒用的。惟芳是主人,由她起頭開了酒令,以今夜的月色爲題,吟道:“初生似玉鉤。”,詠完見衆人沒有異議,便將酒杯推開。
坐在她下首的君逸之則接道:“裁滿如團扇。”也免了酒。
在座的都是名門望族的子弟,自小進學,這種普通的聲律之類的遊戲,倒是攔不住,但接得上與接得好還是有區別的。曹中睿最擅此類詩文音律,每到他時,都有佳句,便是穩重如韓大公子,也不由得輕聲同弟弟說道,“你這位學弟到底是個有才的,以後多帶他來參加一下府中的詩會吧。”
韓世昭略一遲疑,只不便在這酒桌上說三道四,便輕輕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倒是坐在他身邊的韓甜雅張了張小嘴,想說幾句,又礙着女兒家的矜持,沒終是沒說,只是這麼一打岔,酒令剛好行到她面前,她卻只聽兄長們談話去了,沒注意上家曹中睿吟的是什麼,一時怔住。
惟芳立時笑了起來,“罰酒!罰酒!”小太監十分有眼色地取了一隻中等酒杯,斟滿了酒。
韓甜雅撅起小嘴,愛嬌地拉了拉二哥的衣袖,“二哥,你幫我喝。”
韓世昭正要應下,曹中睿卻站起來道:“是我的不是,方纔是我沒接好,這一杯我代韓五小姐喝下。”
說着,他就俯身去拿那隻酒杯。
惟芳長公主玉手往酒杯上一按,蹙着眉道:“若是你的句子沒接好,自然會罰酒,既然沒罰,就是接得好呀,要你幫韓五小姐喝什麼罰酒?”
憐香縣主心裡酸得能擰出水來,故意暗示性地道:“若是曹二公子不能說出個合適的緣由來,可是不能代酒的。曹二公子,你可是要再想一想?”
韓甜雅小臉漲得通紅,不知爲什麼,悄悄地去瞥了一眼曹中敏,見他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曹中睿,心不由一沉,賭氣似的一把奪過酒杯,揚聲道:“是我自己沒接上,當罰則罰。”末了咕嚕咕嚕幾口喝了下去,喝得太快,最後還嗆了幾下。韓家兩位兄長忙扶着小妹坐下,一個幫忙順背,一個笑着將空酒杯推給惟芳。
惟芳嘟囔道:“原不必喝這麼急的,倒是我的不是了。”
韓世昭笑道:“不敢言殿下的不是,是小妹急躁了。”
這一來,曹中睿就顯得尷尬了,曹中雅忙悄悄拉了二哥一下,讓他坐下來。
曹中睿連聲向韓世昭解釋,“原是覺得自己的詩句接得不好,讓韓五小姐爲難,纔想將功補過,哪知好心辦了壞事。”
他的心裡並非真這樣想,只不過見韓甜雅麗色奪人,竟不輸給晚兒表妹,不由得意動神搖,原想爲佳人擋酒,好叫佳人傾心於己,哪知人家根本不領情,反倒還怨上了他似的。
曹中敏見狀忙道:“二弟若真有心賠罪,快將你那醒酒的方子交與內侍,請他們熬碗醒酒湯來吧。”
曹中睿聞言心喜,忙喚來內侍,憐香見不得他爲別的女人忙前忙後,嬌笑道:“醒酒的方子應是宮中的最好吧?”
其實開始行酒令的時候,管事太監就已經安排人手煮了醒酒湯,這會子已經有小太監端了一碗過來,韓世昭忙端給妹妹喝下,曹家的方子自然是用不上了。曹中睿俊臉上難掩失望,曹中敏倒是無所謂,他剛纔爲弟弟解圍,不過是因爲兩人是兄弟,在外人的眼中是一體的,弟弟若是丟了臉,他也討不到好去,並非真要韓家承情不可。
憐香見韓家沒要曹中睿的方子,心裡的酸意才壓下去一點,悠閒地捏了一塊芙蓉糕放入小嘴中。
憐香縣主的前後神情變化,都被仔細觀察着衆人的曹中雅看在眼裡。幾日前她就已經知道平南侯府上門提親的事兒了,還知道母親有意促成此事,心裡急得不行,她可不願意嫁給那個臉上有疤的醜鬼。今日的夜遊會人數雖然不多,可是來的少年都是京城中炙手可熱的宗室或權貴子弟,因此方纔行酒令的時候,她跟二哥一樣卯足了勁兒,想一鳴驚人,韓二公子、君二公子、勉世孫或是長孫公子,隨便哪一個能被她吸引住就行。
可惜她觀察來觀察去,在座的少年都是守禮之人,目光只放在身前三尺之內,即使對面就是如玉美顏,也絕不偷眼相看,倒是自有二哥眼睛亂瞟……然後,就只看到長孫公子與韓二公子卿卿我我,韓大公子居然沒有一絲驚訝,難道他倆早就如此了嗎……如今,終於又被她發現了一個眼睛亂瞟的人了。
在遊玩結束後,回府的馬車上,韓家兄弟不免談及方纔曹中睿的舉動。韓大公子有些厭惡地道:“曹二公子才氣倒是有的,怎的行事這般沒有分寸?這還只是幾個至交好友的聚會,有什麼事兒也不會傳出去,否則他那般舉動,旁人會怎麼看待五妹?”腦中浮現曹中睿俊秀非凡的臉龐,不免爲自家妹子擔心,忙提點韓甜雅道:“男兒的樣貌才情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品性纔是最重要的,我看那曹二公子時常偷看你,不是個正人君子。”
韓甜雅撅着小嘴道:“我知道,他那樣喜歡賣弄的人我才瞧不上,上回在攝政王府,旁的有婦之夫都知道要避忌,偏他要出風頭,我都替曹二奶奶不平。”
韓世昭笑道:“正是!他若有他大哥一成的穩重,這個朋友也值得交了,可惜。”
說道曹中敏,韓甜雅的小臉一紅,蚊子嗯嗯似的附和道:“是啊,還是二哥的眼光準。”
韓世昭沒聽清,回問了一句,“我的眼光準什麼?”
韓甜雅連忙低頭,“我,我沒說什麼。”然後再不肯擡頭了。韓家兩兄弟不由得對望一眼,交換了一個“難道……如此……”的眼神。
曹家出遊的子弟衆多,女孩兒們乘了兩輛車,兩兄弟則騎車護着馬車回了府,時辰不早,老太太和爵爺都已經歇下,衆人便各自回房。
次日一早,張氏就讓小丫頭傳了兒女到雅年堂來,聽說一雙兒女同長公主一同遊河,她急着想了解情形到底如何。
曹中睿昨夜後段就一個勁兒地喝悶酒,回府的時候還是讓曹中敏給扶下馬的,此時也是沒精打采的,只隨意介紹了一番,張氏當然瞭解自己生的兒子啦,立即揪着韓甜雅罰酒那段反覆地問。曹中睿將韓甜雅推拒自己的原因歸結爲他已婚,“都是何氏那個掃把星,若不是她厚顏無恥地嫁給我,韓五小姐怎麼會對我這般不假辭色?”
張氏如今被困在雅年堂裡,雖然曲媽媽和碧兒等人時常出去爲她打探消息,可到底閉塞了許多,聽得兒子這般一說,還以爲韓甜雅原是對兒子有些意思的,忙問道:“之前你們就見過的嗎?”
曹中雅看不得哥哥那自以爲是的樣子,不由得煩躁道:“哥哥以前哪裡見過韓五小姐,昨日才第一回見着的,總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與其在意韓五小姐還不如多關注一下憐香縣主,我看那憐香縣主倒是對二哥有幾分情意。”
張氏聽得眼睛一亮,“真的麼?睿兒,你可要把握住機會才成啊。”
曹中睿回想了一下憐香縣主的容顏,倒也是個俏麗佳人,只是與韓五小姐比起來,就差得遠了,可是她的身份嘛……
張氏已經在憧憬美好未來了,“憐香縣主可是攝政王妃的親妹子,若是睿兒你能娶了她,可就是攝政王爺的連襟了,還怕王爺不提拔你麼?”
聽了這番話,曹中睿也動了心,憐香縣主略嫌不夠完美的容顏也變成分外可愛起來,斟酌着道:“這事兒我倒是沒注意,若是妹妹你發覺了,爲何不與憐香縣主親近親近,也好探探她的口風。”
曹中雅笑道:“哥哥你放心吧,這事兒妹妹我有八成的把握。你若是怕不實,入秋了京中的聚會必定多,只要遇上了憐香縣主,我一定會幫你問清楚的。”
曹中睿細細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情形,好似他每吟一句,都是憐香縣主最先叫好,不由得紅了紅臉,因覺得自己魅力不凡,心中又有些得意,聽得妹妹繼續道:“好哥哥,若你娶了憐香縣主,可要好生幫我跟攝政王爺求個情,我纔不敢嫁給靜晟世子那個醜男人,他居然敢四處敗壞我的名聲,真是可惡!”
前半句張氏聽着還是很欣慰的,可是後面那段就讓她心驚了,若是靜晟娶不到雅兒,將那些證據給公諸於衆可如何是好?她忙擋在兒子一口答應下之前,斥責道:“婚姻大事豈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平南侯府是何等的尊榮,你嫁過去都算是高攀了。”
曹中雅撅着嘴正要發作,丫頭們在門外通稟道:“二奶奶來給夫人請安了。”
曹中睿眉頭一蹙,滿心不悅地端起茶杯,悶頭喝茶,原以爲母親會象往常那樣將其拒之門外,哪知張氏道:“讓她進來。”
何語芳扶着丫頭的手款款進來,給張氏和曹中睿見了禮,向着曹中雅點了點頭,“妹妹好。”
曹中雅不冷不熱地回了半禮,曹中睿理都沒理她。張氏含笑道:“何氏,坐吧。”
語語芳有些受寵若驚,婆婆還從未對她這般客氣過,忙謝了座,在曹中睿身邊的椅子上側身坐了,曹中睿往另一邊移了移,要儘量離她遠一點,何語芳的笑容就是一滯,隨後又平和下來,輕聲問婆婆昨日休息得可好之類。
張氏難得和顏悅色地跟何氏聊了幾句閒天,見天色亮了,便道:“咱們一起去給老太太請安吧。”
何語芳忙起身攙扶婆婆,老太太早不許張氏再去請安,在雅年堂的門口被看守的婆子攔了一下,可是有曹中睿和曹中雅兩人相助,一行四人還是順利地前往延年堂。
老太太很不願看見張氏,只當作沒見着她,和氣地讓孫兒孫媳孫女坐下。張氏厚着臉皮自己坐了,先到延年堂的武氏、曹中敏、曹中燕和俞筱晚等人這才起身向張氏等人請安,不多時曹清儒也到了,一家子算是聚齊了。
張氏這才恬着臉道:“母親,媳婦今日過來請安,其實是有一事相商。”說着小心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不出聲,張氏就繼續道:“睿兒虛歲已有十七了,媳婦想着,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應當讓他與何氏圓房了。”
曹清儒聽着一愣,作爲男人,曹清儒倒沒對何氏那麼不滿,反正嫡妻是用來尊敬的,只要她懂事守禮就成,相貌什麼的,反正有小妾可以補償兒子。可是曹中睿不幹啊,忙道:“轉年就要春闈了,兒子只想一心用功讀書……”
張氏輕笑着打斷他:“你房裡的兩個丫頭澄兒、青兒都已經開臉了,跟春闈有何關係呢?若是那兩個丫頭生出點別樣心思,弄個庶子庶女先出生,咱們曹家的臉面就丟盡了。”
曹中睿鬧了個大紅臉,曹老太太聽着覺得很有道理,便笑着對張氏道:“難得你明白,那你就來安排吧。”
張氏輕笑道:“那媳婦就自專了,敏兒還未娶妻的,因此何氏若與睿兒能傳出喜訊,可是老太太您的頭一個曾孫呢。媳婦便想着,中秋這天團圓喜慶,家中本來就要擺酒的,讓何氏去廟裡拜拜送子觀音,晚上便圓房,最好能一舉得男。”
曹老太太笑眯了眼,“極好。”
按照風俗,若是新婚時沒有圓房的小夫妻,到圓房的時候是必須要再擺一次酒的,張氏就着八月十五這個團圓日子,的確是喜慶,似乎是在爲何語芳做最好的安排,可是俞筱晚深知張氏的脾性,決不可能關了幾日就能轉變過來,此時忽然說起圓房的事情,只怕是另有目的。
屋裡的氣氛熱鬧起來,何語芳的臉已經熱得可以冒煙了,頭垂得不能再垂,曹中燕和俞筱晚都小聲跟她說“恭喜”,曹中睿卻是臉色鐵青,嘴脣直抖,跟要上刑場差不多。
老太太讓衆人散後,俞筱晚還陪着老太太閒聊。老太太輕嘆一聲,“你大舅母若是早些這般明事理,該有多好?”
恐怕她現在也不明事理呢。俞筱晚輕聲道:“是呢,二表嫂羞得不行呢,看樣子似乎舅母之前並未向二表嫂和二表哥提起過的呢。”說着又笑道:“二表嫂一定會給老太太添個曾孫的。”
老太太一怔,她是太高興能有曾孫抱了,沒太注意,這會子再一回想睿兒的表情,可不就是震驚加鬱悶麼?明明幾人是同時來請安的,又是小夫妻兩的事兒,難道張氏之前並未跟她們提過一句?
她沉吟了一下,喚了杜鵑進來,囑咐她注意一下雅年堂的動靜,“有什麼,事無鉅細都來報與我。”
杜鵑領了命退下,俞筱晚便沒再繼續上眼藥了,她回去就讓文伯派人注意着曲媽媽等人的動靜,什麼上廟裡拜送子觀音,這提議從張氏的嘴裡說出來,就覺得毛毛的。
再說張氏母子回了雅年堂後,曹中睿就追着母親問爲什麼,張氏淡淡地道:“你有了嫡妻,憐香縣主便是想嫁你,她父母又如何會允許?可何氏循規守據,你又不能休了她,可若是她在進香的時候惹出點什麼事兒來,壞了名聲,你再休妻或是和離都是可以的。”
張氏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這是我的一石二鳥之計,屆時讓你們向姐妹和晚兒都陪着她去,晚兒我也有安排。”
曹中睿不由得驚道:“晚兒有什麼安排?”
“她那麼一大筆的嫁妝,可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我已經跟你姑父商量好了,讓你兩位表哥其中之一娶了她。”
“張家表哥?”曹中睿心裡酸得冒泡,“爲何不讓兒子……”
張氏狠戳了一下他的額頭,“閉嘴!憐香縣主不比一個小孤女強嗎?你個眼皮子淺的,娘早就跟你姑父商量好了,以後晚兒的家財,你姑父答應了分兩成給咱們,足夠你嚼用了,你就巴好憐香縣主這顆富貴樹就成。”
曹中睿儘管滿心不甘願,可也知道晚兒表妹對自己沒有半點好感,再者的確是對自己的前途沒有幫助,也就強迫自己歇了心思。
楚王府裡亦是一大早的傳喜訊,君逸之與哥哥一同到正院來給父母親請安,纔剛坐下,母妃便喚了四名姿容豔麗的少女進來,笑盈盈地問道:“逸之,這四個丫頭是我和你父王選了給你的,你領了回去吧。”說着便要她們給寶郡王爺磕頭。
四個丫頭或俏麗、或豐腴、或柔美、或嬌羞,身量高矮都差不多,動作整齊劃一地朝着君逸之跪下,還未及以額觸地,前方就不見了那雙皁黑官靴。
君逸之跟猴子似的一下跳到哥哥身後,嬉皮笑臉地問,“別介,母妃還是先說清楚,這四個丫頭是幹什麼的呀。”
楚王妃的臉色一僵,送丫頭是幹什麼,根本不必明說,可是兒子要問,她也不介意挑明,“這是母妃作主,給你當通房的。”
君逸之撇了撇嘴,“兒子謝過母妃的一片好意,可是這四個丫頭太木了,兒子不要。母妃若真有心給兒子挑人,不如先去伊人閣走一遭,就按那裡的姑娘的風情來挑好了,相貌也得跟如煙差不多才成,兒子看如煙看久了,都覺得不過如此了,這幾個丫頭真是……可以算是醜了。”
“放肆!”楚王妃氣極,“若不是你大哥身子不好,大師說了不宜早婚,你當我願意管着你!你也不想想你祖母,一把年紀了,連個曾孫都沒抱上,你這是不孝!”
君逸之被罵了,一點也不惱,仍是嬉皮笑臉的,“難道母妃打算讓這四個丫頭生孩子麼?這樣好麼,以後的郡王妃應當不會惱了母妃吧?”
君琰之也道:“母妃,若是二弟沒娶正妻就先有了庶子女,這傳出去人家得怎麼議論咱們楚王府?二弟既然不願,還是作罷吧。”
楚王妃被噎得一愣,她怎麼可能幹這種沒規矩的事情,可是誰讓她拿出無後的藉口來呢,只能強行逆轉話題,“那就不生,但你必須收下她們,不許你再往外頭跑。”
君逸之懶洋洋地道:“母妃,不是兒子不收,實在是她們長得太醜了,兒子都不忍看第二眼。要不,兒子哪天先把如煙帶回來給您見一見?您也好知道何爲美女啊。”
“你!”楚王妃氣得直喘粗氣,回頭看着丈夫道:“王爺,您怎麼說?”
楚王爺一臉回味無窮狀,“如煙啊,真不愧爲花樓公選出的第一花魁呢。不然她那麼大的架子,爲何還有無數人捧着銀子,趨之若鶩?”說着興奮地看向君逸之,“你真有辦法帶她來府裡頭坐坐麼?若是如煙不願來,如霜來也可呀。”
之後的話題怎麼會變成關於如煙和如霜哪個更有風情,哪個更值得追捧,楚王妃已經不知道了,因爲她氣得摔了杯子就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