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
“你不會有日後了。”
這句話象天雷一般幾乎將張君瑤的耳朵轟聾了,她呆呆地看着攝政王,完全不知如何應對。
倒是蘭嬤嬤見機得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用力磕了三個頭,哆嗦着嘴脣道:“請王爺息怒。王爺您錯怪側妃了,這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是奴婢怕吳庶妃也生個公子,搶了側妃的寵,奴婢才自作主張買了催產之藥,待側妃發覺之時,奴婢已經下了藥了。奴婢是側妃的教養嬤嬤,側妃待奴婢親厚,怕王爺您處死奴婢,才隱瞞了下來。請王爺明鑑吶。”
說完又用力地呯呯呯磕起頭來,不一會兒,額頭就青紫滲血了。
蘭嬤嬤方纔一直在一旁勸架,就是擔心會被外人聽了去,好在張氏和張君瑤只是相互對罵,這個罵那個蠢貨、那個罵這個無恥,雖然聽得出跟她們脫不開關係,但關於是誰買來的藥粉、如何下藥這些,卻不是十分清晰。不過知道下藥之事與張君瑤有關,對攝政王來說也就足夠了。
張君瑤是通過甄選、下了御旨、錄入了皇族玉牒的側妃,若有違法,必須收入宗人府,調查取證後再行處置,就是攝政王也不能私下處置她,更別提休棄了。若是攝政王想休了張君瑤,必須例舉出足夠的證據,否則張家就可以告攝政王一個惡意休棄。這是律法中規定的!可是律法也有管不到的地方。比如說,張君瑤若真是犯了事,尤其是這種陰私狠毒之事,張家的人肯定是希望王爺私下裡處置了她,得個暴病什麼的,而不是交到宗人府去,弄得人盡皆知,那樣的話,王爺面上無光,張家也會名聲掃地,別說御史會參他們教女無方,就是沒有參他們,他們也無臉再在朝中立足。
因而只要抓住了張君瑤下藥這一條,攝政王就能自己處置了張君瑤,張家的人也不會多說什麼,但若不是張君瑤下藥,王爺就不能私下處置她。張君瑤若是完了,蘭嬤嬤也就完了,不可能全身而退,與其當個陪葬的,不如爲了保住主子,犧牲自己,這樣的話,日後張君瑤也會看在她一片忠心的份上,厚待她的家人。
因而蘭嬤嬤纔將所有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她相信主子聽了這話之後,必定會順着話來說,反正剛纔吵架的時候,只說下了藥,至於是怎麼下藥、誰吩咐的、誰動手的,可沒去掰扯過,如果主子死活不認,除非王爺用私刑,將主子打得受不住自己招了,否則別想賴到主子的頭上去。可是王爺擔不了用私刑的責任,蘭嬤嬤雖然是個奴才,也是在宮裡呆了十幾年出來的,對朝中的局勢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知道朝中上下不知多少雙眼睛在看着攝政王府,正巴不得王爺有什麼過錯,好讓御史參上一本呢。
果然,攝政王聽了蘭嬤嬤的“供詞”之後,星眸立即眯了起來,他猛然發覺兒子竟是被寵妃所害,心中大恨,竟一時不察,讓這個刁奴鑽了空子。他手一擡,指着蘭嬤嬤道:“拖下去!”
兩名侍衛從王爺的身後閃了出來,手腳麻利地往蘭嬤嬤的嘴裡塞上一顆胡桃,拖着她走了出去。
攝政王這纔看向張君瑤。
張君瑤開始傻愣愣的,半晌之後纔想着要求饒,卻被蘭嬤嬤給打斷了,聽了蘭嬤嬤的話,已經回過勁兒來了,忙跪爬幾步,一把抱住攝政王的大腿,開始痛哭流泣,“王爺,妾身真的不曾想過要害誰,妾身都已經生下長公子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只是、只是蘭嬤嬤已經做下了,我可憐她服侍我一直謹慎妥當,不想她被王爺責罰,這才鬼迷了心竅,幫着隱瞞。”
攝政王聽得心中大怒,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狡辯!若說這事兒是蘭嬤嬤提議的,他是相信的,可是張君瑤卻說是事情已經做下之後,她才知曉,這樣的說辭,哄傻子、傻子都不一定會相信!難道他在她的心裡,就是這樣一個傻子麼!
攝政王一腳抖開張君瑤,冷聲問,“我且問你,到底是如何下藥的?”
張君瑤遲疑了片刻,才小聲地將下藥的過程說了出來,末了還要反覆強調,“妾身也是雅兒表妹中了藥,生了病,還以爲是廚房裡送的吃食不乾淨,想要處置廚房裡的人,蘭嬤嬤才吞吞吐吐的告訴妾身實情……妾身當時恨不能將蘭嬤嬤生吞了去呀……王爺,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再狠毒,又如何會拿麒兒的性命來賭啊。”
說着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拿他的兒子當筏子,借他的手來害他的兒女,好歹毒的心思啊!王妃一直說與張君瑤脫不了關係,他之前不是說完全不疑,但張君瑤生得豔麗妖嬈,又十分會奉承討好,在他的面前,表現出的也是女性最完美的一面,最重要的是,爲他生了長子。就是普通百姓家的二十四的男子,也會有兩三個孩子了,更別說妻妾如雲的貴族子弟,可是他卻是到了二十四歲之時,纔有了第一個孩子,還是那麼漂亮可愛的兒子,所以,對兒子的生母,他怎麼會沒有一點感激之情?
女子不可能不妒,他不是不清楚,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更希望張君瑤是無辜的,所以纔會堅持要看證據,鐵一般的證據,若是沒有,他都願意相信張君瑤是無辜的,是清白的!不爲別的,就算只是爲了給兒子一個好名聲的生母,只要張君瑤做得不太過分,只要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都有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敲打警告一番作罷。更何況,他也知道,女子若想一生平順,第一要靠的,不是丈夫,而是兒子。
可是,他真是沒有想到,張君瑤竟然會拿麒兒和他來做筏子,只是爲了除去於她不利的人!這樣的女子,哪裡配當他兒子的母親?哪裡配留在王府?
張君瑤哭得萬般委曲、傷心,攝政王卻沒理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侍衛,冷聲吩咐道:“去,審問一下蘭嬤嬤,若是有一個字對不上的,立即來稟報本王!”
哪知這蘭嬤嬤跟張君瑤時間久了,自然知曉張君瑤的性情,猜得出她會怎麼說,依樣說了一遍,竟與張君瑤說的一般無二,而且此時再攀扯張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連買藥這事兒,蘭嬤嬤都認了下來,她知道,張氏經過此事若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只能與主子更加親近,對主子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弊處。
侍衛回來稟報之後,攝政王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
只是,人的心就是這樣,當你覺得她好的時候,她什麼樣都是美好的,做錯了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一旦覺得你不好了,你就是朝他笑,他都覺得你是別有用心,何況王爺已經動了殺心呢?
攝政王身爲一人之下的朝中重臣,怎麼可能沒有心機城府?許多事,旁人都沒有反應的時候,他都能想得到,以前不疑,不過是因爲他不想疑而已。現在已經認定了張君瑤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所有的思路都清晰了,怎麼會相信這所謂的“供詞”?
只不過,若是張君瑤不認,他卻真是不能拿她如何,不能動私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就必須交到宗人府,他丟不起這個人。可是,他不能留張君瑤,決不能讓麒兒知道他有一個這樣無恥下作的母親。
攝政王幾乎沒有片刻遲疑,便吩咐侍衛道:“去,宣張長蔚及夫人,”看了癱跪在地的張氏一眼,“曹伯爵入府晉見。”
半個時辰後,曹清儒和張長蔚、張夫人三人滿頭大汗地來到攝政王府,卻是被侍衛直接領進了內宅,三人頓時大慌了起來。曹清儒是在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張氏可沒膽子告訴丈夫自己在拆吳麗絹的臺,張長蔚卻是知道夫人都幹了些什麼的,心更是跳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了,張夫人一個女子,就更別提了。
三人被領到秋海堂的堂屋裡,攝政王端坐在酸枝木的雕花大椅上,慢條斯理地喝着茶,聽到腳步聲,才冷冷擡眼看着三人,而張君瑤和張氏則跪在地上發抖。曹張三人被這數九寒天般的場景駭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頭頂着地面道:“臣(臣婦)叩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知道本王是爲何事召你三人麼?”
攝政王不叫平身,三人是不敢起來的,連頭都不敢擡,顫聲道:“請王爺恕罪,臣不知。”
“呯!”攝政王直接將手中茶杯摔到三人跟前,碎裂的瓷片四處迸開,擦着曹張三人的臉頰劃過,帶出幾絲血線,生疼生疼的,可是沒有人敢用手去擋。
“張長蔚,你的好女兒,用本王的麒兒下藥,來謀害本王的吳庶妃,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纔好?”
張君瑤忙擡頭呼冤,“王爺,妾身……”
“閉嘴!本王沒讓你說話!”
攝政王平素溫和的星眸冷得如同千年寒冰,張君瑤一擡眸直撞進去,當即凍得心尖兒一顫,再不敢開口求饒。
攝政王令侍衛將事情複述一遍,卻是掐去了什麼蘭嬤嬤爲主謀,只說瞭如何下藥這一段,張長蔚聽得渾身直抖,他不知攝政王審到了哪一步,可是光看女兒和妹妹都跪在這兒,便以爲事情已經被揭穿了,他第一個想的就是摘清自己:“臣萬死!臣竟不知臣女竟敢做出這等有違天理倫常之事,是臣管教不嚴,臣妻教養不力,才至臣女失德無狀,臣請王爺隨意處置,臣萬不敢有任何怨言!”
張夫人聽了大急,她是女人,她更關心自己的孩子,立時便想到,爲何方纔王爺不許瑤兒開口說話,是不是想詐出些什麼來?可是王爺沒問她,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敢插嘴,只能低伏着頭,拼命朝丈夫打眼色,可惜張長蔚一門心思是如何摘清自己,哪裡看得着。
就知道張長蔚會這樣說,攝政王淡淡地反問,“哦?你不知?張夫人前些日子時常出入王府呢。”
張夫人乘機擡頭,“王爺,臣婦是……”
不用王爺開口,一旁的太監總管便喝道:“大膽!王爺問你話了嗎?”
張夫人心肝一顫,不敢再說了,只能哀求地看向丈夫。
張長蔚卻忙着做驚訝狀,一臉不敢置信地看着張夫人,“你!你到王府來幹什麼?”爾後又向王爺哭訴,“難道臣妻也參與其中了麼?真是罪該萬死!臣還以爲臣妻是喜愛外孫之故,才時常來王府的……若是臣妻也有份兒,臣立即將其綁了,由王爺您處置!”
“父親!”張君瑤想不到父親這個時候不幫着自己,還爲了摘清他自己,將自己和母親當成一枚棄子,她恨得直咬牙,“是蘭嬤嬤做的,與女兒無干啊,蘭嬤嬤做下錯事……”
攝政王這回連閉嘴都懶得說了,看了身邊的親衛一眼,又看了張君瑤一眼,那名親衛立即會意,上前就照着張君瑤豔麗的小臉“啪”一巴掌,打得張君瑤頭一偏,口腔裡一陣子麻木之後,便泛起了濃濃的血腥味。
她不敢置信地擡眼看着面無表情的親衛,王爺、王爺居然讓親衛打她?
“誰做的不要緊,要緊的是,‘我本來安排得好好的,就連王爺都沒能查出一星半點來’,這句話是你說的!”攝政王還覺得沒有說夠似的,威嚴地問,“孟孺人和孫孺人早產,是不是也是你乾的?”
張君瑤的臉這時已經麻木過了,開始熱烘烘的疼痛起來,滿嘴的血腥氣令她不敢開口,只用力地搖了搖頭。
攝政王的瞳孔縮了縮,隨即淡聲道:“也罷了,過去的事本王也懶得再查,光憑謀害皇嗣這一條,就足夠了。”
張君瑤心中一寒,聯想到王爺說的“你不會有日後了”,頓時驚慌莫名,想朝王爺撲去,可是侍衛們已經發現王爺十分厭惡她了,怎麼會再讓她沾上王爺的半片衣角,立即將她按在地上。
“王爺、王爺,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啊,求王爺您饒了妾身了,您若想要妾身死,也得讓妾身死得明明白白、心服口服啊。”
攝政王根本懶怠理她,只是問張長蔚,“張愛卿,可是明明白白、心服口服?”說完,用壓力巨大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張長蔚。
張長蔚急得滿頭大汗,女兒說了是蘭嬤嬤乾的,他當然知道是蘭嬤嬤將事情都扛上身了,若是他強硬一點,一定要王爺拿出女兒謀害麒兒的證據,只怕王爺也拿不出來,可是、可是他強硬不進來……現在他強硬了,讓王爺憋了一口氣,可是女兒還是得留在王府,只要留在王府,隨便弄點藥讓女兒吃了,慢慢病死,他也查不出半分來……女兒早晚要死,爲了晚死一會兒得罪王爺,有好處嗎?若是死得讓王爺開心了,也許王爺就會免了他的過錯……
“王爺聖明,朝中大事都能果決評斷,何況是內宅小事,臣心服口服!”
攝政王等的就是張長蔚這句話,這句話一說出來,張君瑤就癱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知道,她已經被張家拋棄了……
“來人!”攝政王揚了揚聲,立即有侍衛站出一步,躬身拱手,等待王爺的命令。
可是在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通稟聲,“王妃駕到!”
攝政王眉頭一皺,立即長身而起,王妃扶着許嬤嬤的手慢慢走了進來,攝政王忙上前扶住她,輕責道:“怎麼不好生歇着?”
王妃輕笑道:“臣妾是來觀禮的……人可真齊吶。”其實這裡的事兒,早已有人稟報給她了,她是特意趕來,“救”張君瑤一命的,“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張氏呢?”
連側妃的封號都不稱了。
攝政王眉毛都不抖一根地道:“看在她生麒兒有功的份上,賜她全屍。”
王妃淡淡一笑,“王爺,臣妾還懷着身子呢,爲了腹中胎兒,還請王爺暫不要造殺孽。”
一聽這話,王爺便遲疑了。世人篤信鬼神,對禮佛、積陰德之事十分熱衷,本來王妃這胎懷得就不穩,若因殺孽而衝撞了什麼,倒是得不嘗失了。
張君瑤聽了王妃這話,心頭點亮了一線希望,忙朝着王妃用力磕頭,“謝王妃不殺之恩,妾身一定每日誦經爲王妃祈福……”
“別介,你祈的福,我可不敢要。我雖說免你死罪,可是活罪難逃,你想誦經怕是不成了。一個啞巴怎麼誦經呢?”王妃淡淡地笑道:“啊,還有,爲免你日後狐媚惹禍,有些藥你得吃下去。”
“什麼藥?”
王妃淡淡地道:“晦容丸、絕子丸、還有啞藥!當然,你的那個教養嬤嬤,我也會多留她幾天。至於麒兒,我想記到孫孺人名下,想來張氏你是不會介意的,待日後麒兒大一些,會喊孫孺人做孃親了,我會讓孫孺人帶麒兒去看你一眼。”
攝政王聽了後,只說了一句,“也好,後宅的事,本就當是王妃來管。”
張長蔚和張夫人、曹清儒聽得滿頭大汗,心裡卻如同浸在冰水之中,這個王妃……好狠啊!
處死了張君瑤,張長蔚便算是抹去了一個污點,留着張君瑤,張長蔚就一直有把柄在王爺的手中。張長蔚雖愛鑽營,人品不怎麼樣,但卻的確有些本事,不然也不可能升到一品大員的位置。原本是個三不靠的不倒翁,聽說幾個庶女,還想分別嫁入韓丞相一派的幾位大員府中,總想着左右逢源,可是王爺拿捏了這個把柄,他便只能聽命於王爺了。
至於張君瑤,毀了容、不能說話,對於一個絕色佳人來說,可謂是致命的打擊了,自己生的兒子由別人養着,叫別的女人做娘,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能打擊一個女人的?這隻會比殺了張君瑤更讓她痛苦!而且更爲痛苦的是,並不只是聽到兒子叫孫孺人爲孃的那一瞬間痛苦,而是在漫長的幾年之中,在等待這一刻到來的時光裡,都會因幻想這一刻的情形,而痛苦萬分。
王爺覺得王妃的提議十分好,淡淡地補充道:“張側妃因時疫而亡,麒兒過繼到孫孺人名下,總要辦個儀式,讓世人都知曉纔好。”
王妃輕笑頜首,“全憑王爺吩咐……不知兩位卿家意下如何?”
曹清儒和張長蔚哪裡敢反對,忙點頭道:“臣等聽憑王爺王妃吩咐。”張長蔚還諂媚地補充道:“麒兒的生母亡故之後,還能得養母撫育成人,真是有福氣啊。”
這便是在向王爺和王妃保證,他們決不會泄漏一個字出去了。張君瑤和張夫人兩人承受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許嬤嬤卻不管張君瑤暈沒暈,拎起她來,強行灌了三顆藥丸讓她服下。王妃淡聲道:“張側妃病了,還不扶張側妃入內休息,請太醫?”
張君瑤便如同死狗一樣被人拖進了內室,不多時,孟醫正被請了過來,把了脈後,搖頭嘆息,“熱傷寒,只得準備後事了,還請王爺節哀。”
王爺淡淡地點了點頭,太監總管便去安排白事一應禮儀,幾日後會有一具空棺葬入皇家專門爲側妃準備的陵園,但是真正的張君瑤,卻會在幾年後,扔到亂葬崗去任野狗啃食。
處置完了張家的事,王爺也沒忘了曹清儒,淡淡地道:“說起來,此事還要多謝曹夫人,若不是她來與張氏爭吵,本王還會被矇在鼓裡。既然張氏和蘭嬤嬤都力證此事與曹夫人無干,曹愛卿就帶夫人回去好生休息吧,本王看曹夫人似乎有魘症之兆,別嚇着旁人了。”
這話裡分明有話,是不相信曹張氏與此事無關,可是再查下去也沒有必要了,王爺總不能管到曹府的內宅裡去。曹清儒心中一凜,忙道:“是啊是啊,臣也覺得臣妻有魘症之兆,這就將她好生將養起來。”
說罷忙跪了恩,拖着渾身無力的張氏回了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