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再見蔣大娘

重生之嫡女不乖

俞筱晚扭頭看向君逸之,好奇地問,“那你們覺得是什麼樣的?不是說還有金鎖片麼?”

君逸之想了想道:“只知是可以沾上印油,用印的,不然皇上難道一次只能下一道指令麼?”

俞筱晚點了點頭,跟好奇寶寶似的又問道,“那個……若是執信物之人,與首領的命令正好相左,紫衣衛們是聽誰的?”

君逸之失笑道:“我又不是紫衣衛,我如何能得知?紫衣衛是爲皇帝執行暗令的,他們自然有嚴密的章程,來判斷應當聽從何種命令,你就別操心了,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個兒的事。你那些拓印下的圖案,我都交上去了,只是你說你的玉佩被你舅父換走了五枚,這可如何是好?”

俞筱晚蹙眉道:“還有一本金剛經,應當也是關鍵,金剛經還在我手中,他們拿了玉佩,應當也沒多大用處。”

君逸之倒是不置可否,俞筱晚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到底是爲誰辦事的?”

君逸之神秘地笑笑,“晚兒且猜上一猜。”

“皇上。”俞筱晚根本懶得猜,扳着蔥尖似的手指頭數着證據,“你方纔說‘我們都不知道呢,不知王爺如何知曉的’,說明你不是爲王爺辦差的;之前還推測說太后也在尋玉佩,肯定也不是爲太后辦差的;想必你也不會幹什麼謀逆之事,不會爲居心叵測之人賣命;那除了皇上還能有誰?”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擡眸看着君逸之,見他沒有反駁的意思,不由得奇怪地問道,“難道皇上也不知道信物是什麼樣的麼?”

君逸之嘆息道:“你別忘了,先帝駕崩之時,皇上纔不過七歲,先帝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事兒告訴他?這不等於就是告訴了太后和皇叔麼,這兩人只隨便幾句話,就能套出來,因此先帝只說待皇上成年之後,紫衣衛的首領自會來尋他。”

瞞着攝政王倒還罷了,還在瞞着太后麼?俞筱晚蹙眉問道:“我見你辦事的時候,神神秘秘的,難道皇上和太后,不是一條心的麼?”

君逸之忙伸手捂住她的小嘴,噓了一聲,“小聲些,須知隔牆有耳。”

俞筱晚撩他額前的碎頭,撒着嬌道:“那你快說給我聽。”

君逸之斟酌着用詞,慢慢地道:“唔,怎麼說呢……太后身爲母親,自然是向着皇上的,只是,後宮不得干政,況且女子見識有限,這些事,太后就不該參與。因此,皇上尋我們辦事之時,都是避着太后的。”

俞筱晚聽了這話有些不滿,嘟着小嘴反駁道:“你之前不是說太后雄才大略的嗎?怎麼又成了見識有限了?”她倒不在意太后與皇上之間如果,只在乎他怎麼看待自己,拿手指用力戳他的胸膛,“你老實說,你一直不願告訴我,是不是也嫌我是女子,覺得我沒見識?”

“哪有的事?晚兒是我見過最有見識的女子了,我只是擔心你,怕你害怕罷了。”君逸之趕緊摟緊了她,大拍馬屁,又詳細解釋,“太后的確是能幹,只是她困於深宮數十年,對外界的瞭解,都是通過暗衛的密報或是旁人的描述,判斷就難免偏頗。身爲母親,爲了兒子的安危,行事又難免衝動……你還記得三年前,咱們在潭柘寺賞梅時,皇叔遇刺的事嗎?”

俞筱晚一下子沒想起來,搖了搖頭,君逸之委曲地盯着她的眼睛,控訴般地道:“晚兒不記得了麼?那回你拉着我逃跑,結果一塊兒滾下了山坡,我還給你幫你挑了木刺。”

其實君逸之略一提醒,俞筱晚便想起來了,只不好意思承認,便佯裝嘲弄道:“就幫了這麼點子小忙,也要心心念念這麼些年麼?大不了下回你手心紮了木刺,我幫你挑啦。好了,不說這個,你且繼續說。”

君逸之掐了掐她臉頰上的嫩肉,才繼續道:“那些刺客,應該是太后派出來的,說應該,是因爲皇叔查到一半,便沒再繼續查了,再往下查,朝中一定會亂。窗戶紙雖是薄了些,但有這麼一層紙掩着,窗內窗外的人,都能各自安然,因此不到最後,是不能捅破的。”

“我告訴你此事,只是要證明,太后她並不適合插手朝政,因爲女子的大局觀總是差些。在她看來,皇叔是皇上最大的威脅,恨不能除之而後快,可是她卻總忘了,先帝還有三位野心極大的皇兄,困在各自的封地上,若是除了皇叔,倒是給他們掃清障礙了,皇上或許會更危險。何況,太后背後還有孃家,她處事再公正,也會有提攜之心;再者,太后性子太強,什麼事都喜歡直接吩咐皇上辦,而不是與皇上商量分析,這對皇上也沒有好處。日後皇上總要親政的,他必須學會自己權衡朝臣們的意見,從而做出最恰當的判斷。”

俞筱晚贊同地點了點頭。她閒着無聊之時,也讀過些史書,知道皇帝和後宮之間,總是有種微妙的關係,皇帝一方面要倚靠外戚的勢力,一方面又擔憂外戚權利過大。在保住皇帝的龍椅這一點上,太后與皇帝自然是目標一致的,可是處理起朝政來,恐怕就會有分歧。

唉,天家就是這麼麻煩。俞筱晚不禁嘆道:“也不知上回說皇上血統不正的傳聞,是誰傳出來的,還有,靜晟世子,怎麼會知道玉佩之事的。”

“誰傳都有可能,我們分析着,大約是想引得紫衣衛來查……畢竟先帝駕崩之後,紫衣衛就全數消失了,誰也不知他們去了哪裡。”君逸之答道,對於靜晟知道此事,他倒不覺得奇怪,“靜晟手下有偵察兵士,不會比宮中的暗衛差多少,會知道也不奇怪,怪的只是他是如何同攝政王府後院中的女子聯繫上的。除非,一開始就是他特意安排進去的。”

他細細想了一陣,緩緩道:“這事兒我得去查查。”

“是該查。”俞筱晚愛睏地掩嘴打了個哈欠,君逸之用手撥了撥她的頭髮,確認全乾了,便抱着她上牀歇息。

這會子已經快四更天了,第二日兩人都睡到芍藥焦急地催促了,才起身,俞筱晚急忙忙地更衣梳洗,連早膳都不用,就打算去春景院請安。君逸之倒是隨意得很,拉着她坐下道:“再急也得先用飯,不然一會兒母妃又要你立規矩,你不是得餓一上午?遲就遲一點,我自會與母妃分說。”

俞筱晚暗歎一聲,你自會分說,但婆婆心裡還是會怪我啊!她拗不過君逸之,只好坐下來用過早膳,吃了一碗清粥幾塊糕點,讓君逸之滿意了,才攜手去了春景院。

楚王妃早就正襟危坐地等在正堂了,面色有些不豫,見到她二人進來,張嘴便要指責一番。

君逸之卻扶着額頭,搶先道:“母妃,孩兒今日一早起來,覺得頭暈得很,差點起不來,晚兒來扶我時,我還吐了……明明昨日還好好的,真不知是怎麼了。孩兒還是離您遠一點,萬莫過了病氣給您。”

楚王妃聽了這話,再見兒子那張俊美絕倫的臉蒼白蒼白的,立時便急了,一迭聲地吩咐丫鬟們拿墊子將八仙椅墊得舒服一點,讓沏上滾沸的薑茶,又讓劉嬤嬤拿了自己的名牌,去太醫院請太醫,這才責怪俞筱晚道:“俞氏,你是怎麼服侍逸之的?”

俞筱晚低頭做惶恐狀,其實是強行忍着笑意,“母妃教訓得是,是媳婦的錯。”

君逸之忙哼哼道:“不關晚兒的事,是孩兒昨夜貪涼,沒有蓋被子。”

楚王妃一聽便又是心疼又是責備地道:“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晚兒睡下我也就不說了,上夜的丫鬟呢?嬌蘭嬌蕊都是幹什麼的?”

君逸之繼續哼哼,“孩兒沒讓人上夜,孩兒討厭有人在一旁聽動靜。”

此言一出,楚王妃和俞筱晚同時紅了臉,皆無言地沉默了。

君琰之右手虛拳,放在脣邊輕咳了一聲,掩藏了笑意,才緩聲道:“母妃,時辰不早了,咱們先去給老祖宗請安吧。”

“哦,是的,該去給老祖宗請安了。”楚王妃忙不迭地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看着二兒子道:“逸之你就別去了,我使人送你回去,好生休息。”

君逸之“虛弱”地道:“孩兒想給老祖宗請過安,再去休息。”

楚王妃勸了幾勸,拗他不過,只得讓他同去,又吩咐俞筱晚與他同車,小心服侍着。

給楚太妃請安之時,君逸之提出要與俞筱晚一同去潭柘寺齋戒三日,“晚兒爲了太后的慈壽,特意求了一尊白玉觀音,已經請大師開了光,在潭柘寺的大殿之中供奉一百八十天,該去迎請了。爲表誠心,晚兒想去寺中齋戒三日,一來迎請觀音像、二來爲太后祈福。孫兒想着,孫兒這陣子做了不少胡鬧的事,不如一起去齋戒幾日,也好收收心。”

楚太妃聽了這話,便笑道:“你願意禮佛、收心養性,那是最好不過的,我不攔着你,你且再問問你母妃的意思。”

楚王妃聽說逸之願意收心養性,自是開心的,只是心裡總有些懷疑,莫不是這兩人特意商量好的,知道我有事要與晚兒談?只是爲太后祈福這樣的名義,她不能阻攔,也點頭應下,又叮囑君逸之,一定要請智能大師扶個脈,萬莫諱疾忌醫。

君逸之一疊聲地應了,忙拉着晚兒退出春暉院,回去收拾了一番,只帶着從文從武等四名小廝和初雪初雲江楓、江南四名丫頭,一同去了潭柘寺。

到了潭柘寺,在香房安頓好之後,君逸之和俞筱晚便去尋智能大師,問他這陣子可有突破。智能大師爲了解君琰之身上的毒,可謂是廢寢忘食,只是總覺得眼前有道屏障,擋住了他的思路,卻又找不出突破點在哪裡。

俞筱晚雖然自學了醫術,但對用毒一項,只限於從天橋下買回的秘藥,自己鑽研出的那點東西,比起智能大師都差得遠,更不可能提供什麼有用的意見了。

俞筱晚每回給君琰之扶了脈後,都詳細寫下了脈案,兩人拿着商議了許久,只將從前的藥丸方子改良了一下,應對君琰之目前的身體狀況。

議完了事,君逸之便同俞筱晚告辭,“我辦事去,留從文和從安給你,三日後我會來接你,一同回府。”

俞筱晚咬着下脣問,“是查靜晟的事嗎,沒危險吧。”

君逸之笑着親親她,“哪有那麼多的危險,但你也別亂跑,免得母妃差人來,尋不着你,她又生氣。”

俞筱晚應下,見他換了身布衣,化身爲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香客,大大方方地從正門走了。他走後,內室的牀上,就多了一位病怏怏的“君逸之”,那是從文扮的。

從文跟了君逸之十來年,對他的一蹙一笑都十分熟悉,俞筱晚圍着他轉了幾圈,都沒發覺出破綻來,不由得嘖嘖讚道:“原來從文也是個美人胚子。”

從文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有氣無力地道:“小人,長得也不算差的,主要是臉型與主子象,他們才讓小人扮主子的。”說完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小聲道:“能請二少夫人到外間去麼?”

因爲不能讓初雪和初雲知曉,這會子內室裡,只有他二人在,從文深深地瞭解自家主子的小性子,走的時候說得瀟灑,什麼信任他啦、只有他能扮好啦,回來的時候,肯定是要詳細審問的,他若有什麼交待不清的,只怕得寫下幾萬字的認罪書不可。若你覺得主子不給他體罰,而只是寫認罪書,已經是非常寬厚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就是因爲知道他最討厭寫字,主子纔會罰他寫認罪書的!主子從來都是挑人最不想幹的事來處罰的!

經他這麼一提醒,俞筱晚也覺得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的確不好,君逸之特意裝病,不就是爲了“避嫌”的麼?她忙出了內室,只說怕過了病氣,讓從安進去服侍,自己則搬去了西香房。

一晃兩天過去了,這日是請觀音寶像的日子,俞筱晚一早起來齋戒沐浴,請智能大師做了場法事,恭恭敬敬地將觀音寶像請到了錦匣內,只等帶回王府。她連着在香房裡窩得發黴,想着今日逸之就會回來,決定到幾處大殿裡轉一轉,若能迎上逸之就更好。

她換了身衣裳,帶着四名丫鬟出了香房,執香在各個大殿敬了香,拜了諸佛及菩薩,眼見着日頭西斜了,還不見君逸之的身影,心中便有些焦急了起來。說好今日晚間要回府用膳的,若是錯過時辰,不能地城,怕誤了明日入宮拜壽的時辰,又要費神解釋。

潭柘寺佔地不小,各殿轉下來,初雪初雲兩個丫鬟腿都酸了,又見時辰不早,便小聲地問道:“郡王妃,咱們是否該回香房收拾行李了?”

俞筱晚擔心君逸之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在香房裡哪裡能呆得住,反倒是提着裙子往寺門口走去,嘴裡說道:“我還想再走走。”

方一轉身,迎面遇上一個老婦人,用藍色碎花布巾包了頭,一身深藍布袍,鞋踏一雙草履,臉上滿是皺紋,一雙眼睛卻是亮如星辰。

俞筱晚急着往外走,倒是沒注意看,初雲和初雪卻看清楚了,驚聲道:“蔣大娘?”

俞筱晚一怔,待看清老婦人真是蔣大娘之後,忙笑着迎上前,福了一福。蔣大娘側身避過,笑眯眯地道:“喲,聽說你成親了,如今可是郡王妃了,這禮老婦人可受不起。怎麼,到寺裡來求子麼?”

“大娘!”俞筱晚紅着臉輕嗔了一聲,隨即又問,“您呢,這幾年去了哪裡?今日也是來進香的麼?”

蔣大娘哈哈一笑,“這個時辰還敬什麼香,老婦人離京幾年,好容易回來了,是來看望智能大師的,當年多虧他照顧,做人總得知道點禮數不是。”

說着牽了俞筱晚的手,一同去尋智能大師。

在智能大師的禪房裡沒坐多久,蔣大娘便稱時辰不早,要先回城了,俞筱晚極力邀請她到王府做客。

蔣大娘搖頭笑道:“我就是個粗人,哪裡懂王府裡的規矩,若是見了人不磕頭,不是給你找麻煩麼?”

俞筱晚一想也是,便道:“大娘住在何處,我去拜訪大娘您吧。”

“呵呵,我住在北城的貓兒衚衕,那可不是郡王妃能來的地方。”蔣大娘擺手推辭,想了想道:“反正我知道你的鋪子在哪裡,過幾日我去你鋪子裡,咱們在那兒見面吧,到時我讓人先傳話給你便是了。”

隨即又笑道:“咱們總能再見的,莫急莫急。”

說完不再逗留,出了寺門離去。

俞筱晚則翹首盼着君逸之,直等到天色擦黑,君逸之才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先從窗口溜進香房,換了衣裳便拉着她出門,神色間十分焦急,“我大哥的毒又發作了,我方纔先用內力幫他壓制了一下,但是不能管用多久,咱們得快些回去。”

2 魂散15 坑挖好了109 待曉堂前拜舅姑2116 玉佩的秘密91 婚事提上日程162 不和的種子1127 蘭淑雲的舞77 都來瞧熱鬧145 爲了當你姑父136 你慢慢躺9 教我武功吧133 都是陷阱111 晚兒接生74 遇襲156章 開光的木牌158 百口莫辯二221 都是斗篷惹的禍8 殺雞儆猴140 半夜火災160 多疑的蘭夫人1118 紫衣衛副領獻壽48 舅父的用心4 驚馬74 遇襲73 最後一封信114 禍水91 婚事提上日程141 兇手入網111 晚兒接生148 這是犯案現場14 丟車保帥很重要40 撒謊前要先調查7 丫頭也有用處93 京城呆不下去了11 清香的糕點28 瞞不住了26 張氏的反擊99 成了香餌30 打的就是你127 蘭淑雲的舞29 第一個賭局159章 母后安心休養吧52 兇悍的曹家三小姐128 這才叫欺負你40 撒謊前要先調查146 父親以前的幕僚97 歐陽辰被抓住了91 婚事提上日程103 最與誰有緣26 張氏的反擊117 再見蔣大娘37 君逸之又來了4 驚馬168 府裡還有太后的人267 滿城風雨1 中計99 成了香餌135 連環計265 別以爲你有多高貴6 多謝舅母47 舅母落入圈套了160 多疑的蘭夫人2145 爲了當你姑父67 滿城風雨63 一同出遊29 第一個賭局53 誰是戲中人80 我心悅你124 逼迫曹清儒43 出大丑了147 請還玉佩28 瞞不住了131 魚兒上鉤50 反栽贓76 贈琴71 回汝陽去81-82初現疑端1+2160 多疑的蘭夫人299 成了香餌21 都是斗篷惹的禍91 婚事提上日程143 抓到就打28 瞞不住了170 別苑遇襲二133 都是陷阱6 多謝舅母112 太后的賞賜47 舅母落入圈套了81-82初現疑端1+2154 吐到流產51 不死心的張氏30 打的就是你15096 山路遇險133 都是陷阱93 京城呆不下去了51 不死心的張氏28 瞞不住了170 別苑遇襲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