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黃逍只感覺腦中一陣的轟鳴,再看眼前的人,幾乎都出現了重影。華佗可是三國曆史上最爲有名的神醫,竟然他都說束手無策、無能爲力,黃逍真有一種絕望了的感覺
“不過……”華佗似乎是不怕打擊人一般,說起話來,慢慢悠悠,真難爲這老頭了,難道,是上了歲數的原因?
然而,這一聲,在黃逍聽來,無疑於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一般聽到這一聲,黃逍雙眼透着希冀的光芒,緊緊盯着眼前的華佗,急聲問道:“華先生,不過什麼?”
“不過,這世間有一人,有可能治得了戲忠的病。”華佗悠悠的說道。
“呼……”這老頭,怎麼說起話來,這麼大喘氣黃逍心中暗罵一聲,卻不敢表露出來,不過,他卻疑惑的問道:“華先生,難道,這世間,還有人的醫術能超過你老的不成?”
也難怪黃逍會這麼問,畢竟,在中國人的印象中,華佗可是三國時期最爲有名的醫生,號稱“神醫”,堪比扁鵲的存在莫非,又是野史?或是真正的隱士高人?
“老朽不過粗通醫理,哪算得什麼高明?”華佗難得的謙虛了一下,接着說道:“不知道黃天王有沒有聽過張機這人?”
張機?黃逍心中莫名一動,好象,方纔自己就想起過此人對啊,張機張仲景世稱“醫聖”的張仲景術業有專攻,比起華佗擅長外科來,張仲景似乎更擅長內科黃逍好奇的問道:“可是河南鄧州的張機張仲景?人稱張長沙的張機?”
“呵呵,老朽還當天王大人不知道呢不錯,就是這個張仲景想不到,天下之能人,都逃不得天王大人的認知啊”華佗輕笑一聲,道。對於黃逍能如此知道張機,他也很是感到經驗。後來一想,既然當年他能找自己來,那知道張仲景,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華先生說笑了”黃逍謙遜了一聲,轉而問道:“華先生,莫非這張機張先生,能治得了志才的病?”
“難說”華佗搖了搖頭,說道:“其能力,於老朽我也只在伯仲之間,雖然他比我擅長此類,但是,我估計他也醫治不得。不過,張機的師傅,卻是能治得”
“張機的師傅?”黃逍面色一片的古怪,在他的印象當中,張仲景的醫術是傳自宗族之人吧?當時,在他的宗族中有個人叫張伯祖,是個極有聲望的醫生。張仲景爲了學習醫學,就去拜他做老師。張伯祖見他聰明好學,又有刻苦鑽研的精神,就把自己的醫學知識和醫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而張仲景竟盡得其傳。何顒在《襄陽府志》一書中曾讚歎說:“仲景之術,精於伯祖”。怎麼此刻,華佗卻說張仲景的醫術,比不得他師傅?黃逍不解的問道:“華先生,張仲景的師傅,不是張伯祖嗎?據說,這張伯祖的醫術,應該及不上這位張仲景的啊”
“呵呵,想不到天王大人知道的真不少不錯,張仲景的醫術,基本的卻是傳自張伯祖,不過,其能有現在的精湛醫術,卻是得自另一位師傅。不過,那先輩,老朽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在來天都之前,老朽曾與張機探討過醫理,得見過那老先生的容顏。其醫術之精湛,即便是現在的老朽,也只能仰觀。若其健在的話,又他出手醫治戲忠,當不是問題,老朽只是怕,怕老先生已經過世,要知道,那老先生要是活到現在,至少也有七旬的高齡,所以,難說啊”華佗長長嘆息了一聲,說道。
“不管這麼多了,至少,還有一線的生機不論結果如何,本王都要帶志才他前去尋醫華先生,你儘管說來,本王當如何去找那位老先生?”黃逍只感覺,自己的心臟,“嘭嘭”直跳,高人,竟然是隱士高人
“要尋這位老先生,也只能從張機那裡着手。張機是那老先生唯一的徒弟,也唯有張機知道那老先生住在何處。而且,即便是老先生過世了,十餘年未見,那張機想必醫術也有精進,難保不得老先生真傳,去看上一看,還是值得的,至少,多了一分希望”華佗點點頭,他很是欣賞這樣的黃逍,這也是他能安心在天都待下去的一個理由。
“謝華先生指點迷津”黃逍深深一躬,隨即轉身對衆人說道:“事不宜遲,明日一早,志才你就同本王一同動身,前往尋找張仲景以及那位老先生,典韋、許楮,你二人速去挑選二十名‘虎神衛’的兄弟,明日一早,隨本王同去郭嘉、趙雲,請代我通知楊彪、朱儁、皇甫嵩老三位,天都這裡,就交於你五人手中,如果元直他們回來了,就讓他們等候一段時間,東征推遲”
“喏”衆人紛紛領命。
“主公,,爲了忠一人,不至於如此大張旗鼓吧,這……”戲志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放屁”黃逍難得的爆了一句粗口,向着戲志才很不客氣的喝道:“別和本王在這討價還價,這是本王的軍令,你敢不從?”
“主公……”戲志才雙目含淚,雖然被罵,但是,他只感覺,這心裡,暖洋洋的,喉嚨中堵得慌,看着黃逍,卻是說不出話來……
張仲景出生在沒落的官僚家庭。其父親是個讀書人,在朝廷做官。張父對張機的功名看得很重,因此張機在二十幾歲時就曾舉孝廉,並且在府衙擔任郡吏。在當時只有經學,孝廉致仕纔是正途,醫學被成爲是左道,爲士人所輕視,登不得大雅之堂。因此家族是不會允許張機在他們張機府邸行醫的,爲此張機就只能在張機別院坐堂行醫。
張機的一生極不平,他出生於政治傾轍、吏治昏暗、社會動盪的東漢末年,百姓民不聊生,時有叛亂髮生,“大兵之後,必有災年”,各地連續爆發瘟疫,“家家有殭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對這種悲痛的慘景,張仲景內心十分悲憤。於是,他發憤研究醫學,痛下決心,潛心研究傷寒病的診治,一定要制服傷寒症這個瘟神,做個能解脫人民疾苦的醫生。
他勤求古訓,認真學習和總結前人的理論經驗,博採衆方,廣泛蒐集古今治病的有效方藥,甚至民間驗方也盡力蒐集。他對民間喜用針刺、灸烙、溫熨、藥摩、坐藥、洗浴、潤導、浸足、灌耳、吹耳、舌下含藥,人工呼吸等多種具體治法都一一加以研究,廣積資料。
張仲景醫術精湛,而且醫德高尚。他認爲醫生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醫生除要有高明的醫術外,必須具備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和勇於創新的精神,因此他對於那些“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相對斯須,便處湯藥”,草菅人命的醫療作風,表示了極大的憤慨。對那些面對疫病流行束手無策,卻又“各承家技,始終順舊”,墨守陳規的庸醫給予了尖銳的批評。他還駁斥了“欽望巫祝,告窮歸天”,請求鬼神保佑的迷信思想,指出其結果只能“束手受敗”。
世人都稱道張仲景還有一個一直爲人津津樂道的典故,那就是“坐堂醫生”的由來。相傳張仲景四五十歲左右,曾在長沙做太守。當時,他還時刻不忘自己的臨牀實踐,時刻不忘救治人民的疾苦。但他畢竟是個大官,在封建時代,做官的不能入民宅,又不能隨便接近普通老百姓。這怎麼辦呢?他想出一個辦法,擇定每月初一和十五兩天,大開衙門,不問政事,讓有病的羣衆進來。他堂堂正正地坐在大堂之上,挨個地仔細給羣衆治病。時間久了,形成慣例。每逢初一、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門前就聚集了許多來自各方的病人等候看病。爲紀念張仲景,後來人們就把坐在藥鋪裡給病人看病的醫生,通稱“坐堂”,那醫生就叫“坐堂醫生”。
這也應該是基於這種反對迷信,反對苟且,注重實踐,認真鑽研,敢於創新的精神,他才成爲“醫聖”的吧一路趕到荊州的黃逍心中如是想道。
黃逍說到哪做到哪,下了決定的第二天,毅然脫開溫柔鄉,帶着戲志才以及典韋、許楮兩員大將,在二十名騎着馬的喬裝打扮的“虎神衛”護衛下,第二天,就出了天都。考慮到戲志才的病情,黃逍特意令人準備了一輛舒適的馬車,也不管戲忠堅決不上車的態度,強行的將戲志才塞進了車內。
本來,戲志才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在黃逍一句“再多說,就把你綁在車裡”給打消了念頭,也不好在違抗黃逍的命令,老老實實的待在車裡。他當然知道,這是黃逍關照自己,同時,也知道,黃逍絕對能做得出,他要再不聽話,絕對會將他綁起來那樣一來,倒不如自己乖乖的聽話了
這一路,倒也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