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路邊圍牆都是連着的,所以斯巴圖魯順着圍牆翻進了沈浪老家的院子。
“二叔,乞丐爬進咱家搶吃的啦!”幾歲大的沈琳野的很,在村裡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縱然斯巴圖魯翻牆進院子,她也只是呼叫二叔,人且沒有逃跑的意思。
對於目標一家人的資料,斯巴圖魯全印在腦海裡。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擄走小女孩,要挾目標到達指定地點,然後幹掉。
這樣,任務就完成了,剩下的七百萬美刀也到手。
爲了幹掉沈浪,皇甫玲瓏真敢下血本,一千萬美刀,這樣的價格又有幾個殺手不心動呢!
“大兄弟,既然你自己進來了,那走,咱倆喝幾杯。”沈輝煌做了個喝酒的動作,他知道這時候不能露出破綻,得拖延時間,不然會母親侄女以及自己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宅子外頭的狗多的一筆,皆在叫喚不停,斯巴圖魯也不想把動靜鬧大。點了點頭,跟着目標的父親進了廚房。
“家裡沒啥菜,隨便對付對付。”
沈輝煌揭開飯桌上的幾樣剩菜,有魚有肉,雖然是剩菜,但隨便對付肚子還真沒問題。
“來,嚐嚐我媽釀的酒,保證你喝過會愛上這酒。”沈輝煌使壞了,拿出十年釀的娘酒來招待殺手。
娘酒的度數其實相當高,只是純加甜的原因,容易讓人忽略它本身的酒精度。
擔心殺手不喝,沈輝煌自己倒了一碗,一口悶。
而倒給殺手的則是一小杯,下套要慢慢下,不然直接來一大碗,會嚇慫人家的。
斯巴圖魯確實也又渴又餓,見目標的父親直接一口氣喝了一大碗,確定沒毒,小口的呡了一下。
我次奧,這是紅酒嗎?
不不不,紅酒沒那麼甜,應該是傳說中的猴兒酒,簡直不要太好喝啊!
只是輕輕的呡了一小口,斯巴圖魯就徹底愛上了這淺紅色的果子酒。
仰頭一杯下肚,落杯後,把碗推過去,意思是我也要大碗的。
沈輝煌內心笑了,大碗是吧,得,讓你大碗,管夠,不出一個小時,你會找不着南北東西。
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喝上一口之後想停都停不下來,斯巴圖魯不怎麼會使喚筷子,加上酒勁開始上腦,他直接用手抓菜吃。
酒飽飯足後,一罈子十斤裝的娘酒他喝了幾斤,人都飄了。
娘酒的後勁跟白蘭地一樣,一旦上腦,那是想解都難。
額?怎麼目標的父親有那麼多個?
斯巴圖魯出現了幻影,感覺眼前的目標父親變成了十幾個人,抓都抓不過來。
“來來來,喝了這碗還有三碗。”沈輝煌又給殺手倒酒,他則倒了勉強蓋住碗底,一口悶掉顯示自己的豪邁。
怎麼拿不到涅?
斯巴圖魯撈了幾次酒碗都沒碰到,身體也晃的不行不行的。
“來,我帶你去睡覺。”沈輝煌壞的很,攙扶着殺手到後院的雞圈,然後打開院子的大門,讓村裡的狗守在雞圈門口。
迷迷糊糊中,斯巴圖魯聽到好多狗在叫,職業慣性讓他打了個激靈,咬破舌尖刺激神經擠出點僅有的清醒。
他隨手撈了個鋤頭,搖搖晃晃的衝出雞圈,掄起鋤頭往地上狠狠的一砸,那些土狗被嚇壞了,躲到遠遠的狂吠不止,但也不敢上前。
麻蛋的,這樣還能掙扎,真是牛人啊!
看着殺手搖搖晃晃的出了大門,沈輝煌並沒有追的太近,而是敲鋼盆大喊抓賊。
斯巴圖魯抽出後腰的軍刺,想追目標的父親,可惜沈輝煌不傻,你個醉鬼想攆上我,不怕口吐泡沫儘管來追我唄!
追了幾十米,斯巴圖魯感覺肺都快炸了,本來酒精就上了鬧,再這麼跑,上腦的更快。
他背靠在圍牆上,用軍刺扎自己。痛,是唯一能令頭腦不鬆懈的辦法。
好想睡覺啊!
久經戰場的斯巴圖魯,第一次被酒撂倒,這要是傳出去,那將會是殺手圈的恥辱。
出汗能排酒精,於是斯巴圖魯發瘋似的掄起鋤頭到處砸,愣是把狗羣嚇退幾十米。
狗也不是傻瓜,也能判斷什麼樣的人能攻擊,什麼樣的人招惹不得。
發酒瘋的人,別說是狗,連鬼神都怕。
幾分鐘的掄鋤頭狂砸,沒想到斯巴圖魯的大腦清醒了不少,所有的事物也不是十幾個重影。
他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記得目標老家全村的地圖,貌似村後是山,進了山隨便往哪一躲,撐到天黑就安全了。
於是,他拖着鋤頭往村後走去。
村裡留守的那些果農菜農什麼的聽到敲鋼盆的聲音都前來看。
“輝煌叔,那貨是誰?”沈祥平問。
沈輝煌看着殺手漸行漸遠的背影,“你看了新聞沒有,這貨是新聞裡說的殺手,是來殺我家沈浪的。”
“吃豹子膽了他,光天化日竟敢來村裡明目張膽的殺人,走,弄死他丫的。”沈祥平是沈浪小時候的王牌小弟,雖然現在大家都長大了,但兒時的感情依舊,他怎麼可能會允許別人傷害浪哥,必須弄死。
沈輝煌擺了擺手,“不急,已經報了警,警察最多還有十分鐘就到。讓他去後山,後山有我爸養的馬蜂,最好他自己不小心撞到馬蜂窩,那樣多省事。”
沈祥平琢磨了一下,好像很有道理。外來人去後山,如果不熟悉標記好的路段,相當容易踩到或者撞到馬蜂窩。
馬蜂可是相當厲害的蜂種,三米之內生人勿進,一旦進入它們認爲的安全範圍,勢必會攻擊。
斯巴圖魯一身酒氣,別說三米,要是在順風的情況下,二十米之外都會被攻擊。
來到後山的斯巴圖魯不敢直接走山路,而是往密林鑽。
這叫什麼,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走了大概幾十米後左右,腳尖好像踢到了什麼,一聲嘎嘣脆的聲響過後,嗡嗡聲隨即而響。
然後,密密麻麻的馬蜂傾巢而出,漫天飛舞。
“我次奧,踏馬的踢到馬蜂窩了,我的天。”
斯巴圖魯感覺自己好苦,又是被酒撂倒又是踢到馬虎窩。
“啊……救命啊!”
一個身影滾下山坡,後面有股如同黑霧的東西如影隨形的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