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之中冰冷如水,與國宴熱鬧的氛圍完全不一樣,寒冬的氣息一點點蔓延,包裹在雲裳的四周,月光被烏雲遮擋了起來,只能透過雕花窗看見點點亮光。
雲裳不禁縮了縮身子,自己的裘衣不見了蹤影,原本就畏寒怕冷的自己,在這樣寒冷的夜裡,更是有些吃不消了。雲裳努力的想擡起手來,奈何渾身一點力氣都無,喉嚨也乾的厲害,想喊也喊不出聲來。
已經過去了多久?自醒來便是在這樣的地方,外面是冷宮中瘋了妃子們的尖叫,在黑夜中聽着更加滲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將自己綁到這裡?
記着自己與楚夢熙到了偏殿不過片刻,竟然就四肢發軟不能站立,竟然眼睜睜的看着紫娟被黑衣人劈暈了過去,接着,自己也失去了意識。
雲裳微微嘆息,看了這宮中之人膽子倒是極大,竟然與楚夢熙聯合設計自己,想來那酒中是下了藥了,楚夢熙當時扎自己的那針恐也是毒藥吧。不然自己如何能口不能言,身子也動彈不得。
倒是不知他們到底爲何敢將自己綁到這裡。是有恃無恐,還是……另有謀劃?
“吱呀~”不遠處的門應聲而開,宮燈盞盞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屋子,雲裳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鋪有大紅撒花百子繡的錦被之上,躺着的牀分明是張上好的楠木拔步牀。而所處間屋子裝飾極好,在這冷宮之中實屬特別。
可現在雲裳根本無心去打量這間房,而是被入屋而來的人震驚的雙目圓瞪。
巴雅爾!是他?他爲何要綁架我!
巴雅爾微笑着摸了摸下巴,歡喜的看着雲裳震驚的樣子,如同看着一隻籠中的獵物,眼中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雲裳公主,又見面了,招待不週,來人給屋子裡加點暖意。”說完右手一揮,也不繼續向前。好整以暇的挑了個面對雲裳的椅子,緩緩坐下。
“是,殿下”侍衛接到會意轉身出了屋子。
此時,大殿的燈燭已被點燃,不過片刻,剛剛出門的兩名侍衛面無表情的擡入一隻半人高的銅胎鎏金喜鵲火爐,火爐中銀碳正在熊熊燃燒,給冰冷的屋子帶來了幾絲溫暖。可惜這樣的溫暖卻透着危險的味道。
雲裳張張了嘴,卻發現依然發不出聲音來,心中着急,面上卻保持着冰冷和平靜。自己身份的特殊,離席過久定然會引起皇祖母和舅舅的關注。更何況,驚鴻舞原定便是自己伴奏,自己不出現在宴會,那麼……
等等楚夢熙!定然是以楚夢熙相替,這樣更能夠延長尋找的時間,不行!現在不能慌,最重要的便是拖延時間。楚夢熙她攔不了多久。
可現在,自己連聲音都發不出,要如何拖延呢~
“公主覺得現在可暖和了?”巴雅爾笑盈盈的看着雲裳問道。
雲裳無奈的點了點頭,張了張嘴示意自己口不能言。只見巴雅爾的笑容更大了幾分。
“公主可是想說自己不能說話?彆着急,等一會,公主便能說話了,還會說一些公主這輩子都不曾說過的話。”巴雅爾慢悠悠的從袖中掏出一個四方的暗紅色小盒,一雙微微呈現古銅色的雙手打開那小小的盒子,從中取出一枚鮮紅的藥丸。
“公主可知這是什麼?”巴雅爾緩緩起身,一步步逼近雲裳,右手來回把玩着那枚小小的藥丸,似乎那藥丸是極有趣的物件。
雲裳聞言微微皺眉,看着已站在面前的巴雅爾,只覺巴雅爾身上散發着陰鬱的氣息,不覺努力的想挪動身子向後移移。可惜這樣細小的動作卻沒有逃出巴雅爾的眼睛。巴雅爾輕笑着伸出右手掐住雲裳的下巴,迫使雲裳看向自己。
“嘖嘖~不虧是公主,這皮膚真是不錯,不知這身上的是不是和這臉上的一般迷人呀~”巴雅爾略帶粗糙的拇指來回撫摸着雲裳的下頜,說出極爲下流的話語。
雲裳聞言一驚,雙目微瞪,看向巴雅爾手中的那枚藥丸,難道……那是那樣的藥……噁心!真是噁心!不行,不能就這樣……雲裳不覺眼神飄往窗外。
“怎麼?還想着你那暗衛呢?放心,他們呀,早就被收拾了!你!等不到的!”巴雅爾以爲雲裳還在指望這她身邊的兩名暗衛,呵呵,太天真了,如果暗衛有用,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不過,那兩名暗衛功夫的確了得,爲了不引起太和殿中衆人的注意,自己可是費了些力氣才綁來的。現在看來,這不算白費……
祺淼、祺寒……他們難道……不會的,他們不會有事的!自己……自己也不會有事!雲裳咬緊牙關不去看巴雅爾那色眯眯的樣子。
感受到手中的力量,巴雅爾不禁放聲大笑:“哈哈……公主可是想多了,這藥呀,不是給公主您的!這可是個好藥,等會呀,公主便能見識到這藥的威力!”說完不等雲裳反應,直接將藥吞了下去。
雲裳微楞,這藥是他自己用的?難道……娜仁託婭似乎說過巴雅爾出了些問題,那麼,自己是不是還有些時間?
“公主用了軟筋散便夠了。”巴耶爾冷冷笑道,“只是,公主這啞藥何時才能過呀,沒有聲音,本宮覺得少了不少趣味……嗯~本宮瞧着公主也很想和本宮交流,這副模樣着實讓人心疼,那便讓本宮好好疼疼你吧!”
“嘶啦……嘶啦……”雲裳身上精美的雲錦襖裙被撕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露出裡面雪白的中衣。
“唔……你……唔……”雲裳憤怒的吼道,似乎藥效過了一點,勉強能發出一點聲音來了。
“看來藥效快到了,很好!”巴雅爾滿意的看着雲裳氣急的樣子,嘶啦一聲扯過雲裳破了的襖裙,順手一揮扔到了正在燃燒的火爐之上,頃刻間,火爐中通紅的火焰點燃了水綠色的襖裙,冒出陣陣煙來。
原本的襖裙被除去,大紅的錦被上雲裳僅着中衣,躺在其上。因爲氣憤雲裳雪白的面龐透着片片紅暈,雙目含冰,鬢髮微亂,透着誘人的色彩。裁剪的當的中衣包裹着年輕、曼妙的身材,看着巴雅爾只覺血脈膨脹,下腹似有一團邪火。巴雅爾嘴角一勾,看來本宮的藥也開始起效了。
“公主的身材倒是很令本宮滿意。”巴雅爾笑着右手拂過雲裳鮮豔的紅脣。
“嘶~”巴雅爾食指微痛,抽回手去,看着手指上牙印,笑着說道:“原來公主喜歡這樣的,放心,今晚讓公主玩個夠!”說完一把抽出雲裳腰間的細帶,露出潔白的肌膚和
淡粉色的抹胸。
“你!放肆!滾!”雲裳用盡力氣的吼了出來,可聲音卻如蚊納。雲裳努力動了動手指,嗯,能動一點了,自己不能放棄,前世之仇還未報,自己不能就這樣給這隻禽獸所污,不行!
雲裳費力的移動着右臂,一點點的靠近髮髻,艱難的抽出一支赤金步搖,握與手中,而此刻巴雅爾的雙目定定的看着雲裳那抹胸外雪白肌膚,粉色的抹胸緊緊包裹着高聳的雙峰,畫出優美的曲線,細細的腰肢,一路向下,一襲淡粉的裙裳遮住了大好春光,一雙修長的美腿隱約可見。
看及此景,巴雅爾只覺下腹脹的厲害,擡手想要去扯那薄薄的抹胸,卻不想手中一痛。定睛一看,只見雲裳右手緊握步搖,重重的揮了下去,巴雅爾的手背被重重扎破,淌出鮮紅的血液。
“賤人!”巴雅爾吃痛,左手捏起雲裳的右手甩至一邊,反手便是一耳光。
“啊~”巴雅爾可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雲裳臉上重重捱了一巴掌,頓時紅腫起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巴雅爾手背一晃,將步搖掃了下來。因雲裳力氣尚未恢復,扎的有些淺了,對巴雅爾並未造成實質的威脅。
“賤人!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不知道學乖!”巴雅爾惡狠狠說道,重重的咬在酥胸之上。
“唔~”點點血跡印在粉色的抹胸之上,雲裳不禁痛的倒吸涼氣。
“怎麼樣?公主,如若你求饒,說不定,本宮會讓你好好享受享受,哈哈……”巴雅爾大笑着伸手準備去拉扯雲裳的抹胸,不想……
“主子,柳盟主來信。”布拉在門外說道
“哼,不看,本宮很忙。”“主子,太和殿中已發現公主失蹤。”
雲裳聞言眼中一亮,巴雅爾看着雲裳輕笑道:“公主,你說,如若天朝皇帝發覺公主在此與本宮行周公之禮,會如何處理呢?一名擁有虎符的公主對本宮可是大有裨益。”
“你”雲裳震驚的瞪大雙眼,巴雅爾是想通過這事來威脅自己,威脅舅舅,一旦自己被發現,那麼無論情形如何都必須嫁於巴雅爾,到時候……
雲裳的腦海中忽的浮現出那張不知面容的銀質面具,小銀,到那時候,我要如何是好?
“主子,請看信!”布拉堅持道。
巴雅爾被打擾很是不爽,應道:“進來!”
“是,主子請看。”
巴雅爾接過信件,快速掃過,惡狠狠的將信揉成一團“惡婦!”
轉頭盯着衣衫不整的雲裳,下腹的滾燙更爲猛烈。
“主子,時間不多了。”布拉提醒道,聽着不遠處的聲響,布拉微微皺眉。
“將夏雲裳帶出宮!你!你!過來!”巴雅爾失去了耐心,指着兩名侍女道。
兩名侍女一路跟隨巴雅爾送親,熟知巴雅爾的爲人,更自知現在的情況由不得自己,微微顫抖的向巴雅爾走去。布拉見巴雅爾以下命令,揮了揮手身後的兩名太監剛忙取出備下的衣衫將雲裳包裹起來,擡出殿去。
不一會,殿中便傳來了女子壓抑的哀求聲,雲裳重重的閉上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