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鎮北山小學位於北山村西南邊,被北山村圍着,面積不大,一棟三層的教學樓建立在學校正中央,一條水泥校道從教學樓門前一直通到正門,學校正門對着西邊一條由南往北沿伸的鎮公路,在學校南邊和北邊還有兩個小門,北門所對的正是北山村。北山小學是一個比較有歷史底蘊的小學,教學班級完整,人數較多,是北山鎮北山村附近農民子弟讀小學的主要地方。同時由於北山小學就靠着北山村,北山小學同時也是北山村小孩主要玩樂的地方。對於北山小學,張定塵可是非常地熟悉,前世因爲家裡窮沒錢,張定塵是8歲的時候纔去讀小學的。現在,六歲的張定塵正跟着爸爸和姐姐去北山小學報名上學去。來到學校,爸爸熟門熟路帶着張定塵姐弟倆在學校指定地方交錢、報名。姐姐上報三年級,學雜費159塊錢了,張定塵報的是一年級,學雜費29塊,張九看着學雜費單,不覺想到這幾天賣水果、賣魚的錢,心裡不由覺得慶幸,還好呀。報好名,領了課本通知,回家了,明天才是正式開學的時間呢!
剛回到家,原來纏着母親的張定土便跑過來,望着哥哥說:“哥哥,你讀書了,你也給我講故事好不好,我要聽故事。”在這三個月來,已經成了張定塵跟班的張定土看到哥哥也報名讀書了,認爲哥哥也能給講故事了。
“好,等等我去拿書。”張定塵一聽,馬上答應了,這可是張定塵在知道要圈地建房後便開始計劃好的事情,賣水果是一個開始,現在便是第二個了。
以張大仙人大羅金仙的修爲他可以很快做出很多事,甚至連圈地也可以;不過是使用仙力吧了;但張大仙不想那樣做,沒任何理由就是不想那樣做。張大仙只想慢慢地讓家裡讓村裡人接受他能用正常或是稍微出格一點的智慧去賺錢了,可以不被人欺負,可以獨立思考生活,而不是讓家人敬畏害怕、不是讓人把他張大仙人當神供起來,雖然他卻實是神仙;但在張定塵心裡一直都認爲他先是一個人,纔是一個仙,大羅金仙的修爲只是讓他做事能更輕鬆,更開心的。所在張定塵在賣水果時候,在市場書店買了幾本厚厚的書及一些白紙筆之類文具用品。
“土土弟弟去拿,土土弟弟知道書放那裡。”張定土一聽哥哥答應,便積極地跑向張定塵牀,踮起腳,在牀頭一翻摸索,拉出幾本書,挑了其中一本厚厚的書,“哥哥,是不是這本。”在張定土心裡認爲,書厚厚,故事肯定很長很長的,這樣自己就可以聽很久。
說起張定塵的牀,就是那張放在剛進家門口,一個外間的過道靠牆,那張用磚塊搭成牀腳,上面放着兩塊大木板的木牀。這時張定塵也走到牀邊,看到弟弟拿到是《西遊記》,便在靠裡的地方拿出《三國演義》說:“是這本,來哥哥抱你上牀,講故事了。”
“好啊好啊,姐姐你也來聽,爸爸媽媽也來!”張定土的心裡,好東西當然要與自己最好的人分享了。
“好,土土坐好了,哥哥開始講哦!”張定土坐在牀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哥哥。
“好,現在開始講三國的桃園三結義,從前有個賣豬肉的大黑子,有一天殺了一頭大豬,由於天比較熱,豬比較大,賣豬肉的大黑子怕豬肉會變味,把豬肉掛到深井裡。去賣肉去了………“
張定土舉手,一臉期盼地望着張定塵,問道:“哥哥,大黑子有多黑呀,那大豬爲什麼要掛到井裡呢?”
張定塵拿起一本黑色封面書指着說:“大黑子有這麼黑。
”
“哇,好黑,不好看,還是土土弟弟好看,哪豬呢?“
“因爲深井氣溫比較低,嗯就是井下面冷冷的,豬掛下面不會變臭,還能拿出來賣給土土吃呀。土土知道沒有?“
“哦,知道,哥哥,繼續講。“張定土眼睛一轉,小聲地說。
“好的哦,…….有個在豪門家看門護院的紅臉大漢,長着一鬍子長長鬚,眼睛經常睜不開的…….
還有一個賣草鞋的,整天張揚着一副悲天憐地的面容,哭喪一張臉的斯文仔……..
……..
於是在某些原因下,這三個人相遇了,就像蒼蠅遇到屎了,
哦,不是不是,是魚遇到水,臭味相投,於是三人挑了個日子,在一個開滿桃花的園子裡結爲兄弟:我劉備,我張飛,我關羽願意結爲異姓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
張定土又出聲叫着:“哥哥,哥哥,我們也要結拜兄弟。”
“我們一直都是兄弟,比那結拜的還要親。”
“真的嗎?哪土土弟弟和爸爸,還有媽媽,姐姐呢?”
“我們都是親人,守護相助,福難同當,相親相愛的親人。”
也不知道張定土是否聽懂,當然你不能要求一個三歲的小孩一下懂的。這不張定土又接着問:“哥哥,誰是什麼有難?誰是什麼有福呀?”
“是有困難時候一起承擔,有幸福的時候一起分享。“
“哦,那什麼是困難呢?什麼是幸福呢“張定土歪了歪頭接着說:”啊,土土弟弟知道了,困難就是土土想吃番石榴,但摘不了番石榴時候,哥哥去幫忙摘,嗯,以土土弟弟在也會幫哥哥的;還有,還有,土土弟弟有兩個番石榴果子時候要給一個哥哥吃就是幸福,嗯,還有,還有,就是有故事要一起聽,所以爸爸媽媽,姐姐也都要來聽故事,對不對呢哥哥。“一連串的話,帶着小孩的天真純潔地心靈急急脫口而出。
困難與幸福,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在三歲的張定土看來就是這樣簡單,長大後的人呢?
於是在張定土有福同享的決定下,在沒有電視,沒有娛樂的條件下,張定塵講故事的聽衆多了,隨着時間,爸爸,媽媽,姐姐加入了, 講故事的地方從張定塵小牀移到院子裡,講故事的時間從每天張定塵放學後變成了吃完晚飯後。張定土在其間更是做了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有一天張九買了一袋水果糖回來,1塊錢一袋有50個,姐弟三人,每一人都分好幾個,在張定土要求下,那是平分。張定土吃了一個後,就用繩子綁住其它糖果,跑到家門口水井邊,就把糖果往井裡放。被媽媽發現後說:“哥哥講故事時說的,把東西放井裡不會變味的,土土弟弟今天吃不完糖糖,怕糖糖變味了,就把它放井裡了。”爲此張定塵被批評一頓。
1990年,北山鎮發生了很大變化,有人去做生意,有人去做建築,有人去城裡打工,有頭腦的人家裡漸漸有了富餘,北山鎮中心市場做生意的人流越來越多,購買能力也是大有提高。北山村同時也在俏俏地發生變化,變化比較大的當然有張定塵一家。四年來,張定塵經過一系列的努力,在家裡終於有一定話語權,甚至是一部分決定權。家人也安心地接受了張定塵在能通過的各種所謂寄賣的某某歌詞,某某小品詞,某某創意,而得到的錢;張定塵妖孽之名也在北山村北山鎮甚至在遂北縣傳開了;在家有富餘錢的情況下,自家那泥磚瓦屋推了重建成了一座三層高的樓房,小果園的圍牆重新建得更高了;更讓張大仙開心的是,在張定塵的建議下,經一家人商量同意,謹慎的父親終於承包下村裡一口面積約有3畝寬的水塘養魚,也終於同意張大仙可以自己支配他個人賺到的錢。到此,張大仙的計劃終於可以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