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算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從北山村到北山鎮附近的範圍內傳出一個關於張定塵的新白蛇傳說;同樣李一算在北山鎮範圍內名聲也徹底地敗了,漸漸地再也沒有人去找李一算看風水算命。
塵土山莊的奠基開工日子也就在李一算事件的第二天也就是1990年10月7日,由北山村年紀最長的一個長輩七爺確定下來--10月15日辰時。在確定開工日子的當天,二伯張平就從遂北縣聯繫到兩輛推土、四輛挖泥機、幾輛運泥車,並說好了明天,也就是10月15日,一起運到山莊來開始工作。
明天到來還有二伯及他這些天在北山鎮附近所招收泥水工人。自從聽了張定塵的建議後,在張定塵提供的金錢幫助下,張平已經把他的建築隊人數擴展到幾十人,大工有十幾個,能帶人的師傅也差不多十個了,並且相應的建築裝備也更新了。張定塵決定把山莊的建設作爲張平練手管理所用,好爲以後建房的任務做準備。
從10月12日下午開始,北山村廣播裡的中心風力到達10級的第17號熱帶風暴沿着它隨意的路線從北山鎮橫掃而過,給已經兩個多月沒有下雨,也沒有運河水輸送過來的北山村帶來了一場所有人都希望的大雨。然而到現在,這場大雨已經下了整整兩天,並且很久沒有放過水的人工運河管理部門再次把北山鎮支運河方向上的閘門打開放水了。
張定塵站在山莊的房子門前,看着天空中被大風吹得翻滾着的烏雲,在雷電鼓動下,一陣陣地急急拋下豆子般大小的雨滴。
對於擁有大羅金仙頂峰修爲張大仙來說,呼風喚雨、移山填海那隻不過是翻翻手掌一樣的簡單,但張大仙並沒有徹底地去改變這場北山村人們所需要的大雨,只是在山莊增加了一法陣,使得落到山莊裡的雨水快速向地下滲透,能夠保證明天可以順利施工;同樣在北山村臨時居住地也布了個法陣,使得10級的大風在掃到臨時居住地時,減弱成四五級小風,然後離開居住地時再變回原樣罷了。
風好像吹夠了,悄悄地離開,小了,靜了,雷電也跟着走了,雨卻還在下着,從有風時的一陣陣急促地灑落變成現在連續地灑着。
房門前,水池邊,堆放着一堆堆的淤泥,這是前幾天被興紅叔用推土機從水坑裡推上來的,而這些淤泥在吸收雨水後有了融散的跡象。也不知道北山村的臨時居住地現在怎麼樣了,這些雨水是否夠用了,張定塵展開神識瞬間掃過北山村。
農田裡,青蛙歡快地叫着。一些脆弱的甘蔗和一些田裡玉米稿子,因爲長得比較高而被吹倒在田裡,其它的依然直立地迎接着風雨的洗禮;雨水把一些地勢比較低的農田淹蓋得只看得見上面快枯黃的稻禾的葉子,其它的地裡水也就剛剛過腳背,地勢較高的農田甚至還沒有積水。北山村的水塘、水坑還能存水,
北山村村民臨時居住地,北山村村委辦公木棚,只有婦女主任楊芳留守,樑正紅帶着村裡其他幹部在村裡巡看着情況。
赤着腳,捲起褲腳,折起衣袖,帶着大蓋的草帽,身穿雨衣,已經五十歲的樑正紅皺着眉仔細走過完全部臨時居住地,每經過一戶都去問問:“家裡人都好?家裡有沒有漏雨?柴火有沒有蓋好?……”
在巡看完整個臨時居住後,樑正紅帶着村幹部去看了看遂北縣建築公司工人住地後,便回到村委辦公木棚。
在村委辦公木棚旁邊的水井打水洗着腳上沾有的污泥時候,
李建國忍不住的開口說道:“通知上不是說有10級的嗎,怎麼這麼小?”
旁邊的一個幹事一聽,跟着說:“嘿嘿,通知上說的,習慣了!”
鄭三河一聽,便說道:“通知上說的10級風力,應該是比較準的,我今天中午從鎮裡回來時,可是推着車走回來的,那風掛得嗚嗚響,好多樹支被吹斷在路上,公路邊鎮上有棟樓的一整扇窗門玻璃從二樓被吹倒下來,雨水全落進屋裡去,也不知道是否傷到人。”
一個幹事也跟着說道:“風力應該有10級以上的,聽說東邊村有一輛牛車被吹到樹上掛了起來。”
李建國道:“風怎麼到我們村就變小了?”
鄭三河道:“風小不好嗎,怎麼你還想風大些出點事纔好啊?”
李建國道:“當然不是,全村沒事最好,我就是奇怪爲什麼10級的風吹到我們村就變小,吹過我們村時就會又會變大?”
“有什麼好奇怪的,變小就變小了,全村平安沒事就好。”
“呵呵,也是,我們村奇怪的事多了,再來一件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
“就是哦,像能聽懂人話的狗與蛇, 會組織巡邏抓小偷的狗,能賺幾千萬的塵子,還有那白蛇傳說,不過這些好像都和塵子有關,這風變小不會也跟塵子有關吧?”
“運河放水這件事就跟塵子沒有關係的!”
“這運河這兩年也真奇怪,每次需要水的時候就不放,等發颱風時候就放水。放水後還要收水費,這排洪的水,怎麼還要收村民灌溉水費。”
鄭三河道:“我今天早上去鎮裡就是爲這事,唉,一言難盡啊!”
……
樑正紅雖然知道這排洪的水也要收水費的事不合理,甚至是到縣裡去爭取了,但效果並不好,控制北山鎮支運河的水閘的修建在另一個鎮的一個水庫邊,而這個水庫在兩年前被一個市裡來的有關係的人用很低的價格承包去了,所以就造成了要水時沒有放水,不要水時就有水放,而且還要交錢。
爲此事樑正紅這些天正和縣裡不停地交涉着,但現在樑正紅並不關心這些,同樣對於颱風變小變大跟誰有關,也並不關心,在他看來,風變小就是好事,能保證村民不出事;而且從剛纔巡查中,知道所有家庭木棚都沒有漏雨,所有柴火都沒有被淋溼,就是地面溼了點,生火有點麻煩。
樑正紅現在擔心的是另一件事,用水把腳上沾着的雞糞便洗掉的,穿上放在木棚門邊的鞋後,道:“都洗好了就進來開會吧!”
等所有人都進來後,樑正紅道:“這次颱風算是過去了,目前看起來沒有什麼事發生了,但也留下很多問題,最重要的一個便是衛生問題,大家都說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