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這樣嗎?這小子到底是誰?”馬致民咬牙質問。
被打成豬頭,卻不知道爲何捱打,馬致民心裡有着因爲未知而生出的恐慌。
卻也有着不甘,必竟從沒有遭遇過這種羞辱。
況且還是衆目睽睽在自己小弟的跟前發生,自己要是慫成狗,以後怎麼當老大帶人。
馬致國一聽就來火,他出手這麼狠,也是爲了救弟弟。
這白癡竟然不領會,還在這出言不遜,太不知好歹,也太坑人了。
“林先生,這混蛋看來還不知道錯,你等等我,我和他交流交流。”對林川抱抱拳,馬致國抽起了一把椅子,衝過去就砸,這就是他的交流方式。
“嘩啦。”
只是一下,椅子就粉碎了,馬致民也被砸在地上,嗷嗷慘叫了起來。
衆小弟又有幾個嚇尿了,看上去彷彿是弱小的小動物,遭遇到飢腸轆轆在捕食的猛禽一般,全部瑟縮成一團一動不敢動。
“嘩啦……”
“嗷……哥,別打了,再打,我要死了。”
“打死了活該,還有你侄呢?他在哪?我把他一起打死了。”
“夠了。”林川淡淡喊了一聲,“很晚了,我還要休息,這事就這樣了,你們看着處理吧。”
“好的林先生,我一定嚴肅處理。”馬致國暗鬆一口氣,他多害怕林川不滿意,咬住不放,那樣的話,整個馬家都要倒黴。
“林先生,我送你出去。”
“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會走。”
“那……”
林川招招手,讓馬致國到自己跟前來。
馬致國頓時屁顛屁顛走過去,半彎着腰,乖乖聆聽教誨的模樣。
“林先生你請說。”
“今晚這件事,你責任不少,我心知肚明,不過我沒興趣跟你計較,你記住了,別讓外界知道。”
“林先生你放心,我一定辦好。”馬致國更怕被外界知道,那他真的要完了。
“就這樣吧!”
“林先生慢走,幾位小美女慢走。”
終於送走林川這樣的大殺神,雖然整個後果比自己內心所想象的要好上百倍。
可是馬致國依然是渾身虛脫了一般,坐在椅子上面像個氣人。
等他喘過一口氣,他狠狠瞪着已經被攙扶起來,自己的弟弟。
“你他媽的白白撿回一條命,你知道嗎?”
“哥,那是誰?”
“瞎了你的狗眼,對方是誰你都沒搞清楚,你就敢亂來,你有幾條命?”
“那是誰?”
“他讓金家垮掉那一位,你這白癡,一整天什麼時事都不看的嗎?廢物都比你有用。”
自馬致民以下一衆十多人,那臉色比鬼還難看,就沒有一個能站穩的,通通兩腳發軟倒在地上,沒倒的也是扶着牆勉強站着。
“那誰,明仔,給他們出拘留令,通通十五天。還有我侄子,讓他過來領罪,跟他問清楚事情起因,我要親自上門道歉去。”馬致國看向調解員。
“好的國哥。”調解員也是死裡逃生,不停擦冷汗。
最後瞪了一眼自己那癱成一堆的弟弟,馬致國哼了一聲,拉開門離開調解室。
此時林川他們剛出了執法局大樓。
“大叔,這事真的太感謝你了,也只有你能辦出這種效果來。”湯星盈醒目的拉着自己同學道謝,說話很好聽,但也是實話。
“大叔,謝謝了。”那女孩也禮貌的說了一句。
“不謝,要走了,你們去哪?”
“我同學回家,我去市區,如果大叔不介意,捎我一程。”
“我通知了我哥接我,我自己走。大叔,還有這位姐姐,感謝你們了。”女孩分別給林川和百合拜了拜,自己先走了。
林川給百合車鑰匙,讓百合啓動車輛。
正要拉着湯星盈上車,外面一輛警車開進來,下來一個女人。
這女人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上衣服沾了不少血跡,哇哇哭着,哭得很淒涼。
不過血跡應該不是她的,否則就不是帶回執法局,而是帶上醫院了。
兩名執法員攙扶着她往裡面走,一名執法員用對講機聯繫着什麼人。
“太慘了,臥室一個,客廳一個,身上都中了十多刀,那邊正在勘察,初步判斷應該是仇殺。哦,本地企業家,王淳崢夫婦,女兒叫王義蓉,陽東二中的化學老師,你通知一下他們學校的領導過來吧。”
“這位警官,請留步。”
林川追了上去。
那名執法員停住腳步,好奇的看着林川。
“剛纔你說那女的叫王義蓉,是二中的化學老師?父母企業家,被仇殺,身中十多刀,死了?”
“這個……你是誰?”
“我……”林川還真不知道怎麼說,心裡亂亂的,“你先等等。”
話畢,林川快速進了執法局大樓。
百合和湯星盈相互對視,都搞不懂林川是怎麼了,這個慘案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遲疑幾秒鐘,兩人追了上去。
“怦。”林川回到調解室,推開大門。
裡面馬致民等人,本能的看出來。
看到林川去而復返,他們剛放鬆下來不久的心情,又再度淪陷,嚇得渾身發抖。
這不會是改變了主意,要回來從嚴處理吧?
“剛纔那個誰,打人那個,你們二號是吧?讓他下來。”林川對調解員說。
“好,好的。”調解員也慌的一比,暗叫糟糕。
馬致國接到電話,以最快速度從辦公室下來了,他也是神經繃緊,生怕林川改變主意。
“剛纔你們帶了個渾身血跡的女人回來,我想問問情況,見見那女人,從監控見就行。”林川一句話讓他放鬆了神經,但是一顆心又很快提了起來。
這可是大案,他也震動了,畢竟被殺的夫婦在當地有一些聲望。
案子的性質還很惡劣,影響很大。
林先生問這些,他是和這個案子有關嗎?
馬致國腦子裡面閃過了種種,也不敢多問,而是趕緊按照林川吩咐的去安排。
帶人回來的執法員,一個個叫到林川的跟前,讓他們,林川問什麼,他們回答什麼,不用保留。
林川問了一番,隨後來到監控室。
那女人坐在一個會議室裡面,還在淒涼的哭着,兩名女執法員在陪伴她,安慰她。
監控剛好對着她的正面,林川緊緊盯着看,腦子裡面不停閃過自己上一世在療養院的一些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