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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答應徐存的條件難免受制於徐存,但一條由近百家多廳電影院組成的超大院線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卻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另外一方面,有線電視臺的牌照雖然難得,但也絕沒難得到只有他楊登奎一家擁有!
最重要的是,只要跟徐存合作,他楊登奎就算是搭上了如今娛樂圈老大夢工廠的順風車——這是蔡鬆琳等人求都求不來的餡餅,楊登奎又怎麼可能不要這張餡餅?
至於楊登奎將要三進宮嘛。
那有什麼,那根本就不會耽誤跟徐存合作——楊登奎要是連這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他也就白在臺彎混了幾十年!
而且,徐存清楚的知道,楊登奎進去的快,出來的也快。
所以,徐存和楊登奎很輕易的就達成了共識,等徐存離開臺彎的時候,楊登奎和江之強已經在臺中和臺南選擇建立電影院的地址了。
……
九月末。
徐存直接從臺北飛往了莫斯科。
徐存的私人飛機剛剛在多莫德多夫機場降落,徐存就被在此等候多時的葉利欽和普鯨給接到了葉利欽家中——後來,徐存才知道,自己通知普鯨自己將要來蘇聯之後,普鯨只把此事告訴了葉利欽,並沒有告知利加喬夫,甚至就連戈爾巴喬夫都沒告訴。
徐存值得葉利欽和普鯨如此嗎?
答案是……當然!
在徐存的牽線搭橋之下,鄧公已於去年同戈爾巴喬夫訂立了中蘇二國全面恢復合作關係的協定。
如今‘東西伯利亞—太平洋’石油天然氣管道的一期工程已經全部竣工。
也就是說,蘇聯基本上已經具備了向中國賣石油的能力。
而隨着中國改革開放的順利進行,中國的經濟變得越來越好,以至於徐存和這條石油天然氣管道儼然已經成了蘇聯經濟的希望——不久前的事件對中國的確有些影響,不過,在徐存的幫助下,那個事件平息的很快。目前,中國基本已經走出了上次事件的影響,改革開放也已經重新走上了正軌。
不過——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徐存還不值得葉利欽普鍄如此。
這兩年,隨着沙特還在不斷壓低油價,再加上蘇聯的一系列內部外部原因,導致蘇聯居民現在的實際生活水平下降了百分之七約有四千萬的蘇聯居民生活在貧困線以下。
國家情況每況愈下,難免就會有人跳出來說話——去年六月,以政治體制改革爲主題的蘇共第十九次代表會議舉行,戈爾巴喬夫在報告中對政治體制改革提出了具體方案,決定進行人民代表大會代表的公開競選,在民主選舉的基礎上建立擁有實際權力的最高蘇維埃。
政治改革的取向及其步驟在黨的核心領導層中引起了分歧和爭論,形成了以葉利欽爲首的主張政治多元化的“激進派”同以利加喬夫爲首的主張維護黨的領導地位的“傳統派”的鬥爭。
今年三月,蘇聯歷史上第一次公開競選選出了首屆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人民代表大會選舉產生了實際擁有國家最高權力的常設機構——最高蘇維埃。
從這時起,蘇共的領導地位逐漸弱化,權力中樞移向了最高蘇維埃。
也就是說,蘇共逐漸交出了它手中掌管蘇聯這個國家的權力,讓國家走向了所謂的民主,進而造成蘇聯內部出現了難以調和的矛盾和鬥爭。
鬥爭嘛,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所以,現在的蘇聯高層已經不是在爭對與錯了,而是在爭誰能幹倒對方拿下這個國家最大的權利。
這時,就體現出來了徐存的作用。
首先,如果徐存這個蘇聯經濟的希望能支持他們激進派,那麼他們激進派的聲勢無疑會大漲——人們會說:“看,咱們蘇聯的經濟希望都支持激進派,他們激進派走的路纔是對的!”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徐存手上有錢——任何鬥爭都少不了經濟的支持,假如徐存能借給他們激進派資金,那他們激進派的聲勢必將全面壓制傳統派,進而取得這場鬥爭的全面勝利。
所以,葉利欽纔會這麼重視徐存,纔會親自把徐存接到他的家中。
一到葉利欽家中,葉利欽就盛情招待徐存。
同時,在葉利欽的示意下,普鯨向徐存闡述他們這派的治國理念,並直言他們現在只差一些資金就能得到這個國家的最終權利。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的私下談話,已經沒必要廢話了——徐存直接遊說道:“葉利欽先生、弗拉基米爾,不知你們對兩德統一怎麼看?”
聽徐存將話題轉到了‘兩德統一’上,葉利欽微微一皺眉,道:“德國是二戰的罪魁禍首,將德國一分爲二是對它曾經犯下的錯誤的懲罰,這是全世界人民的公斷。”
徐存悠悠地說道:“已經分了四十幾年,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差不多都已經死了,沒死的也都已經成了遲暮老人,這個懲罰應該到頭了。”
這一句話就暴露出來了徐存的意思,葉利欽和普鯨這兩個先後掌管俄羅斯三十幾年的人,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徐存想幹什麼?
聽出了徐存的意思之後,葉利欽和普鯨全都沉默不語!
讓葉利欽和普鯨想了好一會,徐存才慢聲又道:“我和科爾先生都是,支持蘇聯進行徹底改革,也都支持葉利欽先生您擔任最高蘇維埃的主席……我現在有五十億美元的閒錢放在銀行裡等着貶值,希望葉利欽先生您能幫我找一些能拿得出來相應抵押物的蘇聯企業將它們放出去,另外,西德這些年發展的不錯,相信手中也會有不少想放出去的閒錢。”
聽了徐存此言,葉利欽和普鯨的眼睛都是微微一動!
不過——
城府極深的葉利欽和普鯨全都沒有進一步的表示!
見此,徐存又道:“今年,立陶宛、拉脫維亞、愛沙尼亞、烏克蘭都有民族分離的活動,現在蘇聯已經自顧不暇了,何必再管德國的事呢?依我看,莫不如做這個順水人情,換一個可靠的盟友。”
說到這,徐存語氣一轉,悠悠地再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就再說一句誅心之言,也許利加喬夫現在也在考慮做不做這個順水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