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傑此時眼神變得冰冷起來,也沒有開口說話,心想這個傑弗里斯基林還真是狂傲得很,。
傑弗里斯基林看了戴維斯一眼,譏嘲道:“戴維斯州長,我想你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竟然找一個又窮又落後的華夏國公司來幫你。”
“傑弗里斯基林,你不要得意,安然集團公司遲早會爲這次的事情嚐到苦果的!”戴維斯怒道。
“哈哈,看到戴維斯州長爲了這次加州的電力危機事情做一些徒勞的掙扎也是十分有趣的事情,”傑弗里斯基林哈哈一笑:“不管你們如何掙扎,我手下有一羣非常聰明的傢伙,他們總能想出賺錢的辦法。”
“傑弗里斯基林,你們安然集團公司號稱是美國最大的能源公司,在我看來卻是一家陷入了泥潭裡面垂死掙扎的公司而已,你們公司除了管道生意,美國和歐洲的少數電廠以及能源貿易部門還在盈利之外,其他的涉及的水務、鋼鐵、光纖、造紙、木材業務全都虧損大戶。你不去想辦法解決公司內部的問題卻是投機炒作,說不定哪一天來場經濟危機,輸得你底褲都沒有了!”
楊傑冷笑道,他這幾天也是瞭解過安然集團公司內部的情況,現在的安然資產貨幣化、資產負債表外融資、預付款交易、以及安然中高層奢侈的行政支出,早就把這家能源巨頭內部掏空了。
前世的記憶中,這家集團公司碰到納斯達克危機後,整個美國經濟都在轉向熊市,華爾街的資本在收縮,安然集團公司內部的問題終於全都爆發出來,這個虛胖的巨頭公司轟然倒地,而這個後來當上總裁的傑弗里斯基林卻是因爲很多違法操作鋃鐺入獄。
“你一個毛頭小夥子也敢跟我叫板,真是不知死活!”傑弗里斯基林冷聲道。
“那我們就走着瞧好了!”楊傑冷笑道。
“傑弗里斯基林,馬上離開我的視線!”戴維斯怒道。
傑弗里斯基林聳聳肩,“戴維斯州長,那我們就明天見了。”
說完,他掃了一眼楊傑跟安迪·瑪施,眼中閃過陰冷的目光,隨後轉身離開了。
楊傑等人的情緒全都被這個傑弗里斯基林給破壞了,用過餐後,楊傑也是回到了酒店。
“親愛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娜塔莎看到楊傑的臉色不對,於是問道。
“這次我要讓這個傑弗里斯基林嚐嚐苦頭。”楊傑恨聲說道。
娜塔莎在聽說了剛纔發生的事情後,湛藍色的美眸中閃着怒火:“需要我幫忙麼?”
“暫時不需要,以後整治他的機會很多,這次我就讓安然集團公司在加州的計劃在幾個月的時間裡面就破產。”
楊傑伸手摸了摸娜塔莎光滑彈軟的臉頰:“不說這個了,我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我們的心情。”
娜塔莎眼眸中閃過魅惑的眼神,嬌笑道:“我可是好不容易纔擠出時間過來的,你可得好好地陪我幾天……”
楊傑心中一蕩,點點頭,卻是握住了娜塔莎的柔荑。
次日下午,楊傑在外面的餐廳跟安迪·瑪施見了面。
“楊先生,今天加州方面跟威爾森助理財政部部長和另外幾家能源公司的高官談得很不順利,戴維斯州長在會談中大罵安然集團公司跟克林頓總統,三方都是吵得很厲害。”
安迪·瑪施如實地將會談的詳細情況向楊傑進行了彙報。
“讓他們吵着吧,我們按照自己的計劃步驟來。”楊傑說道。
普拉格能公司已經拿到了獨立發電商的名額,現在已經可以在加州境內開始動工修建小型的燃料電池發電站了。
這一邊,在休斯敦市安然集團公司總部大樓裡面,《商業週刊》派來的攝影師正在搭建起的一個小型攝影棚裡面給傑弗里斯基林拍着照片。
“傑弗里斯基林先生,下巴再擡高一點,對對對,就是這樣!”
此時的傑弗里斯基林雙手抱胸,擡着下巴目視着鏡頭,閃光燈隨即將他整個人都照亮了。
結束了拍攝的工作,此時一名工作人員過來對傑弗里斯基林報告說《商業週刊》的記者已經在旁邊的會議室等着他接受採訪。
傑弗里斯基林鼻孔裡嗯了聲,隨即拿出了手機:“喬爾森先生,我希望你們外國投資委員會對普拉格能源公司進行的收購設置障礙。”
喬爾森是美國外國投資委員會的主席,負責審查外資對美國國內公司進行審覈。
“傑弗里斯基林先生,這個事情花旗銀行、高盛集團、美國銀行跟摩根大通銀行都在背後使勁,要不你跟這些公司的高層都打聲招呼?”
“……”
傑弗里斯基林愣了下,不悅地說道:“喬爾森,你們這個委員會不是隻要有一名委員不同意,審覈就要延長嗎,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審覈時間延長。”
這個喬爾森在電話裡沉默了幾秒鐘,這才說道:“那好吧,我儘量延長這個時間。”
這一邊,這個有着一個鋥亮光頭的喬爾森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轉身對坐在沙發上的美國銀行的保羅、奧瑞集團公司傑弗裡、高盛集團公司斯蒂芬·金說道:“各位,剛纔傑弗里斯基林先生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你們是什麼看法?”
“他想破壞這件事,做他的夢去吧!”
美國銀行的總裁保羅怒道。
數天後,楊傑人卻是出現在了法國的一座酒莊城堡裡面,這座有數百年曆史的波菲爾多酒莊裡面。
宋曼麗將這城堡酒莊給買了下來,現在就在這裡。
這個酒莊位於波爾多西北50公里的波亞克村,葡萄園面積65公頃,此時正是葡萄園採摘的季節,葡萄園裡面一列列的葡萄樹旁邊有來自法國當地人、北歐人、華夏國留學生正在進行採摘。
每到採摘季節,很多慕名而來的人都會過來進行採摘。
因爲法國這邊的葡萄樹基本上只有一米六的樣子,這些採摘者的腦袋都露在外面。
此時楊傑抱着已經七八個月大的兒子站在地頭上看着葡萄園裡面正在進行的採摘工作。
“楊先生,葡萄園裡面種的大多是赤霞珠爲主,梅鹿佔佔少部分……”
負責經營城堡酒莊的丹尼爾是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他之前一直經營着這片葡萄園,工作了幾十年。
這個城堡酒莊所有權跟經營權是分開的,現在宋曼麗纔是這座城堡酒莊的真正主人。
楊傑跟丹尼爾說着話,此時數名年輕力壯的青年男子揹着裝滿採摘過來葡萄的大揹簍飛快地朝這邊小跑過來。
丹尼爾叫住了一個人,從揹簍裡面拿出一串飽滿的紅葡萄在旁邊的水桶裡面洗乾淨了讓楊傑跟宋曼麗品嚐。
宋曼麗笑着將一顆葡萄遞到了楊傑的嘴邊,他用嘴接過後卻是用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手指,嘿嘿一笑。
“……”宋曼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這些揹着揹簍的青年人將揹簍裡面的葡萄倒入了地頭等待的拖拉機後鬥裡面。
“楊先生,宋女士,以前酒莊這邊發酵葡萄酒會讓人跳到葡萄槽裡,用腳去壓爛葡萄,直到它們發酵,流出葡萄汁來。此時,人們大都會跟着手風琴的音樂,在葡萄池裡載歌載舞,像是過節一樣。不過現在酒莊這邊使用內裝螺絲的壓榨機去榨葡萄,然後果汁發酵讓二氧化碳跑掉,最後把紅酒裝在專用的大木桶裡,在陳放室被裝運成瓶。”
丹尼爾說道。
楊傑笑着道:“我聽說葡萄採摘季也是享用當地美食的最好季節,葡萄酒莊主往往會請來家族中最棒的廚娘爲採摘者準備經典的法國美食,不過這次也讓大家嚐嚐來自華夏國的美食。”
宋曼麗住在城堡的這段時間裡面也是聘請了來自華夏國的廚師。
丹尼爾笑着道:“我相信這些工人會非常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