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坐在院子裡抽菸的劉健,笑笑走了過去道:“回來了”
劉健點點頭,疑惑的問:“渺渺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陳雪氣笑了道:“還真是重色輕友,一回來就關心渺渺。她去買菜了,我們三個人輪流做飯,今天輪到她了。”
劉健笑笑道:“我去迎迎她,雪姐你先回去休息吧。”
陳雪笑笑,看着劉健急急忙忙的走出去,心裡忽然多了一種酸酸的感覺,搖了搖頭將這種感覺忘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回到了西廂房。
菜市場離四合院也就一千多米的距離,劉健到了之後,很快就看到在市場裡買菜的於渺,也許是知道劉健今天回來,於渺已經買了很多菜,雞,魚,黃瓜,土豆等等。劉健走過去的時候,於渺正在挑着排骨,看來是打算晚上做一個糖醋排骨。
劉健伸手將於渺手裡的塑料袋接了過來,於渺先是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劉健,會心的一笑,將買好的菜遞給了劉健。
“怎麼買這麼多菜,三個人吃不完吧。”劉健笑着問。
於渺一邊讓賣肉的師傅,將排骨剁成段,一邊笑着道:“雪姐說你今天要回來,我想多做幾個菜,也不知道你再學校吃的怎麼樣”
劉健心裡很感動,同樣越發的難過,也許過了今天,她的溫柔開始爲別人綻放了吧。
劉健沒有在說什麼,安靜的跟着於渺,看她在菜市場裡討價還價,真的很有賢妻良母的風采,如果前世的時候,遇到這麼一個女孩,自己會很知足吧,一定會安安心心的守着她過日子。可惜今世的自己改變了太多,再也不是那個純真善良,倒處被髮好人卡的男生了。
回去的路上,於渺一直微笑着,對她來說,這纔是最興奮的時候,堅守了這麼多年的感情,期盼的就是今天這樣的生活吧。
回到家裡,劉健難得的下了一次廚房,給於渺打下手,令劉健驚訝的是,於渺有着一手好廚藝,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看到劉健驚訝的眼神,於渺笑笑道:“媽媽從小就對我說,女人要想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留住他的胃,所以我從小就學習做各種菜餚,可惜一直沒有人來品嚐我的手藝。”
劉健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到劉健這個樣子,於渺露出一絲失望的眼神。
吃飯的時候,衆人也發現了不對,特別是喜歡在飯桌上說個不停的劉健,今天出奇的沉默,好像有着極大的心事。於渺好像猜出來一些,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吃完飯,於渺站起來要收拾桌子,一直沒有開口的劉健,突然道:“渺渺,讓小薇收拾吧,我想和你說說話,咱們出去走走吧。”
於渺的手僵在了那裡,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道:“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我今天很累了。”
劉健走了過來,拉住於渺的手道:“跟我走吧。”
於渺低下了頭,緊咬着嘴脣,抑制住眼裡的淚水,跟在了劉健的身後。
陳雪終於察覺到了不對,並不是像自己想象當中的那樣,劉健好像有別的想法。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四合院,走在衚衕裡,有的小朋友在跳皮筋,有的家裡在做飯,有的門口擺着象棋,幾個老人圍坐一團在廝殺,劉健從來沒有好好的在這天衚衕裡走過,突然發現這裡無比的熱鬧,自己在忙着狂奔時,也錯過了無數這樣的情景。
“渺渺,這裡很熱鬧,我怎麼一直沒有發現。”劉健問道。
於渺咬了一下嘴脣,看着劉健的側臉道:“因爲你一直在不斷地奔跑,沒有精彩的事物,能讓你停下來好好欣賞,大家也在追逐着你的腳步,所以也沒有發現這些美好的事物。”
劉健點點頭,他認同於渺說的話。
看到於渺緊張神情,劉健心裡一痛,伸出右手握住了於渺的左手,牽着她向前走去。於渺的臉紅了起來,盯着兩人緊握的雙手,不知怎麼的眼淚流了出來。這個情形在夢中出現了太多次,忽然成真,她說不出的歡喜,也說不出的委屈,爲了這個男人她已經委屈了太久太久。
劉健沒有替於渺擦眼淚,就那麼牽着於渺的手,走了很久很久。
“渺渺,我想和你說一些事情。”劉健終於開口打開了沉默,那一絲溫馨的氣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於渺臉色蒼白起來,搖着頭道:“小健,我累了,你送我回去吧。”
“渺渺,就算躲過了今天,你還能躲過明天嗎我們已經耽誤的太久太久,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劉健直視着於渺的雙眼。
於渺躲閃了一下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小健,我累了,送我回去好嗎”於渺的聲音裡多出了一絲哀求。
劉健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明白於渺的心思,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她也有個盼頭吧。可是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不是一個好人,可也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耽誤着一個少女的青春。
“渺渺,我不是一個好男人。”劉健突然開口了。
於渺不動了,傻傻的看着劉健,知道已經到了攤牌的時刻了。
“渺渺,其實你也知道吧,我有很多歌女人。任珊珊,白薇,田丹,宋娜,李佳子,李莉,任盈盈,許青,還有一些我叫不上來名字的女人。”
聽到從劉健的嘴裡蹦出來一個個熟悉陌生的名字,於渺搖晃了一下,站在了那裡。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也沒有料到,劉健竟然不知不覺中有了這麼多個女人。
“你愛她們嗎”於渺擡起了頭,看着劉健,問題很簡單,聲音卻顫抖的厲害。
劉健嘆了口氣道:“愛,也許吧。我喜歡她們漂亮的臉龐,喜歡她們誘人的身體,喜歡她們的哀求,喜歡她們的依戀,如果這些是愛的話,我可能也是愛着他們吧。”
於渺勇敢的看着劉健道:“那你愛我嗎”
“應該也是愛的吧。我喜歡你的善良,喜歡你的陽光,喜歡你爲我發愁,喜歡你爲我吃醋,喜歡你的長髮,喜歡你甜蜜的笑容。”劉健沒有猶豫的道。
於渺的迷茫的眼神終於有了焦距,好像從無底的深淵,爬了上來。
“你愛我,我也愛你,那不就好了,還有什麼可說的。”於渺迴避了劉健剛纔說的那些女人,執着與愛情中間。
劉健伸出手來扶住於渺的肩膀道:“可是渺渺,我已經不是一個好男人了,我不可能爲了你放棄她們。不能和你守着一紙婚約白頭偕老,不能陪你度過銀婚,金婚,乃至鑽石婚。我給不了你一個完整的家庭,就算今天我違心的答應了你,明天碰到美麗的女孩,我還是會心動,還是會做出傷害你的舉動。這無關愛情,而是我已經釋放了心中的魔鬼,對那些充滿誘惑力的女人,我不想抗拒,也不會抗拒。”
“這就是他們說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於渺悽然的道。
劉健點點頭道:“也許吧。我不敢說每個男人都是這樣,但是起碼十個裡面有七八個都坐着三妻四妾的美夢,只是現實生活令他們沒的選擇,只能偶爾想想做做白日夢。原本的我也是那樣,只是發生了一些意外,現在的我變了,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實現我的夢想。”
“所以你身邊多了那麼多女人,不管她們喜不喜歡你,愛不愛你,你都要得到她們,將她們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留在你的身邊。你只是在滿足你的獸慾。”於渺憤然的道。
劉健點點頭道:“是的,我承認這點,我從來也沒有隱瞞過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行爲。我只是讓自己活得更真實一些,活得更開心一些。渺渺,我將我的想法,我的行爲,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你,就是不想誤導你,我不想你活在一個夢裡,這纔是真實的我,真實的劉健。你要想留在我的身邊,就只有接受這一切,我不會爲了誰而做出改變,因爲這是我想過的生活,是我真實的生活。”
於渺茫然了,看着站在面前的劉健,突然一下變的好遙遠,好遙遠,原本清晰的面容,有些模糊起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老狼突然煽情一把,看看大家的反應主要是今天太感動了,不自覺的寫出了心中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