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奴隸主動彙集起來等張虎訓話。

張虎沒有出屋,而是讓奴隸一個個進來面試,面試的內容很簡單,奴隸只需要做下自我介紹,說出自己擅長的工作。

張虎是唯一的考官。

“主人,我叫田一,原新月城人氏,今年二十五歲,是一名黑武士,武力三級,除了會戰鬥外,我還會種田。”

後世的武士武力也分級別,從一級一直劃分到九級,張虎見過武士們動手,黑武士武力達到三級已經算不錯了,要知道,龍家的武士,級別大多也才二級。

不過在張虎看來,三級武士也不算什麼,他估算過,他的自己的武力按後世標準來劃分,最起碼也是五、六級的恐怖存在。

張虎一邊聽着奴隸的彙報,一遍把手放在桌子底下偷偷掃描。

“男,25歲,身高170,體重90斤,健康,忠厚善良,忠誠度爲60。”

“好,你出去吧,喊下一個進來。”張虎點點頭,算是面試結束。

“主人,我叫朱貴,原新月城人氏,今年二十三歲,是一名黑武士,武力二級,我會算賬。”

張虎繼續掃描,掃描結果顯示:“男,23歲,身高171,體重91斤,健康,忠厚善良,忠誠度爲62。”

“下一個!”

“男,28歲,身高171,體重93斤,健康,陰險狡詐,忠誠度爲32。”

……………

一上午,張虎不辭勞苦將所有的奴隸都進行了面試,雖然忠誠度偏低,但沒關係,他也沒指望剛剛買回來的奴隸有多麼忠誠,關鍵人不壞就行。

智能電腦非常給力,辨別出數十幾個陰險狡詐之徒,不管男女,張虎都對他們進行了清退,以每人50枚銀幣的價格甩給了奴隸販子。

這些被賣的奴隸哭得撕心裂肺,從始至終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被淘汰。

院子裡站滿了剩餘的奴隸,臺階上,張虎不怒自威,緩緩的掃視奴隸一遍,大聲訓話。

“從今天起,張家建府了,你們以後就是張家的人,以後張家的飯管飽,三天還有一頓肉,張家的衣管暖,過年都有新衣穿,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忠誠、忠誠、再忠誠。”

封建社會等級森嚴,貴族擁有強大的權利,平民和奴隸只能服從貴族的管理,這種制度綿延了數百年,已經浸透到了每個人的骨子裡。臺階下的奴隸一臉木然:“主人說得這些是什麼呢?食君俸祿,忠君之事,難道不是應該的?”

隨後幾天,張家逐漸走上正軌。

奴隸們比張虎想象的要聰明能幹,僅僅兩天就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朱貴精於計算,當初在新月城當過後勤官,張虎便讓他當了管家,負責家裡的柴米油鹽等各項事務。

鐵柱精於鍛造,張虎便讓他成立工匠坊,領着幾十個奴隸鑄造銅槍。

張虎最終還是採用了銅器,一方面是爲了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也是因爲便於取材。

王猛的武技最高,悟性也好,張虎便讓他組織奴隸武士訓練,張虎一再強調團體作戰的重要性,讓王猛摒棄以往的個人英雄主義戰法,專攻槍術。

一段時日下來,張虎設想的奴隸槍兵已初見成效,武技最高的王猛在成排的槍林下,僅僅能堅持兩個回合,此時王猛對張虎佩服的五體投地。

張清善於烹飪,張虎便讓他負責做飯,多次交代,讓他變着花樣給奴隸們吃好,不要心疼錢。

女奴辛月善於紡織,張虎便畫出一款新式鎧甲讓她研究琢磨,並注意保密。

張虎幾乎將所有的權利都交了出去,康康對此非常不滿,每天撅着嘴巴不理張虎,連帶着熊貓也對張虎愛理不理,除非張虎能給它帶來鮮嫩的竹筍。

這熊貓張虎養了幾個月,充分體會到它完全就是個吃貨,每天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吃東西,剩餘的三分之一時間則在睡覺,比豬都懶。偏偏康康喜歡它躺着吃、坐着吃、甚至掛樹上吃的憨樣,張虎也無可奈何。

熊貓越來越胖,越來越挑食,現在又迷上了竹筍,一次就要吃一籮筐,張虎專門安排了兩個奴隸才能勉強供應上它的大嘴。

熊貓對張虎的不滿是因爲竹筍,康康對張虎的不滿,實際上是心疼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金幣,短短一週,家裡就剩下了不到1000金。

“敗家子。”康康恨恨地瞪着張虎,如發怒的老母雞。

“嘿嘿,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我不管,還我錢來。”

“好,看你老公去給你變錢。”張虎也意識到錢不夠用,這幾天正在琢磨這事。

“嗚嗚”

康康突然哭了起來。

“主人,康康怕餓,咱家快沒錢了。”

康康知道張虎所謂的變錢就是盜墓,盜墓多危險啊,相比於金錢,她更在乎的是張虎。

……………

“叫朱貴過來。”心情略有煩躁的張虎和門口的護衛說道。

幾分鐘後,朱貴來到門口,戰戰兢兢地沒敢進去。

“主人,您叫我?”

“去把老五給我找來,就說我請他吃飯。”張虎吩咐道。

“奴才遵命。”

中午時分,老五來到了張虎的宅子。

這時,宅子裡也喧鬧四起,忙碌一天的奴隸們早就飢腸轆轆,流着口水望着張清等人煮飯。後世的煮飯真的是在煮,任何食材的做法只有一種,那就是丟鍋裡煮,再加一把鹽,煮熟後就能吃。

張虎吃不下這種飯,讓張清給自己開了小竈,有時候也自己下廚,今天他就親自下廚,爲老五做了一大碗油潑面、一份過油肉。

調料是張虎自己配製的,張虎稱之爲“十三香”,無論是炒菜還是炒麪,放上一勺子絕對是人間美味,遠不是二楞子張清整得黑糊糊蘸醬可比。

“老張,今天找我什麼事?”老五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改口叫張虎老張,聽着確實親切。

“兄弟我苦啊!”

“你苦個屁,自找的,好端端的日子不過,買這麼多奴隸幹嘛?你以爲奴隸是好養的?奴隸好養,龍家怎麼不養?上次疤子買的奴隸,拿起武器就是武士,你當龍戰天傻?還是以爲王朝禮制真能限制他的野心?”老五一陣嘴炮,崩的張虎啞口無言。

半響,張虎再次問道。

“老哥,這幾天有沒新的發現?”

老五知道張虎問的是什麼。

“你以爲墓葬是大白菜啊,隨便一挖就挖出來了。”老五沒好氣的說道,他這幾天沒少忙活,但確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墓葬。

老五說話期間,張虎將小碗裡裝着的蒜泥,醋,還有一種紅色的醬料攪拌混勻倒進了老五的大碗,然後又把一小碗滾燙的菜油潑在面上,一時間屋子裡濃香四溢。

老五的喉頭不停聳動,眼睛直勾勾盯着大碗,雙手蠢蠢欲動:“這是什麼?”

“油潑面,我特意爲你做的,兄弟夠意思吧?”張虎給自己也盛了一碗,用筷子將麪條拌勻,“嗞溜”一下吸了一大口。

老五有樣學樣,也捧起大碗挑起一筷子麪條放進嘴裡,眼睛霎那間變亮,風捲殘雲般將一大碗麪條吞進肚子,然後意猶未盡地望這張虎手裡的大碗。

“怎麼有心事沒胃口?要不我來幫你。”

張虎沒搭理老五,自顧自的繼續吃麪。

“嚐嚐這個,張虎指了指過油肉。”雖然調料不太正宗,菜油也遠非前世的豆油可比,但張虎吃起來覺得另有一番風味,還算可口。

老五拿着筷子嘗試的夾了一小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屋子裡只剩下了他狼吞虎嚥的吃飯聲。

“哎,真是人間美味啊,你們貴族真會享受。”

“老哥,你可得抓緊時間啊,不然小弟的日子就挺不下去了,你再想吃油潑面也吃不到了。”

“嗯,我知道你的難處,你還別說,雖然我沒發現新的墓葬,但手裡還真有線索,前幾天龍家龍武找到我,給我看了幾個生鏽的鐵牌,說手裡有個墓葬,想出售出去。”吃了張虎的面,老五總算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龍武有那麼好心?”

“狗屁的好心,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他們肯定已經挖過了,只是沒挖出好東西,又不甘心就此罷休,所以想出手收回點成本。”

“盜墓能有什麼成本。”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挖叫盜墓,龍家和飛龍城的趙、錢、孫、李四大家族挖,人家叫考古,是有合法手續的,既然好處都讓他們佔了,秦皇豈是好想與的?所以他們每年都得向州城繳納一些寶物作爲歲幣,再由州城交給秦皇,挖不出寶物,自然會虧本。”

“原來如此,他給你看了什麼鐵牌?”張虎繼續問道。

“上面有神國文字,你也知道,我不認識神國文字,所以沒給報價。”

“你不認識我認識啊,走,帶我去見龍武。”張虎高興的說道,他隱約覺得這是一條發財捷徑,比自己辛苦的尋找古墓方便多了。